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提拔 第331节

　　不管是之前规划也好，现在规划也罢，陈云松的做法就是剑指乔岩。先不说合不合法，以领导的身份来压制自己，又扣了一个大大的帽子领导要带头，从通知到征迁一周内完成，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以往陈云松都是躲在暗处，这次跳出来直接针对他，乔岩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乔岩毫不妥协道：“付县长，事已至此，也没啥好说的。我们家拆迁，我来做工作，一周内保证完成。但服装大厦那边，同样一周内完成，完不成我将动用县里赋予我的权力，强行拆除。如果县里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免职，但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和他怼命，也要这么做。”

　　付兴海弄得焦头烂额，拉到身边好生宽慰道：“乔岩，你怎么听不懂我说话，何必呢。你这样搞，最后弄得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这件事必须听我的，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我已经和李海平，魏季秋说好了，晚上约陈云松书记见一面，就此时好好说道说道。”

　　“你把火气压一压，一切听我安排，明白了没？如果陈云松油盐不进，我们坚定地站在你这边，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你出面，我亲自指挥。但要是有缓和的余地，能走开就走开，大过年的，没必要伤和气。”

　　付兴海话说到这份上了，乔岩只能咬着牙咽到肚子里，问道：“曹书记什么态度？”

　　付兴海没想到对方突然问这个，含含糊糊道：“曹书记……曹书记肯定不想把事闹大，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尽全力处理。我能想到的办法，目前只能延缓了，互相让一步，彼此留有余地，不至于脸上挂不住。好了，你先回去吧，千万别擅自行动，等我消息。”

　　乔岩回到公司，心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现在不生气陈云松如此针对，倒是对曹政军的态度颇有微词。付兴海虽没说全，但以对他的了解，能猜到对方的想法。肯定是两边都不得罪，坐看两者斗争，不管输赢，都对他十分有利。

　　为了实现曹政军的政治抱负，乔岩可以说舍弃家业，一心扑在工作上，克服了多大的困难启动了国企改革，又冒着多大的风险给拿回来资金，如此拼命努力，最起码应该赢得信任吧，结果呢，在关键时刻左右摇摆，飘忽不定，只要他一句话，时局就会发生根本性地转变。

　　乔岩已经做好了征迁的准备，只不过没想到这么突然，好歹给他留出点时间，让父母亲有个接受的过程。不能出了趟远门，回来家都没了，连自己家都守不住，让他这个儿子怎么当。

　　这件事，乔岩坚决不妥协。哪怕不干这个董事长了，也要抗争到底。倒要看看，曹政军最后怎么公正处置。

　　事已至此，征迁是不可逆转，乔岩又给吴凯打了个电话，让他抓紧时间找房子，最好尽快办妥。这一切，都是他的设想，父母亲怎么想的，全然不知。如果不同意他这么做，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

　　这时候，李安明急匆匆地跑上来道：“乔董，赵亮和任小斌现在正在服装大厦门口对峙呢，任小斌不同意咱们围围挡，还叫来保安公然阻拦，你看现在怎么办？”

　　乔岩想强行推进，想到付兴海的话道：“报警吧，看公安怎么处理。”

　　既然他们都想要做老好人，乔岩干脆把新来的公安局长也拉进来，他不是曹政军带过来的人吗，看看他怎么处置。是偏向对方叫停，还是偏向公司强制推进。武宏伟肯定要请示曹政军，也能间接地试探曹政军的态度。

　　从乔岩角度讲，他不怕把事闹大，闹得越大，参与得人越多，对他越有利。毕竟，他的对手是丁光耀都没拿下来的强大利益集团。

　　一场力量悬殊极大的战争即将爆发，谁输谁赢压根不用争论，肯定是陈云松胜利，乔岩拿什么与其对抗？曹政军支持他不过是有利用价值罢了，难道真的会因为他而得罪本土势力？

　　乔岩既然决定了举家搬离金安县，那就没什么可忌惮的了。剩下他自己，大不了再回乡镇，还能把他撸到哪儿去。但在这场战争中，陈云松输不起，输了将失去所有，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付诸一炬吗。

　　为了这场战争，乔岩也压抑了许久，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到来，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当天下午，乔岩和付兴海请假外出。付兴海以为他在意气用事，又一番劝说，遇事要冷静之类的，一切等他谈判完再说。乔岩再三说真的有事，要找父母亲谈拆迁的事。付兴海毫无办法，都在气头上怼上了，照此下去，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第916章 准备反击

