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提拔 第282节

　　另外，他不敢把乔岩整得太惨，毕竟对方知道他太多秘密。万一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得不偿失。但是，决不能放过他，除掉他才能解心头大患。

　　陈云松下车后，瞥了眼故意道：“这不是乔岩嘛，你来干什么？”

　　乔岩被他整得在乡里待了半年多，期间又各种刁难。事事不见他的影子，但每件事都离不了他。一直想寻机对抗，奈何力量悬殊太大，想要整到他绝非易事。现在能做的，只能隐忍，等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瞅准机会狠狠反击，不给他留下任何机会和余地。

　　乔岩淡定从容地道：“陈书记，来汇报工作。”

　　陈云松双手抱着圆鼓鼓的肚皮，用鼻孔看着他道：“哦，你现在还下国际象棋吗？”

　　他不说这事都快忘记了。乔岩记得第一次和陈云松见面，就来了几盘国际象棋。当时气氛融洽，很是热闹。如今，如见仇人，分外眼红。道：“我就是偶尔玩玩，很久没玩了，比起象棋，那段位太低，还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更有智慧。”

　　乔岩丝毫没给面子，直接讥讽他。陈云松自然听明白了，冷笑一声道：“对，段位低就别玩了，你还不够格。高雅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的。象棋嘛，民间的高手太多了，登不上大雅之堂，这么些年，也没听说列入国家级赛事。就好比臭豆腐，永远上不了国宴。”

　　乔岩始终面带微笑，点头道：“陈书记说得对，不过我还是喜欢民间的事物，高雅的东西玩的再好，没人陪你玩，也得白搭啊。”

　　“你……”

　　陈云松被噎得说不上话来，脸色瞬间铁青。刚要发飙，付兴海的车驶了过来，下车上前道：“陈书记，来这么早啊。脸色不太好啊，昨晚没睡好？”

　　陈云松眼神从乔岩身上移向付兴海，问道：“臭豆腐你觉得好吃吗？”

　　付兴海一愣，看看旁边的乔岩意识到气氛不对，笑着说：“大早上的，什么臭豆腐，我从来不吃那玩意儿。对了，乔岩，不用我介绍了吧，以后还得你多多关照。”

　　陈云松哼了一声道：“还用的着我关照，怎么，他现在是你的人？”

　　付兴海哈哈大笑，道：“陈书记真会说笑，整得跟帮派似的。他不是谁的人，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因为工作关系暂时走到一起，不过，我挺喜欢他的。”

　　这句话，付兴海算是亮明了态度。陈云松还想说什么，曹政军已经下来走了过来，不得已中断话题。付兴海意味深长看了乔岩一眼，没有说话，彼此都心知肚明。

　　曹政军走了过来，他可不像丁光耀那样含蓄，一脸不悦道：“云松书记，安排给你的任务得抓紧推进，不能等啊。”

　　陈云松立马换了副嘴脸，跟在身后小声道：“曹书记，你放心，我一定会抓紧落实。”

　　曹政军突然停止脚步，回头严肃地道：“不要光说不练，我最不喜欢耍嘴皮子的人。旧城改造的事安排你多长时间了，到现在都没拿出方案，还得我亲自推动，你觉得合适吗？”

第769章 渔翁得利

　　曹政军上任后，陈云松的存在感极低。县委副书记这个位置，分管组织人事，主抓党群政法，按理说权高位重，但遇到强势的县委书记，压根没有发挥的余地和空间。

　　让他来主抓旧城改造工作，意图很明显，直接绕开了王江勇。另外，曹政军不可能这么个肥差真正交给他，挂了个名号而已，实际操作者是付兴海。如此安排，背后隐藏着高深莫测的权力角逐。

　　乔岩暗自分析过，不一定准确，但八九不离十。曹政军与丁光耀最大的不同，工作的落实主要依靠本土干部。陈云松作为金安县发育最强劲的本土势力，其号召力和影响力不容小觑。他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自然深谙其中个由。

　　所以，让陈云松挂名督战旧城改造。依托这股势力和威望来推进“天下第一难”工程。成功了，政绩属于曹政军，失败了，一股脑推到他身上。进可攻，退可守，进退自如。此外，还能利用他牵制王江勇，再拉刚上副处的付兴海、魏季秋入伙，互相牵制。

　　曹政军的作用，就是制造矛盾，平衡矛盾，平息矛盾。当矛盾不可调和时，他以判官的身份站出来维持秩序，最后来个渔翁得利。

　　从政治手腕看，曹政军远比丁光耀成熟老道许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当然，这些都是乔岩分析揣测的，具体什么情况，还得通过以后事情的进展逐一验证。

