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宴爷心尖撩火 第92节
顾苏郁摸了摸腕上的表,轻轻点了下头,看向月淮,“哥哥,老师想让我跳级。”
“跳级?”
顾苏郁嗯了一声,“我已经自学完了高一和高二的课程,也参加了考试,老师说以我的水平可以直接去高二读。”
也就是说,她可以连跳两级。
月淮在坐沙发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顾苏郁也坐下。
“你想跳吗?”
顾苏郁面上露出一抹犹豫。
其实她一直可以跳级的,在桃溪镇的时候,老师也说过,以她的水平可以直接上高中。
但是爸爸却说希望她过正常人的生活,上学久一点也没关系,不用那么着急。
原来的她无所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想早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像哥哥帮她一样,也帮哥哥。
“我……我想去。”
“那就去吧。”
顾苏郁不太敢相信,“哥哥,你同意?”
她以为哥哥会像爸爸那样,让她多享受一下当学生的日子。
月淮声音微缓,“只要你想做,我当然不会不同意。”
反正出了任何事,都有他担着。
晚上,顾云澜回来了。
听说顾苏郁想跳级,微微拧了下眉,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月淮陪顾苏郁一起去教室。
顾苏郁抿着唇,“哥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哥哥送。
月淮淡淡,“不是送你,我有事。”
顾苏郁不解地望着月淮。
月淮没有解释,等百达翡丽的柜姐把东西送来后,带着顾苏郁一起去了二班。
二班的同学围在顾苏恩身边,正在满脸心疼地安慰她。
“苏恩,别难过了,就算你哥哥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怪你的。”
“是啊,你哥哥一定会原谅你的。那表也不是你故意丢的。”
“哎,顾苏郁太过分了,拿了你的表,被发现却不还,有她这样当人姐姐的吗?”
“苏恩,你姐姐是不是经常这样抢你的东西?我觉得她肯定是因为你过得比她好,所以心理阴暗。”
“苏恩比她过得好是应该的啊,苏恩这么善良又这么优秀,别人喜欢她不是正常吗?反过来,顾苏郁那么阴郁,一天天板着脸,正常人都不喜欢她吧。”
“是啊是啊,每次看她那阴森森模样,我都害怕。人家都说相由心生,顾苏郁骨子里……”
砰——
一声突如其来的剧响,打断了这位女生的话。
她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表情瞬间变得心虚。
“顾……顾苏郁,月……月淮。”
月淮面无表情,眉间带着逼人的寒意,没有理会被吓傻的同学,他看向正在垂泪的顾苏恩。
“是说你苏郁拿了你的表?”
他的眼神太冷了,像把泛着寒光的宝刀。
顾苏恩脸色一白,“月……月淮哥哥……”
月淮耷拉着眸,“我不是你哥哥。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说苏郁拿了你的表?”
顾苏恩咬了咬唇,“我……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姐姐的表和我有点像,想看看是不是我的。”
这和说是顾苏郁拿的有什么区别?
月淮冷笑一声,将手里提着的袋子直接扔到顾苏恩身上。
“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的表。”
随着月淮的东西,袋子里的东西散落出来,全都是精致的手表包装盒,每个盒子都印着百达翡丽特有标志。
轰——
初三二班的所有人都炸了。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百达翡丽的,它家的表从来以精美和昂贵著称,一块都是上百万的价格。
可是眼前,竟然有足足十多个盒子。
顾苏恩被砸得生疼,却不敢抱怨,捡起其中一只盒子,打开后,脸色微变。
这盒子里的表竟然和她丢的那块一模一样。
她不死心,又把其他的盒子打开,发现都是同样款式的表。
哥哥不是说她那只表是限量款,全球不超过一百块吗?为什么月淮竟然扔过来这么多。
她脸色惨白,不敢置信,捏着盒子的手都在抖。
正在这时,一位女同学跑了进来,一脸激动,“苏恩,你的表找到了,保洁阿姨说被扔进了洗手池的废纸盒里,她已经交给了老师,你快去老师那里领。”
刷——
顾苏恩脸上仅剩的一丝血色也陡然消失无踪,一脸的羞愧难当。
“我……怎么会这样……”
昨天她的表丢了,正在着急的时候,有人说见顾苏郁戴了一块一样的表,她没有多想,就去找了顾苏郁。
原来真的是一场误会。
报喜的女同学意识到不对劲,仔细一看,发现顾苏恩面前竟然有那么多百达翡丽的表,又惊愕又不可置信。
“苏恩,不是吧?就因为你丢了一块表,发所以你家里人又给你买了这么多块吗?”
一块限量表是八百万,苏恩面前足足有十多块,这得多少钱啊。
顾苏恩不是霍家的养女吗?霍少他们对她也太好了吧?
顾苏恩的脸涨得通红,呐呐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低着头,都不敢吭声,尤其是刚刚还在编排顾苏郁的那几个,这会恨不得把头埋到洞里去。
打脸。
太打脸了。
她们本来以为顾苏郁买不起表,所以笃定苏恩的表是她拿的,没想到转头,月淮就拿了十几块过来,像扔垃圾一样扔到顾苏恩面前。
更让人难堪的是,这位同学竟然还以为这些表是霍家给顾苏恩的。
其中一位同学赶紧拉了误会了女同学一下,着急地道:“别说了,这表都是月淮拿来的。”
“月淮?不就是苏恩的乡下哥哥吗?听说穷得很。”
顾苏恩恨不得捂住对方的嘴,难堪又焦急之下,眼眶都红了。
“月……月淮哥哥,你听我解释。”
月淮总是懒倦倦的双眸此时冰寒如霜,冷冷地盯着顾苏恩。
顾苏恩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月淮抬眸,“道歉。”
顾苏恩自从到了霍家,都是被人捧着的,除了霍南州,从来没向别人低过头。
她又气又难受,咬着唇,小声,“对……对不起。”
说完,哭着跑出了教室。
顾苏郁心情复杂地看了跑远的顾苏恩一眼,将散落的手表全部收好,装进袋子里,拉了拉月淮的袖子。
“哥哥,我们走吧。”
挺没有意思的,而且她也看出来了,顾苏恩并不是真心想道歉。
月淮淡淡地扫了一眼其他人,和顾苏郁离开了二班教室。
顾苏恩一直跑到了天台,蹲在角落,大声地哭了起来。
太难堪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就算是误会,月淮和顾苏郁就不能好好和她说吗?为什么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用那种方式羞辱她,还逼着她向顾苏郁道歉。
她凭什么向顾苏郁道歉?明明是顾苏郁自己不说清楚。
哭了二十分,顾苏郁停下来,摸出手机给苏禾婉打电话。
苏禾婉正在商场购物,听到顾苏恩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下就急了。
“小恩,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顾苏恩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讲了一遍,着重说好一下月淮拿了十几块手表羞辱她的事情。
说完,问苏禾婉,“妈,爸爸不是一直是个乡下的穷医生吗?月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买表?”
她刚刚仔细看过,那些表全是真的,不是冒牌货。
苏禾婉突然想起昨天在专柜碰到月淮的事,心头突然一跳。
那张卡到底是什么卡?
她来不及和顾苏恩多说,挂断电话,匆匆跑到百达翡丽的专柜。
柜姐听到苏禾婉的问题,客气地道:“我们也不清楚那张卡是什么卡,不过我们公司有交待,拥有那张卡的人和我们集团的董事长有一样的权利,提出任何条件都可以。”
“什么条件都可以?包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