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实现了又好像没完全实现 第70节
“怎么?”王利川捉狭一笑,“那可是学生,你千万别有想法啊。”
胧月暻警惕地看了过来。
柳学冬摸了摸下巴,对王利川说道:“你不是说自己有生死劫么?给你个建议吧。”
“什么?”涉及到这个问题,王利川立刻变得无比认真——看得出来,虽然他一口一个“那老头”这样称呼自己爷爷,但对于爷爷的判断他却从未怀疑过。
“嗯……”柳学冬看着讲台的方向。
讲台边的人群中,满脸笑意的程姝丽正在向身边的学者专家们介绍着自己心爱的学生,东方小青。
柳学冬平静地开口。
“我的建议就是……”
“离东方小青远点。”
第119章“开小差”的人们
会议于上午九点开始,在十一点半暂时告一段落,下午会议的开始时间则在一点半。
柳学冬本以为会议流程可能会比较“符合国情”,比如开始之前会有作为主办方的枞光校领导讲话之类的环节,但结果并不是,这次会议的性质比柳学冬想象的还要纯粹,会议一开始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会议一开始,利亚姆博士上台直接讲起了他们为什么召开这次研讨会,为何会提出这种猜想、目前的实验进度、已经观测到的结果、后续的研究方向、准备进行什么实验等等。
利亚姆教授在台上讲着,台下不时会响起掌声,偶尔也会有人举手提出自己的疑问和猜测。
整场会议下来,柳学冬只听了个一知半解,特别是在专家们进行关于分子神经和脑神经的讨论时,他更加云里雾里。
反倒是王利川一直听得津津有味。
柳学冬虽然听得吃力,但好歹还能集中注意力听着,可身旁的胧月暻却早就坐不住了。
她在旁边戳着柳学冬的手臂:“要不咱们溜了吧?”
柳学冬问她:“怎么了?”
胧月暻可怜兮兮地说道:“太无聊了……我想喝可乐。”
柳学冬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再等等吧,马上结束了。”
胧月暻噘着嘴点头。
柳学冬觉得她这副模样有些好笑,不由得打趣她:“那你下午还来么?”
胧月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来了不来了,我宁愿陪着红豆去巡逻——我本以为能看到现场做实验什么的,结果全是那老头在讲些听不懂的话。”
柳学冬笑道:“也好,那下午你去找红豆,我自己来。”
胧月暻指了指前面某排座位,压低声音道:“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无聊,你看那边,还有睡觉的呢,说明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台上那老头讲得不怎么样。”
柳学冬顺着看去,不禁汗颜。
只见胧月暻指着的那里,赫然就是早上校门处见过的那三个虞红豆的同事。
学术气息浓厚的老头戴着眼镜,认真地听着台上利亚姆教授的讲话,桌上摆着笔记本。而在他左右两边,一个正趴在桌上睡大觉,另一个则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脑袋上戴着耳机,正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
“还有那边,你瞧。”胧月暻又指向会议厅另一头。
柳学冬转头看过去,只见在他们所坐位置正相反的另一端角落里,有两男一女正在交头接耳。
胧月暻掩嘴笑道:“你看这场景,像不像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干什么的学生都有。睡觉的听歌的,开小差的讲小话的。”
柳学冬看她一眼:“还有你这个啥也听不懂就盼着下课的。”
“哼。”胧月暻偏过头去。
柳学冬情不自禁又看向角落里那三人——他们确实有点奇怪。
老师讲课什么的当然是在开玩笑,能接受邀请的都是各领域的专家和他们的随行人员,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参加讨论,不会出现什么听不懂的情况。
柳学冬只是个特例,而前面睡觉听歌那俩,在知道他们是九处的人后,柳学冬基本也能猜到他们应该是作为保镖来陪同参会的。
但角落里那三个人却给了柳学冬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柳学冬盯着他们看了半天,发现那三人虽然一直在假装听着利亚姆博士说话,但其实手中的笔一直没有动过,并且每隔一会儿他们就会偷偷看向左前方某个地方——他们似乎很有目的性。
柳学冬观察了一会儿,大概判断出他们看的是哪个区域,便顺着看了过去,结果却发现那一片坐着的人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
对于这个结果,柳学冬却松了口气——这说明不管那三人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不是冲着九处和东方小青来的。只要跟九处无关,那就和红豆无关,也就和自己扯不上关系。
想明白这点,柳学冬便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但收回目光前,柳学冬习惯性地朝那三人使用了天赋。
天赋没有反馈回来任何东西。
柳学冬愣住了。
这种情况只说明了一件事,那三个人当前很冷静,冷静到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柳学冬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大多数人在大脑放空的前提下他的天赋都得不到反馈,但那三人此时显然并不是这种状态。
面对这个情况,柳学冬突然对那三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柳学冬一时却想不明白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
柳学冬微微眯眼,仔细打量着那三人的样貌,内心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他们。
就在柳学冬打量他们时,那三人中有一人也碰巧注意到了柳学冬的目光,他的目光与柳学冬对视上了。
柳学冬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那人也点头回应了柳学冬,然后二人便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讲台上的利亚姆。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利亚姆博士看了眼时间,然后宣布上午的会议结束。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人们纷纷起身,准备退场。
有人朝着出口走去,也有人呼喊着认识的人的名字,打算继续探讨一下。
柳学冬注意到,角落里那三个人是最先一批起身离开的。
趁着他们还未走出去,柳学冬指着他们对王利川问道:“那三个人你认识么?”
