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半岛2007 第64节
除了这些之外,闵贤秀还专门为他制订了一份所谓的“培训计划”,在这份长达一个月的特别培训计划中,安如松需要跟着她学习多种“技能”,比如说打高尔夫,比如说品酒,比如说海钓等等等等。
总之,就是富豪圈子里经常玩的那些项目,他都需要学习,哪怕做不到精通,至少得了解个一二三。
对于闵贤秀在这方面的说法,安如松倒是认可的。就像打高尔夫球这种运动,自己若是不会的话,将来有机会与某个大人物接触的时候,人家约了见面的地方在高尔夫球场,自己该怎么办?只是在一边看着人家打吗?
要想融入别人的圈子,首先就要入乡随俗,这就是南旭宇与闵贤秀想要告诉安如松的,当然,也是他必须学会的。
第115章 意外连连
上流社会,这个词在很多人的眼里近乎于贬义词,但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却是一个无比向往的身份。
实话说,在接触到闵贤秀之前,安如松对所谓的上流社会,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在他的眼里,像是柳太和、沈泰安那样的人,就已经是他招惹不起的。至于说孔议员那一类存在,尽管他在打人家的主意,可对人家那一类的存在,同样缺乏一个足够清晰的认识。
说到底,安如松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作为重生者,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在平白得来的新生里,攀升到前世所无法想象的新高度上去。如果用长远的眼光来看待他,那么柳太和也好,沈泰安也罢,在若干年之后,估计都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即便是今天高高在上的孔议员,其所在的地位,也不一定能够满足安如松的胃口。
但是话说回来,如今的安如松毕竟才刚刚起步,他的事业还是一棵幼苗,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丢出一段偶然得来的视频,帮着孔议员摆脱了麻烦的话,他甚至都没有机会被人家记住名字。
所以,安如松还需要时间来发展,这一点,他自己也是清楚的。
南旭宇那死胖子,用鄙视语气告诉他,让他去找闵贤秀,好好学学如何装扮自己,才有资格参加上流社会的聚会。
这种被人鄙视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但安如松却并不介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早晚需要接触这些东西。现在被一个死胖子鄙视,总要过将来被更多人鄙视的好。
闵贤秀所说的圈子理论,的确听了会让人感觉不舒服,但两世为人的安如松已经不再天真了,他知道人家说的是事实。
这世界是有规则的,而规则永远都是上位者制订的,真正可以漠视规则的人,只有那些规则的制定者,而如何穿衣打扮,同样也属于规则之一。
就像一位公司的普通职员,他可以对所有人说,他不在乎别人看自己的眼光,可他能穿着大裤衩、人字拖去公司上班吗?如果他那样做了,最终结果即便是不被开除,也免不了受一番训斥。
可若是公司的老总穿着大裤衩、人字拖去公司上班,又会如何?他会被公司的员工称颂:看,老总多亲民。
闵贤秀说的对,如今的安如松需要的是融入那些权贵的圈子,如果他不按照对方的规则来,就会被排斥。他想体现个性当然没有问题,但需得等到那些权贵的圈子需要他的时候,才能轮得到他来说话。
进入十月下旬,韩国国内选战的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浓。
在新闻舆论中,《朝鲜日报》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推出一份社评,抓住卢总统在过去执政的几年间,韩国GDP年增长率无法破5的事实穷追猛打,极力批评进步派在经济建设方面的无能,并警告全体选民,如果继续支持进步派的候选人郑某某的话,韩国的经济也将面临“失去的十年”。
结果,《朝鲜日报》对“失去的十年”这一词语的引用,引来了日本驻韩大使的不满,双方在网络上有一番口水战。
而《韩民族日报》则抓住“保守派等于反民主,等于反对半岛统一,等于反大韩民族,等于亲日亲美”的政治概念,对以大国家党为首的保守派政治力量,展开各种指责,甚至谩骂。他们就差将一顶“韩奸”的帽子,扣在保守派的头上了。
但实事求是的说,卢总统在过去执政的几年中,的确没能做好经济建设方面的工作,经济增长速度的下滑,使得他给出的任何借口都变的苍白。
当然,作为重生者,安如松却是非常的清楚,卢总统在任期的几年里,韩国经济每年百分之五的增长率,已经是往后近二十年间的最佳表现了。
