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宴爷心尖撩火 第7节
月淮淡淡垂眸,漠然地注视着他,“不懂规矩,我就好好教你。”
他是领养回来的,但名义上是月家的三少爷,一个管家而已,也敢这样高高在上的命令他。
管家浑身疼痛,手掌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地跌回去,望着月淮的眼里终于露出了惧色。
外面的声响惊动了屋里,别墅的门被打开。
季晓臻从屋里走出来,拢了拢肩上的羊皮披肩,皱眉看着地上的管家。
“怎么回事?”
管家如同找到了靠山,气愤地向季晓臻告状,“回禀夫人,我按照你的吩咐,让三少爷跪着,他不但不听,还对我动了手。”
他笃定季晓臻会站在他这边。
果然,管家话音一落,季晓臻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月淮!你还有没有规矩?!”
之前在医院就是,当着外人的面和她做对,搞得她面子全丢光了。
现在倒好,她不过是想惩罚他一下,他就敢对管家动手,简直反了天了。
月淮轻嗤,“规矩?月家的规矩就是让一个管家对我指手画脚?”
季晓臻一噎,“好,我们不讨论这件事。我问你,清雪的脚是不是你弄伤的?”
月淮慢吞吞,“是又怎么样?”
季晓臻胸口冒上一股火,“你……你竟然还说出这种话?!你是不知道清雪有多娇贵吗?”
清雪是她哥哥的女儿,老来得子,哥嫂和老太太都把她疼到了心尖上。
再加上清雪身体不好,有血友病,全家都恨不得把清雪捧到手心上。
可是月淮干了什么?他竟然因为一点点小冲突,就弄伤了清雪的脚。
他的心怎么这么毒。
季晓臻越想越气,雍容华贵的气度再也崩不住,指着身后的大门。
“你不愿意跪也行,回房间关三天禁闭。”
月淮抬眸,看了季晓臻一眼,抬脚,慢吞吞地往屋里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月夫人,不问前因后果就罚人,有失公允吧?”
那声音淡淡的,还染着笑,但是在温度骤降的寒夜时,却透着一股霜雪般的寒。
月淮回身,看到宴忱和周扬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宴忱神情淡淡,那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眸直视着季晓臻,带着细碎的寒。
察觉到月淮的视线,他目光转向他,瞬间变柔。
“小孩,要不要哥哥给你撑腰?”
第013章 特殊癖好
月淮慢吞吞地收回视线,“不用。”顿了顿,“谢谢。”
宴忱大步走到月淮身边,细长的手指一伸,捏住他的头发,轻轻拽了拽。
“我们是什么关系,还需要说谢谢?”
月淮看了宴忱一眼,把头发拽出来。
这个男人特别是什么特殊癖好,怎么总爱扯他头发。
季晓臻认出了宴忱,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但是当她的目光落到和宴忱一起的周扬时,表情一变。
“周……周二少。”
周家的二少爷怎么来了?
周家不在沪市,而是在帝都,帝都四大豪门,周家排第三。
月家也是豪门,但仅限于沪市,出了沪市,在帝都完全排不上号。
她不明白,为什么月淮会和周家的二少爷攀上关系。
周扬脸上带着痞笑,“月夫人,好久不见。”
他曾经和季晓臻有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候的季晓臻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夫人,可不像现在这样,刻薄又不辨是非。
季晓臻笑容僵硬,“一点家事,让周少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月淮,你也是,怎么不告诉我周二少来了?”
如果早知道周二少在,打死她也不会在门口教训月淮。
月淮瞥了季晓臻一眼,懒懒散散。
周扬笑着道:“月夫人别客气,我只不过顺路,送小……小月淮回家而已。”
这是明晃晃把月淮拉到了自己的保护伞之下。
季晓臻又羞又臊,心中恼恨,偏偏发作不得,“月淮有周少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宴忱则站在月淮身边,漫不经心地笑,“回去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
说完,若有似无地瞥了季晓臻一眼,明晃晃的警告意味。
季晓臻脸上表情更难看。
月淮慢吞吞点头,挥了挥手,权当告别,想了想,又说:“路上开车小心。”
他和宴忱根本没有约过,但是他不是笨蛋,知道宴忱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给他撑腰,让季晓臻不敢罚他。
等宴忱和周扬离开,季晓臻又拉了脸,看也没看月淮一眼,直接进了屋。
她心里气恼,但是也不敢再收拾月淮,这股气只能自己憋着。
月淮慢吞吞地看了一眼季晓臻气冲冲的背影,面无表情地回到了楼上。
等看到房间的模样时,他眼眸冷了冷。
房间里如同狂风过境,乱得不成样子,床头的台灯被砸碎,原本摆得好好的摆件,全部被扔到了地上,衣柜里的衣服被扯出来,乱糟糟的扔得到处都是,上面还印着灰扑扑的脚印。
而他睡觉的那张床,则被用水浇了个透。
即使不使用神算能力,月淮都知道是季清雪干的,他甚至能想像到季清雪愤怒地命令保镖和佣人把一切都砸光的模样。
眉间涌上淡淡的躁意,月淮退出房间,重新下楼,对佣人命令。
“让人去收拾我的房间。”
佣人正是早上那个,听到月淮的话,下意识看向季晓臻。
季晓臻坐在沙发上,正平复心中的怒火,见状,不耐烦地道:“你不是能耐很大吗?为什么自己不去收拾。”
这意思,就是不许佣人动手。
佣人低眉垂眼,不敢说话。
月淮眉间躁意更浓,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往楼上走。
季家的女人可真烦。
第014章 请喝酒?
房间不能住人,月淮也懒得收拾,看沙发没湿,直接从衣柜里翻出一床薄被,和衣躺在了上面。
沙发太短,他的腿只能屈着,睡着很不舒服,但聊胜于无。
到了十二点,手机里设定好的闹铃响了起来。
月淮睁开眼,按了按抽痛的额头,从沙发上坐起来。
月家的别墅在沪市著名的半山富人区,房少地广,入了夜,就格外安静。
从窗外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浓稠的黑以及稀稀散散的路灯。
月淮手撑窗台,一个俐落的飞身,稳稳落到地面上,他拍了拍手,懒洋洋地走到大门外。
门外停了一辆白色的车,司机看到月淮,从窗口探出头。
“小朋友,你叫的车?”
月淮漫不经心地点头,打开车门,坐进后排,“老街。”
司机应了声好,脚踩油门,直接载着月淮前往目的地。
二十分钟后,轿车停在了一条略显破旧的长街口。
月淮下了车,心念一动,打量了一圈周围,直接抬脚往长街里走去。
从表面上来看,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长街,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里其实是鬼市的入口。
这条长街大概只有五百米,走到头便是一条丁字岔道以及几条幽暗的小巷。
月淮七拐八拐,很快来到一条狭窄小巷里。
小巷的两边都是民居,此时都暗着,唯有尽头的一扇门,透着点点灯光,隐约还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门框旁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酒吧两个字。
推门而入,里面一片眩迷,灯光迷离,歌声鼎沸,许多人站在舞池中间正疯狂地扭动身边。
好吵。
月淮不自禁地皱眉,垂下眼睑,快步往最里面走。
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拦他的是个年轻男人,明显一副喝醉的神态,脸色潮红,放肆的目光在月淮身上来回打量。
“小美人,来喝酒吗?哥哥请你。”
他在这个酒吧玩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像眼前少年一样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