　　乔岩叫上王天泽，直奔秦河监狱。等了半个多小时，见到了外出劳动的蔡小虎。

　　蔡小虎见到乔岩，如同往日般开心，滔滔不绝讲着监狱里的事，压根没发现对方的表情有些严肃沉寂。

　　乔岩看了看表，打断蔡小虎道：“虎哥，我记得你说过，帮助陈云松他们洗过钱，能把详细经过写给我吗？”

　　蔡小虎一愣，笑容消失在脸上，良久道：“怎么好好地又提起此事，怎么，陈云松对你下手了？”

　　乔岩面无表情道：“这次不是针对我，直接对我家下手了，作为儿子，我连我家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既然已经发起了挑战，我肯定不会低头，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不要工作了，也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蔡小虎未出事之前，和陈云松是绝对地铁杆兄弟。出事之后，陈云松不想着如何替蔡小虎解围，而是急忙撇清关系先自保。他骨头硬，把所有事都扛了下来，丝毫没动摇陈云松的利益。可换来的，是对方一次也没来探望过他。

　　蔡小虎倍感绝望，曾经亲密无间的盟友在大难来临之际各自飞，谈什么过命的交情，一文不值。刚进来那段时间，他心里气不顺，恨不得将其一并拉进来。但考虑到自己的家庭在金安县，还需要日后关照，硬是咽下了这口气。

　　随着时间推移，蔡小虎心胸变得豁达，早已把此事放下了。恩恩怨怨，爱恨情仇，到头来什么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比什么都强。如今，乔岩再提此事，思绪不由得拉回血雨腥风的年代。

　　沉默了许久，蔡小虎道：“乔岩，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靠你的力量是扳不倒陈云松的。实话和你说，副省长孔景龙是这条线上的，肯定会替他说话。还有上面，也有人帮衬着，有些事我不能说。他对你的迁怒，肯定还是丁光耀时期的事。”

　　“这样吧，你回去和蔡伟说，让他去见见陈云松。就说我说了，让过来见我一面。有些话，我来和他说。不管买不买面子，知道我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还不识抬举，我帮助你帮他弄下来。”

　　蔡小虎这么做，是在替乔岩惋惜。年轻人做事比较冲动，有时候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真要是因为此事葬送了前途，得不偿失。以他现在的势头，前途不可估量，等力量足够强大的时候，再回过头对付陈云松，轻而易举。

　　蔡小虎继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事业蒸蒸日上，更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若一时冲动失去了所有，那就再没机会翻盘了。我可以帮你，但要考虑好，对方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就算有了线索，不一定能掌握证据。就算有证据了，上面有人保他，照样无济于事。”

　　乔岩已经想好了，道：“虎哥，家都没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不管他有多大能耐，我就是要和他死磕到底。至于事业，本来就是让我背黑锅的，现在不替他们背了。大不了离开体制，换得一身自由，或许比现在过得还好。”

　　“探视时间到了，请离场吧。”

　　狱警推门进来打断二人的谈话，蔡小虎呆坐一会儿，缓缓起身道：“你再考虑考虑吧，想清楚了告我，我支持你。”说完，转身离去。

　　从秦河监狱出来，乔岩又马不停蹄赶到省城，乘坐飞机连夜飞到云南，在某地一处居民小区楼里找到了黄正昆的妻子林娇凤。

　　自从黄正昆出事后，林娇凤携带儿子离开了金安县，原先落地省城夏州市，后辗转了几个城市，最后落在了云南。当然，林娇凤“逃离”，乔岩在背后给了暗中支持。这张王牌，就是要等到最后一刻使用。

　　林娇凤见到乔岩，同样很吃惊，但没有丝毫犹豫，迎进了门。

　　乔岩环顾四周，日子比不得曾经的阔太太，过得还算马马虎虎。接过递上来的水问道：“在这边还习惯吗？”

　　林娇凤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还行吧，开始不习惯，现在慢慢适应了。只是偶尔想起家人，在哪都不如自己家好。”

　　林娇凤离开前，找过乔岩。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希望能替黄正昆主持正义。当时的乔岩，已处在丁光耀执政的后半程，心有力而不足，只能让她暂时躲避，先保住命再说。

　　黄正昆被捕后，受到了非人的虐待。精神处于崩溃，还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出来后舌头没了，怎么没的，没有人给出解释。谁能想到，一个亿万富翁最后落了如此悲惨的下场。

　　法律并没有黄正昆精神失常而轻判，因身上有命案，判处了死刑，缓期一年执行。一年多过去了，死刑改成了无期徒刑。不用死了，但这辈子就那样了，只能在监狱里等死。

　　前段时间，乔岩听说黄正昆又去了精神病院，而且比上次还严重，完全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照此下去，离死应该不远了。

