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 第15节
学生们离校走了。
老师却还要留下来阅卷,这是惯例,成绩必须当天晚上出来,哪怕就是熬通宵也必须批出来。
阅卷都是一个教研组一个教研组分开阅的,他们有个传统,就是喜欢把第一考场和第二考场的试卷先找出来批阅。
因为这两个考场都是尖子生,承载着这一届的文科希望。
晚上6点过,有英语老师来到语文教研组对周老师说:“小周,你们班卢安英语考得非常好。”
听到卢安这名字,所有老师竖起了耳朵。
周静妮回身笑问:“多少分?”
英语老师竖起大拇指说:“满分!120分!我刚听有老师在传,说卢安英语只花了60分钟就做完了,真是厉害。”
这时一中年女老师羡慕说:“这卢安就是个清华北大的苗子,我从高一就看出来了。
可惜没分到我班上,小周,你明年要扬名了哦,市优秀教师板上钉钉。”
周静妮眯起月牙眼,笑着回应:“我还想要孙老师班的刘荟呢,她比卢安还稳。”
孙老师是个秃头男,撇开学生的眼就是个乐子人。
只见他伸手摸摸光头,开着玩笑道:“想都别想,我一直在琢磨怎么通过刘荟把卢安招安过来,嗨!感觉他们郎才女貌的,很搭。”
周静妮笑着反对:“那可不行,你这样会害了他们俩。”
晚上8点过,语文组一个老师突然问:“这是卢安的字吧?你们看看?”
离得近的孙老师半起身瞄一眼,瞬间就把一本卷子抢了过来,翻了翻问:“117分?只扣了三分?”
那老师喝口茶说:“扣三分都扣多了,你自己看看他的作文和其它答题,真的很完美。”
孙老师本身就是语文老师,快速读完第一遍后,蹙了蹙眉。
他又返回去读了第二遍,逐字逐句地读,最后把试卷放下,静默。
那老师打趣问:“怎么样?我没有徇私舞弊吧?”
孙老师叹口气,罕见地说:“你分扣多了。”
那老师没接这话,而是把语文试卷递给周静妮:“周老师,这是你的学生,你自己看看。”
周静妮好奇,接过细细阅读一遍,最后只是笑,啥也不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很乐。
接下来语文组的话题都在谈论这次文科第一会是谁?
是不倒翁刘荟?
还是常年第二的卢安?
或者后面的唐建和吴英有没有机会追上来?
参与到话题当中,高兴的周静妮完全忘记了前次卢安地理63分的事实。
晚上9点过,有消息传进了语文教研组,说数学刘荟满分,唐建115,吴英115
迟迟没等到数学老师说卢安的成绩,周静妮坐不住了,忍不住问:“卢安多少?”
数学老师有点尴尬,搓搓手。
孙老师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帮着问:“卢安数学多少?”
数学老师这次说话了,“73分。”
“啥?73?”周静妮惊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教研组其他老师都停止了阅卷,抬头看向这边,显然在质疑这分数的真实性。
数学老师说:“他的试卷我亲自检查过,只有这么多。”
周静妮人傻了,有点懵。
她想不通这卢安在发什么疯?
上次地理63,这次数学73,都是咬着及格线,这是要气死她吗啊?
语文教研组组长第一次开口问:“为什么会这样?”
