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8节
除了新婚之夜,往后便再也没碰过南春婉,更是经常在镇上过夜。
哪怕她为自己生下一个聪慧水灵的丫头,戴松也权当母女俩是空气。
心情不好时更是把媳妇儿当情绪的垃圾桶,冷言热语埋汰着她。
这也导致媳妇儿愈发沉默寡言,到最后屯子里甚至在传,他戴松的媳妇儿哑巴了,他觉得脸上挂不住,更不愿意着家了。
而南春婉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大哥带着大嫂分家后,她便把持着家里,任劳任怨伺候走了二老,又养了他接近二十年。
等丫头考去首都上大学,她却再也坚持不住,给女儿留下一封千字遗书,吞了瓶安眠药走了。
等看到已经走了的媳妇儿,读了她留给女儿的遗书,戴松才幡然醒悟;
自己这么多年完全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不说,还不断压榨着媳妇儿。
供养丫头上学终究只是一小部分,媳妇儿在屯里辛苦农作赚的钱其实大部分都是被他给嚯嚯了。
病痛的折磨之下,媳妇儿的身子枯瘦枯瘦的,几乎没什么重量。
而他整天不着家,平时也懒得看媳妇儿一样,自然没有发现……
此刻再看媳妇儿,穿着发白的青蓝碎花棉袄,哐哐当当罩在身上,又短又不贴身。
棉裤也是短了一截,白嫩的脚踝在东北寒秋的摧残下已经春裂。
戴松鼻子发酸,心里沉的难受。
只是家人们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懊悔,听小盈盈开心的叫嚷,一个个脸上都挂上慈笑。
大哥大嫂结婚五年一直没要上孩子,盈盈是家里唯一的小娃娃,自是得全家宠爱。
戴松也整理好情绪,趁着女儿给他争取的机会,看都不看撅在院外的郭祖生一眼,带着山子来到众人面前。
“这位是山子,要不是他特意送我回来,这会儿我还在从镇里往回走的路上呢。”
一旁的山子站的笔挺,嘴唇翕动了半天,最后就憋出一句:
“你们好,我大哥是国营大饭店老板姜展华,他嘱咐我一定要送戴松兄弟安全到家。”
说罢,他和块板似的杵在院里,目视前方,不知在看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戴树志关键时刻还是拿的出趟的,上前拉住山子的手就往屋里带。
一个劲地招呼“留下吃饭!留下吃饭!”
江卫琴也反应过来,接过戴松手里的猪腿,无声念叨了句什么,就招呼俩儿媳进屋做饭。
院内就剩下松柏兄弟二人。
看了眼强装镇定的戴松,戴柏神色严肃:
“去镇上干嘛了?老实交代,要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小婉的事,我可不会饶你!”
戴松咧咧嘴,心里对媳妇儿的愧疚更甚,赶忙把白天的经过隐去小二憨的部分,又把卖茶所得少报一半,和大哥交代清楚。
戴柏闻言,一脸不信,可见戴松兜里摸出厚厚一沓大团结,他眼睛都圆了,咽了口唾沫,
“你真去撵山了?那两条腿也是你帮人解套子分的?”
“那可是黄毛子!人家愿意分你?”
“昂!”
“先进屋,回头和你细说,之前郭祖生是不是在外头说啥了,我得去和小婉解释解释去。”
戴柏闻言表情比之前见了大团结还要夸张,旋即一把将戴松按在墙上,
“哪路仙家?赶紧走,不然我叫屯里张大仙过来了!”
“不……不是,哥,我就觉得以前不对,现在想和小婉好好过日子……这有啥不对的嘛……”
戴柏闻言眉头蹙的更深,直接把江卫琴给叫了出来。
三言两语把事儿和江卫琴一说,江卫琴也是一脸提防地看着被按在墙上的戴松。
然后小步快跑到鸡窝旁,从鸡屁股里抠出一个温热的鸡蛋,放在戴松脸上滚了滚,又找了个平整地儿,反复立着鸡蛋。
十数次失败后,见鸡蛋始终立不起来,江卫琴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诧异:
“松啊,你真转性了?”
