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实现了又好像没完全实现 第159节
他这句话说完,电脑屏幕上的窗口再次开始不断变化。
音响里兰斯一边操作,一边自顾自说着:“何必费那功夫,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唔,朴氏庄园的完工时间也没几年呢……哦?原来承建的建筑公司是朴氏自己家的……那么图纸在哪里……”
“找到了。”
话音落下,一张由线条组成的立体图出现在屏幕上,其中一个区域被标红出来,然后迅速放大,呈现在柳学冬眼前。
“嘿,被你猜对了。”兰斯在那头低声笑着,“这是一间利用视觉差构建的阁中阁,就在办公室旁边,它的另一侧是会议室,从私密性考虑,入口大概率就在办公室内。”
“等我再找找施工设计文件,这种密室只能在建设之初就预留出来,无法后期搭建,所以怎么隐藏入口在最早的设计方案上一定有相关记载。”
兰斯话痨的毛病一直没变,音响里键盘敲击声和他说话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你觉得这个入口是采用的密码模式还是机关模式?”
柳学冬此时也在翻找着办公桌的抽屉,他顺口答道:“机关,毋庸置疑。输密码虽然更先进,但原始的机械机关更加可靠,这个密室只有朴海胜一个人知道,万一哪天得个老年痴呆怕是连密码都想不起来了。”
“找到一段加密内容,我马上破解。”兰斯话锋突然一转,没过多久,他长出一口气道,“办公室东北角,机关的机械结构藏在那边的墙体里,你看看那里有什么?”
柳学冬转头一看,道:“是一座雕塑。”
一边说着,柳学冬一边起身走了过去。
这是一座典型的希蜡风格雕塑,是一位古典的女人形象,女人怀里抱着水瓶,正作出弯腰从河里盛水的姿势。
柳学冬围着雕塑转了两圈,最终目光落在女人右手的食指上。
在她的指节末端,有一圈轮廓不规则的环形凹槽——仿佛这里本该有一枚戒指。
柳学冬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关于朴海胜身上的细节。
最后,记忆中的画面定格在黑冢拿起一只手掌往墙上钉的那一幕。
在那只手掌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朴素的戒指。
睁开眼,柳学冬转身往外走去。
音响里兰斯一直在说话就没停过:“喂喂?怎么没动静了?你到底找到没?”
柳学冬没搭理他,快步下到三楼,从墙上取下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把戒指拿在手里翻转打量了片刻——说是戒指倒不如说是一圈线条呈不规则波浪形的指环,它整体都是金黄色的,但材质显然并不是黄金,因为它比黄金坚硬,并且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物,柳学冬猜测它之所以会有这种不规则形状,应该是因为采用了钥匙开锁原理。
等柳学冬回到办公室时,兰斯还在音响里聒噪着。
柳学冬烦躁地回了一句:“你再吵我就闭麦了。”
兰斯立刻不说话了,但屏幕聊天框里却开始飞快滚动信息,全是些无意义的废话。
柳学冬将戒指小心地套进雕塑手指,随着一道细不可闻的“咔哒”声响起,指环严丝合缝地嵌了进去。
柳学冬试探着发力,往右边扭动指环——扭不动;然后他又往左扭——依然扭不动。
柳学冬托着下巴想了想,然后捏住指环往外一拽——又是“咔哒”一声,雕塑的食指顿时被拔出来短短一截。
身后,沉闷的“嗡嗡”声传来,柳学冬回头看去,声音是从办公桌后面传来的,那里有一扇屏风遮挡,而屏风背面的墙壁上则出现了一条缝隙,两扇无痕门正缓缓往两侧推开。
柳学冬走过去推开屏风,径直钻进门内。
随着柳学冬进入,密室内的感应灯自动亮起,将屋内陈设呈现在柳学冬面前。
相比起外面的办公室,这里的空间不算大,陈设也十分简单——靠墙两侧摆放着书架,书架上全是封存归档的文件资料,在书架中间是一张长桌,桌上则是三面并排摆在一起的显示器,在键盘旁边放着一本翻开的牛皮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信息。在距离鼠标不远的手边,则是一台座机电话。
