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渔耕山海间 第188节
梁母更加气结,手指到她鼻子上来了。荔枝以吧咂吧咂的咀嚼声回答着母亲的斥责。
梁母说了两句也是无可奈何,忙自己的事去了。
梁自强吃了午饭,趁着有半天的闲工夫,就搬了凳子在门前空地扎起海底窜来。
媳妇走过来看了两眼说道:“你把旁边那些铁丝和网线搬到桌上来,我跟你一起扎能扎多点!”
她是没法太过于弯腰,所以就想用这样方法配合着帮帮他。
梁自强觉得这样倒也行,给她搬了一些材料放桌上,她就坐在椅子上,对着桌子扎起来。
两人边扎边说着话,好一会就过去了。
他媳妇时不时会停下手中动作,嗔怪地看一眼他:
“伱看你看,你的娃又在踹我了!”
媳妇在告娃的状,当爹的哪能置之不理。梁自强正色道:
“子不教,父之过。要不到晚上,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老婆给听愣了,漆黑的眸子转了转:“你想干嘛?”
他贼头贼脑地扫了眼周围,见母亲没在空地,就凑她耳边说道:
“我用棍子抽他脑袋!”
俨然一副严父的神色,陈香贝瞟了他好几眼才咂摸出味道来,顿时想把桌上那半副海底窜往他身上砸:
“我看你这人就是欠打!”
两人正悄声说着话,耳边却响起一道小喇叭般的声音。
是梁小海过来了,到这里第一眼就瞅见荔枝手里搂着两包糖。
这会,正追着荔枝,左一声姑姑,右一声姑姑叫得可亲热了。
攀交情这招在荔枝这儿早失效了,荔枝嘴里应着,糖是一颗不给。
“姑姑!我告诉你个事!”梁小海声音再度提高了几度,“我刚看见两只大鸟从笼子钻出来,跑了!”
荔枝立马有反应了,把两包糖往椅子上一放,往脚屋方向跑去了。
自从荔枝搬来新家,两只蛎鹬也随之搬了过来,并且一直在赶海过程中表现相当称职。
蛎鹬要是跑了,荔枝都不知道自己要挨几顿揍。
结果跑过去没一会荔枝就气呼呼回来了:
“死小海,鸟在笼里睡得香着呢哪跑!咦我的糖……”
鸟是在笼子里,可她刚放在竹椅上的糖转眼就失踪了……
这一幕可精彩了,作为旁观者,梁自强小两口看得忍俊不禁。四岁的小屁孩,还会玩调虎离山了!
斗智方面,梁小海完胜;
但是接下来,斗勇就是另外一番结局了。
梁小海被荔枝按在凳子上,手里两包奶糖当场被缴获。
两个人骂的骂,哭的哭,热闹非凡。梁母举着扫帚正在奔赴而来的路上……
“你看你干的好事,给荔枝买糖又不给小海买,这下好了看你怎么收场!”他媳妇怪起他来了,撇着嘴说他。
“有的有的,谁说我没给小海买。”梁自强这海底窜也扎不下去了,赶紧跑屋里,从箩筐中翻出一包大白兔。
他动作还挺神速的,后发而先至,赶在梁母的扫帚前几秒到达事发现场,一包奶糖往梁小海手里一塞。
一瞬间,海晏河清。
等到梁自强继续扎完一张完整的海底窜,发现那两人已经坐在凳子上,交流着奶糖的味道,一派和谐。
下午做完海底窜,梁自强接近傍晚又去了趟虾塘。
看了看亲虾池,暂时仍没到产卵这一步。
这次他没有急着投喂丰年虫,而是先打开简易的水闸,放掉了亲虾池中约五分之一的水。
出水口自然是有细密的渔网过滤,保证只放出池水,不放跑亲虾。
水放得差不多了,就把抽水泵挑到海边,抽取海水,给亲虾池补充了五分之一新的海水。
其实等到以后正式养殖了,整个虾塘的操作也将是如此。每星期换一次水,一次只换掉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就行了,具体视虾塘到时候的清洁程度而定。
这些要点,他跟父亲和大哥也都细说过了,他们俩也是在按这个操作。
卖高端海货、买大网、扎海底窜,一系列事都挤在今天一天给处理完事了。
第二天是大晴天,显然又是一个很适合出海的日子,唯独不适宜去龙居岭收网。
一大早大哥梁天成主动找过来了,敲开门就问:
“爸,阿强,牛屎岛上可还有老多的值钱鱼啊,要不咱们今天带钓竿过去钓一天,怎么样?!”
