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狂飙：权力巅峰徐远舟 第5节

　　“我想肯定还是朱春勇那家伙留下的祸根。现在省纪委手上还有那么多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爆一颗出来就把我们炸的粉身碎。”范英杰猜测说。

　　“可人现在都在省纪委那里，鞭长莫及啊，那冯子良现在也看出来了，死心塌地的跟着徐远舟，以前的功夫通通白下了。现在倒好，这些人都见风使舵，现在常委里面，恐怕支持徐远舟的已经过半数了，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方尚荣愁眉苦脸的说。

　　“他们咬那也得要有证据！趁现在还不是那么被动，你们手头上的东西该处理就处理，该转移就转移，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患。只要没有证据，天王老子也不怕。”李正秋为他们打气，同时嘱咐他们尽快把手上可能暴露的贵重东西该转移就转移。

　　“尽量吧。”范英杰有些泄气。

　　“不是尽量，不想到里面去踩缝纫机的话，就要做到万无一失，小心驶得万年船。”李正秋有些不高兴的说范英杰。

　　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范英杰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实在太不放心！

　　方尚荣也说范英杰：“老范，今非昔比，马虎大意不得！现在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条船上的，千万不能出事！”

　　“这我有数。”范英杰回答。

　　“徐远舟最近在忙什么？你是政法委书记，又是老公安厅厅长，消息比我灵通。”

　　自从上次常委会被徐远舟压一头之后，现在向自己打小报告的人一下子少了，自己变得耳不聪目不明，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这位新来的省委书记自上次高调亮相视察省纪委的廉政教育中心后，最近似乎偃旗息鼓了，再没有公开亮相。

　　这是极不寻常的。

　　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当地的党政一把手三天以上在当地的电视报纸上没有公开露面进行公开报道，除非病得很重，那就是出事了。

　　更何况徐远舟省委书记呢。

　　但这个徐远舟好像从来不管这些。

　　这都好几天了，春江卫视、《春江日报》上都没有见到他公开露面的消息。

　　“最近他只带了省委秘书长何亮亮和秘书肖瑞两个人一直悄悄的在各地的中小学校调研，除了去了江北市的各中小学校，还去了春州、并川等几个市，期间还频繁的接触学生家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范英杰不愧是省政法委书记，眼线众多，徐远舟的一举一动，他还是掌握的。

　　“他频繁的考察中小学校和走访学生家长干嘛？”李正秋也有些迷糊。

　　上次高调公开亮相考察廉政教育基地，这个不难理解，向全省表明自己反腐的决心，按照正常的逻辑，新书记上任嘛，不得公开到各个地市去调研或者考察，恩威并用，既表明自己勤政，又可以拉拢各市的头头脑脑，一举两得，但这个徐远舟似乎完全没有照这样的套路去走，他想干嘛？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正秋想。

　　“这就奇怪了。”方尚荣听了范英杰的话，也觉得迷惑：“他悄悄的考察中小学和走访学生家长干嘛？”

　　三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猜透徐远舟是近频繁的考察中小学校和频繁的走访学生家长是几个意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三天后，省委办公厅通知再次召开省委常委会，这下，他们终于知道徐远洲最近为什么要频繁的考察各地的中小学校和走访学生家长了.......

　　常委们接到省委办公厅的通知，今天的常委会上要讨论全省的中小学生教育问题。

　　不要说李正秋，范英杰和方尚荣他们几个，就连 组织部部长欧阳敬国、江北市委书记邓上洋、纪委书记冯子良都一头雾水：省委常委会是讨论全省重大决策的，全省的中小学生教育能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召开省委常委会，专门讨论全省的中小学生教育？

第9章 12年义务教育

　　常委们都带着疑惑不解，来到了省委小会议室。

　　“同志们！为什么会专门召开常委会讨论全省的中小学生教育问题？大家心里肯定都有疑问，改革开放几十年来，春江省的经济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我们一直都在提发展经济，但发展经济的目的是什么？”徐远舟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端起前面的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环视了一下大家，很显然，他希望由某位常委们回答这个问题。

　　宣传部部长陈月玲是这届常委里唯一的一位女同志，他看出书记是在等常委们回答，便微笑着说：“发展经济的目的肯定是为了使我们春江全省7500万群众日子过的更好，让我们的城市变得更美，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改善民生。”

　　徐远舟点点头，继续侃侃而谈：“月玲同志说的很对！我们发展经济的目的是为了改善民生。同志们，这些年春江经济发展迅猛，GDP已经突破了50000多亿，财政收入也达到了6000多亿元，但是我们扪心自问，我们不停的修桥修路，把城市做得越大越漂亮，当做一切的目的，我毫不客气的说，主要是为了政绩，并没有真正想改善民生！

　　我们历届省委，省政府年年提为百姓办多少多少件实事，但真正落实到每一个老百姓、每个家庭的好处并不多，经济是发展了，但老百姓的生活压力却越来越大。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各地中小学校调研，并走访了不少的学生家长，有城市也有农村，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学生家长，大家猜猜学生家长怎么说的嘛？

