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提拔 第149节

　　乔岩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童伟抽着烟苦思冥想道：“你觉得这是谁在背后搞鬼？”

　　有些猜测的事只能自己臆想，说出来就变味了。乔岩道：“徐文涛局长已经在加紧审讯黄正昆，估计很快有结果。”

　　童伟压低声音道：“丁书记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说话做事一定要低调，千万别出岔子。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旦有差池，会给丁书记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能做的事别做，老老实实挺过这阵子，明白吗？”

　　乔岩察觉到窗外的风声鹤唳，点头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童伟面无表情道：“唐文俊这次估计没戏了，你也不要灰心，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安安心心干好本职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该来的总会来的。”

　　童伟说话时，乔岩能看出他的紧张。与其说在提醒自己，不如说在暗示他。

　　县委办主任的位置一直空着，由县委副书记李海平兼任着。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给童伟留着了。不出意外，他很快摇身一变，跻身常委，兼任县委办主任，成为全县最年轻的处级领导干部。

　　他的紧张，来自诸多不确定因素。万一丁光耀调走，或者上面有变数，愿望皆落空。到那时，比乔岩更惨。乔岩好歹是本地人，大不了打道回府，而他一个外地人扔在这里，处境可想而知。

　　乔岩本来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和他请了个假，下楼驱车来到发改局。

　　发改局与普通老百姓接触不多，误以为这是个比较弱的部门，实则权力大的惊人。手里掌管着项目，成天和企业老板打交道，局长妥妥的肥差。

　　丁光耀当初让罗珊珊到发改局任局长，不排除各种复杂的人脉关系，但有一点很重要。她年轻又是女的，把权力牢牢控制在手心里，这才是真实目的。

　　当然，女人是非多，外界传得面目全非。说丁光耀和罗珊珊有一腿，靠姿色上位，存在权色交易。上次俩人在一起打羽毛球，更是弄得满城风雨，似乎坐实了俩人的关系。

　　凭对丁光耀的了解，乔岩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有些事真不好说，至少没看到过有这方面的问题。何况他又不是傻子，即便有特殊爱好，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乱搞男女关系，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嘛。

　　此外，罗珊珊的背景深不可测，丈夫开着大公司，公公又在政法系统几十载，她父亲是市检察院的副院长，如此复杂而深厚的关系网，一般人谁敢动她？

　　话说回来，罗珊珊性格豪放是真的。衣着大胆，不像别的女干部朴素的如同农村妇女。乔岩见过她很多次，从来没见过重样的衣服。而且衣品特别好，总能把女人的美展示的淋漓尽致，让男人垂涎三尺。

　　还有，饭桌上开起玩笑比男人还嗨，荤段子张口就来，能让脸皮厚的男人羞愧难当。私底下搞活动时，比男人更直接主动，玩得可谓收放自如。

　　越是看着随意的女人，越是不容易得到。或者说，她很乐意用姿色征服男人，投食般吊着胃口，从而取悦自己。就像有些渣女，身后总有一堆舔狗备胎。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反正就是吊着。想要再进一步，估计是异想天开。

　　对于这种女人，敬而远之是最好的方式。

　　来到二楼敲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罗珊珊立马从老板椅上坐起来，笑靥如花走过来，大方地伸出手道：“乔主任，您可是大忙人啊，几次三番邀请你都不来，今天总算来了，快坐！”

　　罗珊珊今天穿了件长款黑色西服，腰间系了根橙色腰带，在侧面打了个蝴蝶结。里面搭配一件白色打底衫，胸前一块类似于蕾丝的镂空丝网格，隐隐约约能看到白皙嫩滑的肌肤。再加上胸围傲人，高耸入云，极具神秘感和视觉冲击力。

　　下身黑色七分西裤，搭配黑色尖头皮鞋，整体看起来极其舒服雅致，如此有品位的衣品一般人是学不来的。

　　乔岩不自觉地盯着胸前看，赶忙移到眼睛笑道：“其他局长办公室是烟气熏天，而您这是香气逼人，待会儿都染我身上了，出去怎么交代啊。”

　　“哈哈……”

　　罗珊珊捂着嘴笑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烟递给他道：“那你赶紧抽几根，省得让你女朋友胡思乱想。”

　　“能抽？”

　　“有啥不能的，没看到我养了这么多花吗，专门净化空气的。在我这没那么多讲究，随便点。”

　　乔岩环顾四周，果真窗台上、桌子上、茶几上、地上到处摆着各式各样的花。他没再客气，点燃烟道：“那天的事真心感谢。”

