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路人过于冷静 第181节

正好有一男一女从拉开玻璃门走进来，卢禅下意识避让开来。

但是两人并没有进药店里面的意思，直接在收银台前站定，随手在收银台拿了东西，递给收银员结账。

卢禅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听到两人闲聊的内容。两人似乎是M大的学生，说的是D语，卢禅不太能完全听懂，但是还是从简单的字眼里面听到了让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信息。

“……听说那男人是Z国人……他真的年轻的过分……听说叫‘陈’什么来着，有点拗口……”

“……他能拿到这一次的菲尔兹奖吧……再不济，沃尔夫奖他也有希望……”

断断续续的信息，让卢禅疑惑地回头，哪怕他很多词都听不清，但这些话的信息还是让他愣了一瞬……

是他想多了吗？

……

直到卢禅回到之前的那家咖啡厅，和陈默之前约好的地方，放下摄像设备的时候，他还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你们说黎曼猜想被解出来了？还是我们Z国人解出来的？”

卢禅刚刚才从弹幕中准确的得到这个消息。

“是啊，刚刚国内个各个新闻头条都是这个！原来卢禅你还不知道吗？就在今天你隔壁的M大里面，由一个A大的学生解出来的。”

卢禅确实不太清楚，他之前一直在接电话，之前国内网络上的事情过后，很多人都在给他打电话，他电话接听的个就没停下。

从弹幕那边了解了始末后，在众人言语的渲染下，哪怕卢禅这样冷静的性子此时也微微有些激动。

那可是黎曼猜想啊！

卢禅透过落地窗看着不远处的M大校门，眼底都是华光熠熠的神采，好神奇，就在他的不远处，在今天在深陷龃龉的同时，同一个时空下，百米的距离内，居然发生了一件这么具有历史意义且重大的事情。

他在这一刻，突然也和网友们一样，希望陈默出来的时候，能给他描述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很神奇的感受。

卢禅就黎曼猜想的事情，一直和直播间观看的网友们闲聊着。

网上的网友越来越多，不少无处吃瓜的网友，得到消息，越来越多的人都涌进了卢禅的直播间。一些是庆祝直播重新复播，另一些就是为了那位神秘的大佬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去M大周围看一看。”卢禅这么说道。

……

众人却不知道这一等就等了几个小时。

陈默到咖啡厅的时候脸色还有些发红，他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去，几经折腾下来，还是感冒了。

一直“阿秋，阿秋”个不停。

陈默推开门的时候，卢禅见到他这样子，还有些愣怔。

“抱歉，让你久等了。你吃了吗？我带了个披萨出来。”

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砂砾磨了一样，十分的滞涩。就像是低音的大提琴，嗓子都无法发出本来的声音了，更像是于胸腔处发出的共鸣的声音。

着实有些惨兮兮的。

“没事，我之前吃了点。你声音怎么回事？”

“劈了。”

陈默有些欲哭无泪的说道。

谁知道和教授们一聊就聊了这么久，他要是知道公开场合解题，后续验证的手续，还有整理的措施这么的麻烦，他说什么……好吧，他还是会在现场解，灵感来了，刹不住车。

看来他这场病是命里躲不过，必须要生的。

嗓子瘙痒的难受，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上面爬，下颌淋巴火辣辣的疼，嗓子又烫又痒。

但也难怪，那么大的书写量，说是五六个小时，陈默在这时间段书写的粉笔字，比很多老师几个星期的书写量还要夸张，他写的就没有停止。从被硬生生用没了大半盒的粉笔就能看出来。

那些粉尘，都快让讲台那块起雾了。书写到最后，帮忙擦黑板的工作人员都戴上了口罩，实在是太呛人了。但陈默不行，他得报告厅的人清晰听清楚他的讲述，不能戴。

第233章 这不是巧了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要的药我给你买了，我让服务员给你冲一下吧。”卢禅皱眉担心的说道。

他之前看手机知道陈默嗓子有点不舒服，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陈默这嗓子劈的，就像是火烧了一般，听他说话都能感觉到他的难受。此时他也不想着问陈默M大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有那所谓的大佬的事情了，陈默这状态像是有些发低烧了，得赶紧休息。