数学老师摇头。
其他老师看了看周静妮,没好当面谈论。
晚上11点过,政史地分数都出来了。
低头瞅着67、65、61的三个刺眼分数,周静妮觉得卢安没疯,她自己疯了。
她才是疯的那一个。
Ps:因为每个写手的知识储备是有限的,尤其是连开3本都市重生类书籍的情况下,所以为了避免内容重复,这本书三月尝试写一点新鲜的东西。
至于新在哪里,慢慢看就知道啦。
不过你们放心,上本书你们最期待的核心内容肯定是我要倾注心血的重点,不过得花点时间展开,需要铺线。
另外说一下,以后把更新时间调整到下午。
三月作息不规律,医生让我调整作息养身体,请求大家理解下。
第21章 ,青春年华
每次月假,下面县镇的中班车就会提前来学校接人。
不过一中没有。
因为卢安所在的县镇是二中的生源地,尽管一中比二中更好,但他们家乡所在地的学子是没资格进一中的。
而他之所以能来一中,一是中考成绩足够出众,二是走了孟叔的后门。
一中在城中心,二中在城东靠近郊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坐公交车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样子。
这年头跑前镇的中班车少,每天回去只有三趟车,早、中、晚各一趟,要是错过了点,那就只能等第二天。
卢安每次放月假回去,都是先坐公交车到花门,然后汇合二中的曾令波和魏方圆一起坐中班车回镇上。
最后三人再骑自行车赶12里山路,就到家里了。
这年代,从山疙瘩里读书来到外面的大世界,对于农民的儿子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犹记得当初三人刚踏进宝庆城里时,一下车就被许多新奇的东西迷住了,城里的男人女人都好时尚,那时候觉得弥漫在城市上空的炭烟味闻起来都是别具一格的。
“花门有下的没啊?花门有下的没?”
就在卢安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老街、回忆起往事时,公交车不知不觉到了花门。
他立即站起身喊:“师傅,踩一jio!”
刹!车子停了。
门一开,卢安提着包迅速下了车,张望一番,看到前面有人向自己用力招手,他立马朝那边快速跑了过去。
招手的人是曾令波,一见到他就在那边跳起来大喊:
“这边!卢安!卢安!这边!”
卢安急匆匆跑过去,气吁吁地问:“车呢?”
曾令波右手伸进书包里一摸,掏出一瓶可乐给他:
“车子去别处接人了,司机让我们在这等,来,请你喝个新鲜洋玩意儿?”
卢安正好有点渴,拧开盖子灌一大口,问:“你发财了?”
曾令波诡异地说,“发什么财,别个请我的。”
卢安一副我懂地样子笑道:“女生?”
曾令波嘿嘿直笑:“确实是女生,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两人从小一块耍大,玩性很投合,见对方不说,卢安就知道不是时候,所以没往下问。
又喝了一口可乐,卢安有些后知后觉,“不对啊,怎么就你一个人,魏方圆呢?”
“卢安,你怎么才反应过来?”
“抱歉,我最近忘性有点大,她人去哪了?”
提起魏方圆,曾令波似乎有些寂寞,“人家现在成绩好,在学校不怎么叼我了咯。”
卢安看了眼他,笑着说:“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从小到大都是同学,以咱们三的交情不至于这样。”
魏方圆和曾令波后面关系不和,前生他一直稳着没问过,但他隐隐感觉老曾是喜欢老魏的。
曾令波似乎不想多提她,只是说一句“人家在城里有窝,今次不回去了”了事。
城里有窝?
卢安愣了下,这才想起来,魏方圆有一个亲姐姐后来在宝庆中医院当护士,以前记不起是哪一年,难道是今年开始的?
没等多久,中班车来了,像装猪仔一样,车里的每个空隙都挤满了人。
花门到镇上有95里路,多山多弯,还比较陡,中班车像老爷蹦迪一样摇摇晃晃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到。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车费要7块钱,可以买两斤多肉呢,卢安心疼死了。
曾令波有一辆不知道几手的二八大杠在镇上一亲戚家,两人取了车就走,沿着河流一路往北,一个带一个,往家里赶去。
从初中开始,两人就这样共同骑过好几年车子,一路换着骑,轻松而愉快。
这在交通基本靠走的乡下村落,两人怡然是马路上最靓的崽,把同龄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因为有这辆自行车,曾令波这混蛋初三时还骗过一个女孩身子。
据说当时干完农活回来的女孩父亲发现柴房不对劲,疑惑地凑头往窗口一探。
嚯!
这不探头还好,一探头差点脑梗死亡!
女孩父亲发现这小子把自己闺女剥得精光,当时人家火冒三丈,口里白沫都被气出来了。
那一天,曾令波被女孩父亲用锄头追出十里地,成了镇上最瞩目的少年。
至于后面是怎么解决的,曾家守口如瓶,卢安也不知道详情,只晓得动用了很多关系协调,赔了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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