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赶山开始建农场 第163节
怎么说呢,有些规矩传下来还是有道理的,人还是要有点儿敬畏之心的,要不然会肆无忌惮什么都敢做!
他家不打狐黄,貂杀的狐狸,狐狸想报复会找貂,而黄皮子不一样。
它们直接找主人,现在惹不起你,但会记着仇,而且能记好几代。
吴昊不怕只是不想杀,问道:“张叔你是不是杀过狐狸?”
这只狐狸很聪明,不会无缘无故的霍霍人。
大张啰有点尴尬的解释:“从林场回家之前遇到几只狐狸,有一只腰折了,我把其它的赶走,打死那只狐狸卖钱了。”
吴卫国点头:“那霍霍你就对了。”
“放了吧。”大张啰看着狐狸说道:“它以后不霍霍我家,那几只鸡当给它上供了。”
他不是怕,而是老吴家不想杀,人家抓到的,他动手杀死,狐狸记仇也是记两家。
大喇叭在旁边生气:“你等回家滴!”
打死狐狸的事她不知道,卖皮子的钱也没上交。
她家的事不能连累老吴家,看向吴昊说道:“兄弟放了吧,以后它再来,我家抓到就杀它!”
刚才老妈让放,吴昊就决定放了,他拿起篓子把狐狸倒出来,其实这篓子上边的口是开着的。
但是狐狸不敢出来,它怕四圈的七条狗和两只貂,想跑都跑不了。
落地以后走到高丽娟前面坐下就是拜,它能感觉出来谁的心最善,转身又拜小孩。
“呀!它还谢我呢!”小豆包左手指着狐狸,右手擦下口水,她刚才在想好不好吃,人家一谢,不能吃了。
“回窝去。”吴昊将狗赶走,蹲下身指着大门口说道:“走吧,下次再抓到就杀你了!”
狗走了,人让开,狐狸跑出大门回头看一眼低下头,它在原地转三圈又走回到大门口继续拜。
看见两只貂上吴昊肩膀,狐狸对着他拜。
“还摊上事了。”吴卫国好笑道:“看看去吧。”
“我也去。”大张啰觉得有意思,也想帮个忙,免得以后狐狸还来他家。
“那就溜达溜达。”吴昊进屋系绑腿拿雪鞋叫他爹一起去。
吴卫国也想捡点木头,绑好腿看见儿子拿渔网问:“拿它干啥?”
“不能白去,顺便抓点啥。”吴昊把枪给他爹,揣好弹弓背着小渔网出门。
他家东面这片林子往北有接近百里方圆,大型野兽几乎没有,而小动物不少。
从他家这往北很少有人去了,因为那里有边营,老百姓轻易不会过去。
他上次去北面的时候离挺远扎营做饭,冒烟就被发现了,张排长第二天出来是特意等人的。
因为平时接近边营的人不多,能来的就是熟人,不然换个人迹罕至的边界,当晚就被抓走。
狐狸在大地里见人出来了,它走一段路就回头看看,智商不低,被放了以后胆子大不少。
三人领狗和貂跟着它,走出几里路,吴昊边走边低头看地里的雪包,这雪包没啥稀奇的。
秋季杂草被风吹倒,冰雪覆盖以后就是个包。
以后农村地里的土豆秧和西瓜秧会集中在一起,晒干了等明年开春点火烧了。
就和这些草堆一样,底下全是耗子,最少几只,最多几十上百只。
吴昊小时候就爱点这些东西烧耗子,东北人不吃老鼠,山鼠都很少有人吃。
他家的两只貂不饿急了都不抓耗子,这里雪厚也抓不到,它俩宁愿跟着狼群混也不在这费劲。
而他对老鼠没有好感,如果不是这边的雪太厚了,现在就想点火。
三个人跟着狐狸进东面林子往北走了四五里路,来这里的人不多,小动物的脚印不少。
狐狸加速跑到一个土坡前,绕到东南钻进一个洞里。
三人在附近转一圈,吴卫国先开口:“有血迹还有两只貉子的脚印,估计是来打架的。”
“嗯。”吴昊点头,附近没有其它动物脚印,貉子没有“借刀杀兽”。
貉子冬眠醒了会找吃的,它打不过狐狸,双方结仇会借刀,这次敢来有可能是趁狐之危。
“看看这是啥。”
听见大张啰喊,爷俩走过去看着雪地里埋着的鸡骨头,吴卫国拿起一个带绒毛的鸡爪说道:“沙半斤。”
大张啰舔舔嘴唇:“这玩意好吃啊!”
