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从宣传科干事开始 第366节
她捏起面条的异端,将其抖落开,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开始擀第二团面。
今儿小孙子放学回家,全家人一起吃顿饭,一共十三口人呢,得擀不少面条。
“哟,是偷的呀??这老三老四也是的。怎么能薅社会主义羊毛呢?”张沈飞拿了一头蒜,一边剥蒜一边咋舌,一副很看不起两个侄儿的样子。
真是的,小小年纪,怎么能向他看齐呢???
“什么薅社会主义羊毛??这叫偷社会主义芝麻叶。”老太太说着,掂着小脚出了厨房门,去屋檐下面的破花盆里薅了两颗芫荽。
这玩意儿卖的贵,供销社里又不总是有。老太太便习惯着自己种两棵,随吃随拿,方便又新鲜。
只不过得随时提防着中院老贾家的棒梗,那小子雁过拔毛,芫荽也能偷走生着吃……
张沈飞看到老太太拔芫荽,嚷嚷着让她多弄点儿。
吃芝麻叶面条就得用蒜末,香菜炝锅,香菜少了提不了味儿,吃起来就差点儿意思。
“甭废话,知道你爱吃芫荽,我给你多放。”老太太嘟囔着。
张沈飞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老太太摘香菜的功夫,他已经把蒜都剥好切成了沫儿,又去弄姜末。
手擀面下入锅中之后,
一把大火放在炉灶里,面条便在锅里蓬开来。
撒入泡开的芝麻叶,面条再次翻滚之后,抓一把棒子面,用凉水调成糊状。
然后倒入面条里,加入盐,十三香,酱油调味,等着面条再次煮开的功夫,
用小铁锅支在煤球炉子上,
将葱,姜,蒜,干辣椒炝出香味之后,倒进面条里。再次煮开之后,香喷喷的芝麻叶面条便做好了。
老张家小老九张喜妹,眼巴巴的坐在台阶上,嗦喽着手指头看太奶奶做饭。
面条做好,老太太又走到一旁,从墙上取过来一个铁钩子。
这钩子有个专门的名字叫油钩子,用钢条制作,用来勾油,轧钢厂的工人们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个。
张沈飞家的油撇子是他爷爷做的,当时为了砸钢条,虎口都给震裂了。
除了油钩子,还有一种叫油撇子的工具,是用直径和小酒盅差不多的的圆形铁片中间砸凹陷,再焊上个小铁条制作而成,这东西一次舀的油比较多。
老张家直到1953年,张沈飞当上干事,家境大大改善之后才用上。
老太太拿油钩子一边从褐色的粗瓷小罐子里往外勾香油,一边念念有词。
蘸了一下。滴进锅里,一边嘴里念叨着一。
小老九跟着也念叨一。
再勾一下,再次滴进锅里又念叨二了。
“二。”小老九也说道。
老太太将第三滴香油滴进锅里又念叨三。
“三。”小老九念完了也就闭上嘴。
他知道,在老张家香油这东西顶多滴三下。
张沈飞见状,裂嘴一笑:“老太太,小时候我的数学启蒙就是从您老的“一二三”开始的。
到现在,他们九个又是打您这儿开始学习。您就不能滴四滴香油,让我对您刮目相看???”
张奶奶又白了他一眼:“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啊,这个???阎埠贵附身???张沈飞无语。
眼瞅着老太太饭马上做好,张沈飞便出门准备去居委会接田小枣回家。
刚走到垂花门门那里,
就看到院子里的几个大娘大妈们在一块儿聊天,说起自家今年吃了多少油。
阎大妈说他们家一年吃了五斤多,二大妈一看他吹牛也狠狠心说自己家吃了八斤。
贾张氏闻言顿时笑了,说他们家今年打底吃了十斤。
“没办法,我们家一共三个,两个半工人呢。”
秦淮茹在加工厂上班,只能算半个。
“我自个儿又是个光荣的工人阶级,跟你们这些家庭妇女可不一样,吃的油少了干活都没劲呢。”贾张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显摆的神情。
其他家有个大妈闻言在心中鄙视贾张氏什么牛都敢吹,但是面上并不敢怼她,只在嘴里恭维着说他们家简直是油老虎,比解放前的地主还能吃油。
见阎大妈脸上有些不虞,贾张氏便故意说道:“话又说回来,解放他妈,都1958年了,咱们四合院里也就你们家炒菜的时候还是在用油钩子了吧?
你说说,好歹你们也是城里人,这怎么做什么事情总是一副乡下人的做派……啧啧啧。”
阎大妈脸色漆黑:“我们家孩子他爸说了,打今儿起我们家以后炒菜也都用油撇子。”
嘶!!