“没事，回去再吃吧。谢谢啊，辛苦你跑一趟了。”

他之前确实想要早点吃，预防一下，但现在得都得了，倒也没那么着急了。

陈默注意到桌子上一大袋子的感冒药，微愣后有些哭笑不得，一副看大款的眼神看向卢禅。

“好家伙，你这是把药店搬来了。怎么买这么多？”

“不知道你吃得惯哪种，就都拿了点。”

陈默拿过袋子，朝里面看了看，朝卢禅笑了笑道：“谢谢。”

虽然这么说，卢禅看陈默放下袋子就下意识趴在桌子上，脸色烧红疲惫的样子，还是皱了皱眉，问服务员要了一杯热水和一杯冰水，给他兑了一杯温水，摇了摇茶杯后递了过去。

“喝点水吧。”

“谢谢。”

脑子晕晕乎乎的，喝了一口水后好了很多，温水熨过嗓子，那种下颌神经拉茶，荆棘般刺刺麻麻的感觉，终于被压下了些许。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去参加交流会去了？参加个讲座怎么会感冒这么严重？”

生病的陈默看上去病病弱弱的，他身形看起来本身便有些瘦削，所以面上平时温暖的笑意褪去，也有没有不笑时的冰冷后，少了几分凌厉和冰冷，碎发下，金丝边的眼镜随着低头，要掉不掉的坠在鼻梁上，眼镜下的双眸也因为疲惫微微耷敛着，白皙的面容，第一眼还真的给人一种很脆弱的破碎感。

前提要是不知道他是头顶着枪口，还能目不转睛的盯着持枪人，抄起起家伙就能照着别人鼻梁打，打的鲜血四溅鼻梁绷断牙齿崩飞的狠人的情况下。

“出了点意外。”陈默取下眼镜，无奈的按揉了下眉心，一边解释道：“讲台上的灰尘太大了，可能吸进去太多粉笔灰了，嗓子过敏发炎了……”

“讲台？”

……

与此同时，几个女生来咖啡馆买咖啡的时候，刚刚正好往卢禅他们那桌瞥了一眼，然后就移不开目光了。

“气质真的好好……喂，艾尔薇你看那边，那个黑发的男生，戴眼镜的那个，是不是好好看。”

“一杯冰美式……唔，哇喔~好看，我喜欢他的喉结，好吧，我喜欢他。如果是金发就好了，不过现在也很好看。走，去要联系方式吗？”

“加我一个。”

“你们不是吧？这么快就想要下手了？是我先看上的啊。不过，你们不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吗？”

“唔，好像确实挺眼熟的，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嗨……算了，想不起来了。不过帅哥的话，眼熟正常，你会对帅哥不眼熟吗？好看的人总是相似的好看。唔，我的咖啡好了，我先去了。”

“等等，我们一起。”

……

于此同时直播的屏幕后方，观众们的弹幕都刷疯了。

“唉？卢禅怎么走了？你回来啊！！”

“唉，这声音？居然说的是中文！”

“好像是摄影师的声音，怎么回事？摄影师嗓子怎么回事？参加完会议回来了吗？不过声音怎么了？感觉嘶哑了好几个度。”

“唔，摄影师终于出现了！我今天等了你一天啊，从直播被封后就一直在等你啊！！呜呜呜，想你！你嗓子怎么了啊？！”

“咦，原来还有节目直播的粉丝吗？”

“摄影师回来后，我突然就觉得这直播完整了。感觉发现铁律了，只要这两人在一起，卢禅的直播就不会无聊，前两次直播就不必说了，今天尼玛直播都被禁了，结果今天的直播依旧爆了！人家两人没有出现，但是人家就恰好选在M大周边直播。除了网上关于两人的消息，他们周边居然出现了破解黎曼定理的现场。”

“哈哈哈，对对对，我早就想说了。这两人真的是事件体质，到哪里哪里就会有大事发生。哈哈哈，就是说的那种命里带福运，锦鲤体质。”

