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从宣传科干事开始 第419节
隆记的把式们到的时候,徐慧珍带着范金有等人刚把铺面整理好,桌椅板凳擦的锃亮,各色下酒小菜放在透明的尺子形柜台里,等待着顾客们挑选。
看到王柱子等人进门,徐慧珍脸上立刻挂上她那招牌性的尴尬但不失礼貌的笑容:“几位同志,今儿是来点啤的,还是来点白的???”
王柱子等人寻了两张挨着的桌子坐下,老蔫儿拍着桌子嚷嚷道:“天这么热,谁喝的下白的啊?来啤酒一人一扎,要冰冻的!!!”
“得嘞,春杏,一共八杯啤酒。”徐慧珍朝着柜台内喊了一声,又道,“咱们这下酒的小菜有粉肠,小肚儿,咸菜,猪肝……几位有需要的吗???”
几人嘀咕了几句之后,点了两碟粉肠,一碟小肚,一碟咸菜,还有一碟茴香豆。
菜都是现成的,春杏拿出足有二十公分高的玻璃杯,拧开橡木桶,金黄色的液体便喷射而出。
徐慧珍则是从玻璃橱窗里选出王柱子他们需要的小菜,放在托盘里打算端过去,一边干活,一边还跟把式们寒暄。
问他们做的是谁家的活儿,累不累,今儿的天热不热的。
一旁的范金友看着徐慧珍殷勤备至的样子,瞅了瞅这几个工人,不屑地撇撇嘴。
如今这小酒馆已经改成了国有,但徐慧珍却总是改不了小资本家的毛病,对着那些主顾们笑脸相迎。
他就纳了闷了,这到底是卖酒呀还是卖笑呀?!!!一点都没有身为国营单位的矜持和排面。
瞅瞅斜对面的国营饭店的服务员,不管什么时候食客来吃饭,都是斜着眼看人,一副爱吃不吃,老子不伺候你的样子。
不说别的月份,光这个月就打了三回客人,打的那些人屁滚尿流还不敢说什么,那才是真的牛x!!才能彰显八大员的厉害呢!!
一想到自己跟着徐慧珍在这小酒馆里跟这些大老粗们赔笑,范金有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国营小酒馆的员工当的忒憋屈。
除了他们小酒馆,其他的国营饭店哪个不比他们威风????跟着这么个娘们儿,真是晦气!!
因为心中有气,
在徐慧珍喊着让他把那些酒端到桌上的时候,范金友就故意装着没听见,趴在桌子上打盹。
徐慧珍一叠声叫了几声之后,见他眼皮子跳动几下却没起身,无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
她有一颗玲珑心,如何不知道范金有是在装睡??
可主顾们在等着呢,算了,还是先把酒给送过去,有时间再腾出手收拾这厮。
很快,王柱子点的东西便都上了桌。
把式们没管桌子上的小菜,而是不约而同的。端起杯子痛饮一大口啤酒。
哈!!!爽!!!夏天就得喝这个才对味儿。
老蔫儿捏了一颗茴香豆,扔在嘴里嚼着,好奇的看向王柱子:
“咱们就这么出来吃喝,把张沈飞自个儿留在工地上,真的好吗???我听人说,他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正经的干部呢!!”
老蔫儿不知道张沈飞一个干部突然跑来跟他们一起干活是什么原因,这里头肯定跟王柱子有事儿。
而且原因指定不会是王柱子说的那样,什么张沈飞为了寻找灵感。
但他也知道,贸然问起来的话,王柱子也不会跟自己说实话,不过左右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他也不打算管。
他现在问起来张沈飞,不过是因为对方毕竟大小是个领导,有机会拍一下马屁,拉近一下关系,他还是愿意尝试的。
于是便主动提出一会儿带一碟粉肠回去给张沈飞下饭。
对方可是轧钢厂的领导,搞好了关系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王柱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咽下嘴里的粉肠笑了笑:“好啊,我没意见。”
整个古建队就属老蔫儿的心思活,只要他不耽误自己的正事,王柱子也没打算管他。
几人喝完酒,提着打包给张沈飞的粉肠,又去隔壁的饭馆要了一碗刀削面。
盛刀削面的铝制饭盒是花两毛钱租饭馆儿的,等吃完饭把饭盒洗干净之后送回来,钱再原路退回来。
另一边,罗圈儿胡同二号院跨院的池塘小岛上。
张沈飞一手撬棍,一手短柄铁锤。
按照原本的设想,张沈飞是打算一边干活一边将敲下来的石块都收入空间的。
但实际操作起来,猛的一锤砸下去。
那一声砰的巨响,让张沈飞耳鸣得瞬间,似乎听到了天堂的声音。还有虎口位置,也被震的有些隐隐的发麻。
跨院里没人,但前院和其他院子现在是大杂院,可是住满了住户。
那些住大杂院的男女老少都有,即便上班时间也肯定有人在家,张沈飞估摸着自己要是再来这么几下,得很快就引来一群人围观。
甚至说不定能把胡同里的小脚稽查队也吸引过来。
不行,得想个办法……张沈飞一边垂目沉思,一边将短柄锤子,凿子还有那敲下来的巴掌大一块石头都收进了系统空间。
忙碌了一中午,最后的收获就是一块石头,但还好,现在基本能确定问题出在假山上。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个办法,怎么才能凿开假山,却又不被人发现……
张沈飞席地而坐,从空间里摸出烟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深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在肺里打个卷儿又吐出去。
也就是几口烟之间,心中就有了盘算。
第368章 领先旁人五十年!!