　　陈云松比曹政军大七八岁，当着外人的面让其下不来台，脸上有些挂不住。他非常清楚，曹政军不是丁光耀，不敢随意造次，连连道：“曹书记，我马上加快进度，这不今天召开旧城改造工作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嘛，会后立即召开指挥部会议，全力全速推进。”

　　听到他的态度，曹政军较为满意，脸上没表露出来，转身进了餐厅包厢，陈云松跟了进去。付兴海也要进去，乔岩赶忙拉了一把，瞬间明白其意，站在门外等候。

　　虽是包厢，根本不隔音。听到曹政军又道：“老陈，你我都在基层干过，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想必能明白。我知道你身体不太好，但旧城改造事关全县大事，我们坐不住，等不起，慢不得。让你亲自挑大梁，这是县委对你的信任，也是我对你的期望，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有困难吗？”

　　陈云松紧接着道：“没困难，有困难我想办法克服，不辜负你和全县百姓的期望。”

　　曹政军很长时间没说话，良久冲着门外叫了一声，付兴海随即进去。他语气缓和道：“老陈，知道你年龄大了，有这样那样的顾虑，这些我都考虑到了。兴海不是外人，刚从城关镇书记上来，正值干事业的大好时候。你俩就好比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角色，你把握大方针大政策，具体的事让他和魏季秋去干。遇到什么困难和问题，我来给你们协调推动，必要时上常委会分析研究，集体决定。”

　　“开弓没有回头箭，旧城改造作为明年乃至今后几年的重大民生工程。金安县几十年如一日，城建发展水平如此滞后，县城居民怨声载道，呼声强烈，能不能解决群众诉求，提高生活品质，提升城市形象，是对我们这一届领导班子的最大考验。所以，这项工作不管有多大阻力和困难，必须强有力的推进。你俩一个总指挥，一个常务副总指挥，肩上责任重大，能不能改好，县委和社会各界对你们期望很高啊……”

　　曹政军滔滔不绝说着，乔岩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此人绝对是个玩弄权谋的高手。而且韧劲十足，杀伐决断，定了的事必须推进，谁都别打算动摇。

　　十分钟后，陈云松走了出来。眼神凌厉，表情微妙，看了一眼乔岩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付兴海开门将乔岩叫了进去，直奔主题汇报起来。

　　曹政军一边吃饭一边听，等汇报完毕，他放下筷子抬头道：“兴海，都是常务副县长了，工作方式还是乡镇书记那一套。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涉及国企改革的事，全权由你负责，拿这些小事和我汇报干什么，是不想担责任，还是不想去干？”

　　付兴海面露赧色，忐忑不安道：“曹书记，涉及人和钱，我不敢擅自做主，还得请示您……”

　　曹政军立马打断，扬手一指道：“我今天再说一次，涉及国企的事，由你付兴海全权负责。机构怎么设置，用什么人，怎么用，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到明年三月底，国企改革全部顺利结束，不耽误旧城改造进度。此外，过年前，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要拿回十个亿的启动资金，有问题吗？”

　　十个亿？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付兴海脑袋嗡嗡直响。曹政军见其不回答，转向乔岩道：“乔岩，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县里没给一分钱都能把路修起来，大棚建起来，还搞起了旅游，融资，有信心吗？”

　　对方拿小池塘和大湖泊作比较，有可比性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岩还能说什么，挺直腰板振振有词道：“请曹书记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乔岩这么一说，付兴海投来不可思议眼神，这吹牛逼不带上税的，别光顾了过嘴瘾，到时候两眼一抹黑。

　　曹政军终于露出了笑容，微微点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乔岩鼓起勇气道：“曹书记，融资，我会尽最大努力争取，不过需要县里充分授权，明确融资范围和对象。比如说，政策性贷款和社会资本比例多少，民企是否可以进来，抵押资产又包括哪些内容。还有，一定是资金投入吗，假如有的企业愿意投资建设，这算不算融资的一种？”

　　见乔岩如此专业，曹政军颇为欣慰，看来这个人选得没问题。道：“说具体点。”

　　乔岩捋了捋思路道：“假如说，宏图集团在县城购买了一块地，依据总体规划自主建设职工家属楼，并配套建设一处公共服务项目，不仅可以节省县财政投资，也可以吸引人口进城，他们还能改善职工生活，一举多得的事情……”

第770章 釜底抽薪

　　乔岩说完，曹政军没有急于回答。一个成熟且有谋略的领导，善于倾听，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反复思考斟酌后，再变成自己的东西。要是表现出肯定或否定，显得他能力不足。少倾又问道：“还有吗？”

　　乔岩抓住有利时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道：“曹书记，国企改革我有信心完成改革，但涉及面太广，牵涉利益也太多，我有两个小小的请求，一是如果出现职工上访闹事，或利用网络制造舆情，恳请县委以最大的宽容给我们时间，相信我们会妥善处理好。”