“啧，这么大脸呢，怎么什么都能往自己脸上按。某直播的粉丝也注意点吧，你们喜欢两人就喜欢，别什么都往上蹭，嘴脸看着真不舒服。好像人家解出黎曼猜想的大佬是靠着这两人解出来的似的。”

“是啊，确实前面说的话有点硬蹭的意思了。你喜欢是你的自由，但人家解出黎曼猜想的大佬用得着这两人的什么虚无缥缈的运气之说？那都是人真实的能力和努力。什么就命里福运了，好像人家是沾了卢禅和摄影师的运气才解出来一样。不说其他的，他们就不是一层面的，别硬拉扯到一起，败路人缘。”

“我也觉得是，别把娱乐圈的明星和科学界的科学界放在一起好吗？膈应的慌。”

“艹！你们搞什么职业歧视呢？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跟踩着尾巴一样跳这么欢！”

“我去！你们有病吧，你们看看这是谁的直播间好吗？你们有本事别在这里看啊！你蹭人家直播间追大佬吃瓜就算了，你这是用完……不是，你们这是一边用着人家的资源，一边骂着人家是吗？怎么这么大脸呢？本来这就是人家节目组的直播间，我们聊节目组的事情，碍着您的事了？不爱看，右上角直接离开不行吗？您跟我们这搁这搁那呢，秀什么优越感呢？！”

“别吵了，别吵了。好好看直播不行吗？！直接找管理禁言了。”

“是啊，本来好好看个直播，这都能吵起来。”

“就没人关心摄影师的嗓子吗？还有……听卢禅和摄影师对话的意思，摄影师似乎是真的从M大参加报告会出来的。”

“我敲！对，虽然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摄影师能进入这种级别的交流会。我之前在网上吃瓜的时候，就看到有人科普，说这种交流会，要么有学术界大佬带进去，要么就得有邀请函，或者是M大的学生，才能进报告会。摄影师是怎么进去的啊？

好吧，不重要……我现在更好奇，今天M大报告厅的那个A大那个干掉黎曼猜想的大佬究竟是谁啊？！求求圆了我的好奇心吧！抓耳牢骚！”

“纠正一下楼上，并没有那么夸张，其实一些工作人员也是可以进去的。像是这种学术交流会，也会让媒体的工作人员进去。摄影师应该就是这种，负责拍照的吧。算了，不管了，能知道那个A大的大佬的消息就行。快问问摄影师，他今天有没有在现场看到那个大佬！”

“对对对，卢禅你们别聊了啊！快看我们，看看弹幕！”

“摄影师，摄影师！看这边。你今天参加交流会有没有看到那个解出黎曼定理的大佬啊？他长什么样子啊？你看他的报告会了吗？他多大啊？听说报告会的现场现场人特别多是真的吗？！啊啊啊啊！我好好奇啊！”

“对对对，摄影师，你见到那个大佬了吗？！现在国内网上都刷疯了！”

“摄影师你给那个大佬拍照片了吗？你拍照技术这么好，一定拍了很好的照片吧！求分享啊！”

……

“你在直播？”

陈默看着卢禅座位里面的桌子上摄像机，挑眉疑惑的问道。他自己的设备，他玩的很清楚，信号灯亮着，这是又开始直播了？

直播解禁了？

他今天一直在M大里面，一直没有功夫拿出手机，并不知道国内网上发生的事情。

“嗯，解禁了，放心，知道你习惯，镜头没有对向你。这事情说来有些复杂……”主要是最后上面插手了，直播的时候，不太好聊，卢禅简单说了两句后，便没有再多说。

“不太好说，晚上你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

“嗯？那还真是惊喜。好，我晚上搜一搜。”

陈默挑眉，他还真没想到，本来还想着自己报告会接触出来的时候，再解决，没想到，这半天的功夫所有的事情以及被解决完了。本来想着报告会结束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结果告诉他不用他动手，什么都已经解决好了。

莫名有种无事一身轻的放松感。

不过，

林嘉怡的黑料，控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