与韩国隔海相望的那个东方大国,与韩国在经济结构上重叠的地方太多了,东方大国的迅速崛起,正在一点点的蚕食着韩国制造业的生存空间,这才是韩国经济增长出现减速的最直接原因。
当然,这一事实在如今的韩国,还没有被人察觉到,或许有人察觉到了,但依旧还在装傻充愣。
总之吧,受经济表现的影响,进步派的选情很不乐观,但保守派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在大国家党的内部,以大小姐为首的一方,与李民薄为首的一方,还在争斗不休呢,在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前,大国家党所掌握的力量很难拧成一股绳。
就在进入十月份最后一个礼拜的时候,一则具有轰动性的新闻,被《朝鲜日报》率先报道出来,这则新闻一经曝光,整个韩国的政坛,乃至于经济界,都受到了震撼。
这则新闻报道,涉及到了一个名为金荣哲的人。此人的身份是律师,他是三星集团前法律事务组的组长。
按照金荣哲的披露,从十年前开始,按照三星集团会长的指示,集团旗下58家子公司的高管,均在他们个人的名下开设有贿金账户,负责向大韩民国的检察官、法官等政府官员行贿。十年的时间里,从这些账户中流出去的贿赂资金,不少于2000亿韩元。
在这篇采访报道中,金荣哲甚至向记者透露了三星集团行贿的方式,比如说,给喜欢喝红酒的官员送红酒啦,再比如说给那些不敢大大方方收钱的官员,赠送酒店优惠券、购物券啦,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金荣哲甚至在采访中明确的说,他的手里掌握着受贿官员的名单,还说他自己也是行贿案的共犯,希望检察厅能够迅速对他以及三星集团展开调查。
这则新闻实在是太劲爆了,它一下就将全韩国的所有目光,都从大选上拉走了,一瞬间,就连大小姐与李民薄的撕逼表演都没有人看了。
而对于安如松来说,类似这样的丑闻,他才懒得去关注呢。
不是吗?三星向韩国官员行贿有什么奇怪的吗?再说啦,人家那叫行贿吗?那叫发奖金好不好。不是那句话嘛,三星不是韩国的,但韩国是三星的。换句话说,基本上超过半数的韩国人,都是在给三星打工呢,尤其是那些公务员,更是如此。
安岩区,高丽高级中学的校门口,目送如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校门内,安如松把手从卡其色的长款风衣口袋里掏出来,转身的瞬间,朝着便道边上一个看着他发呆的女孩笑了笑,随后,便在对方小脸涨红的时候,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不过两周时间,闵贤秀对他的培训便已经见效了,如今的安如松,行走坐卧间,腰杆的挺得笔直,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仅充满了自信,而且活力十足,属于那种高度吸睛的存在。
当然,这种气质始终是需要有“金装”来衬托的,上千万韩元一件的订制风衣,穿在身上的时候,永远都比几十万韩元一件的普通风衣更有气质。这份气质不是来源于面料和做工,而是来源于“我舍得花上千万韩元买一件风衣”的底气。
好吧,一切最终还是归结于财力,一个月薪三千的人,终归是很难在月薪百万的人面前挺直腰的,因为后者可以轻松摆平“价值百万”的麻烦,而同样的麻烦却能把前者活生生压死。
重新发动车子,安如松直奔道谷洞。
昨天,闵贤秀带他去学着开游艇了。当然,不是去海里学,而是在汉江里,说的更准确一点,就是在盘浦的广津桥。
游艇是租的,安如松也不知道租金是多少,反正三个小时的学习结束之后,人家还赠送给他满满的一大盒子巧克力。
那盒子看着像装篮球的,就那么大个。安如松打开盒子看了,里头是满满一盒用五颜六色彩纸包裹起来的巧克力糖球,那些彩纸上有“Lindor”的字样,问了闵贤秀才知道,这是瑞士莲的一款软心巧克力。
安如松给如彬带了一些,在松泉洞大宅那边留了一些,现在还有那么三四十块的样子,准备拿给元雅、元荷姐妹俩尝尝。
女孩子嘛,总是需要多哄一哄的。
离开安岩洞,安如松开车一路向南,过了汉南大桥之后,又走了十分钟左右,才折而向东,去往良才方向。
就在他过了良才高中的之后,遇上了路口的红绿灯,因为后面还要直行的缘故,他把车停在了左侧第二车道上,他的前方是一辆蓝色的奥迪。
安如松把车停稳,瞅了一眼红绿灯的读秒,感觉时间还有点长,便随手打开车上的音响,正想着选一首歌的时候,就见从北面新盆唐线的方向上,一辆中巴客车像是失控了似的,撞开在前方慢行的一辆白色轿车,径直朝着十字路口的西侧冲过来。
这辆茶灰色的客车行驶的速度极快,那辆轿车被它推着前行了七八米,这才被甩到一边,随后,没有了阻挡的中巴客车,便径直朝着安如松停车的方向疾驰而来。
眼瞅着客车朝自己冲过来,安如松下意识的就想推门逃下车,但系着的安全带却将他硬生生扯回到座椅上。
第116章 有情况?
