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悠闲生活 第285节
“呵呵。”西服男子笑了笑,“你受上天宠爱,我为何要和你赌呢?既然是必输的赌局,我脑子有病才和你赌。”
“你脑子确实有病,哪个正常人寻思自杀呢?”周安一本正经地点头,“不瞒你说,我负责从事心理学科的临床工作,运用所学的心理专业知识,为患者提供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解决患者的心理问题,你今天碰上我运气真好。”
“有行医资格证吗?”
“废话!”周安翻着白眼,“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可正儿八经地考过——兽医资格证。”
“.”西服男子惊愕扯了扯嘴角,后背凉飕飕的,有种被当做实验小白鼠的感觉,轻声纠正道:“额那叫执业兽医师资格证。”
“哎呀,只是个称呼而已,用得着纠正嘛。”周安并未感到尴尬,依旧那副轻松模样,“别看不起我,动物学上定义过,人类再高级,也是一种动物,既然是动物,那我有资格行医,治疗你是轻轻松松的,我老专业了。”
MD,和姐们待久后,嘴里总会冒出几句东北话。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眼珠子提溜转,好像觉得二人间偏题了,怎么聊到兽医去了?算了,跳过这话题,摆了摆手,咳嗽几声,一脸认真的看着西服男子,以严肃的语气沉声开口:“我们还是来说说打赌的事吧,这个我比较关心。”
不等对方回答,继续说道:“问你个问题,你认为你现在向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过年要回家的消息,他们的情绪会怎么样?”
周安从瞎扯到正经的转换仅仅一秒钟,西服男子眼神发愣,一个人的转换怎么会这么迅速,有钱人确实有点东西的,就凭这瞎扯本事,也该对方赚钱。
还未思考打赌和过年回家的消息,到底有什么联系,西服男子陷入思考,思考着自家父母的情绪如何,高兴?惊讶?还是波澜不惊?
西服男子丢掉手头上那燃烧殆尽的烟头,一支烟绝大部分是燃烧掉的,并未吸进肺里,没有香烟的刺激整个人思考不太迅速,大约十秒钟后,抬眼望向这有钱人,犹犹豫豫地道:“开心?”
“啧啧啧!”周安啧了几下,一脸鄙夷地看着对方,“你好歹是人家儿子,连父母的情绪波动都不知道吗?太不孝了,他们要是知道得多伤心难过啊。”
“开心!”西服男子非常毅然决然地点头。
“好!”闻言后,周安嘴角扬起一抹灿烂微笑,阳光照射于脸上,得意神情尽显于表,“我认为你告诉他们过年回家的消息,他们第一时间的情绪是焦急和担心。”
说到这儿,他重重拍了拍手掌,开口道:“我们就打这个赌,你赌开心,我赌担心。你输了,回家过年去。我输了,我给你转二十万,过年期间出去游山玩水,放松心情。”
“江天磊,江天磊,熊孩子”一边说话,一边瞥了眼熊孩子,扯着嗓子吼叫,眼看这小子玩得正开心,耳朵好似关了门一样,周安连忙起身以飞一般速度向熊孩子跑去,犹如闪电划过。
一不注意,这小子骑着蠢狗都快要上马路了,好像要和汽车来场速度与激情的竞赛,魔都路上可是出了名的车来车往,就他那小身板,指定狗死人亡,周安可怎么向江明交代。
幸好——七月比熊孩子更通人性,知道那些那些奔跑的铁皮不是好惹的,连忙止住脚步,转了身向周安奔来。
“江天磊你想死是吧?”周安紧握到熊孩子手的那一刹那,缓缓吐了口气,心中大石顿时落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大个人还不知道好坏。”
“叔,我幼儿园。”
“闭嘴!”
现在的他终于明白江明日常所受的苦,为什么一遍遍向他吐槽着江天磊往事,江天磊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对世界充满着好奇,却又不了解世界危险之处,以天真的视角看待一切,自然容易惹祸出事。
以后我孩子要是这样,我非得——叫姐们揍死他不可。
周安紧紧握着熊孩子的手,生怕再离开他半步。
小孩是个敏感的群体,江天磊好似察觉到自己叔叔是真的生气,一双清澈而闪亮的眸子四十五度角望着叔叔,随即紧抱周安大腿,脸上露出乖巧的表情:“叔,对不起,我错了。”
“.”
曹!
这小子怎么这么懂道歉呢?身体每个部位透露着无辜、委屈和后悔。
简直太精了。
“以后不准离开我。”
“哦。”江天磊略微有点失落,但还是堆起笑容,拍马屁道:“叔,你是我心目中最最最尊敬的人。”
“.”