第398章 心底记忆

　　罗珊珊一边脱衣服一边道：“和我你客气啥，自己人，以后有事直接说就行。”

　　只见她脱掉外套，挂在一侧的衣架上，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了过来，双手撑着靠在办公桌上，一只脚尖点地，将优美而婀娜的曲线完美呈现出来。

　　乔岩再有定力，面对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照样迷糊。白色打底衫是紧身塑身的，扎在西裤里很自然地进行了颜色分层，丰腴饱满呼之欲出，过渡到纤细的柳叶腰，虽然个子不高，但视觉上显得双腿修长。再加上扑面而来的香水味，仿佛迷迭香一般，让人产生幻觉。

　　乔岩没有表现出贪婪和色欲，自上而下扫描了一圈，又移到眼睛笑道：“聊天就聊天，好好的脱衣服干嘛，弄得我怪紧张的。”

　　罗珊珊噗嗤笑出了声，指尖划着桌子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端起一旁精美的咖啡杯抿了口道：“喝咖啡不？”

　　乔岩本想拒绝，转念一想道：“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喝不惯，不过罗局盛邀，可以尝尝。”

　　罗珊珊投来一个妩媚的眼神，再次起身打开书柜，取出几个瓶瓶罐罐，拿出和她同款的咖啡杯，翘着兰花指拿着勺子舀了两勺，又拿镊子夹了两块方糖，端起烧开的水壶沿着杯壁环绕着倒水，搅拌均匀放到面前道：“我喜欢美式，怕你喝不惯，加了点糖，尝尝味道怎么样？”

　　乔岩端起来学着抿了口，咂巴着嘴回味道：“挺好，香气四溢，醇香浓郁，苦中带涩，涩中发甜，舌尖留香，回味无穷。”

　　罗珊珊眼神微眯，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还说不懂咖啡，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故意的吧？”

　　乔岩淡然一笑，看着她道：“其实和品酒品茶一个原理，不就是讲究个味蕾回馈嘛。就像你们女人的香水，什么前调后调，对于男人来说都一样。”

　　罗珊珊身子往后微微一靠，双手交叉胸前钦慕地道：“我听说你大学学得是文学，而且是大才子，果然不一般。和你聊天如同阳春白雪，既有浪漫又有情调，游离于诗画当中，触及文艺与文学的美。这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乔岩赶忙挥手道：“您太高看我了，都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大老粗一个，与群众打成一片。最忌讳别人说我是文人了，如同打脸一般，听着都那么刺耳。”

　　罗珊珊优雅一笑，坐起来道：“其实，我觉得你不适合从政，更适合当老师，或者公司白领。西服衬衣一穿，头发往后一梳，再配上副眼镜，文质彬彬，斯文儒雅，那才是你的真实形象，现在有点埋没你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走进过他的内心世界，包括前女友叶婷，反倒是认识不多久的罗珊珊，叩开了心门，唤醒了心底的记忆。

　　没回来之前，乔岩一心想着进大公司，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能够走进写字楼，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俯瞰城市夜景，感受生活美好。那才是他一直幻想的生活，或者说拼命努力的动力。

　　谁曾想到，毕业后叶婷的一声召唤，加上母亲那年生病，放弃了梦想回到故乡，稀里糊涂，浑浑噩噩走到了今天。说实话，他内心始终不甘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老天让你选择了这条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命运。

　　在罗珊珊面前，乔岩当然不会暴露真实想法，没有正面回答，反过来道：“您从政才是屈才了呢，您的打扮装束，品位气质，活脱脱霸道女总裁，天生是站在镁光灯下的明星，偏偏钻进这山沟里当局长，我都替您惋惜。”

　　此话一出，罗珊珊笑容僵在脸上，眼神变得有些凌乱，低头露出一丝苦笑道：“看来，还是你懂我啊。知道吗，我大学学的是法语专业，和现在的事业完全不搭边啊。毕业后原本打算去法国留学的，结果事与愿违，我爸坚决反对，死活让我回来考公，然后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选择了不喜欢的职业，嫁给了不喜欢的人，留在了不喜欢的地方，参加工作快九年，感觉自己的人生灰蒙蒙的，呵呵。”

　　听得出，罗珊珊对现在的一切很不满意，却又无法改变现状。涉及个人隐私，乔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巧妙地避开道：“您今天所取得的成绩，已经超越90%的人了，全县最年轻的正科级领导干部，又是最年轻的女局长，说不定这次换届，即将成为全市最年轻的副县长，别人一辈子无法企及，还有啥不甘心的呢。”