　　说解放前有三座大山，压迫在老百姓的身上，这解放后，改革开放几十年，群众的心头还是有’三座大山’，是哪三座大山呢？就是教育、医疗和养老。我想大家都不陌生，想必都听说过。是不是？”

　　常委们纷纷点头，这个说法并不新鲜，他们当然听说过。

　　李正秋心里有些嘀咕：省委书记喋喋不休的说这些干什么？

　　“现在有一个词叫幸福指数。我们春江老百姓的幸福指数有多高，我不清楚，但如果教育，医疗和养老这三座大山不搬掉的话，老百姓的幸福指数有多高，我想大家不用想也能知道。

　　以我们春江省目前的财政状况，想要一下子解决这三座大山，我知道这肯定是不现实的。我看了这两年我们春江省的居民银行存款，创下连年新高，有人说这是老百姓口袋里更有钱了，不可否认，部分群众确实如此，但我不这么看，我觉得这是老百姓有钱，不敢花，大家可能奇怪，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有钱为什么还不敢花？

　　通过走访部分学生家长后得知，他们不是不想花，而是不敢花！把钱存在银行，是为了以后给孩子读书，准备有人病了用来看病，准备自己老了以后养老。

　　要想彻底解决这三座大山，想要一蹴而就当然是不现实的，我们春江省也没有那么强大的经济实力，饭要一口一口的吃，问题要一项一项的解决，所以我想从最简单的义务教育问题谈起，我们现在实行的是九年制义务教育，所以我有一个提议，就是在春江全省首先实行12年义务教育制，在政策允许的前提下，把全省中小学生的义务教育时间延长到12年，也就是把高中阶段也纳入义务教育的范畴！

　　改革开放几十年了，我觉得我们春江的老百姓应该享受到我省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的红利！在义务教育方面，我们春江省要走在全G的前列！”

　　在全省实行12年义务教育制？

　　徐远舟的话，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石头，会议室里一下泛起了涟漪..........

　　李正秋的心里咯噔一下：徐远舟的这招杀手锏他妈的使的好，这是要收买全省的民心啊！

　　李正秋一下子明白了徐远舟这段时间为何在不停的调研全省的中小学校和频繁的走访家长们了。

　　徐远舟打量了一下常委们，脸上的笑牲畜无害，他十分平静的说：“当然，对于这一重大举措，同志们可以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把困难和问题都摆到桌面上来。”

　　徐远舟说完，目光长久的在李正秋的脸上驻足。

　　用意十分明显：你是一省之长，主意我来拿，至于钱嘛，还得你出.........

　　李正秋是不表态都不行了。

　　他干咳了几声，硬着头皮说：“书记，在座的同志们，在春江省实行12年义务教育，当然是件好事，春江的老百姓肯定欢迎。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正秋也略微停顿了下来。

　　这就是领导说话的玄妙之处。

　　表面上看，同意你的观点，其实那个’但是’后面才是重点！

　　果不其然。

　　李正秋继续说道：“我省的中小学生至少有几百万，如果全部实行12年义务教育的话，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比我们经济好的多的多的江东省都还没有实行12年义务教育，我们春江省何必做这个出头鸟呢？我们春江省有没有能力承担这一笔巨大的财政开支？我是管钱的，大家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呀，省里要花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是不是要实行12年义务教育，我觉得还是要量力而行，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我这么说是希望大家慎重的考虑考虑，毕竟其他省都没有这个政策，我们就是不做，老百姓也说不了我们什么不是？等有的省份开始实行了，我们春江省，到时候再跟进也不迟，摸着石头过河是最难的，到时候有其他省份的成功经验，我们再实行就简单了，也不容易出现问题。

　　敢为天下先，好听不好做呀，吃第一个螃蟹的人，虽然勇气可嘉，这万一要是实行不好呢？”

第10章 妥协

　　李正秋说了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目的只有一个：阻止12年制义务教育在春江省推行。

　　他知道这项制度要是以推行开的话，春江省的明星将更加向着徐远舟！

　　民心可畏。

　　你徐远舟要做的，就是正确的我也要阻止。

　　你有你的阳谋，我也有我的独木桥。

　　宣传部部长陈月玲似乎看透了李正秋的小九九，公开挺徐远舟：“正秋同志，你们政府这块是舍不得掏钱，还是另有想法？民生才是最大的Z治嘛，我们新一届省委就是要解决和关注民生问题，这些年在民生领域，历史欠账甚多，我们不能天天嘴上喊要发展经济，书记刚才说的很对，发展经济是为了什么？我们不能因为发展经济而发展经济，既然发展经济的目的是改善民生，现在紧裤腰带还有这个能力，在全省实行12年义务教育，为什么不行？”

　　常务副省长方尚荣见陈月玲公开支持徐远舟，也支持自己的老大说：“月玲同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们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就我们春江省的这点家底，发放完公务员和教师的基本工资和绩效后，年年都所剩无几，这么大一笔支出，而且是连年都要掏的，虽然我认为推行这个12年制义务教育初衷是好的，当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不是推行这个必不可缺的12年制义务教育，而是下大力气发展经济，经济发展了，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嘛。”