　　“第二，考虑到八百多名职工今后的生存问题，恳请县委留一部分土地给国投集团，自行开发建设，给他们留下后路。如果赋予建设职能，参与到旧城改造当中，那就更好了……”

　　付兴海见乔岩越来越放飞自我，曹政军似乎变得有些不耐烦，赶忙从身后拉了拉衣角，轻咳一声打断道：“曹书记，乔岩也是为了顺利推进国企改革，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会尽快制定方案，及时向您汇报。”

　　曹政军依旧没表态，而是慢悠悠地吃着早餐。他的饭量惊人，两个包子下肚，吃了一碗炒大米，又喝了一碗稀饭，现在开始剥鸡蛋，三颗煮鸡蛋咽了下去，再端起了热牛奶。这个年龄还有如此食欲，确实让人佩服。

　　吃饱喝足后，曹政军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又拿起牙签剔了起来。良久道：“土地我可以给你，每征收十亩，给你返还一亩。融资也一样，每拿回一个亿，我给你一百万。至于建设，也不是不行，但要服从总体规划。给了你这么多，可不能再和县里伸手要钱了，能行吗？”

　　付兴海脑子里完全没概念，不敢表态。乔岩反而异常兴奋，胸有成竹道：“没问题，请曹书记放心，我们会想办法筹措资金，加快推进国企改革。”

　　从餐厅出来，付兴海如释重负，转向乔岩道：“你小子够胆大的，刚才汇报时没看到曹书记不高兴吗，还在那里嘚啵嘚啵说，就不怕他掀了桌子？”

　　乔岩淡然道：“当然看到了，现在不争取，以后就没机会了。先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大不了挨一顿骂。一下子争取了这么多利益，下一步也好开展工作。”

　　这点，付兴海比较敬佩，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刚正不阿，据理力争，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些事还得年轻人来，他总不敢那样和曹政军说话。位置越高，顾虑越多，有时候宁可不干，也不能出错。由衷地道：“挺好，接下来就考虑怎么干吧。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还要负责旧城改造一大摊子事，你这边只是其中一小块，就是把我大卸八块也顾不过来。按照你的想法推进落实吧，遇到难处一起协商解决就行。”

　　听到把压力传导到他一人身上，乔岩连忙道：“付县长，您可不能不管啊，我这势单力薄的，没有您这个主心骨可不行。”

　　付兴海压力很大，拍拍肩膀道：“我不是不管，主要依靠你，怎么想的就怎么来。汇报的那些事，既然曹书记让我做决定，没有意见，完全支持，抓紧落实吧。”

　　上午时分，接连开了三个会。在国企改革和旧城改造领导小组会上，曹政军正式把这两项工作提上了日程，计划投资三十个亿，用三年时间彻底改变金安县面貌。要求各级各部门全都行动起来，参与进来，组织部门要在全县范围内抽硬人，硬抽人，全力保障这两项工作顺利推进。

　　接下来的财经委员会会议，曹政军说，凡是涉及百万以上的项目资金，均由财经委员会审议通过后方可支出。涉及上千万的项目资金，需提交县委常委会审议通过并实施。如此一来，把财政大权收了回来，彻底架空王江勇。

　　曹政军讲话时，乔岩一直在观察王江勇。只见他面无表情，神色凛然，表面平静，内心早已问候了对方祖宗。

　　这就是曹政军的高明之处，不和王江勇私底下暗斗，而是利用手中职权通过所谓的集体意志明争。更狠的，将支持他的人拉过来为自己所用，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看样子，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今天这三个会，核心意思就一个，围绕旧城改造工作全面铺开。乔岩承担的是其中两个环节，国有土地上的房屋征收，以及整个项目的融资。

　　为了加快推进，制定了一套极为复杂的组织体系。成立领导小组，下设指挥部，指挥部又有若干小组组成，几乎都由各局一把手担任。这是官场为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惯用手段，组建一竿子插到底的临时指挥系统。实践证明，这套系统还是高效管用的。

　　乔岩又多了两个头衔，旧城改造指挥部副总指挥兼国企改革和融资小组组长，算上之前的，头上戴着五顶乌纱帽，还不算党内职务。正如钟鸣宇所说，他估计是全县头衔最多的。

　　再多有何用，每一顶帽子都是沉甸甸的责任。直到现在，乔岩依然没回过神。闲置了小半年，突然压了这么大的担子。就好比寡妇，突然遇到一个五大三粗单身三十年的精壮男，再是饥渴难耐，也招架不住一拨又一拨的猛烈攻击。

　　散会后，乔岩追着童伟来到办公室，央求赶紧抽调人。一大堆材料方案要起草，国投集团没可用之人，靠他一个人累死都干不完。

　　童伟知道他的难处，可抽调人是统一行动，总不能单独给他抽人吧。道：“这不是为难我嘛，你把挑选好的人员报到指挥部，我一起去找曹书记签字。”

