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宴爷心尖撩火 第29节
宴忱懒洋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抛进周扬怀里,“有点事,迟到了。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周扬手忙脚乱地接过,等看清那东西的模样后,怪叫出声,“卧糟,老大,你认真的吗?你送我的竟然是百达翡丽的限量款名表?!”
周扬的朋友一听百达翡丽,立马围上来,语气里掩不住的羡慕。
“卧糟,真是百达翡丽,这表可不便宜。”
“何止不便宜,这款限量表我在百达翡丽的官网见到过,全世界仅有五只,价格要五千万以上。”
五千万。
顶得上一辆豪华跑车了。
月淮的视线在手表上微微一顿,又漫不经心地收了回来。
百达翡丽?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周扬迫不及待地把手表套到腕上,大手一挥,“老大,今天会所的酒随便喝,我买单。”
宴忱妖孽一笑,“难道我不送表,今天的酒就不能随便喝?”
“那哪能呀。就算你过来是打着白吃的主意,今天的酒也随便你喝。”周扬说着,又看向月淮,“小朋友,你也一样。”
月淮慢吞吞地哦,手伸进口袋,在里面掏了掏,掏出一张符纸,递给周扬。
“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符是正经的符,上面用朱砂画着纹路,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如果忽略掉它那粗糙不堪的纸质的话。
其他人看见月淮这么寒酸的礼物,轰堂大笑。
“小朋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哪有人拿符纸当生日礼物的?”
“小朋友,你告诉哥哥,这符纸是不是你在路边摊花五分钱买的?”
月淮懒懒散散,语气认真,“不是,路边捡的。”
众人:“……”
“去去去,你们懂个屁。”周扬把众人轰走,将符纸接过来,“小朋友有心了,生日礼物我收下了。”
月小朋友可不一般,随随便便挑个药炉,都是元朝的东西。这张符纸既然是路边捡的,说不定也是什么文物古物呢,倒手一卖,可能就会赚大发。
自从上次在鬼市见过月淮的能力后,周扬对他就有一股迷之自信。
月淮见周扬打算把符纸放进裤兜,懒懒地道:“放衬衫口袋。”
周扬也没有多想,直接按月淮说的做了。
礼物送完,月淮跟着宴忱在沙发上坐下,懒洋洋打哈欠,“百达翡丽,很贵吗?”
记得当初去欧洲游历的时候,他设计的那个表就叫这个名字。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随意设计的东西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顶级奢侈品。
宴忱会错了意,唇角一弯,散漫的笑,“不贵,你想要?叫声哥哥,我送你。”
月淮耷眸,懒洋洋瞥男人,“幼稚。”
一天到晚缠着他给他叫哥哥,他这么缺弟弟吗?
宴忱懒懒散散,欣长的身子靠到真皮沙发上,桃花眸氤氲着淡淡笑意。
“听你叫哥哥,比较舒服。”
月淮懒洋洋地哼,“你叫声哥哥,我送你十只表。”
宴忱:“……”
论噎人,还是他家小孩厉害。
包厢里闹得很欢,众人都在起哄让周扬喝酒,但没有人敢来拉宴忱和月淮。
开玩笑,一出手就是一只限量款手表的人,肯定家大势大,他们惹不起。
有个别人想交结宴忱,但是看他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模样,莫名地没敢过去。
至于月淮,明显一副学生样,他们也不好意思闹他。
因此,虽然包厢里吵得翻天,但是月淮和宴忱坐着的角落却分外安静。
月淮把书包里的作业拿出来,掏出一只笔,慢悠悠地写作业。
宴忱坐在他旁边玩手机,见微信上有消息,随意地点开看了一眼,眸光暗了暗,把手机按熄。
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道:“小孩,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月淮头也不抬,慢吞吞写作业,“不饿。”
“不饿也要吃,这间会所的馄饨不错,我点两份过来。”
小孩是正长身体的时候,之前又被抽了那么多血,身体亏空,多得补才行。
宴忱说完,召手叫了一直立在旁边的服务生。
没过一会,馄饨端上来了,用两只海碗装着,里面满当当地足有四五十个。
月淮:“……”
他无语地看向宴忱。
宴忱用纸巾擦勺子,懒懒散散的笑,“多吃点,不用给哥哥省钱。请你吃饭,哥哥心甘情愿。”
月淮:“……”
他看起来很像一只能吃的猪?
第044章 像小妖精
一大碗馄饨,月淮实在吃不完,最后剩了一半。
肚子里面太饱,短时间内血压上升,他有了点倦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宴忱把自己那份吃完了,偏头看见小孩像困倦的猫,懒洋洋的,桃花眸里蕴起笑意。
“困了?我送你回去。”
月淮抬眸,看了一眼还玩得正高兴的周扬。
宴忱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用管他,他一时半会完不了。”
周扬听到两个人要走,瞪着眼,打着酒嗝,“不是说好一会去酒吧续摊吗?现在就走?”
宴忱把月淮的作业收好,装进书包,“不续了,我家小孩困了。”
周扬说:“那行吧,我送你们出去。”
给其他人招呼了一声,三人往楼下走,来到了会所门口。
泊车小弟去开车,宴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月淮肩上。
“多穿点,小心生病。”
月淮把身上带着浓浓男性气味的外套拽了拽,轻啧一声。
他感觉他多了一个爹。
没过几分钟,泊车小弟把车开了过来。
宴忱给周扬打了声招呼,打算上车。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一道尖锐的呼哨声破口而来,冰冷的子弹夹着哨烟味,直冲他的胸口飞去。
“小心。”
月淮脸色微变,来不及多想,手里的书包凌空砸了过去。
沉重的书包不偏不倚地正砸在子弹上,将它砸偏了几分,朝着会所的墙上飞去。
周扬喝多了酒,脑袋还处于浑浊的状态,听到月淮的大喊,下意识回头,脚下却突然踉跄了一下,正撞上飞来的子弹。
“呜……”
他不由地发出一声疼呼,紧紧地捂住了胸口。
宴忱脸色锐变,快走一步,扶住他,“你怎么样?”
月淮四处看了一圈,没发现开枪的人,又走回两人身边,“人跑了。周扬怎么样?”
周扬靠在宴忱怀里,酒已经醒了,脸色白的吓人,胸口洇着鲜血。
宴忱一向懒散的声音含了冷,把周扬交给月淮,“你扶着他,我去开车。”
月淮点头,接过周扬。
周扬却一把拉住宴忱,“老大,别急,我感觉我没事。”
宴忱寒声,“都这个时候,还胡闹什么?”
被枪打中,还是那么重要的部位,怎么会没事。
周扬急声,“我真的没事,对方好像没打中。”他说着,把一直捂着胸口的手松开,“你看。”
他的手上沾了殷红的血,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而在他的手心里,赫然是一颗染了红,冰冷的子弹。
宴忱半眯黑眸,“真没事?”
周扬费力地站直身体,摇头,“真没事。”
说完,他想起什么,从衬衫里把月淮给的那张符纸掏出来。
淡黄色的符纸已经被血染透了,鲜血和朱砂画成的符咒混合在一起,已经看不出本来的纹路。
而在纸的正中央,则是一个圆形的洞。
那颗子弹竟然被符纸给挡了,且如果不是符纸给挡了这么一下,他必死无疑。
周扬和宴忱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都带着惊惧。
一张符纸挡一枪,这要传出去,世界各大势力都要翻天。
宴忱审视的目光望着月淮,“小孩,告诉哥哥,这符纸你到底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