完啦,这是老天要带我走啊!
眼看着中巴车径直朝着自己撞过来,速度还飞快,安如松眼睛瞪得老大,一切的沉稳、风度,都在一刻化作无形,他甚至想到自己若是在这个世界挂掉之后,是不是还能重生到另一个世界中去了。
结果,就在他准备闭眼等死的时候,中巴车却撞上了道路当中的隔离护栏,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隔离护栏被撞的瞬间变形,随后,变形的护栏栏杆吃不住力,最终断裂开,一截断开的护栏直接朝着安如松的车窗拍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安如松猛地转身抱头,做出了躲避的动作,同时,双眼紧紧闭上,等着撞击的到来。
结果,他等了约莫十几秒钟的样子,尽管耳边叮咣声不绝,但却没有任何撞击的震颤感传来,他也感觉不到身上有什么异样。
小心翼翼的放下胳膊,他扭头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却赫然发现,那扭曲变形的隔离护栏,竟然就悬停在他车窗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至于那辆撞过来的中巴车,或许是因为撞到隔离护栏的缘故,它竟然转了向,与安如松前方那辆蓝色奥迪撞到了一块。
古怪的是,中巴车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还跳起来了,前面的两个轮砸在了奥迪车的车顶上,将那辆看着簇新簇新的奥迪车,砸的塌陷下去,完全变了形。
知道自己侥幸死里逃生,安如松长出一口气,只感觉胸口异常的憋闷,心跳速度飞快,这是刚才给吓的,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心情。
“嘀”
车外突然鸣笛声大作,听着像是在车子后方。
安如松抬头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就见后方的车子都在向后退,显然是在试图远离车祸现场。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也学着后面车辆的样子,挂上倒挡,把车子往回倒。
就在车子退后的过程中,安如松就见那辆车顶被压的变了型的奥迪车上,隐约有人影在晃动,他仔细瞅了瞅,不是错觉,是有人在挣扎。
他将后退了十多米,刚刚把车子停住,就见奥迪车被挤压变形的驾驶座车门处,有一只沾满血的手伸出来,在那儿无力的挥舞着,显然是在求救。
安如松扭头看看四周。
这场突发的车祸很是惨烈,中巴车在路口失控,先后撞了两辆车,然后冲过路口,撞烂了隔离护栏之后,又碾压到护栏的铸铁底座,因为中巴始终处在高速行驶的状态下,所以在碾压到护栏铸铁底座之后,有个反弹腾空的过程,最后才砸到了那辆奥迪车的车顶上。
这么一个过程,自然是吸引到了周围的行人,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以事故地点为中心,便聚集了大量的围观人群,但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凑上去施救、帮忙。
好家伙,这社会这么冷漠的吗?