　　乔岩已经等不及了，心急如焚道：“我真的拉不开栓了，您看这样行不行，先给我调过一个人来，缓解燃眉之急。”

　　“谁？”

　　“广安乡的副乡长冯琼。”

　　童伟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机打给广安乡党委书记石安生，直截了当道：“按照县委指示，需抽调你单位冯琼到旧城改造指挥部工作，请她于今天下午上班前到指挥部融资小组报到，手续随后下达。”

第771章 赵家入伙

　　乔岩之所以选择冯琼，一方面她本人和他表达过想调回来，另一方面确实需要人，尤其能写了材料的。据了解，冯琼下乡镇之前，一直在县经贸局，也就是后来改制后的工信局办公室搞文字工作，似乎是不二人选。

　　唯一不妥的，是个女的，万一加班出差什么的，有些不太方便。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先拉开栓再说。

　　另外，其他几个人，乔岩心里也有了底。赵旭东的弟弟赵旭日，原先在上海一家公司做财务，去年县里考试被他爸妈死活拉了回来，结果考上了审计局，就留下没走。别的人还照顾，更别说自己人了。加上他俩家是世交，这些关系的叠加，有机会就带他出来闯世面，攒经验。

　　第二个是高中同学王海洋，现在在上川乡担任民政员。他俩高中时候走得很近，考上大学就没怎么联系。王海洋高考失利，考了个三本学得法律，毕业后考上乡镇事业编。可能他觉得不如乔岩，参加工作后也很少联系，偶尔见了打个招呼。

　　直到去年，王海洋突然找到乔岩，也想在换届时进步。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再加上已经“保举”了好几个人，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此事就此搁置。这次把他抽回来，算是弥补，也确实需要懂法律的。

　　第三个人，是今天早上见到陈云松才想到的，关西村村委主任赵三泰儿子赵亮。赵亮此前给他开过车，还算熟悉。此人学历不高，但行侠仗义，嫉恶如仇，用好了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最为关键的，乔岩看中了赵三泰的家族势力。兄弟四人，一个比一个混得牛逼，其中赵三泰混得最好，当上了全县最大村的村委主任，手下管着上万人，在金安县如同土著般的存在。甭管当官的还是做生意的，都对赵家敬让三分。

　　赵家在金安县的地位举足轻重，唯一遗憾家里没当官的。在赵三泰的安排下，把赵亮送到机关事务管理中心当司机。能给领导开车，也算是当了官。

　　另外，赵家对乔岩确实不孬。王家沟修路时，赵亮的四叔赵四伟给了那么多混凝土，算是暗中支持了一把。就凭这个，也应该予以回报。

　　这次国企改革，要面对八百多形形色色的人，光靠讲道理是不行的，必要时采取非常手段。再加上他势单力薄，难以对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拉赵家入伙再合适不过。钱给谁不是挣，还不如用在刀刃上。

　　从童伟办公室出来，恰好碰到下楼的罗珊珊。她的打扮依旧鲜艳夺目，尽管是冬天，照样花枝招展，时尚靓丽。这次旧城改造，她担任指挥部项目工程组组长。

　　乔岩上前主动打招呼，笑着道：“我说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香气，原来是罗局长下楼了。”

　　罗珊珊停止脚步，笑靥如花，眨动勾魂的眼睛道：“提拔了也不说请吃饭，亏我平时还惦记着你。”

　　乔岩苦笑道：“这不刚回来就忙得不可开交嘛，改天，一定请。”

　　“别改天，就今晚。我把白部长叫上，一起乐呵乐呵。”

　　“今晚真不行，还有一堆事呢……”

　　罗珊珊阴沉着脸道：“再忙也得吃饭啊，我不管，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还有事要和你说呢。”

　　乔岩现在不能听到有事，心里泛起嘀咕，万一要说和工作有关的事，都不知该如何拒绝。他们私底下关系不错，别因为工作伤了感情。道：“真不行，等过了这两天，要不现在说吧。”

　　罗珊珊看看四周，欲言又止，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改天再说吧，你先忙吧。”

　　“好，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就行。”

　　罗珊珊走后，乔岩给赵亮打了个电话，在县委院里见到了他。直截了当道：“愿不愿和我干？”

　　赵亮一愣，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愿意啊，我能去得了吗？”

　　乔岩压低声音道：“不要急于答复，回去和你爸商量一下，毕竟是人生大事。你在这边是临时工，去了那边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弄成国企的正式工。另外，集团旗下将来要成立子公司，计划让你负责一块。”

　　听到此，赵亮嘴巴都咧到耳根了，频频点头道：“不用商量，我愿意，现在就跟你走。这破工作，我一天都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