周安使劲克制暴揍一顿的冲动,他了解江天磊,这类话说过太多太多,每次惹祸后都是这个态度。
首先是狡辩,观察大人的面部表情,要是平平淡淡,那就继续狡辩,要是生气发怒,那便怀着深深的后悔来道歉。走到这一步就该拍马屁,用尽毕生所学(幼儿园)的知识夸赞大人,以求获得原谅。没获得原谅,那便挨顿揍,获得原谅,也仍旧保持着后悔表情。
事情风声过后,海阔天空,江天磊仍旧我行我素,死不悔改
套路化道歉,公式化负罪。
只能说两个字。
专业!
周安瞪了熊孩子一眼,并未揍他一顿,不是他揍别人家孩子难以为情,凭他和江明的关系,随便怎么揍江天磊都不会说半句话,甚至还会说揍得好,而是他天生不是动手的人,面对孩子总是下不去手。
孩子还太小,并不了解世界,需要大人精心培养才能逐渐懂得事情好与坏。
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当然,侯梦婷除外。
姐们依靠暴力,压制了自己父亲和弟弟,收拾得服服帖帖。
第331章 我百分之百赢
周安一边教育熊孩子,远离马路,小心安全,一边牵着狗绳,走到长椅边。
七月欢快摇晃尾巴,轻风吹过,白皙如雪般毛发随风飘舞,可爱乖巧、憨状可掬,脱离熊孩子的手心,它感觉空气飘荡自由的气息,连带铲屎官周安都顺眼许多,一副开心模样。
周安走到长椅边,略微疑惑,西服男子身边多了个男人,好像是其同事,也是一身西装革履,身材高而廋,此时正围绕着西服男子左看右看,仔细打量对方,仿佛为之惊奇和诧异。
“抱歉!”西服男子好似思考许久,渐渐回神,并未搭理眼前同事,对走到身边的周安赔礼道歉,“这个赌我不能接受。”
高廋同事向周安投去异样眼神,眼珠子悄悄地转着,眼神划过惊艳光芒,作为同事,他自然也是销售人员,见过几分世面,眼前这帅气男生绝非平凡人。
绝对绝的有钱人。
并且,从其气质来看,在有钱人之中,也算得上有钱。
大客户?
此时的他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才不过离开一会儿,自己同事怎么一副忧伤模样?如何又认识了位大客户?还有二人间打了个什么赌?
你俩搁这装神呢?
周安并未理会那好奇的高廋同事,紧抓着江天磊的手一块坐到长椅上,摸了摸熊孩子后背,满是汗水,给他将羽绒服拉链拉开,这小子快玩疯了都,一系列事情做好之后,抬眼望向西服男子,轻声问道:“为什么?我输了,你白得二十万,整整二十万,你一年工资有二十万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难道你害怕自己会输吗?输了也就回家过年而已,又不是让你自杀。假如你连这个赌都害怕,我觉得你确实应该自杀,因为你对自己父母一点都不了解,你辜负了他们的信任,活着也是害人,趁早死了算了。”
旁边高廋同事倒吸一口冷气,十分疑惑二人到底打了个什么赌,竟然涉及二十万和同事的一条生命,听着毛骨悚然,汗毛直立,这二人好像在商量着某种大事。
高廋同事陷入深深的思考,要不要报警?
仅凭一两句话就报警,太浪费公共资源了。
高廋同事没有任何动作,精神高度集中,竖起耳朵听二人间的谈话。
“不是!”西服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江天磊,熊孩子看了眼旁边叔叔,得到点头后,瞬间接过巧克力,剥开外包装丢进小嘴,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西服男子也随之微笑,慢条斯理道:“二者之间的赌注,太不公平。并且,尽管我十赌九输,但我始终坚信和你的这次打赌,我百分之百赢。”
“有啥不公平的。这个赌是我提的,赌注也是我开的,你不要感到心慌。老实说,对我而言,二十万和二十元差不多,二十万能买个愉快的下午,我认为非常公平,比花在夜店强多了。”周安解释其中道理,随即补充道:“并且,告诉你个消息,我和人打赌从没输过。”
也许周安一番话激发西服男子心中的好胜心,眼神中多了几分光泽,因为他深切了解自己父母性格和秉性,即便输了千万次,但他认为这次绝对不会输。
“好!”西服男子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但你输了我不会收你那二十万。”
他自问是个爱钱的人,因为钱而忙忙碌碌,卑躬屈膝,混迹于魔都,然而西服男子并不想让亲人参与到金钱游戏之中。
“阔气!”周安竖起大拇指,为男子的行为赞赏,“要是我输了,我把你不要的那二十万全撒到夜店去。”
“.”西服男子。
“.”高廋同事。
不是,我就略微客气一下,你怎么当真了还?二十万撒给那些小姐姐,还不如给我呢,那是我应得的,西服男子心想道。
人呐,直到失去才懂得后悔。
西服男子已经后悔,脑子有病,白捡的二十万不要,非得装那个大屁眼子干嘛?
