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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91 第17节

闻言,曾令波一轱辘爬起来,拍拍屁股说:“那就走,这鬼地方正好我不想呆了,一个人在家死气沉沉的。”

回到家,卢安塞了20元到宋佳书包里,走几步想了想,又回头掏出一张10块的塞进去。

并留一张字条:哥得了奖学金,不用担心,你自己拿着去改善伙食。

随后他留出16元当车费和零用,把身上剩下的320元卷起来,去了镇上的裁缝铺。

裁缝铺不大,三面墙都挂满了各色布匹,里面有4台缝纫机在滋滋滋地运转,卢安和曾令波在边上站了会,发现这几人都累的没空管他们。

卢安走到大姐身边问:“姐,一台这样的缝纫机要多少钱?”

卢燕说:“这是蝴蝶牌的缝纫机,新的很贵,不过二手货三四百就够了。”

卢安曾听说过,她的愿望就是买一台7成新的二手缝纫机。

他问:“如果有钱了,你自己能买到吗?”

卢燕手脚并用踩线:“我不行,不过老板娘有关系,她人很好的。”

卢安心里有底了,把手里的一卷钱塞进大姐衣服口袋里。

尔后说:“姐,我学校还有点事,我就先回校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二弟提前一天回学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卢燕见怪不怪,只是嘱咐说:“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诶!”

卢安诶了一声,又待了一分钟才走。

两分钟后,卢燕忙完了手头的踩边,右手直往衣服兜里探,她记得刚才小安好像塞了东西在自己口袋里。

五分钟后,卢燕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老镇汽车站,却发现自己还是迟了一步,中班车在视线中摇摇欲坠地开走了。

望着越来越远的白色斑点,卢燕呆呆地立在马路边,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袋,紧紧地捏住了那卷钱。

忽然,她鼻子一酸,眼睛顿时被泪水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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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次见

前几天花门到前镇,上坡路居多,收了7块。

而前镇到花门,顺风顺水,油钱都能节省一半,司机却要8块钱。

为此,全车的人都提出了抗议。

但司机显然是个老油子,根本不为所动,眼见争议不下,最后语气非常不耐烦地丢一句:

“7块的你们去坐别个的,我的今天涨到8块了,爱坐不坐,没人拦你。”

有个左手打着石膏的碎发年青人气愤地质问:“上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到半路你说要8块了?

你这不是明着抢劫吗?”

一句明着抢劫,直接引爆了司机情绪。

只见其一脚踩了刹车,右手指着车门说:“有钱就坐,没钱就滚,别做事儿逼!”

司机脾气不好,这碎发年青人更是个暴脾气。

他pia起一脚重重踢到车门上,对着司机比个大拇指:“看把你牛的!这条线上,我还没见过有人这么牛的!

老子今天把话放这,钱!老子他妈的一分没有!

你们有种过来碰我一下试试,到了花门不打断你们的狗腿,老子把这头砍下来当尿壶!”

年青人虽然左手骨折了,但语气极其蛮横,一脸凶相,顿时把女售票员给唬住了,一时停在过道犹疑不决。

售票员被吓到了,可司机一点都不信邪,他右手弯腰一摸,从座位下摸出一根螺纹钢,下一秒就举起螺纹钢向年青人劈杀了过去。

这种人不二话,话不投机直接往死里下手。

司机这举动把旁边几个返校的女学生吓得尖叫,纷纷往后逃。

年青人站在原地,不仅不动,还一脸冷笑地把头伸过去:“来!劈!照着脑莫心劈!劈死老子!劈死算你有种,劈不死我回头把你们夫妻全弄死!”

后排正在剥橘子的曾令波递半边桔子给他,问:“卢安,你觉得司机会收手没?”

卢安说:“又不是真傻。”

曾令波问:“为什么?这样当着全车人的面收手,不显得窝囊?”

卢安笑笑,他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这司机30年后还在当客运司机,要是今天能劈死人就有鬼了。

果不其然,司机半途被售票员妻子死死抱住了。

司机咬牙彻齿挣扎,知道丈夫暴躁性子的妻子蹲在地上抱着大腿死死不放手.!

见状,年青人疯狂大笑,一口唾沫隔空吐到司机脸上,不屑地恶骂:

“孬种!做样子有屌用,能吓唬谁?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回头我弄死你!”

