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给动物讲道的我被直播了 第440节
“第一时间我就想勾她的魂!可惜就和道长您说的一样,白无常是不能去勾还有阳寿的人的。于是只能先放她一马。”
程帆嘴角一顿猛抽。
该说不愧是一对父子吗?
遇人不淑啊!
谢玉摊了摊手,缓缓说道:“现在我回来这边,我想多陪一陪父亲,还有……我的奶奶。”
“以后的话,白无常我想继续做下去,也不知道做白无常有没有工资拿……”
程帆眨了眨眼:“当然有了。”
谢玉眼睛微微一亮,“多么?”
“那我不清楚,你可以问问酆都的其他同僚。”
“(°ー°〃)……纸,纸钱啊?”
谢玉圆滚滚的脸颊一窒。
“不然呢?”
程帆好笑地看着他。
小胖子谢玉心态崩了,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不带这么玩儿的,呜呜呜……我刚刚拿到的世界五百强外企录取通知书……”
“本想着当个阴神能帮老爸翻身,可我要这纸钱有何用啊!哇——!”
程帆略微叹了口气,好笑道:
“毕竟你传承的是阴神,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阴神阴神,阴间的神祇。谁会想到你一个大活人突然传承了阴神呢?”
谢玉内牛满面地道:“道长,那我咋办啊?要不然这白无常我就不当了……”
程帆脸色变得严肃,目光直视他的双眼,连带着谢玉胖胖的脸颊都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你想好了吗?”
“我……”
谢玉的眼神稍微有些躲闪。
作为活在当下的年轻人,他没有信仰,对人的生老病死,亲人离世都没有什么概念。
对他而言,过上殷实的小康生活,讨一个漂亮老婆,偶尔能和同事朋友一起喝喝小酒,看看球赛才是最实在的。
若非家里突然遭到这么大的冲击,变得支离破碎,这枚无常令可能在他手里边躺一辈子都未必会苏醒。
这枚无常令虽然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可这大门内,充斥着生离死别,充斥着他不曾想,也不敢想的阴云诡谲。
可他只是一个不请愿脱离舒适圈的宅男,而且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世上还有父母的牵绊,还拥有自己的梦想和向我的生活。
成为白无常,未必是他真正想要的。
“没想好,那就慢慢想。”
程帆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沉声说道。
“我没有立场干预你的选择,也不会这么做。”
“但我必须告诉你,无常令既然选择你,必然是因为你的身上拥有某种特质。这是荣誉,也是一种责任。”
“身为无常,通阴阳,敬轮回,做的事情虽然细小,却也是泽被苍生的大事。”
“当你用勾魂索取出他人的灵魂时,你当知道,他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牵绊,你会经历他们每一个人的生离死别,感受他们每个人的七情六欲。”
“你可以理解为自己是被选中的人,但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少了谁就运转不了。即便没有你,依然会有人守护这万家灯火。”
谢玉沉默了。
在程帆对他说出这番话之前,他只当变身白无常是一个金手指,一个让他获利的能力,是成为超级英雄的资本。
但他从未想过,被他勾出去的魂魄,要送去何处,如何轮回,无常又有什么应尽的义务。
程帆心底微微叹气,淡淡道:
“人生在世,若不敢做敢当,还不如趁早偃旗息鼓,老老实实过日子。”
“你还年轻,回去好好考虑吧。这无常令本不该这么早就选中你,这不是你的错。”
“……道长,我会认真考虑的。”
谢玉圆滚滚的脸庞上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
“善。”
谢玉爬起身,向程帆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道长点醒我,更要谢谢您昨天制止了我,让我没有铸成大错。”
程帆淡笑着摆了摆手,“举手之劳,无足挂齿。若你想了解更多阴司之事,就去衡城的城隍庙吧,散出你白无常的气息,会有人接待你的。”
“嗯,道长,那我先告辞了。”
“慢着。”
谢玉再鞠一躬,正要离开,忽然被程帆叫住。
转过身,只见程帆淡淡一笑,手里捧着三支一看就很精致的香烛,指了指殿中的三清道祖神像。
“来都来了,上一炷香吧。”
“呃,好嘞……”
……
滴水观后院。
徐欢和陆欣儿坐在院中的一处石桌旁,教她发声。
“沙弥。”
“杀……你……”
“不对,是沙——弥。”
“傻……逼……”
“沙弥……”
“沙……比?”
“呃……这次比较接近了。”
陆欣儿闻言一脸雀跃,“沙比!沙比!”
徐欢无奈扶额,“我们还是换个词儿吧。”
“要得!”
第494章 突如其来的任务,亡魂的牵绊
谢玉逃也似地离开了滴水观。
不是因为程帆,而是因为山门处那两道恶意满满的眼神。
一路狂奔到山脚下,他才松了一口气,施施然前往家中。
回家的路上,他的脑海里还在回荡着程帆的话语。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牵绊,勾了他的魂,你会经历他们每一个人的生离死别,感受他们每个人的七情六欲……”
“这个世界不是少了谁就运转不了。即便没有你,依然会有人守护这万家灯火。”
谢玉胖乎乎的脸上满是迷茫之色。
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割舍变身白无常的能力,可程帆的话,如同洪钟大吕惊醒了他。
勾魂不是儿戏,更不是他能拿出来炫耀的本钱。
唉……真伤脑筋啊。
谢玉晃了晃脑袋,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他奶奶的病房中。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父亲此刻不在房间里头。
看了眼时间,快到十点了。
这个点儿……他是出去吃早饭了吗?
谢玉正有些迟疑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病人被送了进来,是他的父亲推的病床。
病床上面躺着一个昏迷不醒、浑身缠着绷带的年轻人,看起来比他也大不了多少。
“爸,他是……?”
谢玉不解地问道。
奶奶的病房是单人特护病房,按理说是不会安插其他病患进来的才对。
父亲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帮着护士转移了那个病人,才来到谢玉的身旁。
“他叫周世昌,跟了我好几年了,比你只大半岁。”
谢玉闻言一愣。
比他只大半岁,却跟了父亲好几年,那也就是说……
“他没有父母,和他妹妹相依为命,初中以后就辍学了,在我这儿打工,为人勤快又善良。”
谢玉的父亲一脸沉痛。
“咱们家破产后,我就把他介绍去了一个工地。哪知道他会变成这样……”
“今早他在工地上做事,脚底下的钢架一下子散了,十米高的楼上滚了下来,浑身上下都是伤,骨头都断了不知道多少块。”
“这孩子就剩一口气了,也没人照看,我就把他转进来了。”
谢玉脸色戚然,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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