此言一出,四合院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什么玩意儿?阎老师家居然也要用油撇子炒菜???这……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姓阎的你可别吹牛。”贾张氏率先发出质疑。
“看不起谁呢?我至于骗人吗?”阎大妈不甘示弱。
“我也觉得我阎大妈没骗人。”张沈飞瞧够了热闹,也插嘴道,“他们家用油撇子,那是形势所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什么意思???四合院其他几个大妈顿时来了兴致。
第323章 升职??!!
四合院几个大妈看向张沈飞,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想知道???”张沈飞歪嘴一笑,“张大妈,上凳子!!”
贾张氏利索的就起身,把自个儿的凳子给了他。
“一大妈,把你手里那五香炒瓜子儿给我几颗。”
一大妈不是个小气的人,立刻把手里还剩下大半儿的瓜子也给了他。
“要不说还是一大妈你们家的日子好呢,大家饭都吃不上了,你们家还趁瓜子儿吃的。”张沈飞磕了一颗,吃的津津有味。
别以为瓜子是普通玩意儿。
在这个年代,这可是逢年过节才提供的副食。平时哪怕你有钱,也捞不着买。
“你一大爷也是费大劲儿才弄到了一两……”一大妈摸着自個儿那硕大的肚子,脸上浮现一抹柔情,“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老是馋瓜子儿吃不到就抓耳挠心的……有人说,这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吃呢。”
二大妈在一旁附和:“就是孩子想吃呢,听说过没有?就解放前狗尾巴胡同有个孕妇,怀孕了就爱吃点儿瓜子,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她那老婆婆不是人,见不得儿媳妇日子过的舒心,就老在儿子面前编排,嘟囔是非。
那儿子也是个跟傻柱一样的愣货,被他妈一鼓捣,就把媳妇儿给打死了。后来剖开肚子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那肚子里的孩子嘴上,还沾着一颗瓜子仁儿呢!!!!”
四合院大妈们都是从当儿媳妇的日子过来的,目前又没有几个当上婆婆的。
代入那儿媳妇的角色之后,立刻群情激奋,大骂那婆婆不是个好东西。
唯有早就当了婆婆的贾张氏撇撇嘴:“瞎扯淡什么啊?这什么玩意儿你们也信??
要我说啊,不管那个儿媳妇和老易媳妇都是馋得慌……当年我怀我们家东旭和小老二的时候,不吃瓜子儿不也是好好的吗??
老易也是的,越老越张狂,不就媳妇儿怀个孕吗?惯的跟什么似的……”
一想到当初自己跟老易那么些年,干了那么多回,丫的从没给自个儿买过瓜子儿吃。
最那啥的一次,用一只二两的烤红薯,一晚上G了自己七回,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啊???
娶到家的媳妇儿就是个宝,外头的女人就是个草吗???不是自个儿家的自行车,就能站起来蹬吗???
一大妈以前因为不能生,在四合院里老是臊眉搭眼的。
可自打怀了孕,腰杆儿忽然就直了,这会儿见贾张氏又怼自己,立刻不甘示弱反怼道:
“我们家老易对我好那是我命好,我们讲究的那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像有些人,一辈子伺候俩男人,等以后到了下边儿,两个男人一起抢,还指不定要不要被着分成两半,一人一截呢。
到时候,也不知道老贾和老秦分别选上半段还是下半段呢??
要我说,他们指定都要下半段,你这上半段嘴巴不如下半段的招人待见!!!”
嘶!!!
一大妈牛逼啊,居然都敢硬钢贾张氏了,张沈飞悄悄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只不过,现在正破除封建迷信呢,这么说话,好吗???
贾张氏虽然一贯横,但却实打实是个迷信的。
此时听到老贾和老秦要把自己一劈两半,还要各选一段继续过日子。
被戳中内心中最深刻的恐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张黑黢黢的脸忽然就变得比死了好几年的的老贾还要白,哪里还敢应战?
但她自诩为光荣的工人阶级,又碾压一大妈习惯了,此时不好露怯,只能强咽了口水:
“不是说他阎大妈家油钩子的事情吗??大飞,伱说说为啥老阎家这次一定会把那玩意儿给换了??”
她这话题转的相当生硬,四合院几个大妈捂着嘴偷笑,但又怕逼急了贾张氏丫又使出灵魂召唤术,便也没有痛打落水狗。
张沈飞白捡了笑话看,这会儿便一本正经的说道:
“列位要问为什么我阎大妈和阎大爷今年一定要把那个油钩子给换了,你们只要看我解成兄弟就成呐!!!!”
“阎大妈,我说的对不对???”
阎大妈拍了拍怀里的小阎解娣,笑了:“你小子是数丝瓜瓤子的,浑身上下都是眼儿。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
“那当然,我多聪明呐。”张沈飞洋洋自得,“就我这智商,抠出来得比四合院其他几个小伙子多二斤。”
他们俩在这里打哑谜,却急坏了一旁的其他看官。
“不是,你们俩能说清楚点儿吗??咋还搞绝密情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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