吴昊接过鸡爪点头:“这片林子里应该有不少。”
沙半斤,也叫:沙半鸡,沙鸡子,沙笨鸡,傻笨鸡,学名斑翅山鹑。
味道比飞龙差一些也很好吃,属于鹑鸡类,和鹌鹑不是同一种,但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傻半斤在野生条件下遇惊时常蛰伏不动,直到人迫近时,才匆促惊飞。
但飞出不远又降下来钻进灌草丛中,半斤是它长不了大个,去掉毛只有拳头那么大,也就半斤左右。
老话说:宁吃飞禽二两,不吃走兽半斤,沙半鸡的肉能温补脾胃,可以入药,是上等的食疗佳品。
“沙半斤”的特别之处在于短短的双脚,从脚爪到脚趾,都覆盖着浓密的羽毛,就像穿着“毛靴”一样。
有了天生的“毛靴”,夏季踩在灼热的沙子上,能起到隔热的效果。
冬季行走在积雪里,不会下陷,也有御寒的功能。沙半斤迈开小短腿,可以轻盈的在沙地里蹦跶。
觅食,也会遇到危险,所以沙半斤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伪装,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蹲在地上不动——“装死”。
鹌鹑和它一样,有时候能吓人一跳,特别是在大地或者壕沟里,人从旁边走的时候,它突然飞起来。
有时候人走过去才飞,胆小的人会被吓一蹦,鹌鹑的羽毛和被风吹干的黑土地很像。
如果能提前发现它,用手还真不好抓,它不动时眼睛也在盯着人,如果人弯腰准备潜伏,它马上就飞。
鹌鹑飞不高,还不如飞龙呢,飞起三四米高就开始慢慢降低,能飞出去二里地。
下夹子打它特别好玩。
沙半鸡在东北这地儿,名头可不小。
药食两用,很受人青睐,也是非常容易打到的鸟禽。
十数只聚在一起搜食,夏季水坑河道边上数量更多,但凡有个喷子,一枪过去,散射出去的铁砂能打一片。
三人正研究抓沙半斤吃呢,背后不远处洞里突然传出叫声。
“啊~”
和小孩哭差不多,七条狗呈扇形包围,两只貂在肩膀上转身紧盯着。
三人回身,吴昊弯腰看向洞口,公狐狸正在往出拖一只母狐狸。
母狐狸开始还是用三条腿往出走,看见洞外这么多捕食者马上要往里面跑。
公狐狸叼着它前腿往出拉,母狐狸到洞口躺下用腿蹬地就是不出来。
吴昊带好手闷子伸手抓住母狐狸脖子,公狐狸松口坐在一边开始拜谢。
母狐狸吓得张嘴哀嚎,那声音跟猫“叫春”差不多,非常难听也吓人。
狐狸可以学很多动物叫声。
吴昊拎起狐狸仔细观看,身上有好几个被咬的伤口,伤势不重但是伤口是新的,看样子应该是前几天被咬的。
母狐狸后腿上还有个打鸟用的夹子,大小和牛蹄子差不多,正夹在它小腿上。
这种夹子的威力不是看夹子大小,而是看弓子强度,有些弓子紧的用手都很难掰开。
这个夹子的威力不大,狐狸踩到以后也夹不断腿,如今挂在腿上是因为那弓子前端跟鱼钩差不多,已经抠进肉里。
大张啰恍然道:“难怪这两天只来一只狐狸去我家,原来这母的被夹到了。”
吴昊点头,猜测可能是狐狸偷鸡回来时,天太黑不小心踩到夹子了,它甩不掉夹子,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貉子盯上。
如今三条腿打不过人家,公的为了保护它不能长时间出去寻找猎物。
它盯上屯子里最好抓的鸡,结果没偷到鸡自己又被抓了,人家放它,它又求人办事。
不求的话母狐狸可能会被杀死,只要把夹子拿下来,它俩不怕貉子。
吴昊把母狐狸摁在地上轻轻摸头,等它安静一些让大张啰往下拿夹子。
那钩子在狐狸争斗时已经将伤口拉开三四公分长的口子,这是硬撕的。
可能是貉子咬夹子拉扯的,伤口上不止有血还有脓,如果他们不来,母狐狸活不了多久。
大张啰把夹子拿下来,母狐狸马上就不叫了,知道人在救它,躺在地上很老实。
“把脓挤出来。”吴昊还是摁着狐狸的头,从怀里拿出消毒水药面和绷带。
大张啰往出挤脓血,狐狸还是像之前那样叫,但身体没动,它就是疼的。
消毒上药,又给它缠上绷带,大张啰看着公狐狸说道:“这回两清了啊!”
公狐狸一直在拜谢,但是它不拜大张啰,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平和多了。
吴昊摸摸母狐狸的肚子,有些瘪,看起来最近两天没吃到什么东西。
如今应该已经怀了幼崽,正需要多补补的时候,难怪“舔狗”会这么着急抓鸡。
他也没带吃的,只能给母狐狸处理下其他伤口,等他松手以后,母狐狸坐起来先看看腿,然后也开始拜。
吴昊拿起鸡爪问:“你在哪抓的?”
公狐狸看眼“媳妇”然后转身带路,母狐狸等他们走了返回洞里趴着。
三人跟着公狐狸往北走六七里路,前方远处有个土包,狐狸坐下盯着洞口。
吴卫国低骂:“狡猾的家伙!我们让你找沙半斤,你领我们替你报仇啊?”
前方是个小獾子洞,九成是空的,獾子好吃,这两年值钱了,有些人来抓过。
东面和北面林子里没有几只獾子了,而貉子机灵跑的快,它们在这片林子冬眠时睡得很浅。
经常出来找食物,睡觉当然会选獾子洞。
“整死!”
貉子可太坏了,大张啰对它们没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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