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四合院：有钱有票的小日子 第199节

　　特别是一声凄惨的干吼从后院传来的时候，吓得张旭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而伴随着那声干吼，又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和哀嚎，这样一来，更加的睡不着了。

　　“好像是贾大妈在哭，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张旭拉开了屋里的电灯，他身边的周莹童也坐起身来，竖起耳朵在那里倾听着，很容易的，就能分辨出声音是从中院的贾家传出来的。

　　而且贾张氏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就像她平时在那里撒泼干吼哭丧一样。

　　“你别动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旭下了床，套上了背心，提上了裤子，看了一眼也要披衣服出起身的周莹童道。

　　虽然贾张氏的干吼声音很大，虽然外面雨已经小了很多，但击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却不小，不过张旭还是从这些声音里面听到了秦淮茹的抽泣。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大晚上贾张氏不睡觉在那里乱吼一气，难道这个老虔婆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她这些天可是以医院闹鬼的理由晚上不去医院看护贾东旭，弄的秦淮茹白天要上班，下了班还得赶到医院去伺候贾东旭，甚至时不时到了晚上还得留在医院里面看护。

　　秦淮茹这段时间明显都瘦了一大圈，本来有些圆润的下巴都有些变尖了，心疼的张旭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是偷偷给她拿几个午餐肉罐头补充下营养。

　　出了门，院子里面的情况是张旭所没有想到的，几乎前院的几户人家都亮着灯，应该是被这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很多人正穿过张旭家隔壁的穿堂往中院走，也有人正急匆匆的从中院向外面跑过来，很明确，中院要比前院还热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解放，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旭正要过穿堂往中院去看看，正好迎面看到了从中院跑出来的闫解放，张旭连忙喊住了他，问道。

　　“哎呀，张旭哥，你也来了，贾家出事了，刚才医院那边通知街道送来的消息，贾东旭晚上突然病发，他们那边也没家属守夜，被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医院也没抢救过来，死了。”

　　贾东旭死了？

　　听到了闫解放的话，张旭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也太突然了吧，自己前段时间才去医院看过他，虽然医生说他恢复不过来了，但是也没说他会这么快就没了。

　　不过，在四合院的篇章进入正式剧情的时候，贾东旭确实已经死了，那里也只说了贾东旭是因为死的，并没有具体的死亡时间。

　　也怪不得后院贾张氏哭的这么撕心裂肺，那是她亲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张旭到了中院的时候，中院跟前院一样几乎所有的人家都亮着灯，甚至连后院的很多人都已经来了这里。

　　贾家那不大的屋子更是被挤得满满当当，很多人进不去，只能在门口檐廊下守着，在那屋子里面，贾张氏的哭嚎声，一直没有断过，甚至还能听到秦淮茹低声的抽泣。

　　至于她们家里的三个孩子，早就被一大妈弄到她屋里去了。

　　张旭在门口往里面望了一眼，屋子里面二大妈和三大妈正带着院子里的几个老娘们安慰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而三个大爷也在屋里面，不知道跟这婆媳两个人说着什么。

　　“一大爷，车子已经借来了，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吗？”

　　张旭还想往里面挤挤，看看到底咋回事了，就看见傻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边喊着边推开人群。

　　张旭是跟着傻柱的身后走进屋子里，有傻柱在前面开道，他进屋子容易了很多。

　　屋里面的贾张氏在那里嚎啕大哭，如果这一次不像是平常撒泼那样的干嚎，而是真的在流泪，甚至有好几个哭声就卡在嗓子眼，一不小心就能背过气去。

　　二大妈和三大妈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在旁边不断的安慰着，同时拍着她的背部给她顺气。

　　至于旁边的秦淮茹，则是一声不吭的在那里低着头，默默的在那里流泪，可以看到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一一颗颗的滴下。

　　前院的李大娘和她的儿媳妇则是坐在秦淮茹的身边陪着她，默不作声，她这样的不说话，别人也不知道该劝说什么。

　　在这个时候，院子里面终究还是要有一个做主的，一大爷主事的价值也就体现出来了。

　　“都别嚎了，当务之急，先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大爷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众人，还有屋子外面探头的人，制止了大家的喧哗道。