曾令波这时说:“要我就忍不了,不说打死,但一定会把这傻吊打残。”

卢安听了没做声,他完全相信老曾不是在说大话。

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爸爸是混子,放高利贷、催债、打架斗殴无所不作,老曾在性格上继承了其父非常“道义”的一面,却也同样继承了其父狠辣的一面。

不过有意思的是,看着这个碎发年青人,卢安突然想到了“角头2”里面的白毛男,都是极致的嚣张,都是不怕死的类型。

车上的人都在看笑话,没人在行动上劝慰,最多嘴巴上当当和事佬。

毕竟司机乱收费不得人心,一块钱在这年头可不是小钱,能买很多东西。而年青人虽然左手骨折打着绷带,但看起来极其不好惹,大家都是苦哈哈的穷苦百姓,谁会愿意出这个头呢?

车子乱哄哄的闹了一阵,后面又开了。

女售票可能是怕了,都只收了7块。

那年青人说到做到,杵在那一分钱不给,女售票也不敢问。

但司机却一路在和年青人骂骂咧咧,双方斗嘴就没消停过,都火气大的很。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大家不无聊了,听着听着就快到了宝庆。

两个半小时后,卢安摇醒睡着了的曾令波,问:“前面就是花门了,你今晚是去我那里,还是回二中?”

听到“花门”二字,曾令波立马变得无比兴奋,爬起来看着还在斗嘴的两货说:“我不去你那里,我要看这俩傻逼打架。”

卢安晓得他性子,懒得劝,只道:“那我等会就下车先走了.”

卢安话还没说完,却见年青人忽然从窗口猛地跳了下去,然后对着马路对面一家台球室大喊:“兄弟们,过来!过来!这里有个2B要干架!”

一声吆喝,台球室那边的人静了两秒,下一刹那却齐齐动了。

都拿着手里的台球杆直冲过马路,纷纷叫嚷着:“谁!谁!谁要干架?干谁!”

纷纷攘攘,瞟一眼竟然有二十个人之多,头发花花绿绿,没一个看起来像善茬,这时才发现车上那傻货已经是最慈眉善目的那个了。

司机傻眼了。

车上的乘客也傻眼了!

大家一开始以为那年青人是个嘴巴选手,没想到来真的!

妈的!司机暗骂一声,但人可不轴,不等那边的人包围过来,直接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不过车子还是被稀里哗啦地打碎了好多玻璃,吓得里面的乘客大喊大叫。

曾令波望着后面说:“我好像看到了几个熟人。”

卢安不明所以,闻言也转过头,却还真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跑在最前面的,分明就是上次那个跟自己和李冬打架进了派出所的鸟人,初见。

观这情形,这鸟人似乎还是个扛把子啊,挥挥手率领着一干人继续跟在后面猛追。

卢安问:“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卢安没去考虑这个问题,沉思片刻后,冷不丁问:“你是不是也是木兰帮的?”

曾令波坚决否认:“没有,我只是认识里面的几个人而已。”

交谈到这时,中班车彻底摆脱了后面的人,再开几分钟后,找个地方停了。

卢安起身瞅了瞅曾令波,在后者的催促下,下了车。

他有点担心这发小,可想起这人上辈子似乎在高中阶段没出过什么大事,也就把这丝莫名其妙地担忧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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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麻将日记

白露过后很长一段日子,尽管节令已经越过了秋分,但四面环山的宝庆城里依然是夏天的面貌,气浪炙人,十分闷热。

只是连绵的山野枫林开始了变了模样,由绿变红。

夜晚的时间也明显缩短了。

心里思量着曾令波和魏方圆的关系,半个小时公交车倒是容易过,很快就到了贵妃巷。

下车就碰到了王大妈和邵芬,两人都在卖力地耍嘴皮子,各自摊位面前都站了好几拨人。

“小哥儿,你回来了。”

这是王大妈跟卢安熟悉了后,对他英俊面貌的戏称。

“诶,大妈、邵芬姐,你们生意不错啊。”笑着同两人打声招呼,卢安越过她们往巷子口走。

嚓,见鬼了!

一拐进巷口,卢安就差点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张寡妇身上。

后者此时拎一个热水壶,一袭红色旗袍把她身段衬托的婀娜多姿。

感受到他目光,张寡妇走过去时伸手快速地摸了他大腿根部一把,说:“婶晚上来找你。”

别个阿嫂调戏自己都是嘴上花花、过把瘾就算了,可这位是来真的,卢安说:“我有肝炎。”

没想到张寡妇冷笑道:“那算什么,婶不怕。”

为了色欲连肝炎都不怕了,卢安没撤:“传染上可是你的事,我就怕你把廖诗琪也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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