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140节
现在看还真是如此,凶狠奸猾,一遇见“摘桃子”的机会就绝不错过。
若不是他及时开枪,光凭现在的二憨,不说护着这只原麝不死,就是能护下来一条麝腿都算能耐大了。
又安抚了十几分钟,见原麝依然没起来跑路的意思,他便解下绑腿捆住原麝四蹄,找来树枝,削出一根大小合适的小木勺,开始试着取麝香。
虽然原麝的四蹄已经被戴松捆住压在膝下,可他刚把小木勺插进香囊开始往外掏,原麝就开始剧烈挣扎,整个身子不停蛄蛹。
“别动别动,又不是要你的命!”戴松皱起眉头,只好停下手中动作,生怕一不小心给原麝弄伤,麝血把麝香给整串味。
没办法,戴松瞥了眼坐在一旁呱唧呱唧舔爪子的二憨。
“吼?!”
二憨发现戴松在看它,虽然不明白要干嘛,却还是乐颠颠凑到跟前,一个劲地推搡戴松。它那双放哨的小眼睛就有一点好——五米之内,啥小动作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此刻其中更是透露出智慧。
“吭~吼~”
“帮我轻轻按着它,轻轻的啊!你别给它按死了!”
“吭!”
二憨来劲了,围着原麝绕来绕去,旋即坐在它身旁,伸出一爪不停扒拉空气,好像在尝试力道,
戴松微微点头,二憨这是在研究力道呢。
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二憨竟是一掌直接呼在那原麝的脑壳上。
二憨的熊掌已经快有戴松脸这么大了,而那原麝的脑袋也就比自行车座子前面那截尖尖大一点有限。
这一掌拍下去,原麝当即四蹄一蹬,直接躺平在雪地里。
“卧槽!二憨!我让你按住它,没让你拍它!”
戴松嘴上骂骂咧咧,但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老一辈说这玩意儿不管是香用还是药用都要活取,鬼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了的麝取出来的香就废了,
见原麝还在喘气儿,便急忙把它香囊里那点货全给掏出来装进小布包。
二憨明明挨骂却一点也不见沮丧,眯缝的小眼里头甚至还透露着一丝丝得意,看戴松满脸欣喜地托着一小坨黑坷垃,它也当没事发生一样,好奇地凑过来看。
这一看就坏了事儿了。
就看它脑瓜一低,咕呱一下,把之前吃的雪兔还有粘豆包全给呕了出来。
“卧槽!”
戴松扎紧小布包的同时急忙往旁蹦跳,生怕被不干净的东西溅到。
与此同时,二憨竟然很是不舍地把嘴筒子扎在那堆刚吐出来的玩意儿里,呱唧呱唧又吃上了。
这给戴松恶心的,扛起原麝,揪着二憨小耳朵就往回走。
时间不早,二憨的树窝还没扩,实在没时间再磨蹭了。
“吭!吭!”
二憨小眼睛里充满不舍,奈何小耳朵被揪住,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戴松,它身后的雪地都和被犁车垦过一遍似的。
等回了树窝,二憨还是一副蔫嗒嗒的样子。
尤其当它看到一旁雪地里那半只野猪,一口长叹仿佛能跨越世纪,然后就和老僧入定似的,委屈巴巴坐在野猪跟前发呆。
看着二憨落寞的身影,戴松嘴角抽了抽。
把二憨养这么大,这小熊心里咋想的他还能不知道嘛,今天实在没有时间再带着它去打围了,能赶回来给它扩大树洞,也全是因为它之前帮忙推滑雪板省下来一些时间。
这麝可不能给二憨吃,毕竟麝香这么值钱,但凡有一点长远目光,都会试着将其养起来。
想到这,戴松将已经缓过劲来的麝往树旁一放,旋即爬进树洞开始干活。
他倒不担心二憨偷吃。
以前因为乱吃东西没少教训它,刚刚也忽悠它说吃了这玩意儿会死,所以这会儿它指定不会乱来。
借着渐渐西斜的日头,戴松快速将里头刨大刨深了两圈儿。
敲了敲树干,听声音发空,他便知道不能再刨,再刨虽说不会把树窝刨漏,但太薄了就不隔温了,大山里头冷的夸张,二憨夜里肯定遭罪。
至于那些木屑,他干脆就留在洞中给二憨垫窝。
也不知道二憨每次都是怎么进树窝的,这么胖的身子竟然能不把这个竹背篓踩扁。
背篓被盘的盈盈发亮,里头俩袜子被二憨拽出一半,就和俩兔子耳朵似的在边上晃悠。
戴松嘴角勾起弧度,可看了看外头还苦哈哈地坐在野猪旁边的小二憨,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他苦着脸乐了一下,试想着二憨可能的姿势,搂着背篓坐在树窝里。
感受到的是漫长的孤独。
难怪它那么早熟,小小年纪就想着小母熊。
也就在此时,戴松突然感觉屁兜里好像有啥玩意儿被坐变形了。
他忙掏出一看。
嘿!闺女儿啥时候塞给他的几卷果丹皮啊~
戴松心里咕嘟嘟冒着幸福的泡泡,又起身看了看外头的二憨,眸中满是怜爱。
……
第112章 麝香
多亏了滑雪板,戴松只花了不到半小时就从树窝赶了回来。
一进屋,原本趴在小盈盈身边,看着她玩玩具的花菇一下就站起身,溜到戴松身边上蹿下跳。
“咋啦这是?”
