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只想当咸鱼 第83节
他没有见过日精,可这里面的东西除了日精外让他想不出其他什么东西能对应上它。
薄楠不动声色的盖上了礼盒,能让喻爷送到他面前,这东西可不是这么好收的。
薄楠一开始施利,无非就是为了交好这位喻爷。对方在古玩这一行当中资历深厚,从上一次他告诉他钱家想要对薄家动手这一点来看关系网也深不可测。
如果能够交好,首先他寻些物什也会方便一些,再者也是想让薄家靠一靠这一棵大树,说难听点就是拜码头,求个太平安稳,让想要动手的人知道薄家背后有这一位,动手之前也会多做思量这值不值得。
但是这种久经江湖的老狐狸又怎么能是轻易搭上关系的?无利不起早,寻常的鱼饵都不够让这条大鱼抬一下眼皮子,只有抛出足够的筹码才能获得一二青睐,故而薄楠之前施利的时候几乎没有留手。
如今对方抬手就是重宝,风险与利润并存这句老话,放在哪都说得通,自然就没有那么好收。
“喻爷这是……”薄楠抬眼看向他,询问道。
喻爷伸手取了一杯茶捧在手心里:“我一位朋友想要请薄先生去做客,要是薄先生愿意的话,这件东西就当是见面礼先送给薄先生。”
薄楠将礼盒往前推了推,十分悠然的说:“喻爷不如直说是哪位,我不太愿意远离苏市,毕竟家在这儿,走远了不太放心,还有事儿没做完呢。”
钱家的事情他可还没忘记,后头可不止钱家这么一家,玉心竹这么多,总该多分几家人才对。
喻爷摇了摇头:“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呢……你只管点头,后面有我。”
薄楠张了张口,又听喻爷道:“这件事情有点难,但是若是做成功了,好处自然是不会少你的,做不成,就当是寻常出门玩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怪你。”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薄楠确实是心动这块日精:“听着似乎不错。”
这话却不是肯定的意思。
喻爷把茶杯放在了桌上,磕碰出了轻微的声响:“再送你一条消息,算是我的诚意。”
“……”薄楠轻笑道:“您到底准备了多少诚意?”
“很多,多到你不得不去为止。”喻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不过反正都是要告诉你的,早点告诉你,也好让你安心替朋友办事。”
薄楠没有急着要听到底是什么消息,反问道:“我看您这院子改得不错,怎么不请那位先生去?”
银杏有长寿之意,喻爷没有子嗣,自然不求什么子孙发达富贵绵延,替自己求了一局长寿倒也是一个比较完美的结果,毕竟只要他活着,与他有关的人自然不会过得差了。
喻爷道:“嬴先生也会去——行了,我知道你们这行有规矩,一事不烦二主,事情紧要,也顾不得这些了,我会请你来也是嬴先生的意思,嬴先生觉得你法器这一道上做的好,想要和你见上一面切磋切磋。”
“这样啊。”薄楠仔细盘算着喻爷的每一句话,和这种人说话就是心累,得好好想想这里面的到底有什么坑没有。
他最大的疑虑还是这块日精,有这块日精在,整个圈子里请谁谁不点头?怎么就这样送到他手上了呢?还是一个见面礼?这块日精可不是什么藏宝,光看它的气场就算它不是日精,那也是与薄楠之前所见的阴阳鱼一个阶层的宝物,只要他点头走一趟,就直接送他?
什么人有这样的魄力?
求的又是什么?
“见谅。”薄楠说罢,侧脸抽了一口烟,桌上早就备着烟灰缸,还有烟丝,可谓是把他的习惯都已经摸清楚了,可惜他们不知情的是卷云烟并不需要什么烟丝,他抽的不是什么烟丝,而是这种卷云烟的气罢了。
喻爷看出了他犹豫的地方在哪里:“周家,我已经替你解决了,还有张、赵、何三家,你自己看着办,今天我这话摆在这里,你怎么去的,就能怎么回来,掉了一根毛我的头给你当球踢。”
说罢,一旁的助理递上了一叠文件,里面是关于薄家这件事的报告,除却薄家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事情,薄楠一目十行的看着,面色平静。
他没有怀疑这些文件是真是假,他自然会去调查。
薄楠放下文件:“什么时候走?”
“最晚后天。”喻爷道。
“行。”薄楠放下了卷云烟,端住了饭碗往上浇了一勺红烧牛肉:“那我也不跟您客气了,我抓紧吃完饭去收拾一下,后天在哪见面?”
“我会派人来接你。”
“好。”
翌日,薄宜真难得请了一天的假,没有上班。
后日,苏市出了一起离奇的案件,苏市腾飞建材张家全家暴毙,死得离奇。
薄楠跟着喻爷上了车,托着腮等着后续。
再一日,赵家起火,在救火时发现赵家的保险柜不知道怎么的就开了,里面文件很不幸是他们企业的账目,再有一件不幸的是其中一位消防员是毕业于某著名财经大学,只看了两眼就看出了数字不对,只不过当时按捺住了没有说。
同日日,何家主宅倒塌,救援时发现何家有密室,里面藏着十数少年男女的尸体,用途不明,何家却只死了一个老者,待调查中。
等到薄楠到了那一座深山时,最后的消息是赵家被查出于自己旗下公益基金账目作假,实则发往贫困山区的全是次货劣货,甚至大多数都是过期产品,而那些被他们声称带出大山打工的少年男女,出现在了何家。
薄楠冷漠的想着,没有薄家他们好像死得也不冤。
第52章 第 52 章
出手如此大方的事主, 薄楠还以为他会被带进什么深山老林里大庄园之类的地方,结果喻爷却将他带进了苏市周边一个景区里,各色农家乐、渔家乐林立, 远处还能看见几处修建得豪华的宾馆剪影, 纵使是淡季,依旧有不少有人往来, 显得热闹非凡。
外形整齐划一的农村自建房自车辆的窗户飞速倒逝, 薄楠突然叫了停,喻爷侧脸看向他:“薄先生, 怎么了?”
“有点馋了。”薄楠摇下车窗, 叫住了路边挑着担子的老阿婆, 愣是称了两斤桔子到了车上。此时正是桔子初上市的时候,酸甜可口,清新怡人, 又是才摘下来的, 指甲轻轻一掐就能在皮上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痕迹,呈现薄雾状的汁水飞溅出来,将整个车内都染了一片甜香。
喻爷还未说什么,手里就叫薄楠塞了个剥了一半的桔子, 抬眼就见他笑吟吟的道:“挺甜的, 您尝尝?”
喻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往嘴里塞了一那, 转而眯了眯眼睛,桔子往前面副驾手里一递:“年纪大了, 不能多吃甜的,老七你吃吧。”
副驾上这人是喻爷的一个义子, 老七受宠若惊地道了谢, 紧接着桔子入口就被酸掉了牙, 再看后排两人老神在在一副‘桔子真甜啊’的岁月静好的表情,深觉这世道可太难混了,只好愁眉苦脸的把桔子给吞了。
“你突然叫停车子就不怕我生气?”喻爷突然问道。
薄楠就着车窗开的缝隙抽了口烟,叫云雾全数飘出去,悠悠地道:“又不急,生什么气?”
如果他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去也不过是凑人头,哪有什么急不急的?他如果是最重要的那个,叫人等上三五分钟怎么了?就是等上三五个月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