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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鉴宝,我竟成了国宝级专家? 第92节

“我也来……”

“嗯,我也来……”

看了半天,等的不就是现在?

四位馆员兴致渤渤的起了身,拿刻刀的拿刻刀,拿撬尺的拿撬尺。

两位汇嘉的鉴定师看的目瞪口呆。

你们可是国博和故宫的研究员,哪一个不是四、五、六、七十岁了?

矜持呢,骄傲呢?

屁颠屁颠的去帮忙也就罢了,还管一个小年轻叫“老师”?

惊诧间,几人已围成了圈。

而后,就是一阵叮叮当当。

何安邦和吕本之也站了起来,见状,杨光信暗暗一叹,也走了过来。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有铜币,也有银元,不知道有多少枚,锈成大约足球大的一团。

估计罐子里进过水,或是保存的地方太潮,外面的一部分已变了颜色,不过字迹倒是挺清楚。

几位馆员的动作很快,拿刀刃轻轻一撬,就会有一枚钱币滚落下来,然后丢进旁边的皿杯,再用刷子清洗。

四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所以速度非常快。才几分钟,就洗出了十多枚。

当又一枚铜币从杯子里捞出,专门负责擦拭的一位老师突的一顿,又瞪圆了眼睛。

瞅了好几眼,他将银币递到负责清洗的丁老师面前:“老丁,你看,是不是鹰洋边?”

“嗯,没错……还是民国三年红铜币……哈,至少一百万!”

他刚说完,蒙头撬钱的马老师“嘶”的一声,然后,举起了一枚表面泛银(银币长时间粘合后留下的银点)的银元:“看……甘肃加字版……”

话音未落,又有人低呼:“哎哟……洪宪飞龙?”

几人愣了愣,彻底停下了手里的活。

他们料到有绝版币,却没料到,竟然这么多,还这么杂?

光这三枚,就已经超过了三百万,换而言之,早已经够本了。

而那一坨,至多才撬了三分之一……

何安邦轻轻一叹,又道了一声果然。

“继续,等清理完了再讨论……”

四个馆员齐声回道:“好嘞……”

随后,低呼声此起彼伏:

“看这枚,‘O’字版……”

“哈哈……这是七分面?”

“还有这个,合背币?”

“我去……贰拾元金币都有?”

“涨见识了……珍品版的大洋我见过不少,但凑这么齐活的,真就是第一回。”

“感觉跟绝版银元开大会似的?”

“李老师这眼睛?啧……”

第104章 不是运气

汇嘉的两个鉴定师就像冻住了一样。

现在已经不是头皮麻,而是人都麻了,看李定安眼神,就像是看神仙。

说实话,汇嘉虽然比不上保力的底蕴,比不上国博和故宫专业,但在艺术品、在收藏界,绝对是能排得上字号的。

稀奇古怪的古董他们见过不少,在拍卖会上捡漏的也不稀奇,但这样的,真心没见过:

阿拉伯人造的东西,伊斯兰教的圣器,属国外造、也是从国外流进来的一件外国古董,里面装的却是中国的银元,还是绝版银元?

问题是,那东西封的严严实实,李定安怎么知道的?

此时再想,那句“至少值上千万”,就像是……未卜先知?

所以说,这两位没跑过去把李定安摁地上研究研究,已经算是够镇定了。

同样的,杨光信也处在半疑惑,半迷茫的状态,因为他也想不通……

李定安却老神在在,一枚挨一枚的看着洗出来的银元和铜币。

这是马元海送的……

这是韩起功……

这也是韩起功……

还是韩起功……

这是治成章,这是马敦静……

不管是谁送的,都是世所罕见的珍惜币种,不过系统的估价并不高:每枚一律五十万。

明白了,扑满只值四十万……

……

前后也就十来分钟,所有的银币就被清理了出来,相对普通的放一边,绝版的再放另一边。

一位汇嘉的鉴定师数了数,能称为珍品的,足足有十六枚。

再算价格……

他“嘶”的吸了口凉气:何止上千万?

何安邦大手一挥:“老马,先给估个价!”

“啧”的一声,马老师摇了一下头,“不太好估!”

怎么就不好估了?

刚要问,何安邦又猝然顿住。

还真不好估。

因为这两年的古币行情太乱,特别是袁大头。

就拿“甘肃加字版”来说,去年秋,嘉德秋拍时就有这么一枚,成交价一百五十九万。

但年底,佳士德冬拍,成交价又成了五十二万。

仅仅过了三个月,也就是上个月沪上宏盛春拍,同样的一枚,价格却一路狂飙,翻了整整十倍,最后以五百三十万成交,加上佣金,六百万出头。

这怎么估?

但不管再乱,既便是将桌上这些银分开一枚一枚的出,总价最少也在千万以上。

而且品种还如此之全,可谓是将珍惜版的袁大头一网打尽。遇到喜好这一类的,整体价格再往上翻一倍都绝对有人要……

但李定安才花了多少钱,三百万?

而且要不是杨光信和他抬扛,三十万就能拿的下来……

心里震惊的不要不要的,缓了好一阵,何安邦才回过神。

他叹了口气:“东西先放着……老规距,先给大家夥解解惑。”

“哦……对……李老师,你坐!”

丁老师,也就相对年轻点的那位馆员连忙起身,给他搬了把椅子。

李定安受宠若惊:“丁老师,您客气……我站着说……”

他想了想,从箱子里拿出那张台签,然后又在地上瞅了瞅,把刻有小字的那一块碎银捡了起来。

“各位老师,你们看一下就知道!”

两样东西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围过来的一圏脑袋。

“嗯,怎么刻的是汉字?”

“圣行之礼,就是回族人的割礼吧?”

“庚午年,还是繁体字……民国的东西?”

“肯定的,不看那么多银元?”

“但之前谁能知道?”

“这倒是……”

何安邦指了指标签:“努日、泽海是谁?”

“不知道!”

“这个阿拉伯词呢?”

“也不知道……”

得,问了一圈,谁都不知道?

倒不是几位研究员的水平不够,而是被李定安搞的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根本静不下心去细想。

包括吕本之,更包括何安邦。

他急不可耐,焦燥的直挠头:“你别打哑谜了,麻利点!”

一点耐心都没有?

李定安暗暗腹诽,拿起了台签和银块:

“能遇到这东西,确实是巧合:就那天,我和伱还有杨总分开后,去宗教展厅帮陈总看了一串念珠……当时,这只葫芦就摆在念珠的旁边……

我当时一看:阿拉伯风格的东西,刻的却是汉字?所以就好奇了一下。又看到努日和泽海、‘圣行之礼’,以及‘从国内流到麦加,又从麦加流到国内’等信息,推断出了这东西的来历……”

有一位汇嘉的鉴定师举了举手:“这两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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