　　黄正昆为什么成了这样，没有人会承认，一股脑推到他个人头上，以精神失常掩饰了所有。真的如此吗，或许真相揭开后比现实更残酷。

　　乔岩大老远跑来见林娇凤，她身上还隐藏着一段惊天骇浪的秘密。华安公司收购禾昆煤矿时，补偿了上亿资金。但这笔钱，就在黄正昆账户上转了一圈，后来就不翼而飞了。据林娇凤说，这笔钱被人洗走了，到底去了哪里，她也说不来。

　　林娇凤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吃了没文化的亏，要不是黄正昆靠煤矿发达了，估计就在村里务农。乔岩和她了解过很多次，至今说不清那笔钱到底怎么没的。

　　黄正昆还算有良心，给她留了点钱，只要省着点花，后半辈子应该衣食无忧。乔岩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再次确认来龙去脉，他要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背后的操控者，绝对离不开陈云松。

第917章 相互勾连

　　乔岩和林娇凤聊了大概半个小时，对方到头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反正就是钱没了，怎么转走的，谁转走的，她一概不知。

　　不过，林娇凤还算留了一手，把当时账户的转账记录全部打印保存起来。

　　转账记录很详细，几点几分转到什么账户上记录得清清楚楚。乔岩看到，上亿资金几乎在同一时间转走的，分别转移到三十个账户上。沿着这条线索追查，未必能查出什么问题。就和裂变似的，三十个账户可能再分出九十个账户，无限扩散，慢慢稀释，最终洗得干干净净。

　　冤有头债有主，谁来操控的，这个还是能查到的。毕竟这么多资金，拥有普通权限的银行职工是办不到的，除非行长级别的里应外合，相互勾连，形成一条完整的操控链。

　　乔岩大概能猜到他们当时的心态，觉得黄正昆反正被抓进去了，账户上突然多出这么多钱，神不知鬼不觉转走，没人会知道。除了银行，公安也应该参与，毕竟账户当时是冻结的，谁给解封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件事要挖出来，绝对是轰动全国的大案。乔岩迟迟没有动手，一来他的没有权限，二来还不到时候，毕竟力量太弱小，这事一旦爆出来，恐怕又要出人命。到了这个份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做出有力反击。

　　在云南待了一晚，乔岩第二天返回了金安县。到了公司，付兴海已经在等着他，见面后着急忙慌地道：“你去哪了，手机关机，还有没有点政治纪律？”

　　面对批评，乔岩选择了沉默。付兴海停顿片刻道：“事情谈妥了，年后推进，你这边也放一放，不要把矛盾激化。至于曹书记那边，我和他去说。”

　　“乔岩，这件事你要想开，千万别钻牛角尖。陈书记也说了，他不是针对你，是为了推进旧城改造工作。昨晚，我，魏季秋，还有李海平都在替你说话，有这么多人支持你，他不敢对你怎么样，这件事到此为止，从长计议。”

　　乔岩能看得出付兴海所做的努力，但心里一旦有了裂痕，能愈合吗。道：“那服装厂还推进吗？”

　　“先搁置，年后再说。”

　　付兴海也知道乔岩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惹急了，指不定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经历两件大事后，他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好歹安安稳稳过个年。

　　见对方让了步，乔岩随即道：“既然如此，那我正好请示一件事，过年期间我妹妹订婚，我得请假去浙江。”

　　“请几天？”

　　“七八天吧。”

　　付兴海想了想道：“我这边没意见，不过你得和曹书记亲自说，我做不了主。”

　　“行。”

　　付兴海见乔岩情绪不高，宽慰道：“乔岩，你的心情能理解，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千万不要因为此事影响了工作。早和你说了，先易后难，你就不听，非要挑战服装厂这个火药桶……不说了，过两天我们开会研究一下，敲定方向再行动。服装厂那边，先放放吧。”

　　付兴海走后，乔岩并没有投入工作，而是拿出林娇凤给的银行流水仔细研究起来。他和陈云松之间，迟早要正面交锋，就算现在妥协了，将来还是要面对，不如现在就捏住对方的七寸，到时候给其来个措手不及，看他如何应对。

　　至于工作，付兴海让搁置就搁置吧，交不了差是他的事，和自己无关。混日子谁不会，有人背锅就行。

　　一触即发的大战，在众人的调停下暂时停火，但各自势力都在暗流涌动，乔岩这边，只有他一个人。

　　这件事，曹政军自始至终没站出来表态，让乔岩失望至极。完成了职工签约工作，剩下几户拒不签约的钉子户，乔岩也让暂时搁置，等年后再说。

　　在省两会召开前夕，景阳市领导班子发生了变动，市委书记冯开诚调任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长张振华接任市委书记，原先并不看好的常务副市长杨荣发，顺理成章当上了市长。

