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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91 第5节

“教就算了,清池姐你的手珍贵。以后啊,哪天要是想吃了,直接招呼我一声,黑夜白天我都赶过来。”

孟清池笑看了他会,“你好像变了,嘴今天比以前甜一些了。”

都重生了,可不是变了嘛.

自个知道自个的事情,卢安糊弄着说:“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看到你就开心。”

孟清池说:“你这变化挺好,要是天天如此,我就不那么担心你了。”

卢安为了吃肉,不要脸地顺嘴接了句:“那你平时就多来看看我吧,顺便带块肉就更好了。”

说完,他起身装了一碗饭,继续开造。

一蝶拍黄瓜吃了一小半,孟清池随后放下筷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吃。

卢安很快又造完了一碗米饭,准备喝蛋花汤时问她:“也来点?”

孟清池没拒绝,把白瓷碗放到他跟前:“不要太多。”

给她舀了一小半碗,随后卢安连汤带碗就那样端着吃了起来,无拘无束,这种感觉棒极了。

两碗米饭一碗汤,卢安瞅了瞅剩下的半碗肉,放弃了一口气吃完的心思,准备等会把它吊到天井里,留着明天下面条吃。

不是他吃不完,两斤多肉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他怕明天还想吃。

吃完饭,时间悄然走到了6点半,天色慢慢变黯淡了。

卢安试探着问:“今晚到这里过夜吗?”

孟清池摇头:“爸爸今天会回来,我有点事找他。”

闻言,卢安起身找一根短钢筋放书包里,对她说:“我送送你。”

宝庆素来有“匪城”之称,民风彪悍,这年头血性的广大人民群众从不知道“懦弱”二字该怎么写,一言不合就拳拳到肉是常有之事。

要是在街上看到了两伙人手持械器你追我赶,那也用不着惊讶,此乃民俗也。

也正因为这样,打过架、斗过殴、吃过苦的卢安前生到老都保持着练习拳脚功夫的习惯。

贵妃巷离市人民医院家属楼有一段距离,孟清池原本想着打车走,可在巷子口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出租车。

卢安说:“清池姐你等等,我去向同学借辆自行车送你。”

孟清池叫住他:“不用,你陪我走回去吧,刚吃完饭,就权当散步消食了。”

“行,听你的。”卢安权衡一番,这样回答。

这年头的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的家用小轿车,每个家庭都宝贝的很,所以他也不勉强。

第7章 ,降落伞与麻布袋

九十年代初的宝庆,常住居民有几百万(包含城郊),城市人口在全国排第17,市中心地带便是以第一百货商店为地标的商业区。这里也曾时髦过,也曾标新立异,人声鼎沸,灯红酒绿。

贵妃巷恰好在这一区域的边缘地带,从小巷出来,转入桃花坪街道一直往东,直达贵妃酒店,另一头较长,向北走300来米就到了市人民医院。

此时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来,路上人潮此起彼伏,两人倒也不是特别担心安全问题。

走过一个十字街口,孟清池问:“卢安,你心中的理想大学是哪所?”

理想大学?

这事让卢安十分头疼,重生回来他就出现在奖学金考场,懵逼中做完地理试卷后,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碰过书本,也不知道高中知识他还熟悉多少?

在对方的注视下,卢安说了前世他上过的大学:“武汉大学吧。”

上辈子他之所以读这大学,是因为他的老父亲是这所学校毕业的。

孟清池显得有些惊讶,扭头看着他,“以你的成绩,不考虑清北复交?”

重生前,他的确有冲一冲这四所名校的实力。但如今,他心里恓惶的紧,在没有对高中课本系统复习一遍之前,说考哪个学校都感觉是在吹牛。

为了不让她失望,卢安说:“清北复交能考上自然好,要是考不上,南京大学和中山大学也是我比较向往的地方。”

孟清池再次问:“为什么是这两所学校?为什么不想着去首都京城走一走?”

卢安坦诚道:“南大离沪市近,中大在羊城,改革开放以后这两个地方逐渐成为了全国的经济中心。清池姐,不瞒你说,我打小穷怕了,我想到这些地方看看。”

孟清池默然。

因为孟家人脉都集中在体制内的缘故,原本她还希望他从政,不过想起卢叔叔的悲惨结局,想起卢家的经济状况,又非常能理解。

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医院家属楼。

看他停住脚步,走在前面的孟清池回眸一笑:“真这么怕清水,不去家里坐坐?”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长大了以后学会了移情别恋,还哪会怕那丫头呢?

不过他懒得解释,摆摆手说:“清池姐你进去吧,我在这看着你。”

见他坚持,孟清池也不好过多勉强,临了嘱咐:“得奖学金了,记得跟姐分享好消息。还有,国庆早一天收假回来医院找我,头痛的事情不能拖,知道吗?”