　　罗珊珊摇摇头道：“你以为我稀罕啊，不像你们男人有那么强烈的欲望。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只希望能实现心中的梦想。人生一世太短暂了，与其碌碌无为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做自己想做的。说不定那天我就辞职了，去一个小岛上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咖啡店，想想就挺美的。”

　　“可别！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想要实现梦想，不在乎在什么地方什么岗位，只要心中有梦，随时可以实现。”

　　乔岩不想在这里久留，免得外人说闲话，看了看表道：“还得求你一件事，我想再见一面蔡小虎。”

　　罗珊珊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没有多问，拿起手机找到号码拨了过去。

　　本以为很简单的事，结果有些复杂。罗珊珊费尽口舌周旋了半天，挂了电话道：“我同学说，这个月你已经见了两次了，再见面肯定违反规定。好在给我一个面子，要见明天去吧，我陪你去。”

　　“不合适吧，我自己去就行。”

　　“有啥不合适的，怎么，怕外人说闲话？”

　　被人戳穿心思多少有些尴尬，乔岩道：“那倒不是，是……”

　　罗珊珊露出一丝苦笑，道：“行吧，不勉强你了，聊聊工作的事吧。听说唐文俊被人举报了，你副主任的事是不是会受影响？”

第399章 寻找后路

　　乔岩本来不在乎这件事，说的人多了，心情自然受影响。笑了笑道：“珊姐，我就是来你这多清净了，谁见了都说这事，本来没什么，结果好像多在乎似的。”

　　罗珊珊从办公桌前移到沙发坐下，眉头微蹙道：“别人怎么想不知道，姐是真关心你啊。不过已经上了常委会的事，肯定不会轻易改变。这点，丁书记会权衡考虑的。我感觉，你的调动不受影响，倒是唐文俊，暂时就搁置了。”

　　乔岩饶有兴趣问道：“珊姐，你的消息灵通，市里对金安县如何安排的，你清楚吗？”

　　罗珊珊面色凝重，迟疑片刻道：“五年一度的换届大战拉开帷幕，市里已经开始调整人大政协班子，再下来是政府，估计最后才能轮到县委。谁都想在这个时候上个台阶，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段时间人浮于事，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忙着四处活动呢。”

　　“这阵子，是谣言盛传的鼎盛时期，流传出各种版本，无法辨别真假。就金安县而言，江县长不出意外肯定上县委书记，至于就地提拔还是外地启用，现在还真说不来。尤其一直在传丁书记要走，更加变得扑朔迷离。”

　　“前两天我和市里的几个朋友吃饭，他们也说丁书记肯定要走，而且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这种事，绝非空穴来风。早不培训晚不培训，偏偏这时候出去，很明显，这是提拔重用的前兆。县里的一些人，已经开始频繁往江县长那里跑了。你在丁书记跟前这么长时间，难道没发现什么端倪吗？”

　　乔岩摇摇头道：“暂时没看出来，但我感觉他不会走。在金安县摊了这么大，好多事情还未推开，总不可能留下烂摊子吧。”

　　罗珊珊轻笑，道：“乔岩，我虽然年轻，好歹在官场上混了八九年了，有些事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上面要动你，你还会讨价还价说一大堆？就好比你从纪委到县委办，纪委的案子全办完了吗，最后不也移交出去，服从命令调过来嘛。”

　　“我们常说服从组织安排，组织要你到哪个岗位，还考虑你的感受吗？地球离了谁都会转，何况一个县委书记呢。”

　　“丁书记是秘书出身，经济学硕士，按说他的擅长是抓经济。在金安县这半年多，他的重心不在经济，而是整顿吏治，整饬治安，虽说提出了深化改革，但进展缓慢，迟滞不前。可以说前面所做的是为后面铺路，但外人解读起来，这就是临时过渡，在帮助他的老领导林福东收拾烂摊子。”

　　“所以，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想过吗，他走以后你该怎么办？”

　　经罗珊珊这么一分析，乔岩本来很坚定的内心开始产生动摇。故作镇定地道：“我一个小角色，有啥好考虑的，一切服从组织安排。大不了再回纪委，还干老本行，省得和他们勾心斗角。”

　　罗珊珊看着他若有所思道：“假如丁书记调走，有没有可能带你走？”