　　与此同时，罗珊珊顺利进入县委常委，担任宣传部长，马长江出任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兼任财政局局长。在人大常委会上，武宏伟当选副县长，任命为公安局局长。

　　县里的人事调整也在紧锣密鼓进行着，一切和乔岩无关，他也懒得管。这段时间曹政军的精力全放在了这上面，对国企改革和旧城改造有所放松。他们不关心，乔岩更不上心，那件事对他伤害很大，思想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各级领导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忙着上下跑动。乔岩也不例外，省里市里的有关领导需要打点，县里的领导同样都得考虑。

　　每到过年，对于有的人来说喜迎丰收，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简直是灾难，痛苦不堪。不跑动吧，有些人脉无法维系，去了领导不一定记得住你，但要没去觉得能记住。跑动吧，又要出一大笔血。有钱单位把下属送的积攒起来，再统一送上去。要是清水衙门，想要维系社会关系，只能自己出血。

　　县里的领导，除了书记和县长外，乔岩安排给蔡伟去跑。省里和市里的几个领导，他得亲自登门拜访。

　　这天，他提前约好组织部副部长潘志刚，下午赶到了景阳市。快下班时，潘志刚上了他的车，直奔大宁市上次的场子。

　　潘志刚似乎太久没发泄了，到了场子顾不上吃饭，放下平时一本正经的面容，先美美饱餐了一顿，乔岩则在外面等候。

　　十几分钟后，潘志刚红光满面出来，看到乔岩坐在那里等候，惊呼道：“你怎么……”

　　乔岩从不进这种低端场子，感觉膈应人，亦或品尝了顶级盛宴，对这种街边快餐丝毫提不起兴趣。笑着道：“你开心就行，我就算了。”

　　潘志刚拍着肩膀道：“那不行，年纪轻轻的，应该血气方刚才对，老气横秋的，还不如我，哈哈。”

第918章 节前探望

　　俩人来到餐厅，乔岩已经安排好饭，潘志刚坐下来道：“乔岩啊，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撕下伪装活一回自己。每天神经绷得紧紧的，又到年底了，各种考核不断，还有人事调整的，哎呀，忙得跟孙子似的。”

　　乔岩为其倒满酒道：“看来老哥是在批评我，平时探望得有点少了。以后我多加注意，每隔半个月就过来坐坐。”

　　潘志刚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端起酒杯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乔老弟，知音难觅，茶香可寻，咱俩是相见恨晚啊，哈哈。”

　　乔岩立马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等您当了市委书记，我鞍前马后在外围跑跳，保准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让您省心又安心。”

　　这马屁拍得潘志刚心放怒放，喝完酒道：“虽说我距离市委书记还遥远，但这话我爱听。官场上嘛，总得有几个信得过的知己朋友。我现在的位置看似不起眼，好事不一定能办了，但要谁惹着我，坏话肯定能添上。”

　　“有什么困难就说，金安县大大小小的官员多多少少会给我面子。前段时间曹政军要提拔两个副处，还不是我给办的。这不，又提交上来一堆名单，有的要上科级一把手，还有的要上二级调研员，回头你看看，谁不合适直接给打回去。”

　　县里要提拔领导干部，都得上报市委组织部审批。潘志刚分管干部科，自然要经他之手签字批准。乔岩相信对方是认真的，但不可能参与县里的人事调动。道：“像我这种情况，假如要调回市里，是不是难度很大？”

　　潘志刚盯着他看了半天，疑惑地道：“怎么，不想在县里待了？”

　　乔岩一副淡然的表情道：“没有，随口一问，为以后做准备，人总是有梦想的，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吧。有时候，换个环境和平台，或许心境和格局又不一样。”

　　潘志刚点头道：“这点我很认可，就得有想法。你刚刚提了正科，想要回市里，调动这条路基本堵死了，不能逆流，除非提拔，但条件不够，满一年后就能了。这事我放在心上，只要期满，首先考虑你。想去哪里提前物色，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运作。”

　　乔岩接近潘志刚目的不在此，或者说没想那么多。市里有个人替他说话，总比没有强。现在建立了这层关系，县里面再怎样调整，也不敢轻易动他。本来想和他诉诉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端起酒杯道：“潘哥，什么话也不说了，老弟都记在心里了。”

　　潘志刚心满意足地喝下去，道：“你找我不是有啥事吧？”

　　“没有，就是好久不见，过来聚聚。”

　　“哦，有事你可得说啊，咱俩之间不存在客套，有什么说什么，我需要你办事，肯定直截了当。你需要我帮忙，也得痛痛快快，别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