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大西北从种子开始 第63节
郭阳继续试探着说道:“呼图壁如果这两年不进口奶牛,那西北最大的种牛场地位堪忧啊。”
陈书记笑着说道:“呼图壁也有进口奶牛的计划,农业部已经批准了我们进口3500头荷斯坦奶牛。”
“公司也已经派出了专业技术员跟随进口代理到国外去逐头摸查,大概100头牛里面才能挑出10头来,装船前还要再筛选一次。”
“除此之外,我们明年会利用现有的高产奶牛良种,生产高产奶牛优质胚胎1800枚,通过胚胎生物工程技术,直接移植到农户饲养的奶牛上,生产出500-600头高产奶牛。”
郭阳讶然,他参观过呼图壁的胚胎生产基地,但这就能应用了?
“呼图壁已经完全掌握了胚胎生物工程技术???”
陈书记平静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我们1988年就开始这项研究了啊!十几年的努力也该有成果了。”
郭阳也冷静了下来,心想,毕竟是农业部推荐的,有点东西也很正常吧。
但他也留了个心思,与呼图壁的合作范围可能还得扩大些。
“陈书记,从新、澳两国进口奶牛的价格能否透露一些?”
陈廷犹豫了会儿,但想到苜禾农牧的资本实力,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在奶牛进口初期,新、澳两国的18月龄以上的带犊青年牛的价格才300美元出头,但现在已上涨至近500美元每头,国内的到岸价也达到了1100美元。”
郭阳算了算,觉得这个价格虽然高,但好像也还能接受。
却他却见陈书记摇了摇头,颇为难受的说道:“但进口的牛到农户手上时,至少也得1.8万元-2万元。”
郭阳也愣住了。
差价有点离谱啊!
这是直接翻倍了吧!
郭阳疑惑的看着陈书记,却只见他摇了摇头。
“有些中间环节的费用没人能省。况且呼图壁对质量把关严,价格也不会便宜多少。”
“只是农户承担的价格贵也就算了,但质量也让人十分存疑。”
“农户引进后又不是作为育种用牛,而是生产用牛,一头牛产6胎,产不出多少奶,效益很低,六七年后牛就又淘汰了,成本都收不回来。”
“国外的月亮真就比国内的圆么?”
“进口的奶牛存在问题,进口的美利坚奶粉亚硝酸盐也超标3倍多。”
……
离开了呼图壁,郭阳又带着团队马不停蹄的到了蒙省。
巴盟农垦,这是一个独特的以农牧渔业为主产业的企业。
前身是五十年代的农林牧场、劳改农场。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疆省、黑省、云省、宁省等地的农垦一样,成为一支稳定边疆、建设边疆的骨干大疆。
郭阳等人到这里时,同样和巴盟农垦谈妥了明年1000头的奶牛种畜购买协议。
而且巴盟农垦正值管理体制改革的时期,新上任的领导班子大刀阔斧推行了一系列政策。
同时巴盟也与澳国签约了2000头奶牛进口项目,技术人员已经出国选牛。
第二批进口计划也已经上报农业部。
至于巴盟的资金来源,除了自有和专业银行对口扶持外。
郭阳也从农户散播的消息中得知,巴盟农垦先后与蒙牛公司、汇源饮料签订了奶牛贷款协议。
蒙牛公司给巴盟农垦承诺每头牛提供6000-8000元的担保贷款。
虽然两者的目的不同,一个是买牛,一个是找奶源。
但苜禾农牧和蒙牛乳业在这一刻也算是接上了轨。
蒙牛乳业自1999年7月成立到2002年,短短三年时间,在全国乳制品企业中的排名便由第1116位上升到了第4位。
此时的蒙牛年销售额达到了20亿,但距离前两位乳业品牌伊利和光明的50亿以上销售额仍存在较大差距。
此时,华夏乳业的三巨头还是京城三元、蒙省伊利和魔都光明。
京城三元凭着几十年历史和地缘优势,获得无可辩驳的霸主地位,在当地超过70%的市场份额,令挑战者难破其门。
魔都光明占据着国内最大的城市消费群体,2001年也一举问鼎国内乳业排名的首位。
与魔都光明和京城三元相比,来自蒙省的伊利没有一个几千万人口据守的市场为其撑腰。
这就决定了,伊利一开始就必须南征北战,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而伊利,因为有资本市场的支持,几年的南征北战下来,已在液态奶领域俨然成为行业老大。
就在乳业三巨头因为争夺市场份额,斗得难解难分时,谁也没有想到,饲料大王旗下的新希望集团也宣布加入了战团。
