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37节
虽然老是给戴松帮倒忙,但他从来没撇下过自己。
可前爪刚伸出去,二憨又怯生生地缩了回来,
已经惹戴松生气了,再不听话他会不会不来找自个儿啊……
林子里,戴松边给枪上膛,边时刻警惕周围的动静。
刚刚那是56式半自动的声音!
沟子山怎么会有56式?
对方到底是哪来的?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声音太近了,如果是二憨……不行!
戴松越想越担心,脚步逐渐加快,或许他自己都暂时没有发觉,去的方向正是二憨曾经地洞所在。
沟子山沟子缝。
李庆海倚坐在一棵满是爪痕的小树旁,他脸色苍白、嘴唇乌青,手正哆哆嗦嗦伸进怀里摸寻着什么。
在他对面的是寻了一月有余的大黑熊;
这黑熊当时在下渚屯附近游荡,一天黄昏,它溜进屯子叼走了刘家孩子,
孩他爸在院里发现熊脚印后,连夜追上了山,等到天亮都没有回来,
孩他妈第二天一早就跪到他家门口,双眼赤红地哀求,一定要给她爷们还有孩子报仇!
他本来都退休了,却还是应下了,
当着屯里人的面收了那女人双倍的钱,等人散了又悄悄都还了回去。
之后就在山里餐风露宿地追着这熊。
中间这熊也被他撵上过一次,
但那次他的头狗死了,三条帮狗(打配合的)都残了,熊也趁机跑去了78林班。
当时狗头连着几节大椎,血淋淋被地甩到他跟前:
狗脑袋被咬的扭曲变形,它连眼睛都合不上,狗舌头也缩不回去,因为断血,蓝了。
看着头狗眼睛里最后一点光散了,他登时就追不动了,
就地埋了头狗,带着几只帮狗回家养伤大半个月,这才准备卷土重来。
这一次他在78号林班顺利找到了黑熊的巢穴,趁着它出去觅食埋伏在旁,
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先发一枪打中了熊的肩膀,帮狗旋即上去拖延,他再寻机会开枪,
结果却突然发病,别说端枪,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可猎狗都是识枪声的,
听到第一声枪响,它们就明白主人是打算决战了,于是都拼尽全力、豁出命地和黑熊周旋,
结果三条帮狗和黑熊缠斗半天,也等不来主人的下一枪,很快就因为体力耗尽,相继被黑熊逮住。
那黑熊活掏完最后一只帮狗的腔子,扒拉了两下,见那狗彻底没气,便朝着树下的李庆海走来。
而李庆海本就虚弱,看着三条帮狗因为他相继送命,更是两眼发黑,药也没力气摸,只能绝望等死。
此刻,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戴松已然看清了情况,急忙端枪上脸。
树下那人正是前世教他打猎的恩师!
第35章 冤家路窄
前世刚认识李炮的时候,对方就开始吃心脏病药,
这会儿倚在那,不会是发病了吧!
戴松急忙瞄准扣动扳机,枪响环绕在林间,四周树上的积雪都被枪声震的纷纷掉落。
而远处原本还走向李庆海的黑熊登时脑袋一歪,
一侧的脑瓜皮瞬间就被掀飞一块,露出了底下白森森的头盖骨以及子弹擦痕。
黑熊吃痛,人立起来怒吼一声,很快就辨着枪声以及风中传来的火药味确定了戴松的位置。
远处的戴松目光沉静,撅枪换弹一气呵成,朝着那熊又是一枪。
原本朝着他狂奔而来的黑熊登时前爪一软,直挺挺扎进雪地。
又换上一发子弹的戴松朝着黑熊靠近的时候还在琢磨:
这熊该不会就是上次那只吧,
等到跟前,见它裂开又愈合的熊掌,
戴松顿时就乐了,“真特么的冤家路窄!”
之前它脑袋中了一枪还活蹦乱跳,戴松就估摸着是跳弹了,
这会儿亲眼瞧见了头骨上的弹痕,他不得不感慨熊头骨的硬滑(弧度圆)。
戴松举起枪,刚打算再补一发,不料黑熊此时竟然缓过劲来,突然暴起扑向戴松。
好在也不是刚重生回来那阵儿,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戴松身体素质高了不少,
他猛向后跳的同时扣动了扳机,
枪口火焰迸发,戴松甚至看到子弹打中黑熊脑壳,改变角度后朝着斜后方飞去的轨迹。
真有这么硬?!!
戴松心中大骇,面对来势汹汹的黑熊他只好端枪前刺,同时转身扭胯,做好跑路准备。
而那黑熊哪怕半边脸皮都被子弹炸开,也完全不影响它的动作:
怒吼一声,一爪就拍飞了戴松手里的枪,
旋即甩着血刺呼啦的脸皮子紧跟在戴松屁股后头,
一人一熊绕着棵大树开始转圈圈。
“怎么过弯儿都这么快?!!”
戴松一边大跳着躲过黑熊的抓挠,一边拼了命的喊:
“李炮!开枪引一下!!”
其实这招也是前世李炮教戴松的,
若是在野外遇到了黑熊追,上树就是找死。
这玩意儿爪子根根十几厘米长,爬树实在太快了。
装死也是馊主意,
冷不丁地往地上一躺,真当黑熊没脑子吗?
二憨现在都知道遇到疑似死了的猎物要好好拷打一下,
更何况那些搏杀惯了的野熊?
而且躺地上装死,被掀飞脑瓜皮都算好的,
撅在地上脊柱被黑熊啃断了的才是大多数。
真要想全须全尾地跑,还是得绕圈;
熊的重心很宽,像小二憨这样天赋异禀会用臀刹急转的世间少有,
一旦开始绕圈,熊的速度优势顶多只能发挥一半。
而戴松此刻不求李炮支棱起来一枪干死这黑熊,
只要能暂时让他缓口气,再有捞一枪的机会!
他绝对能让那颗处在“崩溃”边缘的熊脑袋彻底炸裂!
只要坚持到李炮开一枪,就……“啊!!”
那黑熊估计是让戴松几嗓子给嚎兴奋了,
脚步更快,三两下就撵到戴松屁股后头,
仅一爪子就给他崭新鲜绿的大衣给挠开线了,雪白的棉花登时散了一地。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若只是挠了大衣,戴松心疼归心疼,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金蝉脱壳跑为上,
偏偏这一爪抠的够深,竟然穿过大衣给他棉裤都给拽下来一半。
及膝深的大雪,卡膝盖上的棉裤腰,
两两相加之下,戴松哪还跑的动啊!
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嗓子,他一头扑进雪里。
冷静!
别喘气儿!
戴松这会儿只能指望冰天雪地的,他雪白的沟子撅在雪里具有足够迷惑性,能让杀红了眼的黑熊犹豫一下下。
可当熊爪踏在他两腿之间,熊毛搔得他蛋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怕是够呛了。
至少也要把裤子提上!
戴松豁出去了,可他两手勾住棉裤往上提的时候,棉裤却被黑熊爪给挡住了。
“呼—呼—呼……嗤!”
戴松趴在雪里,耳边是黑熊沉重的鼻息,哪怕把脸埋雪里他也能感受到浓重的血腥味,
偏偏死到临头,他脑子里却突然联想到一些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的画面。
但这种难受只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不到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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