卢安应声:“好,我知道了,你快进去吧,趁着天黑我也能赶回去。”

听他这么说,孟清池点点头,转身走了,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家属楼。

往回走时,他一直在被动思索孟清池提出的关于“理想”问题。

理想大约是有的,回来后他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改善家里伙食,安稳好家里人。

而考上大学后,他将会试着靠记忆里的知识拼一拼,看能不能尽早实现财务自由?

不过他最主要的还是想跟上辈子一样,当个大学老师,见见老朋友老同事。把画画的爱好重新捡起来,争取搏个更大的名声。

在画坛功成名就,在画坛拥有一席之地,这是他前世想做却没做成的事情。

但话说回来,都重生了,就意味着未来有无限种可能,这辈子的心态还能保持跟上辈子一样吗?

思及此,他忽然生出一种紧迫感。

这个处于大变革的时代很多机会稍纵即逝,没点准备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对于他这种见识过后世繁华的人来讲,呆在学校死读书是一种煎熬。

时不待我,要想想办法才行。

办法不求有多高明,至不济也得改善伙食、解决吃肉问题,以前那种因为营养不良而经常晕眩的情况不能再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为了在短时间内改善经济条件,他决定到中心地带商业区看看。

接下来几小时,卢安把商业区的大街小巷、各处市场,全部逛了一个遍。

一路看下来,发现能赚到钱的门路不少,但真正适合自己学生身份的并没有。

自己的课余时间不多,缺少资金,没哪条路子来钱又多又快。

首先苦力活排除。

其次pass掉使用下半身的活计。

呃,这活虽然以技术为主,但也算半个苦力活吧。他怕自己入场后,小堂叔卢学平会因“失业”而上门找自己麻烦,他是最怕麻烦的了。

最后是倒买倒卖。他的全部家产加一块就137元,也做不来大的生意。

不死心又逛了一圈,发现最切实际的、最自由的、最能见效快的,还是摆摊。

不过说到摆摊,他又心里没底。

其它地方摆摊还好,可惜这是宝庆啊,旁边不远处就有一个闻名全世界的邵东假货批发基地。

这可是一个把日用品倒卖到苏联和东欧各国的牛B存在,想利用地域信息差赚取暴利根本不现实。

再加上这年头各种店铺、小摊都不怎么缺了,各路摆摊大妈唾沫横飞疯狂在卷,卢安觉得自己干不过人家。

脸皮不脸皮的先不说,他都穷成这个鬼样子了,逼急了,论不要脸的方式真的不比任何人差。

但人家舌灿莲花的买卖话术,把来往顾客吃得死死的,他这个教书匠真是甘拜下风,学不来。

哎,思绪到这他有点沮丧,常规的卖衣服、卖袜子、卖玩具、卖吃食等赛道都挤满了参赛选手,不太行得通。

有那么一刹那,他想从邵东进货去偏远县镇卖,这样估计能挣一笔,但这念头才升起就被他掐灭了。

一是时间不充足。他首先要保证学习,其次才是挣钱,不能本末倒置。

二是下面的县镇乡村,地方偏僻,信息闭塞,用一句“扒手遍地走,拦路抢劫多如狗”真一点不夸张,单独来往不甚安全。

一次两次可能没事,但走多了夜路总会遇到鬼。

弄不好还被哪个少妇暗暗相中了,被拖到小树林里那.

嗨.他真的只喜欢有活力的降落伞,不喜欢过时的麻布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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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偷窥者

卢安曾听一个中班车老司机讲过,这年头每条路线都有固定的扒手团伙作案。

司机每次看到扒手准时准点拦路要上车时,不敢不停车。

有良心的最多提醒乘客一句:不要睡觉,小心扒手,看管好自己的财物。

回去的路上,卢安总结了今天的考察:挣钱的衣食住行四大类,衣食住这三者可以放弃了。

他有自知之明,不是相关能力不够,就是本钱不行,或者被其它条件限制。

不过他也不是没一点收获。

通过走访,卢安发现两个有趣的现象。

第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他竟然在贵妃酒店门口看到了一个给人画速写肖像画的女生。

卢安在女生后背站了有十多分钟,基本判断这女生是美工技校的学生,家境应该不错,随身提包中竟然有十多瓶不同种类的丙烯画颜料。

在宝庆学生圈里,私下流行一句这样的顺口溜:

一中傻,二中邪,夜校盛产小破鞋;

纺专穷,财专富,美校赛过母老虎。

对应的是:一中女生都是书呆子;二中女生邪门,既会读书还古灵精怪。

夜校就不说了,社会上的女人居多,混酒吧、谈恋爱、打胎是家常便饭。

纺织中学的女生穷,财经中学的女孩家里都有钱。

最后是工艺美术学校的女学生又“胸”又恶,往往胸大、长相漂亮的女生手里却拎一把美工刀。也真是难为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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