除此之外,二线品牌如娃哈哈、维维集团、粤省燕塘、武市芝友、深市晨光等地方性品牌,为守住自己的家门,更多的是突出自己的个性与差异。
比如说,三鹿的奶粉做到了全国第一。
只是国内近2000家乳品企业,真正拥有自有奶源的企业数量却不到10%。
其中蒙牛又是“轻上游奶源建设,重终端市场营销”的典型代表。
与他们相比,苜禾农牧还是才蹒跚起步的婴儿。
(本章完)
第77章 先做强,再做大
从巴盟农垦返回九泉后,郭阳让人收集了国内近期奶业和种业的一些期刊和报纸。
挨着挨着看了起来。
种业领域,因为《种子法》出台的缘故,各类种子公司忙得是不亦乐乎。
但郭阳总感觉种业有点呼声大,行动慢。
‘官办官营’的种子集团公司忙着上市,但这类公司缺乏激励机制,很难避免滋生腐败现象,沙洲种业就是代表之一。
国有公司忙着改制,但难以下岗的冗员依然是沉重的包袱。比如说县级种子公司人员多达200-300人,真正干活创造利润的也就七八人。
除此之外,科研单位忙着开公司,民营企业忙着竞争,区域种子公司忙着抱团取暖,业外资本忙于并购。
全国种子公司条块分割、支离破碎,绝大多数种子公司或育种单位都存在产权不清、管理混乱的问题。
对天禾种业来说,只需坚持既定的种业战略规划路线即可。
这时候在国内大规模并购,似乎并不是明智之举。
而在奶业领域,则是处于群雄并起的战国时代。
光明乳业和伊利集团在业界的扩张很快,许多业外的资本也纷纷涌入。
但2002年乳业最令人瞩目的却是新希望的入局。
而当看到新希望的资本运作时,郭阳不由愣神了许久。
2001年下半年,新希望误打误撞的完成了对川省阳平乳业公司的收购重组。
但随后一年里,被收购的阳平乳业表现出了良好的业绩。
也许正是阳平乳业的巨大利润让集团领导眼前一亮。
从2002年开始,新希望耗资4亿多元通过收购、兼并、改组、合作等方式控股或参股了12家当地排名第一或地方的地方乳品企业。
比如徽省白帝乳业,蓉城华西乳业,渝市天友乳业,云省邓川蝶泉乳业,此外,吉省、杭市、冀省、鲁省……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新希望集团就初步完成了在全国乳业市场的布局。
新希望集团当年在饲料业的强势并购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也奠定了集团在饲料业的领先地位。
如今,想要用同样的资本运作方式在奶业市场取得领先地位……
郭阳起身踱步到窗户前。
不知何时,大地已被渲染成一片雪白,建筑、树木也戴上了雪帽,木雕也变得格外可爱。
如诗如画的雪花,依然从天而降,让这座地处西北边疆的小城越发庄严肃穆,安详静美。
郭阳意识到了苜禾和天禾现有管理的局限性。
摊子越铺越大,投资的项目、员工人数也越来越多。
但可能是上辈子搞种植带来的毛病,小农思想根深蒂固,自私的心理因素始终抹不去。
导致郭阳很多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
上辈子是种植户,大面积种地的风险很大,干好了丰收,干不好绝收,所以亲力亲为更为靠谱。
尤其是施肥和打药,前世郭阳基本上都不假借于别人之手。
就算是无人机飞防,到最后他都是自己来。
干农业,就别太把自己当老板,太依赖于请人用人,请的人就相当于是在分担自己的利润。
而农业本来就利润小,风险大,稍微有点波折就会越陷越深。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跟谁有仇,就叫他搞农业。
他意识到自己把前世的思维和习惯带到了现有的管理之中。
很明显随着规模的扩大,这一套有点不适用了。
但新希望资本运作模式就适用吗?
苜禾农牧和新希望集团的战略规划里有一个很相似的点,都是希望以牧草或饲料为基点,打通上下游产业链。形成种植业(饲料原料)-饲料-养殖业-食品及乳业这样相对完成的产业体系。
不同的点可能是新希望全产业链经营的目的是控制成本……
想到这,郭阳死去的记忆开始复燃。
他想起大四时找工作的经历,那时他就曾接触过新希望。
只能说新希望集团在成本管理方面确实很先进,尤其是人力成本控制。
员工工资普遍较低,费用控制得极为严格。
这也是新希望在利润微薄的饲料行业取得巨大成功的原因。
郭阳从桌上拿起一份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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