　　乔岩断然道：“不可能，我是谁，太高看自己了。再说了，前面还有童伟呢，总不可能把他留这里吧。”

　　罗珊珊沉默片刻道：“老弟，你做事低调谨慎，正因为这样的处事风格，外人说不出什么，更不会抓你的小辫子。但是，姐必须得提醒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段时间，江县长情绪高涨，陈云松也变得高调起来，躲得这些人远一些，别因为他们内斗而伤着你。”

　　乔岩颔首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罗珊珊有些话没有明说，以乔岩的智慧应该明白。想到现在的局势，不由得替他捏了把冷汗。冁然一笑道：“姐虽不是什么大官，至少还是能说上话的，要是有什么，及时和我说。”

　　乔岩明白其意，反过来道：“丁书记走之前可是给你布置了不少任务啊，得抓紧时间推进，回来了肯定要过问，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哈哈，放心吧，正在加紧推进。”

　　从发改局出来，乔岩的心更乱了，钻进车里开到金沙水库，坐在八角亭下点燃烟望着荡漾的湖面发呆。

　　这阵子，糟心事实在太多了。工作还是次要，主要是生活上的，弄得他焦头烂额，无心工作。感觉像欠蔡小虎似的，因为办案结缘，之后就发生了一连串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事。对方如同魔鬼，人在监狱，却似乎操控着他，成天围着他家的事转。

　　但凡乔岩心狠，也不至于把生活弄得一团糟。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就当是大冤种，硬着头皮也得扛下来。

　　从生活回到工作，乔岩心情更加凌乱。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科员，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谁曾想现在卷入了政治斗争，他的命运被人束缚起来，紧紧地和丁光耀捆绑在一起。对方真要调离，他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成为政治牺牲品。

　　乔岩隐隐感觉，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唐文俊被举报，丁光耀儿子被绑架，下一个，会轮到他吗？

　　乔岩快速梳理着所做的事，最担心的，还是蔡小虎留置期间弄出来那件事。这件事，是他实施的，王雅还参与了，当时就觉得不妥，可领导安排要见，他能不落实吗？现在想想，追悔莫及。一旦爆出来，致命打击。

　　至于其他事，他不过是按照丁光耀的指示去落实，算不上参与。好比华安公司收购煤矿一事，前期确实参与对接了，后面完全是企业行为，和政府无关，更和他没关系。

　　回想这些事，乔岩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也相信丁光耀要走，在寻找后路吗？可目前的形势，不得不提高警惕，未雨绸缪，哪天真要惹火上身，也好采取对策。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至少留足了时间。

第400章 巨额欠款

　　快到中午时，乔岩才起身离开。

　　回到家时，老远就听到家里传来阵阵说笑，还以为来亲戚了，快步进了院子推门进去，看到乔菲正抱着佳佳玩，她男友张寒略显拘束地坐在沙发上，见到他赶忙站起来，恭敬地打招呼。

　　这是张寒第一次登家门，乔岩看到一旁的柜子上摆满了高档烟酒，心中满是疑惑。不过年过节的，好好地跑回来干嘛，是准备结婚，还是另有他事？

　　他们投资失败的事，乔岩没有直接问乔菲，从父亲那里只言片语了解到一些。据说亏了上千万，父亲背着他偷偷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乔菲还债了。他倒没什么，毕竟是亲兄妹，遇到困难了理所应当帮一把。他也想出把力，可就靠那点可怜的工资，还不够塞牙缝的。

　　说实话，乔岩挺佩服俩人的，大学期间就创业，而且整得动静那么大。起步就是上千万的项目，还跑到国外拉投资，这些事，他想都不敢想。

　　具体为什么失败了，又亏了多少，乔岩自始至终没有问。就是问，以乔菲的性格肯定不会说。现在回来，应该是遇到难处了。

　　乔岩赶忙热情回敬，张罗着坐下，和乔菲抱怨道：“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一点准备都没有，张寒第一次来，至少得拿出咱家的待客之道吧。”

　　乔菲抱着佳佳坐下，答非所问道：“佳佳真是太可爱了，我以后也要生一个女儿，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乔岩推了一把，乔菲回头瞥了眼不耐烦地道：“这不正好回南江出差，既然回来了就索性回趟家，明天我们就走。张寒又不是外人，随意点。”

　　张寒赶忙附和道：“哥，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疏忽。”

　　乔岩起身拉着乔菲来到母亲卧室，关上门道：“给你打电话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菲避开眼神，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项目出了点问题，正在积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