旁边高廋同事对二人间所发生的事仍旧一知半解,但他知晓白撒二十万到夜店的人,肯定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对周安又高看几分。而更加高看的是,自己这位同事视金钱如粪土、不为五斗米折腰,真的佩服。
“打吧!”周安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椅背,轻松惬意。
西服男子悄然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洒脱而后悔,还是太年轻,收拾好心情,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几乎以更加悲切的情绪拨通电话。
一阵铃声后,一个中年女子,嗓门特别大,仿佛经过岁月的沧桑,生活的磨炼,很清晰感受到语音中充斥关心和疼爱:“喂,阳阳,刚给我打电话,怎么又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发生什么事情?”
“你今年过年不回家,工作肯定很累,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身体本来不太好,一个人在外边照顾好身体,你别担心我和你爸,我俩身体好着呢,吃嘛嘛香。你不回家妈妈是理解的,毕竟在大城市那么辛苦,我儿子能在魔都安居立业,妈妈发自内心的为你高兴。就是妈妈很对不起你,不能为你提供太多的帮助,希望你别怪妈妈.”
大约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西服男子眼眶瞬间泛红,妈妈嗓音勾起其心底最深处的情绪,紧紧咬着嘴唇,仿佛要将其咬掉似的,红成一片,情绪引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妈妈的话如同机关枪一样直射西服男子内心。
妈妈尚未察觉孩子内心变化,继续说着话,关心孩子生活,甚至抱怨自己的无能。
一字一句,一言一语,深深扎进西服男子内心,泛红眼眶闪烁晶莹剔透的泪水,泪水仿佛清澈泉水擦拭其眼睛中那朦朦胧胧的灰尘或者阴霾,湿润眼球,嘴角一阵抽动,好似生病一般。
伴随时间流逝,那亮晶晶泪水好像天降暴雨,流入河中,汇聚成一股巨大力量冲垮那坚硬刚韧的堤坝,泪水瞬间冲出眼眶,在重力作用下,划过脸颊,一滴滴落到地面。
周安望着眼前这无助的男人,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受,身处大城市,孤独寂寞,看似坚强,实则脆弱至极,西服男子代表着绝大部分来魔都打工的人群,他们很多很多,需要得到关心和关爱。
高廋同事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面,一头雾水。
咋回事啊?
通个电话罢了,不至于不至于。
然而,他只能疑惑地瞧着同事,竟然不知道如何做。
因为眼前一幕是二人间打的一个赌而已,这到底是真是假?
“Pia!”周安拍了拍身旁熊孩子的脑袋,别人正忙着宣泄情绪呢,这小子还有空爬到周安身上,摇晃着身体,本来身体就重,都快给他腿磨痛了,眼看熊孩子要抱怨,急忙堵住嘴,小声说道,“闭嘴!”
江天磊瘪了瘪嘴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叔叔,也无声地说了句,闭嘴。
熊孩子,一身反骨。
西服男子沉默的流泪终于引起妈妈的注意力,妈妈语气溢满着焦急和急躁:“阳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哭啊?为什么哭?心里很难受吗?说话啊,妈妈很着急,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妈,没事。”西服男子使劲克制心中那激荡情绪,嗓音低沉嘶哑,“就是太想你。”
周安向高廋同事挥了挥手,随即拉着熊孩子远离这张长椅,接下来事情是他们两母子的悄悄话,外人不太适合听。
三人在旁边找了张长椅,静静地看着西服男子,试图通过面部表情来了解其一举一动,周围人也是如此,毕竟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失声痛哭是件罕见的事。
高廋同事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顿时了然,失落情绪逐渐升起,因为他和西服男子处于同样的困境,但好在高廋男子天生积极乐观,沮丧情绪瞬间消失殆尽。
“所以你和他打这个赌?”
“是的。”
高廋同时整理了下西服,正儿八经地说道:“我觉得你可以和我打这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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