灶台边忙活的江卫琴正奇怪花菇今天咋这么兴奋呢,看戴松肩上正扛着一只青灰色的长牙小兽。
顿时妈呀一声,推着戴松往外走。
“快出去快出去!麂子进门连死三人!出去出去!”
老娘说的这是东北地区的老话了。
麂子在这边被视作不祥,一出现就伴随着死亡,久而久之便有了这样的说法。
可他背回来的是麝啊,只要能养活,每年取个十几二十克的麝香,这不妥妥的印钞机么!
“妈,这不是麂子!”
“扯呢!”江卫琴拧着眉不停拍打戴松胳膊,“这么点小玩意儿,不是麂子是啥?!”
“妈,你看仔细咯,麂子有角,这玩意儿有个der啊。”
戴松放下原麝,驱赶了两下试试探探想上前够它耳朵的花菇,找了根捆拆绳拴住它脖子后这才解开它的四蹄,原麝立马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两只漆黑的小眼睛滴溜溜看着周围,也不知道它那比苹果还小的脑仁儿能不能想通它今后的处境。
江卫琴也眯起眼,绕着原麝打量个不停。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赶了出来。
盈盈一看到这青灰色的小兽顿时兴奋地不行,挥舞着手里的小汽车,嘴里“驾驾驾”个不停。
戴小茜见此也是眼睛一亮,凑到跟前惊呼,
“呀!哥!这是麝吧!肯定香的很,我闻闻!”
见那原麝也不动弹,她也大着胆子凑到跟前去。
戴松抿嘴,尽量保持面无表情。
然后就见上一秒还满脸“迷醉”的戴小茜,在靠近原麝肚子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呕~!!”
戴松乐了,拿出包裹麝香的小布包,“麝香在这呢,要不要仔细闻闻?”
“不要不要!嫂子你别碰!哥太坏了!这玩意儿啥味儿啊!太臭了!”
南春婉眨巴眨巴眼眸,不解地看了看戴松,见后者朝她笑着伸出手,她便接过小布包,打开后凑近一闻,小脸儿顿时紧皱,旋即一抹红晕顺着她的脖颈爬上脸颊。
这味道咋那么像……啊!
而她这反应倒是给周围围着的几人看不会了,到底是臭还是不臭啊?
放清朝的时候,东北这边的麝香也是很出名的,故而这片地方的人都知道麝香是好东西。
现成的就在眼前,谁不想闻闻?
就连小盈盈也是扒拉着戴松的裤腿,一个劲的蹦跶要抱抱。
可戴松却只是蹲下身,搂着她坏笑不停。
就见那包麝香在几人手中传了一遍,没一个闻完以后脸色还好的。
更要命的是,这东西挥发性强,只是放在小布口袋里敞着口晃了一圈,那股味道已经在屋里弥散开来了。
“唔~臭臭~”
小丫头也闻到了,急忙把小汽车揣进戴松口袋,两只小手捂住口鼻瓮声瓮气道。
“嗨哟!老儿咂!你这是麝香么!可别搞错了,粪坷垃当宝贝啊!”江卫琴指着原麝屁股上沾染的粪冻。
“妈,好像越来越臭了!”不知怎么的,戴小茜脸渐渐也红了。
而且不止她,屋子里女人有一个算一个,两颊都红扑扑的。
屋子里温度高,气味容易挥发的同时传递也更迅速。
“天呐!太臭了!快快,拿出去拿出去!还有这小玩意儿!你也牵院里去!”江卫琴赶紧打开屋门通风。
“牵院里?”戴松咧咧嘴,“院里都是野猪,哪还有地方啊?”
“你往柴火垛旁边一栓不就行了?”
“妈,这可是原麝!你知道这点儿麝香值多少钱不?就不怕这‘下金蛋的鸡’被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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