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快回家练琴吧 第438节
这时身边忽然一屁股坐下一个人。
孙雨曼:“怎么耳机都带上了。”
季洋忙摘下耳机收起手机。
孙雨曼:“给我看看你老师送你的谱子。”
季洋小心翼翼从书包里拿出来,她真有点舍不得给孙雨曼,因为对方手上还有奶油,可她还是递过去了。
“看完了,收起来吧。”
季洋心中松口气,正准备把谱子装回去,“加油吧姑娘,你知道这本谱子是哪来的吗?”
季洋啊的一声。
孙雨曼一笑,把陈璇给她讲的李安在吉格旅社赢下这本乐谱的经过前前后后的告诉了季洋。
“别说是我说的。”
接着起身迎像归来的李安二人。
季洋的目光再落到眼前这份礼物,心里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
愉快的时光一晃而过,马上就到了凌晨。
奶油大战过后的时间,所有人都把时间留给了卡座里的师徒二人。
师徒二人从他们第一次上课聊到艺考,好像一下就到今天了。
期间李安问了季洋一个问题,他问季洋复试最后为什么要加速。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你教的不好....”
李安不知该说什么,心里那个劲啊,他真的说不上来。
“哎哟,你傻不傻。”
师二人笑着笑着,楼下季成光车就来了。
-
“明年见。”
“明年见。”
“明年见。”
“明年见。”
小明心情屋的大门外,一伙人相约新年再见
季成光要先送李安和陈璇回家,李安没拒绝。
一路聊着就到了云开苑大门口。
“陈姐姐你明年见!”
“老师再见!”
说老师再见的时候,季洋的口气带着一点小调皮。
李安点点头,打开车门,起身下车前将脚旁包里的草莓盒子拿出随手撂倒了脚边。
“季洋再见。”
说着他看向老季。
“季哥再见。”
他无法描述老季此刻的表情,挥挥手,轻笑着转身拉起陈璇向着校小区大门走去。
-
回观山壹号院的路上,老季显得有些沉默。
兴奋中的小季并没有察觉到父亲的异常。
一回到家,她第一时间冲回卧室从包里拿出那本乐谱。
良久。
就只打开看一次!
就一次!
接着她小心的拆开封面。
忽的一张卡片掉了出来。
“去追寻属于你的那束月光吧。”
老师的字,字字清晰。
——
“也后悔吧。”
102客厅沙发上,李安双手穿过发梢,又笑又皱眉的,神色复杂,尽管陈璇没有问他后不后悔。
就在这时。
“叮——季洋的师生指数达到100——”
“叮——”
“叮——”
(卷一完)
1.小调律和老木匠
距离虎年的钟声还有最后两天,整个新南庄热闹极了。
卖菜的、卖春联的、卖炮仗的,吆喝声连成一片,街头巷尾,往来人流不断,有大人、有小孩,要是没吃早饭,路边啥吃的都有,找地方坐就行了,味美价廉。
不时一声鸣笛从人群后面响起,不用回头看,准保是辆小汽车跟在人群屁股后头缓缓开来。
不知道又是哪一家的孩子回来过年了。
这就是新南庄的清晨,岁尾年末,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地上却是比寻常多了几分人气儿。
庄子,是老一代人对这片土地的称呼,以前的土房子变成了现在的小楼房,现在楼房里长大的二矿子弟都管这儿叫新南小区,街道办管这儿叫新南社区。
新南社区大,站在二矿前面的土坡子上往来看,密密麻麻一片,差不多得有五六十栋楼,不过楼层都不高,只有干部楼才有五层,其余的只有四层。
只不过现在也没人管那个五层楼叫干部楼了,经过十几年的风吹日晒,现在的红色墙皮也早已没有往日那般艳丽,还被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其中最多的就是出租广告,李安那天陪老母亲出来买菜的时候还专门留意了一下,房租是真便宜,四百来块一个月。
老母亲说,干部楼的房子现在要么空着,要么就租出去了。
李安问以前住在干部楼里的那些住户现在都哪去了,老母亲笑他傻了,还说他这趟回来怎么没以前那股子机灵劲了。
对此李安深表无奈,他机不机灵,他还不知道吗?
他问这个问题的初衷也只是想听听这里的故事,打从那天走进南新社区那一刻,他就对这里的每一处景象都充满了好奇。
被他称之为不足以被记忆填补的好奇。
结果好奇心没被满足,还遭到了老母亲的“无情嘲笑”。
不过也没关系,见老母亲笑的开心,他也挺开心,得说与这对老人的相见场面没他之前想的那么复杂。
那一声爸妈,叫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心理障碍,再说,不叫爸妈他还能叫什么呢。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真没以前那个机灵劲儿了,或许还真是,或许也只是老母亲随口一说,无所谓了。
“妈,吃饱了。”
沿着干部楼前的小路再往北走四栋,就到了27栋,打头单元的二楼左户,便是李安现在的出生地。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敞开的阳台窗户传了出来。
——
最近这几天,可以说是李安这大半年来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了。
别的不说,不用在为工作费心劳神,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三餐到点只需张口即可。
可以说过上了他一度梦寐以求的那种不劳而获的生活。
家小点无所谓,卫生间洗澡的水细点无所谓,睡觉的床矮点也无所谓,但是钢琴的音不准,那就非常有所谓了。
他就搞不懂了,这琴的音怎么能跑的如此离谱。
四根琴弦能跑出八根不准的感觉。
在他的记忆里,隐约还残留着原主去年过年回来给小侄女弹儿歌的情景,这他就得问了,这琴弹小星星,小星星它还能亮吗?
虽说这又是一年过去了,但以他的经验,就这琴的状态,最少有三年没调过了。
他还真猜对了,这琴就原主毕业回来调过一次。
怎么办,他还想着回家这段时间练练琴呢。
于是他第一时间就想到给他艺考时的钢琴老师打电话,齐老师一听他回来了,两人在电话里还聊了一会儿,约着过段时间一起吃个饭,临末了李安让齐老师给他推荐一个调琴的师傅。
第二天师傅就来了,可掀开琴盖一检查,师傅为难了,说这琴可不好调,一来是台二手老琴,二来这琴弦多年未调,怕是动起来得有不少要换,他没带这么多零件来。
要是回去在拿一趟零件,来回折腾一圈他就要错过中午回兰市的车。
师傅头天晚上已经停工了,准备第二天中午坐车回老家过年,只是齐老师忽然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明早早跑一趟,于是他后面接了李安的电话就来了。
可这台琴的问题可比他来路上想的要复杂。
师傅问李安能不能等他初八左右回来再调。
初八的时候李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这,即便他还没走,但也等不到那会儿了。
说来李安也得怪自己,和师傅打电话的时候,他应该把情况说的再明白一点就好了。
于是李安让师傅帮他把钢琴里面的灰尘彻底清理一下,对方来都来了,还是齐老师介绍的,总不能让人大过年的白跑一趟。
师傅清理完灰尘不要钱,李安说不行,硬给师傅塞了一百块,不过最后他也向师傅提了个小请求,能不能借对方的工具用一用。
要是别的调律师他这么开口不是有毛病么,可谁让齐老师电话里说了,这位是纯纯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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