柳学冬走到书架旁,随便拿起一份文件打开,发现里面大多都是手写的资金流来历去向,并明确标注出了日期,看样子应该是朴海胜亲自记录的。
柳学冬打开电脑,然后转身回到办公室,取下U盘后对着话筒说道:“找到密室了,我现在换电脑,你把这台电脑里的痕迹处理干净。”
“明白,”兰斯打了个响指,“隔壁见。”
柳学冬环视一圈办公室,确定没留下多余痕迹后才重新回到密室,在门内找到控制门开关的按钮,然后将门重新关闭。
像之前一样,插上U盘,打开聊天框。
柳学冬打字道:【别动摄像头和话筒。】
对面回道:【你要背着我和别人视频?】
柳学冬:【没错,和白头鹰,举报你。】
兰斯:【……开个玩笑而已。】
柳学冬敲击键盘:【这里有一台座机,查一下它的通话记录。】
片刻后,回复消息传来。
【查到了,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只和一个海外号码联络过。】
柳学冬想了想:【是协会的号码。那两条加密网络通道破解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动手?需要多久?】
【随时,但我不保证不会被发现。】
第258章 汉城战场(十六)
柳学冬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打字:【这种话居然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是想说,被发现的概率很大?】
回复弹出。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如此。】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清道夫协会的网络防护做得有多么牢固,更别提他们网罗了那么多计算机高手,我可是要一个人对付他们全部。】
柳学冬用手指轻敲桌面,他思索片刻后,问道:【那如果我帮你打掩护呢?我们可以试试光明正大地通过这条网路直接对接清道夫协会总部,等网络连通后,由我负责跟塔纳托斯打嘴炮,你可以躲在我身后,趁着连通的间隙混进他们的内部系统。】
兰斯双眼一亮:【好主意!我记得这一招在大夏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暗度陈仓!狡猾的大夏人!】
【那就开始吧,帮我连通网路。】
【稍等。】随着这则消息弹出,兰斯接手操作权限,聊天框自动转移到左侧的屏幕上,而中间的屏幕上则弹出了一个新的黑色视频窗,几乎占据了整面屏幕——只不过此时窗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左边屏幕里兰斯发来了消息——柳学冬不禁感叹这人手速是真的快,明明在操作电脑居然都还有空闲发消息。
【这应该就是朴海胜和清道夫协会联络时使用的通讯工具,虽然经过了程序加密,但你绝对想不到,朴海胜居然把密码单独记在了一个文档里,而且就放在桌面上。】
这时,柳学冬注意到屏幕上方的摄像头工作灯亮了起来,紧接着他易容后的面孔出现在了窗口里。
窗口左上方的角落里用英文显示着一行红色小字:申请连接中……
柳学冬回头看了眼暗门,密室的隔音效果有些太好了,自从门关上后柳学冬就一点也听不见外面游行队伍的呐喊声——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让他紧迫。
短暂的等待后,窗口上那行字骤然一跳,转变为绿色:连接成功。
窗口自动分成了两个部分,柳学冬的视频框被挤到窗口的右半边,左半边窗口里出现了画面,一个有着东欧长相的女人正悠闲地侧坐在老板椅上,此时她头也没抬,手里捧着一本书认真读着。
柳学冬分明看见书的封面上写着中文:《司马懿传》。
“还没到转移资金的日期,你又有什么事?”女人语气冷淡,依旧没有抬头,似乎根本没把这边的人放在心上。
柳学冬咧嘴笑笑:“好久不见,菲丝小姐。”
听到声音后,菲丝小姐纤细的眉毛顿时一皱,立刻转头看来,在看到柳学冬的面容后,她的眼里却又闪过了一丝茫然。
柳学冬向她招了招手。
菲丝小姐立刻反应过来,她的眼神变得凌厉:“……渡鸦?”
