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170节
哗——
人群哗然。
“八千斤,这是多少钱?”
“720!”
“夺少?!”
李老板夹着皮包,朝苏老板伸出手,做“请”的手势,后者颔首微笑,来到瞪大了眼睛的苏绍大身旁,
“来之前,我和李老板没想到南老板的果子质量这么高,想着的是按照质量分,中等的,我给到6分一斤,其余的交给李老板,4.5分一斤。
但今天来看了以后,都是好果儿,和我李老板说,4.5分一斤实在是糟蹋了这么好的果子,你要是不肯抬价,就全是我的了。
李老板当时就急了,在仓库里差点和我撕吧起来,哈哈哈哈。”
李老板笑而不语,苏老板和他对视一眼,扶了扶眼镜,“李老板不甘心呐,做罐头虽说对果子质量要求不是那么高,但果子好,省下的成本同样能少很多,他也直接跟了我的价,6分一斤,咱俩把剩下的果儿包圆了!”
哗!!
人群炸了。
六分一斤包圆了!
尤其是那些住在果园儿附近,时不时溜到果园儿里偷果子的人,一个个都瞠目结舌。
他们偷的果子,小心翼翼背去镇上,和水果店拉扯半天,3分一斤都费劲。
来来回回累的够呛,也就勉强赚个五毛一块儿的。
第143章 全暴露了
兴许是人群中有人算出南家这笔赚了2200多块,
又或许是想和那些污蔑戴松名声的人划清界限。
苏绍大还没怎么动员,大部分乡亲就自发帮着南家搬运果子。
还有一些老娘们七嘴八舌哄散了踩在竹围墙上的人群,自发修缮。
把断掉的竹条一根根抽出来,能凑合的就先凑合着,忙活了一会儿,好歹把倒掉的围墙重新立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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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秋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
反正也不影响果园这边干活,一个个就没管她。
见大舅哥和老丈人还有苏绍大已经把局面安排的井井有条,戴松也放下心来,委托小胖子照看好盈盈,旋即跟着丈母娘,气势汹汹地去找传谣的那俩女人;
昨天小婉好不容易愿意去镇上了,结果今天屯里就传谣,这事儿不处理利索,不是又让媳妇儿多了一个不去镇上的理由?
不过看南春婉气势汹汹、挽着嫂子的小模样,估摸着她比自己更想把那俩人教训一通。
四人到了一个依果园而造的小平房跟前。
说是果园儿,其实也就十几棵果树,彼此之间间隔也不够,就种在推倒又扩围起来的前院里头,
一棵棵都奇形怪状,树干倒是够高够长,但都纤瘦拧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匡文巧!匡文巧!
你个乱嚼舌根的歪嘴婆!给老娘出来!”
严盼弟中气十足,身正不怕影子斜;
都传自家小女婿在镇上养人,谁能想到,那个年轻貌美的镇上姑娘,实际就是自家小女儿!
“谁呀!大清早的就搁外头吵吵叭火的!”
匡文巧从屋里探出个脑袋,一看严盼弟一行人在院外气势汹汹,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嘿!”戴松哐一脚踹倒了院门,流氓兮兮地率先进了院子。
他只是改过自新,又不是失忆。
一个流氓怎么折腾才能给人最大的压力这门学问,他过去可是苦修了将近十年。
这会儿举手投足稍一流露,就把屋里偷看的匡文巧一家吓唬的不行。
匡文巧男人是个酒鬼,这两年整了果园儿,没钱买酒,愣是憋不住酒瘾,去整工业酒精喝,人差点喝没了,枯瘦的造型不比外头的小树结实多少,完全指望不上。
儿子也还小,黑黑瘦瘦,上回在南家院子里吃了瘪以后,全屯的小伙伴都不乐意和他玩儿了,没过多久,这小黑子就不太对劲,常常一人自言自语,还嘿嘿傻乐,看得人心里毛毛的,指望不是他溜出去叫人来帮忙。
“孤苦无依”的匡文巧胆战心惊,
“干哈!有啥事儿!你们咋进人院子?!再过来,我可嚎了!”
