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胜者为王 第67节

　　伊森则看向一旁的格蕾丝，她冲泡好红茶后并未离开，而是坐在了父亲旁边，照理说，一个啦啦队教练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

　　“凯瑟琳，之后还准备继续打球嘛？”这个时候格蕾丝开口询问起来。

　　“目前没这个打算，如果耶鲁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重返赛场。”

　　“唉，一转眼你已经毕业了，我还记得你当初刚入学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个头实在太高，你一定会是拉拉队长。”格蕾丝的习惯性又说到了啦啦队。

　　“咳咳。”约翰清了清嗓子。

　　“对了，我得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现在是BHHS的实习体育总监，同时兼任拉拉队教练。”格蕾丝这才说道。

　　这么说来，原本的体育总监因为侵占学校利益而确定离开。伊森在心中揣测。

　　“格蕾丝在学校工作多年，兢兢业业，对各项运动也有一定的了解，她的任命已经得到了学校董事会的批准。”约翰当即补充。

　　伊森也不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既然如此，那我想问问新上任的体育总监，对于橄榄球队新赛季的筹备有什么打算？诺曼人队有四位主力因伤无法登场，且球员平均水平并不突出，如果有计划冲刺今年加州冠军的话，必须进行学生引进。”

　　“在全明星赛结束时……圣安娜高中的阿尔贝托就联系到我，表达了想要转学进入BHHS的意愿。”

　　约翰眨了眨眼睛，立即点头：“同意，学校当然同意。”

　　这可是全明星级别的防守端锋。

　　“那如果有其他合适的球员想要转学……”伊森又问。

　　“只要足够合适，学校给出的条件不会其他西海岸任何高中差。”约翰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又用手肘碰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这个时候格蕾丝才后知后觉的点头：“校长说的的对。”

　　等聊完了队友，校长主动将话题引向了伊森，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如果伊森无法留校，上述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我当然想留校，但是我的家庭情况校长你也知道……”伊森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的情况学校当然了解，只要我们能做的一定支持，包括我之前承诺的冠军奖金，运动员保险，相应的补贴，还额外包含一次性的激励，在剩下的两年内，学校将为你累计支付10W美元，这个条件就算是佩顿·曼宁也比不了！”约翰咧嘴微笑。

　　作为私立学校，本质上都是生意。

　　伊森现在毫无疑问就是一位球星，两年下来，能增加多少上座率？这还不算从CIF那领到的转播分成，外加上相关纪念品的销售。

　　最重要的是他为学校带来的隐性资产，一支强大的球队会吸引更多有天赋的学生就读，从而形成良性循环，这就是源源不断的收入。

　　这么一看，两年10W并不多。

　　“这……”伊森表现出了犹豫。

　　但是旁边的凯瑟琳却突然开口：“伊森，要不还是算了，包括圣安娜的玛德莱高中、米申维耶霍高中、长滩理工高中、塞拉峡谷学校、橄榄球第一强校德LS高中，甚至包括刚刚战胜的贝尔花园的圣约翰·博斯科高中，都与咱们取得了联系，价码也不低。”

　　这话，当然是伊森专门交代她说的，这两人算是一唱一和，凯瑟琳反正也毕业了，当一当恶人也无所谓。

　　约翰倒是一点也不慌张：“你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周边学校，这几家高中我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10W，他们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当然，如果你们全家都要搬去加州北部，搬到德LS高中附近那我也只能祝伊森好运。”

　　约翰在教育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其他学校那是一清二楚，这根本骗不到他。

　　至于球队实力更强的德LS，也与洛杉矶距离过远，而且还是天主教高中，伊森根本不会转学。

　　可以说约翰是吃定了伊森。

　　他再次用手腕捅了捅女儿。

　　格蕾丝这个时候正在神游天外，骤然回过神，忙说道：“我赞成校长。”

　　约翰忍不住叹了口气。

　　眼看着谈判逐渐被校长这个老狐狸占据主动，伊森倒是不紧不慢向格蕾丝问道：“前任体育总监因为什么离开？”

　　“收受回扣，与石油公司暗中联手，导致学校利益受损。”格蕾丝解释道。

　　这些事伊森多少也了解一些，比如之前去伯班克球队下榻的酒店，包括那次在办公桌底下听得到的赖斯与母亲的对话，以及跳蚤透露的内情，都指向了这个结果。

　　“学校为此每年损失多少钱？”伊森又问。

　　“咳咳”约翰清了清嗓子，奈何他女儿并没有明白过来，直接道出了一个数字。

　　“评估结果每年在20-30W美元之间。”

　　伊森点点头：“这件事其实是因为我的一篇匿名爆料，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也没想到，但从结果来看，我也的确帮助了学校。”

　　这事约翰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反应很快，当即点头：“校方会单独为你表达谢意。”

　　“而这30W美元的损失，又能拿出来反哺球队，况且还有我给学校带来的额外收入。”

　　约翰显得有些紧张，伊森的话触及到了问题的关键。

　　“当然，我也十分感激学校的培养，为了向学校表达我的决心，我可以签订额外的奖励协议。”伊森给出了最后的条件。

　　最终伊森与约翰所代表的学校敲定了最终价码，假如伊森能够在今年率队同时拿到加州公开赛冠军和全国冠军赛，将额外获得60W美元的一次性支付“奖金”，单独获得一个将减半。