安如松坐在车里观望了一会儿,终归没看到有人往前凑,但是那辆中巴车上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挣扎着从破损的窗玻璃中爬了出来,然后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看那样子,受伤也不轻。
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安如松也不想管,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看着那个从中巴车上摔下来的中年人,就那么趴在满是玻璃碎屑和铁片、杂物的公路上挣扎,终归还是有些不忍心。
仔细的看了看那辆中巴车,以及那辆车顶被压扁的奥迪车,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安如松最终还是解开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既然下了车,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快步朝着中巴车的方向跑过去,先看了看中年人的情况。
中年人伤的不轻,有没有内伤什么的,安如松也看不出来,但他却看到对方右腿的小腿已经扭曲变形了,整条裤腿都已经被鲜血浸透。
担心对方有个内伤什么的,他也不敢擅自移动人家,于是便将对方翻了个身,让他仰面朝天的躺好,然后又将他的衣领解开,以便他能够更加畅快的呼吸。
紧接着,他又跑到奥迪车的旁边,隔着车窗朝里面看了看。
车内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而且这人还是个女的。由于安如松是站在后车门的外面,所以也看不清女人的伤势。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发现驾驶座的车门已经被整个砸的变了型,中巴车的一个车轮还掐在车门框上,别说是这门打不开了,即便是打开,也不可能把人从里面拖出来。
站在车门边上,安如松又朝周围看了一眼,却见二三十米外,围观的人似乎越来越多,很多人都在那儿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朝这边举着手机。
这年头也没有TIKTOK什么的,那些举着手机的家伙,估计是在拍照,可即便这样,也没有人凑上来帮个忙什么的。
无奈,安如松只能绕到奥迪车的另一边,从副驾驶破碎的车窗处朝内看了看。
驾驶座上的确是个女人,留着个挺时尚的丸子头,穿一条浅蓝色的短摆连衣裙,被肉丝丝袜包裹着的双脚上,没有穿鞋子,倒是在副驾驶座的下面,遗落着一只同样浅蓝色的高跟鞋。
估计女人是开车的时候,将高跟鞋脱了下来,放在了副驾驶座上,结果现在却出了车祸。
女人的脸上有血,但又不是很多,倒是左肩和胸前的位置,裙子已经被血给浸透了,最主要的是,她的座椅变形了,但安全带却依旧在身上勒着。原本应该斜跨在胸前的安全带,这会勒在了她的脖子上,将她染了血的脖颈勒的都凹陷下去了。
女人显然是呼吸受限了,即便是站在车窗外,安如松都能听到她抽气的“嘶哈”声。另外,她的双腿也在抽直,是那种痉挛式的抽,很明显,如果那安全带再不松开的话,估计她得被活活勒死。
安如松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发现除了手机之外,没有任何能够割断那安全带的东西。
他略一犹豫,便将上半身探到奥迪车的车窗内,打开了副驾驶前面的手套箱。他的想法,是希望能够从手套箱里找到类似刀子、剪子之类的东西,然后就能将勒住那女人的安全带割断了。
结果,就在他打开手套箱之后,就发现箱子里有一个牛皮纸的袋子,此时,这个牛皮纸的袋子已经开了口,显露出里面一把黝黑的手枪,另外,还有几张照片。
安如松愣了一下,他将目光从牛皮纸的袋子上挪开,转到被困的女人身上。却见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拧过了头,正斜斜的看着他。
直到这个时候,安如松才看到女人的脸,嗯,那是一张瓜子脸,五官精致,化了淡妆,可惜的是,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这张标准的瓜子脸涨的通红,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美感。
安如松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将那个牛皮纸袋拿出来,重新扎好封口,正准备重新放回去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牛皮纸袋塞进了自己的外套里。
或许是巧合,又或许不是巧合。就在牛皮纸袋的下面,放着一把套着皮套的匕首。
安如松也顾不上多想什么,他一把将匕首抓出来,褪掉外面的皮套。
等到皮套摘掉,他才发现这玩意不是匕首,而是一把战术刀,前世的时候,他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东西,同样的短柄,同样的雪亮刀身,同样的简陋结构,它貌似叫什么“疯狗”。
将刀子拿在手里,安如松将身子从车窗口退出去,然后使劲拽了拽车门。
不太好,车门变形严重,他使劲拽了两下都没能拽开。最后,他也发了狠,索性直接从窗口爬了进去。
钻进副驾驶座,安如松用手中的刀子将勒住女人的安全带割开。刀子异常的锋利,他几乎没有感觉到阻滞,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将安全带割断了。
随着安全带崩开,女人就像是快要干死的鱼重新落到水里似的,她伸长纤细的脖颈,头部后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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