“你嚎啊,我们为啥来你心里没数么?
昨晚你在屯里乱传那些有的没的,要不是大伙儿齐齐指认你,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来。
他这幅流氓派头,要放以前,那指定是人憎鬼恶,但这会儿落在身后三个女人眼里,却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尤其是他在捡起院里劈柴的小斧头,哐一下干开了房门门锁,推门时屋里人还不敢拦的样子,那压迫力真是杠杠的。
流氓啥时候好使?
站在自己这边的时候最好使。
“匡文巧!我特么让你胡咧咧!!”
见小女婿弄开了门,严盼弟助跑,嗖一下从戴松身边飞了过去,一脚就给满脸惊恐的匡文巧给干得撅在地上。
“为啥造我家松子的谣!
我让你扒瞎!
我让你胡咧咧!”
严盼弟憋了一肚子火,踹翻了匡文巧后立马骑跨在她身上,薅着她的头发“啪啪啪”地喂她吃大嘴巴。
小黑子一见这么多人进屋,顿时吓得从后门跑了。
匡文巧男人想帮忙,被戴松一瞪眼,咽了口口水,只敢在旁干着急,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是误会!肯定是误会了!别打了严婶!”
南春婉、吴秋云也怕老娘气头上给人抽出啥好歹,万一真把人脸打歪了,赖上南家了,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忙上前扶起严盼弟。
南春婉终究气不过,好看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气愤,趁机踢了匡文巧屁股两脚,那拧着眉噘嘴,发狠使劲的小表情,真是越看越招人耐。
匡文巧脸上就和被敷了姜片似的火辣辣,正是顾头不顾腚的时候,挨了两脚竟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为什么扒瞎!”
严盼弟被闺女儿、儿媳挽着,身后站着“大流氓”。
底气爆棚了。
“不是俺说的!”
匡文巧眼睛不是眼睛,嘴不是嘴,
“是金维莉!还有吕银花!”
严盼弟脸色一变;
吕银花?好像和秋梅关系不错,昨天下午秋梅说出去见姐妹,不会见的就是她吧!
“你没说?!你哪来的脸说你没说的?!大伙儿都指认你说了!”
“俺就在旁附和了几句啊!真的,不是俺说的,俺就是个凑热闹的!”
“你放屁!你……”
“妈,消消气。”
戴松劝住抬脚的严盼弟,转而看向匡文巧,
“你说不是你说的,敢不敢去跟我们去找她俩,和她们当面对峙?”
“走啊!”匡文巧豁出去了。
又不是她一人儿说的,她都被人追到门口打了,金维莉吕银花凭什么安稳?
而且这事儿本就是吕银花先漏出来的,她不说,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匡文巧心里咒骂不断,扯了块儿头巾把脑袋包住,就捂着屁股一瘸一瘸地走出了屋子。
这幅滑稽又狼狈的模样看的戴松嘴角勾起又压下。
金维莉和匡文巧两家住的很近。
可严盼弟为了多让人看看造他们家谣的下场,特意领着匡文巧绕着大路多拐了两圈儿。
匡文巧脸虽然被包住,但侧腰上的大脚印子还有步履踉跄的狼狈样,大伙儿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于是。
之前没去果园儿看热闹的人这会儿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着一伙儿人直接进了金维莉家院子。
“金维莉!出来!”
“严婶……”
金维莉皱着眉探出头,就看见黑着脸站在门口的流氓以及抱着头巾,浑身尘土杵在一旁的匡文巧。
脸登时就吓白了,急忙关门却发现门怎么也关不上,低头一看那流氓把脚直接卡在了门框与门之间。
“你要干哈!!”
金维莉小寡妇一个,屋里就她一人儿,外加有匡文巧这个“前车之鉴”,吃了严盼弟俩逼兜就老实了,然后和匡文巧一个造型,齐齐往吕银花家赶。
看热闹的人见状一个个都嘀咕上了。
“昨晚嚼舌根子,今天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该!”
“她俩这么整,有没有可能是打南家果园儿的主意?!”
“……”
跟在后头的人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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