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赶山开始建农场 第7节
吴昊呆立片刻顺河道向北绕过一处小山坡发现半个脚印,俯身将浮雪摊开和自己脚一比心里有数了。
此人得有一米八,结合大姨夫昨天的话九成是张亮,他要看看这小子找啥呢。
“平山妖”吹完脚印难找,顺着大概方向行进半小时吴昊顿住了。
扭头看一圈又细听半晌,四周很安静,走到树旁砍断一根树枝将侵刀墩上,回身扒开积雪,人脚印和熊脚印混杂在一起。
用手测测熊掌大小,这家伙估计得有四百多斤,旁边还有几根黑毛,熊瞎子无疑。
昨天留下的脚印,张亮在跟踪。
“不应该呀。”吴昊皱眉,熊瞎子冬眠,今年刚入冬大雪封山打猎的人很少,不会被惊醒才对。
这两年有灾,周围屯子民兵把方圆五十里猎物都打跑了,松鼠都少见。
它从哪来的?往东十里是村部,小河这边没熊仓子,它来干嘛?
被张亮追过来的?他不信,冬眠被惊醒的熊瞎子谁都不服,脾气暴躁应该追张亮才对。
张亮应该是发现脚印一路跟过来确没找到,不然不可能总往这边跑。
吴昊思索一番,那小子枪法不行,还拿改装的洋炮单枪匹马找熊,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
看起来还没找到,估计去找他妹夫牵狗了。
昨天留下的脚印吴昊也不用小心了,熊瞎子找仓子肯定走远了,不然夜里零下四十多度时间长了它也受不了。
前方二里地下了小山坡就是他昏倒的河面,吴昊准备出溜下去看一眼早点回家。
爬上坡,学小时候坐下打出溜滑,快到底的时候他望着下方一惊。
急忙翻滚改变路线用双脚抵住一颗松树,惯性让他直起身和树来个拥抱。
忍不住低骂道:“尼玛啊!”
这颗松树上有很多黑色熊毛,树下几个松塔和新鲜的熊脚印。
往下是布满积雪的两米陡坡,上面有个球形滚动痕迹直通小河。
河面六七米宽,冰全碎了,吴昊看向对岸,几十米外一个胸前带有v型白毛的熊瞎子正在蹦跶。
阳光照射下黑毛闪着银光,河水在它身上开始结成冰渣。
“点这么骚吗?”吴昊脸色难看。
本以为熊瞎子走了,没想到还在这附近转悠。
它应该是撞树吃松塔,没站稳滚下去刹不住车掉河里了,如果他早来十分钟又是一段“缘份”。
如果他前世在河里多趴半小时直接人生终点站,不冻死也会被这头熊吃了。
“吭,吭。”熊瞎子抖完毛坐在地上舔结冰的爪子,小脑袋环顾四周看见对岸有人一下子蹦起来。
反应速度和体型完全不成正比,冬眠被惊醒,又掉河里让它很暴躁。
摇晃着肥胖身躯跑到河边,爪子刚入水打个激灵又缩回去,冲着对岸怒吼。
“呵!无能狂怒!”吴昊抱着松树冷笑,有小河阻挡一点不怕。
熊不傻,身上结冰了再怒也不会下水,除非生死关头。
熊笨,有时候灵活是因为它有劲,自己身后山坡呈金字塔形状。
四周全是雪,他能爬上去熊上不去,怕个毛啊。
真过来...跑肯定跑不过,越跑越激发它的捕食欲,只能耗呗,敢过来他就上山坡,看谁先冻死...
“应该是熟熊,看样子胆不大。”吴昊观察完摸着下巴自语。
任何动物都分生熟,不是煮熟,想分辨也简单,吴昊拿起墩着侵刀的树枝当枪瞄准。
熊瞎子小眼睛一直身体一僵,紧接着往旁边连跑带蹦跶,嘴里“吭吭”叫,眼睛始终没离开他手里木棍。
“砰!”吴昊确定这只熊胆小,扯着嗓子努力发出最大声响。
“啊,嗷!”熊瞎子吓一聚灵,有河水阻拦它过不去,转身迅速跑进对面树林。
认人认枪,被枪打过吓到过的动物都是熟的,熟狼,熟熊,熟猪等。
特别是熟狼,狡猾到人走过的路它会绕开。
生的啥样,比如熊,跟傻狍子没区别,慢慢接近人,然后探头探脑观察这是神马玩意。
动物和人一样,有胆大的就有胆小的,胆大的熊冬眠醒了会顶着枪上,特别是受伤以后更猛。
很多动物受到惊吓叫声不只是“嗷”,比如刚才的熊,跟人害怕一样,“啊”的声音特别粗而已。
也算故地重游了,吴昊收起侵刀转身往家走,半路上还嘀咕:
“姥姥家就在村部,当时回家干啥,最少耽误俩小时救治时间,如果不是于老七路过...”