戴松翻了个白眼,心说果然转变不能太大太突然,不然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于是颤巍巍从口袋里摸出一沓大团结想交给江卫琴。
“妈,这是我今天上镇里卖山货卖的钱……”
江卫琴想都不想一把夺过,手指沾了唾沫一点,一百块!
“妈呀!都是真的啊!儿啊,你真转性啦!”江卫琴赶忙让戴柏放开戴松,又把钱递还给他:
“快快!让小婉收好。你和你爸一样,身上不能放钱。”
戴松嘴角抽了抽,却是没收江卫琴还过来的钱:
“妈,这么多年我一直白吃家里的,全靠你们养着,这钱就是给你们的。”
“?”
“?”
江卫琴和戴柏对视一眼,从对方脸上看出了同样的诧异。
确定不是大仙,但小松这怕不是让人给夺了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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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過去的狐朋狗友
戴松闻言,汗差点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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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即便重生了不还是自己?哪来夺壳的说法。
于是便扯着嗓子,把大哥干过的的糗事一一报出。
当说到戴柏8岁那年去屯里女厕偷纸,然后一个人蹲在外边,等着人家小姑娘进去,再光明正大进去送纸的事情时,
戴柏黑着脸,赶忙捏住戴松肩膀,朝着江卫琴一脸认真道:
“妈,错不了的!这绝对是我兄弟!真真的!”
江卫琴视线在兄弟二人身上游移,总感觉俩儿子都被夺壳了.
最终,得了孝敬的江卫琴忽略了俩倒霉儿子,
三人先后进屋,
戴柏因为心虚,怕媳妇儿听见自个儿兄弟刚刚在外面说的事,
赶忙去陪着戴父、小侄女和山子聊天。
戴松则在狭窄的堂屋里闪转腾挪,来到蹲着烧火的南春婉身旁,
挑了截粗木疙瘩,顺手就给她屁股底下一垫。
南春婉正看着灶膛里的火苗发愣呢,戴松猫悄地蹲在她身旁,又给她找座儿,顿时被吓了一跳。
可或许是感受到了戴松的体贴,一抹绯红顺着脖颈慢慢晕染,最终染红了她整张脸蛋。
看着娇俏的媳妇儿,戴松柔声细语,
“之前看见郭祖生撅在外面,他是不是说什么了?”
“……”
南春婉微微点头,目光看着灶膛,火焰在眸子里跳动。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是坐刘老六侉摩托去的。”
哐!
戴松刚解释半句,灶台处便传来大嫂刀剁猪腿骨的动静,听得他赶忙观察媳妇儿的反应。
后者依旧只是安静地看着火苗,他抿抿嘴赶忙继续道:
“但是我是去卖山货的,今天跟着下渚屯的人去撵山,采了不少山货,怕不新鲜卖不上价,就搭了刘老六的车。”
灶台旁没了剁骨头的动静,换成了细微且规律的切墩声。
戴松还是有点不放心,从灶台后面探出脑袋看了眼;
嫂子和妈都背对着灶膛这边。
戴松这才缩回脖子,靠在媳妇儿身边,
媳妇儿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味,她的气息呼在耳朵上,热乎乎的,特别舒服。
便麻溜从兜里摸出另一沓大团结,放在媳妇儿掌心,悄声道:
“今天卖山货,一共卖了两百,一百我孝敬咱妈了,这一百他们不知道,给你,你收好。”
窝在灶膛旁,无处可躲的南春婉本就是在强装镇定,
当耳朵感受到戴松呼气和票子入手的触感时,她嘤了一声便急忙捂住嘴巴。
看着已经起身,往正屋走去的戴松,南春婉心里头一次泛起涟漪。
刚刚戴松是怕她多想,所以特意过来解释吗?
放过去,他可完全不会这么干。
和他相处处处都要小心。
被冷落、被讥讽都算好的。
南春婉最怕的还是他把情绪发泄到闺女身上。
可就在今天,戴松不仅温柔待她和小盈盈,
还顾及她的感受,耐心和她解释,更是把辛苦卖山货的钱都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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