柳学冬笑眯眯道:“是我。”
柳学冬眼角余光瞥过左边的显示屏,上一秒兰斯发来了消息:【我进来了,保持连接别断。】
柳学冬指了指菲丝小姐手里的书:“塔纳托斯知道你在看这种书吗?”
菲丝小姐合上书放到一旁:“我看什么书不需要向他汇报,而且要是你当年成功了,现在我看的或许就是《如何做好一个犯罪组织的首领》之类的书。”
“你还是这么直接。”柳学冬笑道,“我当年本来就只打算吓吓他,没想到会给他留下那么大的心理阴影。”
菲丝小姐优雅地推了推镜框,冷漠地问道:“所以黑冢已经死了吗?”
她没有问朴海胜,因为当柳学冬坐在这里时,朴海胜的结局就已经很明了了。
柳学冬指了指外面:“尸体就在楼下,老实说,当我看到他那一刻我就知道塔纳托斯到底是有多纠结,他既舍不得把S级浪费在我身上,却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灭口,我估计要不是黑冢主动提出来对付我,塔纳托斯甚至考虑过直接把朴氏放弃掉。”
“所以为了不让他继续纠结下去,我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谈谈?”菲丝小姐抿着嘴唇,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你确定不是来故意气他或者耀武扬威的吗?”
“算了,”菲丝小姐随意地摆了摆手,“这是你和他的事,我帮你转接到会长那边。”
“谢……”柳学冬话还没说完,左半边的窗口就黑了。
片刻后,窗口再次亮起,画面里是柳学冬熟悉的地方——塔纳托斯的办公室。
塔纳托斯抬头看了眼电脑屏幕,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他眼神中有些疑惑,然后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放到耳边:“菲丝,你把谁接进来了?”
柳学冬听见话筒里传来菲丝小姐的声音:“你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此时,柳学冬也笑了:“好久不见,塔纳托斯。”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塔纳托斯转头看向屏幕,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他对话筒里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说罢,塔纳托斯放下话筒,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柳学冬看了几秒:“如果你只是为了跟我打声招呼,那么这种行为与挑衅没有区别。”
“还说你只是想向我炫耀,就连黑冢都拦不住你,你就这样大张旗鼓地完成了复仇?”
柳学冬轻笑道:“放松,塔纳托斯,我不可能顺着网线爬过来给你一巴掌,我只是想和你做一次交易。”
“哦?”塔纳托斯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根雪茄,“交易?你拿什么跟我做交易?难道黑冢和朴海胜还活着,他们现在成了你的人质?如果只是这样,那你的筹码还远远不够。”
“当然不是,我的筹码在这里。”柳学冬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总部和分部加起来总计7523名清道夫的详细档案,全球一共205处联络点和363座安全屋的位置,这些筹码够吗。”
塔纳托斯冷笑道:“这不是筹码,我只听出了威胁。”
“不,当双方互有需求的时候,这就是筹码。”柳学冬正色道。
“这些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清道夫协会就会失去最大优势,所有清道夫的面孔都会出现在每一个国家的通缉名单上。”
“所以你想让我闭嘴,但恰好我也有同样的需求——我希望你也能闭嘴。”
“塔纳托斯,事实证明你拿我没有办法,我也不能回到总部干掉你,所以为什么不各退一步,选择一个更友善的方式解决问题呢?”
“我只想摆脱渡鸦这个身份,宁静地过完后半生,我们各自的需求并不冲突,完全可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扰。”
“就如你担心我会泄露情报一样,我也担心你把我的照片公之于众——你看,我们手中都有对方的把柄,所以我说这是一场交易。”
“虽然这场交易签不了合同,但显然我们都不希望对方鱼死网破,如果不想自己的利益受损,那么双方就必然会一直遵守这个协议——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这比签合同要可靠多了。”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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