玄学大佬只想当咸鱼 第51节
薄楠他正想通过论坛渠道将消息放出去,自然无所谓对方来查。他敲了敲自己的脖子,感叹了一声自己真是个劳碌命,认命上楼去研究今天刚到手的两件法器了。
这两天都要下雨,也不好出门,他就趁着这个机会将那块翡翠给开了做成法器吧——料子太大,计算每个法器占两巴掌大小,至少也能分出十几二十块出来。当然,也得看看剥皮后到底是什么表现,如果效果好的话,做一个大件也是很不错的。
夜晚的灯光柔和静谧,雨声嘀嗒,透过窗户去看,隔壁昏暗的钱家越发得死气沉沉,薄楠抬眼看了一眼对面,手中笔刀不停,趁着雨幕,很快就构思好了一个风水局。
在这里至少要住上小半年,风水局也该布起来了。
他拿起了刚刚制作完毕的法器,走进了雨幕之中。
天将乱而未乱,这一点搅局的天地之气……还是先入他掌中吧!
第32章 第 32 章
到天蒙蒙亮时, 薄楠才收拾完家里睡下了,他以后一定要在装修之前就把这种养法器的风水搞好,否则谁能吃得消做一次重新收拾一趟?!
薄楠很不幸一觉睡过了头,下午两点半才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他到底约了人几点来着?
好像是三点……?
薄楠起身还有闲心点了根烟, 洗漱过后施施然去了对门星爸爸解决早饭和法器的问题。薄楠出门前特意绕过去看了眼昨天做的风水局的效果, 不错。
今天天气已然转晴, 阳光明媚,丝毫没有昨天那阴沉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狗模样, 反观薄楠家后院水汽充盈, 连带着差不多都快挂了的绿植都反射着耀眼的绿,尤其是那一片小池塘, 池面上点点涟漪从不间歇, 活似正在下雨一般, 甚至整个家里都泛着一层几乎看不见的薄雾, 犹如身处深山密林间一般。
温度也很凉爽,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有25度,实际上薄楠起床就给自己披了件外套。
池子下面被他放了七八件玉心竹法器,先在里头滋养着吧,过几天再试试能不能调整下, 把效果再提提档次——太潮了, 居住体感不佳, 不过折腾一夜能有这个效果就已经很好了。
一开花园的铁门, 阵阵热浪扑面而来,薄楠当即就后悔了,默默地把外套脱了扔回了家里。
他长得好, 一进星爸爸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薄楠早已习以为常, 一手插在口袋里悠悠哉哉的等着早饭弄好了就到外面找了个露天桌儿坐了,刷着论坛吃早饭。
他现在习惯也不太好,不看点什么就觉得吃饭都不香了。
论坛着实是个好东西,薄楠想了想又发布了十件法器的求购,编辑完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后他突然一愣——哎不对,昨天还跟他哥说会有水灾的……
而现在水灾的源头在他家后院老老实实当小奴隶替他养法器。
……麻了。
希望他哥不要揍他。
一个三明治还未吃完,他旁边就来了个高瘦的男人,容貌英俊,瞧着也不过就是三十岁出头,对方轻轻叩了叩桌子:“薄楠薄先生?”
“云先生?”薄楠一看也知道对方是谁,示意道:“坐吧。”
柏洗云颔首落座,将手中提着的两个礼盒放在了薄楠面前:“先验货。”
柏洗云在看见薄楠的一瞬间就知道薄楠是一个风水先生,他所处的地方仿佛被额外分割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气场异常的温和稳定,如同江天月色,波澜不兴。
他虽然看不见气场,却能凭借直觉感觉出一二,这也是他的天赋所在。
老规矩,这里头还是密封塑料盒加锡纸的配置,不过很显然似乎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薄楠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气场,他擦了手当场拆了就验货,几乎是锡纸一扒开他就确定东西就是他需要的那两种,转而道:“云先生想知道什么?”
柏洗云眯了眯眼睛:“恕我直言,我调查了你,你和钱程不对付,却还去了钱家的追悼会,还又在此后搬到了李家,你和钱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薄楠抬眼看向他,精致的眉眼中氤氲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那当然是有仇的关系。”
柏洗云眯了眯眼睛:“是你做的?”
很难想象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能力,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但人确实就坐到了他的面前,轻描淡写的和他谈十几条人命。
“……云先生这话问的奇怪。”薄楠微微一笑:“这种杀人全家的事情我可不敢认。”
柏洗云大淡淡的说:“你知道杀人犯法吗?钱家上上下下快二十条人命,足够送你一颗枪子了。”
“我劝云先生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乱说话也犯法。”薄楠好笑的说:“云先生既然查过我,就该知道我们家律师团至今没有打输过官司,每年高薪养着一群律师,我也不介意给他们找点活干。”
就如同上一世他薄家被杀钱家也能安然无事一样,没有证据就是没有办法。就是把法器放到警察面前,难道还能因为某人将某件工艺品/古玩埋到了某某家附近而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判定对方杀害了某某全家并以此作为定罪证据吗?
显然不能。
更别提李洲家就住在钱家隔壁,薄楠完全可以说是打算给李洲一个惊喜才把东西埋在了李洲家附近啊,小区绿化带怎么了?就不能埋个礼物吗?
柏洗云顿了顿,目光沉了下去——确实是如此,没有证据,就无法在法院判定他有罪,但既然他已经在这里,作为一个管制者,他自然有办法处理薄楠。
前提是薄楠确实是因仇主动杀人全家的话。
短短几句话,柏洗云已经给薄楠下了评价:眼前这个方过二十的年轻人出乎意料的棘手,是个危险到了极点的角色,必然要加以控制,约束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让他到处乱杀人而国家却不能逮捕他,岂不是太可笑了?这次钱家本就该死,那也就算了,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国家的车轮下,如果有人想代替法律对他人进行制裁,那么他也终将被法律制裁。
薄楠眉目一动,笑道:“就认定是我做的了?不听其他消息了?”
“你接着说。”柏洗云虽这么说,但几乎已经判定是薄楠做的了。
薄楠喝了一口雪顶抹茶,微微眯了眯眼睛,显然很是满意:“钱家此行是遭人报复,至于别人为什么要报复他们,前阵子好像有个叫做高长东的先生死了,云先生不妨去查查他。”
柏洗云敏感的察觉到了关键词,高长东?这个人他有记忆,他死了?看来事情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他颔首道:“多谢薄先生告知,我会去查的,还有什么消息吗?”
薄楠想了想说:“没有了。”
“那好。”柏洗云道:“既然薄先生能知道这么多消息,显然也很清楚对方是谁,我在此请薄先生替我转告一句,钱家的事情尚未查明之前,还请他不要离开苏市,再者,也请他不要越矩而行,行当里的规矩他应该清楚,也该知道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