　　而这些对伊森而言，却不是全部……

　　他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格蕾丝，她依旧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至于谈判的细节问题，全程都是由校长约翰代劳，而不是她这个挂名的体育总监，事实上这些应该全部该由她来跟自己谈……

　　伊森觉得格蕾丝会是个突破口。

第88章 球队经营

　　在历经亲切（吹鼻子瞪眼），友好（口吐芬芳），坦诚（狮子大开口）的深入（讨价还价）交流之后，伊森还是和校长约翰所代表的校方达成了共识。

　　至此伊森定下了今后两年的去向，不过伊森觉得还不够。

　　于此同时，随着商谈完毕，约翰也非常大方的邀请伊森和凯瑟琳在自己的家中参观，从外表看，约翰的宅邸是一栋传统的欧式风格建筑，书架上客厅里摆着各种各样他在全世界旅游时所带回来的收藏品。

　　要知道最开始约翰就是一位地理老师，谈吐中对于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颇为了解，同时伊森也见识到了他在家中摆放的各类钓鱼用具，看来还是个钓鱼佬。

　　参观过程中，伊森悄悄溜出去，找到了格蕾丝。

　　“格蕾丝……总监，不知道你之后是否准备继续兼任啦啦队教练？”伊森谈及以后。

　　“当然。”格蕾丝点点头，看起来并不放弃自己钟爱的事业。

　　她给伊森的感觉就是这样，对于啦啦队事业抱有极大的热枕，对于其他事情反倒提不起来什么兴趣。不过体育总监倒也不是什么一般职位，事实上在学校内的地位很高，她此刻这么说，更多是对于父亲强加于自己的不满。

　　“这么说来，还能在啦啦队的聚会上碰到你？”伊森接着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格蕾丝感觉到不解。

　　“就是随口一问，伱知道的，啦啦队离不开你。”伊森耸耸肩，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听到有人支持自己的想法，格蕾丝颇为欣慰的点头。

　　·

　　“你之前邀请过我去啦啦队的派对，对吧？”伊森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拨通了莎拉盖拉的电话。

　　“没错，你现在改主意了？”莎拉盖拉电话里的声音传来笑意。

　　不等伊森回应，她又接着说道。

　　“不过我也改主意了，你不用来了，臭男人！”

　　接下来不管伊森怎么说，莎拉盖拉都不同意让伊森来参加聚会，仿佛有某种特殊的理由似的，具体什么原因，她又不说。

　　“我知道了。”伊森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着又马不停蹄给艾米打电话。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同样显得有些犹豫。

　　“没什么，凯瑟琳让我帮忙问问，她也想去。”伊森这次没有透露自己的意图。

　　艾米又询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告诉伊森答案。

　　末了，她突然问：“这赛季结束了，你也应该试着放松下了……这几天有什么安排吗？”

　　她这么说就是想让伊森约她出去玩。

　　“这几天不行……没准过几天可以！”

　　“那……需要我叫上奈奥米嘛？”艾米试探道。

　　“当然！”伊森毫不犹豫的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艾米才回应：

　　“那行吧。”

　　能听得出来，她是有些失落的，估计是觉得没办法和伊森独处。

　　·

　　晚间，波罗星光酒吧（Polo Lounge）露台。

　　“98、99、100！……”一群女生围着大号的冰桶，齐声计数。

　　而作为主角，却是两个女生将脑袋沉溺在冰水混合物中，比拼谁能憋气更长的时间。

　　些许起伏的水面中，能看到格蕾丝和莎拉的金色发梢在水中披散开来，随着水流轻微的飘荡，如同某种基因变异的水草。

　　“哗！”还是莎拉盖拉率先撑不住，从冰水里抬头，吐出嘴里的冰水，小脸已经冻得通红。

　　获得胜利的格蕾丝紧跟着抬起头，整个人显得欢呼雀跃！

　　“12场不败纪录，我仍旧是啦啦队的最强！”格蕾丝哈哈大笑，如果不去看她的面容，单纯从这个表情来看，她似乎和高中女生也没什么区别。

　　伊森这个时候转过来脑袋，一个人喝着鸡尾酒。

　　要不怎么说外国人人少呢，一个个都是作死高手。

　　而且伊森也总算知道为何包括莎拉盖拉在内，大家不想让自己参加这次派对，因为这是一次派对仅限女性。

　　因为男性前来的数量太少，格蕾丝索性就将全部的男性排除在外。

　　偏偏伊森不告而来，让他一个原路打道回府又未免过于严苛。

　　于是在伊森答应了某个条件，外加众人的举手表决之后，伊森还是被准许参加这次聚会。

　　作为现场唯一的男生，独自面对二十多个女生参与派对，大概一想还是挺爽的。

　　实际上吗……伊森也仅仅是坐在旁边，完全无法融入这群女生的话题，只能干坐着这看着面前一群女人在现场DJ所播放的轰鸣电子音乐中，跳着沙雕的舞蹈。

　　压根不能称之为舞蹈，而是某种即兴而为的动作。

　　好在伊森这次前来也不是为了参加聚会，倒是并不着急。

　　莎拉盖拉这时来到伊森的旁边，身上裹着毛毯，浑身湿漉漉的，嘴唇冻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