心中有了盘算之后,张沈飞从空间中取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琢磨着王柱子他们差不多要回来了。
便脱掉衣服扔进空间,重新下水游到岸边,从水中出来之后又把衣服给穿上,顺手用从空间取出来的毛巾将头发擦干。
一切收拾好之后,他回到跨院那棵大柳树下面,躺在之前王柱子给准备的躺椅上。
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如同大自然的乐章,悠扬而又宁静。
一只蝉在不远处的树枝上鸣叫,它的声音穿透林间的寂静,却也给人一种宁静的错觉。
张沈飞闭目假寐,没多久,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条老狗,懒洋洋地趴在他脚边,时不时摇摇尾巴,似乎也在享受这悠闲的午后时光。
张沈飞闭着眼,却也时不时撸一把老狗,逍遥自在。
王柱子等人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堪称岁月静好的光景。
老蔫儿不知道张沈飞是醒还是睡,走上前,推了推他的胳膊:“张厂长,醒醒,醒醒。该吃饭了。”
“啊?哦。”张沈飞睁开惺忪的睡眼似乎有些迷糊,怔愣片刻清醒之后,揉了揉眼角的眼屎,“给带的什么饭??”
“茄子土豆打卤面,还有我个人出资给您带了一碟大前门小酒馆的粉肠,味道特别好。您还记得我吧?我叫老蔫儿,跟这满堂叔干了小二十年了。”老蔫儿邀功。
张沈飞对他有些印象,之前王满堂带着那些伙计们到四九城帮他装修房子的时候,这个老蔫儿好像也在场。
“谢谢老蔫儿哥的粉肠。”张沈飞朝着对方颔首微笑,“我还真饿得慌。”
今儿早饭吃的早,在池塘里来来回回游了好几趟,午饭又才来,这会儿还真饿的不行。
朝着对方点点头,以示感谢之后,张沈飞便接过铝制饭盒,掰开盖子,接过柱子递过来的筷子,挑起一大筷子面条搅拌着,送了一大口入口。
老蔫儿见状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从烂肉面店里顺出来的大蒜,蹲在张沈飞的脚边给他剥蒜。
这行为引的其他几个把式嗤笑,几人眼神中颇为不屑。
但老蔫儿这么对待过的也不止张沈飞一个人,他们虽然鄙视,也并没有说什么。
老蔫儿则是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嗤笑,依然无比认真地剥蒜。
吃罢饭,
午后天儿太热,众人在廊下或者树荫下找了地方歇息,准备等着日头不那么盛的时候再接着工作。
张沈飞吃过饭去水龙头那里洗碗,四九城自打通了自来水之后,一般是一个院子一个水龙头。
就好比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只在中院有水龙头,前院和后院的人需要用水都得到中院去。当然,水费是大家按照人头均摊的,谁也甭想占便宜。这也是四九城大杂院用水的常态。
但在罗圈儿胡同二号院,却有两个水龙头。
前头的前院,中院,后院和西跨院用的是公共水龙头。
可这东跨院里,却单独又扯了个水龙头,想来应该是房主故意如此,不想跟大杂院那些人混在一起。
张沈飞吃完饭拎着铝制饭盒去洗。
估摸着他走了大概有五分钟之后,王柱子嚷嚷着天儿太热,得去洗把脸凉快一下也跟了过去。
他大步走到水龙头那里,就看到张沈飞已经洗过碗,双手插兜靠在水池边等自己。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大飞哥???”王柱子拧开水龙头,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池塘里头我看了,深度和宽度什么的确实没问题,这个假山是中空的,我想撬开看看,可是动静太大……”张沈飞把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王柱子没有搭话,专心的洗脸。
洗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蓝底白条纹,上头绣着花喜鹊的手帕胡乱的擦完脸。
“这手帕不错,看不出弟妹还有这个手艺。”张沈飞赞誉。
“嗐,老娘们儿绣着玩儿的,不算什么。”王柱子笑眯眯地,眼神全然不像语气中那么毫不在意,甚至还颇有些得意,“哥你要是看得上我媳妇儿的手艺,回头你们家孩子的虎头鞋就交给她了。”
“那就先谢谢了。”张沈飞却之不恭。
“这都不叫事儿。”王柱子把手帕重新叠好,放进口袋里看向张沈飞,岔回之前的话题,““所以说,咱们需要想个办法既能打开假山,又不被人发现???”
“是这么个道理,土木行你熟悉,我琢磨着还得你给出个主意。”张沈飞把玩着饭盒,说道。
“想动静小点也行,但那就得费点功夫了……比如说拿小凿子一点点凿开。但是问题是,他们家的瓦片今天就能弄好。”
今天过来的时候,他也去池塘那边溜达了一圈,假如那假山真有什么猫腻,用小凿子开,怎么也得个五六天。
要是换个不熟悉土木行的,可能还得需要更久的时间。
“时间这么紧??”张沈飞微微有些诧异。
他本来还想着用小凿子凿假山的时候,肯定也要发出一些动静。跨越那边有换瓦片的动静,也能做个遮掩。
谁曾想这边的活儿,居然一天就做完了??
好嘛,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那他还干个屌儿???
“换瓦片嘛,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活。”王柱子苦笑,“现在这年景,大部分人有点钱就换成粮食糊弄肚皮了,哪有人花大价钱弄房子的。”
不说别的,鸽子市不要票的白面都卖小三块钱了,有多少钱塞嘴里也不够,哪有钱弄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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