他说的也就是上次一起寻找亲虾过程中,偶然发现的那座有着很多值钱黑鲷、牛屎鲷的圆形小岛。
“阿强你今天有别的啥事没?”梁父转头问他。
“我没事,今天天气好,最适合岛钓,那就今天去呗!”
龙居岭的浮刺网这种天气他想去收也收不了;
无名岛的鸡爪螺刚薅过酒楼最近都不缺;
燕窝早就已经薅了个片甲不留。
今天能够动得了的,又最能够来钱的,也就是“牛屎岛”上那些数量众多的各种鲷鱼了。
尤其是比青石斑都要贵的那种斑石鲷,最为牙尖嘴利的一种鲷鱼,连杜子腾都主动提过两次,想要进货这种鲷鱼。
梁自强特制的钢丝绳升级版钓具,还没怎么大展身手过呢!
看来,是该派上大用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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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47章 牛屎鲷诚可贵,包公鱼价更高
正好,父子仨聊了没几句,朱天鹏也赶过来了。
带上钓具,四个人两条船,向南而行,奔着上次的牛屎岛而去。
开了有一会,才找到那处位置较偏的小岛。
已是上午,太阳把小岛周边的水面映照得波光粼粼。
乍一眼望去,岛礁附近宁静得很,此刻没有小鱼小虾大量经过,那些鲷鱼自然也就都没有杀奔出来,全藏在礁石间不显山不露水。
四个人找了两处相对平缓的石头,搬了小矮凳坐在那就开始钓鱼。
要论钓鱼经验,这四个人都是有的。梁父虽然年岁大了,但平时除了出海撒网,以前钓鱼也是不少的。
诱饵是小小的毛虾、磷虾,还都是活的。
平时每次出海回家,只要有不值钱的小虾类,梁自强都会留一些用海水养着在家里,以便海钓的时候随时有活饵可用。
钓钩垂下去后,便是等待。
阳光越来越强烈,梁父倒是老成,一下船的时候就提前把一顶笠嫲戴在头上了。
这会梁自强几个也纷纷返回船上,取了笠嫲戴上。
再回到礁石,就听梁父说道:“再过半个多月,鱼该从深海游回得差不多了,到那时海上就正式能撒网搞到不少鱼了!”
确实如此,四月初开始虽然鱼类已经陆续洄游回来,但还不够多,到四月下旬,甚至五月,浅海的水面肉眼可见的鱼类就会更多起来。
那时,便是正式的出海繁忙季回归了。
梁自强正要接话,却听父亲吐了口烟雾又叹道:
“还有两个月零二十多天,不到三个月喽!是骡子是马,都得遛遛了……”
梁自强一时没跟上父亲的思维,脑壳转了一转,才明白他是在说弟弟梁子丰。
梁子丰租住在县城的高中附近也有好长时间了,偶尔才回来一下,最近都很久没见着了。
还有不到三个月,自然说的是正式高考的日子。
梁子丰早就说过,今年高考是七月七号、八号、九号这三天。
与后世高考的日期是不一样的,后世都是六月高考,八十、玖十年代却是七月。后世是因为太热影响发挥才挪至六月的。
从现到算起,到七月七号的高考日,确实是还有两个月加二十几天。
梁子丰这个自学报考生,到底能不能考出个名堂,就全看那几天的结果了。
让梁自强略感意外的是,他倒没想到父亲平时一副对梁子丰报考一事毫不上心的样子,却每天都在倒计时,掐算着高考的日子。
“爸,哪天我去趟县城,去看看子丰!”梁自强道。
其实只要梁子丰回来,梁自强都会多少拿点钱给他,让他在那里尽量吃好点。
又有一段时间了,他决定下次抽空去看他一趟,顺便多给他拿点钱用。
租在那里,吃和住都得花费。他答应过的,肯定要帮着父亲一起,出一份力。
“去的话说一声,我跟你一块!”梁天成也开口道。
正说着,就听朱天鹏叫道:“来了来了,不知是什么鱼!”
他猛地提起了钓竿,语气转为稍带失望:“是条黑鲷啊!”
黑鲷能卖六毛,其实价格也不错了,只是他们冲着这岛上的牛屎鲷而来,当然更希望钓到牛屎鲷。
“这条黑鲷不小,光这一条也是块把来钱了!”梁天成看过来,说道。
这边黑鲷才刚放进桶里,旁边梁父、梁天成也先后有鱼上钩了。
一个是平鲷,一个是黑鲷,看来这岛礁中毕竟还是平鲷、黑鲷最为居多。
不一会梁自强的钓竿也有了动静。他提起钓竿来,眼前的阳光却是闪了一下。
与他狂想中黑鲷、牛屎鲷都不一样,一袭玫瑰金色湿淋淋从水中升起,如同沾满了露珠的铜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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