　　省委副书记张常安在何春勇主政时，一直就是个透明人，边缘人物，他可不想一直这么边缘下去。

　　是时候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他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我支持书记的意见，在春江省率先实施12年制义务教育！既然大家都觉得这项政策肯定会受到春江7500万人民的喜欢，我们春江为什么总要居于人后呢？以前说有条件要上，创造条件也要上，我们现在有这个条件了，财政上确实应该加大在民生领域的倾斜力度，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看在推行12年制义务教育问题上，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说穿了还是思想问题。”

　　张常安一发言，让李正秋和方尚荣都吃了一惊！

　　这个透明人副省委书记以前在重大问题上从来都是人云亦云的，在局势尚未十分明朗的情况下，总是做老好人，在常委会上，既不得罪何春勇，也不得罪李正秋，往往是哪方占了上风，就支持哪方，今天如此坚定不移的支持这位新来的省委书记，确实极为罕见。

　　妈的，又一个站队徐远舟的！李正秋气的心里七窍生烟，却又无能为力！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眼见局势不利，范英杰开口说话说：“我不是反对推行12年制义务教育，我觉得正秋同志、尚荣同志说的没错，量力而行嘛，不能为了发展民生而子吃卯粮，不知我们这点可怜的财政收入，等经济发展起来了，手头宽裕了，再实行12年制义务教育也不迟嘛。”

　　又一个大佬发声了，是纪委书记冯子良。

　　他旗帜鲜明的说：“纵观正秋同志、尚荣同志和英杰同志的讲话，我发现了三位同志也是支持推行12年制义务教育的，对吧？”

　　说完，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李正秋，方尚荣和范英杰。

　　这是明着逼他们表态。

　　这种事，徐远舟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的，谁也不敢公开反对，谁要是公开反对了，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传出去的话估计祖宗18代都会被人家骂翻，祖坟都得被人家刨了。

　　而且肯定是会被传出去的呀。

　　这个恶人谁敢当？

　　李正秋先点了点头，尴尬的说：“这是自然。”

　　方尚荣也说：“肯定支持啊。”

　　范英杰也不得不表态：“对，支持.........”

　　冯子良笑了说：“既然都支持，那大家就是一致同意咯？那我们现在要说的就不是要不要推行12年制义务教育的问题了，而是如何推行12年制义务教育的问题，至于你们说的财政困难，群众就不困难吗？我们勒紧一下裤腰带，7500万春江群众裤带就不用勒的那么紧了。”

　　李正秋被冯子良一下逼到了墙角，没有退路了。

　　其他的常委纷纷表示认同，就连政府口的常委、副省长刘长松也明确表示支持徐远舟的意见。

　　徐远舟听完常委们的表态发言后说：“看来同志们改善民心的初心都是一致的，只是在细节上有不同的意见，这很好！我们代表着人民的利益，就要设身处地的，站在群众的角度去想问题，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我算过一笔账，我们春江省全省共有高中在校生497000人，50万人还不到，全部实行义务教育的话，摊到每个学生身上，也就是1200元左右，总共也就是60亿不到，不说别的，光我们江北市一条地铁建设要多少钱？150亿！我们建地铁150亿能拿的出来，这60亿的学费就拿不出来了吗？正秋同志，你说呢？”

　　李正秋这回已经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位新来的省委书记的对手！如果自己再坚持反对的话，只会死的更惨！

　　算了，也不是我的钱，60亿就60亿！

　　他咬咬牙表态说：“书记，既然同志们都支持推行12年制义务教育，我这个省长还有什么说的呢？困难像弹簧，你松它也松，你紧它也紧，既然60亿，就能够让这一惠民举措推行下去，我们政府这边就是勒紧裤腰带，也要把这60亿给挤出来！”

　　“好，既然政府这块对资金问题没有困难，大家对推行12年制义务教育有全力支持，那我们今天就形成决议，大家举手表决，同意的同志请举手！”徐远舟不疾不徐的说完，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第11章 正式颁布实行

　　看到徐远舟举起了手，省委副书记张常安、省纪委书记冯子良、省委组织部部长欧阳敬国、省委统战部长苏锦远、省军区司令员武从军、省委秘书长丁小川、宣传部部长陈月玲、江北市委书记邓在洋，也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毕竟自己刚才是表态支持的，李正秋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也跟着大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方尚荣和范英杰看见李正秋都已经举手同意了，自然更不敢再反对了，也乖乖的举起了自己的手。

　　见大家都举起了手，徐远舟欣慰的说道：“春江省实行12年制义务教育的决定正式通过！”

　　说完，他对省长李正秋说：“正秋同志，省政府尽快拿出具体实施方案，对资金的落实和实施细则要有详实的规划，赶在放暑假前正式颁布，从今年的9月1号开始正式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