王利川看着还在走廊上的三人,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生面孔,之前两场会议我都参加了,但对他们没有印象——可能跟你一样,是最后这次才来的吧。”
“怎么突然问这个?”王利川盯着柳学冬。
柳学冬却摇了摇头:“没事。对了,你认不认识在心理诊疗方面比较厉害的专家,可以的话我想跟他聊一聊。”
王利川一脸懵地看向柳学冬:“你不就是吗?”
柳学冬摆手:“我说的是真正的专家。”
“唔……”王利川懂柳学冬的意思了,他托着下巴想了想,“还真有一个,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他。”
柳学冬一愣:“谁?”
“斯坦福大学的路易斯博士。”王利川盯着柳学冬,“在你的学籍档案上写着,他是你的导师。”
第120章 偶遇
对于这个提议,柳学冬拒绝得很干脆。
路易斯博士作为原主“柳学冬”曾经的导师,二人必然是有一段长期的交际关系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是熟人——至少会比“柳学冬”更熟悉柳学冬。
他虽然顶替了“柳学冬”的身份,但他无法做到百分百模拟出原主的一切,比如声线,生前的小习惯之类的。所以让他去见路易斯博士这件事,委实有些太冒险了。
三人在学校食堂随意对付了午饭。
饭后,胧月暻知道柳学冬还有正事,便懂事地主动提出离开,去找虞红豆了。
柳学冬和王利川则朝着枞光给专家们安排的酒店走去。
王利川虽然在中海有住处,但为了这几天参加会议方便,就也在住宿名额上报了名,酒店里有属于他的房间。
回到酒店,王利川提议找个地方聊聊,二人便来到二楼的咖啡厅,找了个僻静处坐下。
等侍应生端来咖啡,柳学冬推了推镜框:“我不能去见路易斯,你代替我去吧。”
王利川嬉皮笑脸地打趣:“看到你我才知道,原来冒领身份是件这么麻烦的事——说说吧,你到底想跟路易斯博士聊什么?”
柳学冬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继续说道:“等见到他,到时候你就说,我是你的一个病人,但因为我的个人原因,不能与他见面,但是希望能得到他对我的病情的一些看法。”
“什么意思?”王利川突然回过味来了,他哂笑道,“可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的心理情况出问题了?”
柳学冬轻轻点头,算是肯定了王利川的猜测:“其实我不确定这是否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但我倾向于是这样,并且希望能够通过心理诊疗的方式来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不过我自己做不到,所以想听听别人的建议。”
看柳学冬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王利川顿时收起了笑容:“先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可以试着帮你分析一下。”
柳学冬瞥了王利川一眼,沉吟片刻:“人性的组成要素有哪些?”
王利川面不改色,对答如流:“人性是在环境制度和历史条件下形成的个体本性,人性是复杂的,如果将它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的话,它的组成部分也是多元的,包含行为、形体、情感、精神、认知、目的等许多个基本层面。”
“没错。”柳学冬点了点头,“人性的每一个要素都是相对独立却又互相影响的,缺少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导致人性的‘扭曲’,并且还会对其他要素造成偏差。”
“而我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情感部分的缺失。”
王利川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学冬,他皱着眉毛,表情有些疑惑:“可是我看你似乎很正常。”
柳学冬摆了摆手:“正常情况下,它没有影响我的日常生活,但更深的影响是在精神层面。”
“目前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并不是不具备情感,只不过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使我的情感像是被抑制住了。举例来说就是,我会因为某件事感到愉悦,但不会高兴;我会因为某件事感到低沉,但不会伤心;我也会心情阴郁,但不会为此而愤怒。”
“因为这个原因,导致我的思考方式是有区别于正常人的,进而导致在我的认知层面,看待事物的方式与正常人也是不同的,这些因素再进一步反馈到外在表现上,由于认知层面的偏差,最终就导致了我的行为方式和行为目的也是不正常的。”
“呃,”王利川眼神古怪地看着柳学冬,“但在我看来,这似乎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知道,即使是在正常生活中,也不乏会有那种过分理智的人存在,他们也并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困扰过。”
“可我不想这样。”柳学冬认真严肃地说道,“我想恢复正常,当一名正常人。”
“而且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柳学冬再度解释道,“你说的那种‘过分理智’的人和我是有区别的。他们是主动地去压抑自己的个人情感,以达到理智思考的目的。但我不同,我的情况是被动的,它与我的个人意愿是相悖的——我无法自发自主地去释放情感,所以我才笃定,它是一种疾病。”
王利川这下总算听明白了,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就像是个人情感被关进了小黑屋,而你没有钥匙——不,应该说把它们关进小黑屋的人甚至都不是你自己。”
柳学冬点头道:“很贴切的比喻。”
盯着桌面思考很久后,王利川开口问道:“我不想打听你的过去,但是你得告诉我,这个情况是否和你过去的经历有关?”
面对这个问题,柳学冬也思考了半晌,然后他回答道:“我经历过长达数年时间的洗脑,但洗脑的本质是给人在认知层面套上精神枷锁,而我可以很确定的说,我早就已经摆脱了精神枷锁的禁锢。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不确定我现在的情况是否还和那时的洗脑经历有关。”
“并且话说回来,随着摆脱洗脑影响的时间越长,被洗脑者就会逐渐趋于正常,但我并没有这样,反而‘病情’还在逐渐加重,现在甚至已经从精神层面上的困扰上升到了生理状况上的反应——已经不止一次了,每当涉及到我的个人情感方面的问题时,我都会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头痛。”
“所以我更倾向的观点是,我现在这个情况和洗脑经历无关。”
“我大概了解了。”王利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他站起身,“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路易斯博士聊聊这件事,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说着,王利川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房卡递给柳学冬:“这是我的房间,A栋1206,下午还要开会,你要没地方去可以先回房,一边休息一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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