“对了!于老七。”吴昊一拍狗皮帽子改变方向往东北山路跑,准备搭顺风车。
突然他又停下脚步回身望向熊瞎子离去方向自语:“老年痴呆没好利索,一颗熊胆至少五百块,那不就是第一桶金吗?”
家附近猎物少,本来还犯愁上哪弄钱呢,这不送上门来了吗,打猎来钱快啊。
一般老猎人都不如他熟悉附近大山,能猜到那头熊大概去哪,前提是牵狗拿枪。
难题是别让张亮抢先,最难的是老妈不让打猎,这就很操蛋。
在他心里正黄旗远远没有老妈威胁大。
吴昊连跑带颠,一个半小时后终于上了山路,路很宽,往南直达乡里,路面平整。
东边林场西边有村部和屯子,脚下往北二十里只有他们一个屯子,而且路面不咋地。
跑出汗了,划拉点树枝生火,半小时后南面过来一辆牛拉扒犁,等离的近了吴昊打量年轻许多的于老七感慨万分。
老头五十出头像七十,军大衣狗皮帽子满脸风霜。
以前爷俩关系不错,如今看见老头很亲切,还没等张嘴人家说话了。
“小伙子也不抗冻啊?”
第9章 祖传绝学
吴昊翻翻白眼没搭理他,用雪把火堆灭了,他可记得大兴安岭一把火烧的多旺。
就算冬天着不起来也要以防万一,出事得蹲笆篱子。
坐上扒犁将货物放一边见有血迹问道:“您老这是给人家拉啥了?”
大雪封山,南面三十里山路有公路段和林场清理雪,北面二十里没人管,就算这两天刮大风,雪依然有接近二十公分厚。
马拉车出来走路费劲,压出雪沟有一尺深,必须用牛拉扒犁往出趟。
农村最牛逼的车是四轮子,它不管你啥道,有水还是有坑,只要不是没大半个轱辘的坑,你踩油门就完了。
“突突突……”机烟囱冒着蓝黑色浓烟,犹如呼啸黑龙,带有一往无前气势就是冲。
可惜他们屯子,包括整个公社,个人买不起拖拉机。
老头不应该在这时候帮他哥家小卖部进货,至少让风吹两天,路上雪少了再出来。
以前烧迷糊睡着了,根本没注意扒犁上有血迹。
“拉人,忙到晌午才完事。”于老七一扬鞭子说道:“送侯老三去医院,顺便进点货。”
“侯坏水?他咋了?”吴昊有些疑惑。
前世他在医院昏迷呢,对最近几天发生的事不太清楚,醒了也没心思打听。
“被黑瞎子挠了。”于老七说完回头惊讶道:“你也知道他坏水啊?以后离他们老侯家远点,别一口一个三哥的叫。”
“啊,哈。”吴昊有些尴尬不知道咋回。
以前年纪小性格和善,不急眼的时候跟谁关系都不错,脑袋没开窍,说好听的是心眼实,符合这个年代标准。
上初中那会碰到小姑娘手,人家没咋滴,他脸先红了。
那时,侯家三兄弟对他不错,其实是冲他狩猎技巧来的,毕竟那哥仨。
按现在的话来说,瘾大技术差。
他身体不好之后一切都变了。
相亲看几个对象被侯青和郭老二搅黄,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他的遭遇跟那俩小子脱不开关系,斧子啥样他俩心里肯定有数。
肚里无食,无人知。身上无衣,受人欺。
合伙租船,船会漏。两家养驴,驴会瘦。
花猫难抵,鱼引诱。人不交往,看不透啊。
如今被社会毒打几十年,再也不是那个实心眼傻小子了,他对待坏人的招不少,心眼小可记仇了。
于老七撇撇嘴说道:“老侯家人都爱凑热闹,还见不得别人好,啥都往自己家划拉,祖宗八辈没一个好东西。”
他不是爱嚼舌根的人,但这孩子仁义,爷俩投缘,忍不住提醒一句。
仁义二字在这个时代是对小伙子最高褒奖,在后世么…也是褒奖!
“嗯。”吴昊点点头,他深有体会。
老侯家祖宗八辈啥样他不知道,如今多虎他太清楚了。
侯青跟他爹侯大虎打仗一个上房一个就追,他爹跟他爷打仗同样如此。
叔兄弟之间也是,对上房情有独钟,不真打就是连骂带跑,一个站在房上蹦高高骂,一个在地下干生气。
可能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绝学,传到这辈人身上就严重了。
侯大虎哪有事哪到,舞舞喧喧白话一堆就是捅咕,也就是挑拨离间,哪有他准没好。
而且随着时间积累,他白呼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修为越来越精深,有时候白呼的事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功法初成时,让儿子想招拿叔叔家里东西。
功法大成时,让儿子侯大包打媳妇。
功法登峰造极时,让他儿子找小巷俏佳人。
可见其修为恐怖如斯!
上一篇:重回80:我的文艺人生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