　　“正好张旭也来了，你家有自行车，你、我、傻柱，还有淮茹。咱们四个先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看到了跟着傻柱进屋的张旭，先点了他的名字。

　　“行！”

　　张旭点了点头，不就是借自行车吗？当然是没问题，他又不像这个时代的人，把自行车看的那么金贵，只是一个代步的工具罢了，而且他也想知道贾东旭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刘，麻烦你带着你家的两个小子去一趟米市胡同，订一幅棺木回来。老刘媳妇，老闫媳妇，你们去前街那边的寿衣店，先去买一件寿衣，然后再买些黄纸和香烛回来，再买点白布，回来带院里的这些娘们一起做些孝服。”

　　“老闫，你还管算账的事，大家花了多少钱都在你这里报个数，最后一起算。你在家里面带着院里的其他小子，先把灵棚搭起来，缺什么东西，先让人去买。”

　　一大爷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把大小的事情安排了一遍，响应政府号召丧事不会办的过于出格，不会被人挑拣出宣扬封建迷信的毛病，基本上都在条条框框之内。

　　他最后还从口袋里面掏出了20块钱，递给了阎埠贵。

　　二大爷工资高，稍微垫点棺木钱不会伤筋动骨，三大爷别的事情上挺热心，但是让他掏点钱比杀了他就难受。

　　这就是远亲不如近邻了，大爷制度在管理院子里面的优越性也体现了出来。

　　随着一大爷的挥手，大家都开始忙动了起来，贾家的门前和外间都要收拾出来，门前要搭起来灵棚，外间则是要设置出来灵堂。

　　张旭回屋里拿钥匙，门口就看到了已经穿着整齐的周莹童。

　　“听说是贾东旭没了，到底怎么回事？”

　　周莹童低声地询问着，她也是听院子里人议论了几句。

　　“据说是在医院里犯病了，没抢救过来，我跟着过去看看。”

　　张旭边拿钥匙边对周莹童说。

　　“这边把两个车子都骑走了，如果天亮的时候回不来的话，你就先坐公交车去上班。”

　　“嗯！”

　　周莹童点了点头，院子里乱成这样，也别想回去睡觉，能帮点什么就帮一下吧。

　　“秦姐该多伤心呀，虽然之前贾东旭瘫痪在屋里，但最起码家里有个男人，现在男人没了，只留下他们老的老小的小的孤儿寡母，这日子该怎么过？我能帮点什么忙吗？”

　　“你跟着二大妈和三大妈，一会儿去买点布料回来，咱家正好有缝纫机，你帮忙做点孝袍和孝帽子什么的就行。还有秦淮茹家的几个孩子在一大妈家，咱俩里面有鸡蛋，你给他们蒸碗鸡蛋脑送过去。”

　　张旭安排好了周莹童，拿着钥匙出门，一大爷、傻柱和秦淮茹已经等在前院，他把自己那把钥匙扔给了傻柱，自己则是打开了周莹童那辆车的车锁。

　　本来傻柱还想带着秦淮茹，但是秦淮茹直接就跟在了张旭车子后面，他只能是招呼一大爷上车。

　　四个人赶到了医院之后，贾东旭的尸体已经被运到了太平间。

　　这年代的太平间可不像后世医院那样，又是阴凉，又是冷柜的，其实就是医院后侧的一小排单独的平房，因为下雨的缘故，阴冷潮湿。

　　这个年代，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冷藏柜，再加上这个季节天气炎热，基本上没有人会把尸体长时间的放在太平间，所以一间屋子只有一张平板上面放置着尸体，上面还有一个打着补丁的灰布单子盖着。

　　护士把四个人带进屋子之后便走了出去。

　　说实话这个年代的条件真不咋样，昏暗的15瓦灯光因为时间长了根本就不太亮，这个地方本来就自带阴冷属性，又因为下雨好像地面上都在渗水，踩上去都潮乎乎的。

　　在屋顶上面更是有些地方还在漏水，里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唔……”

　　随着一大爷把上面盖着的单子掀开，昏暗的灯光下，贾东旭惨白有些发青的面容暴露了出来。

　　跟在一大爷身后的秦淮茹根本没有上前，只是看了一眼，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呜咽和抽泣声从他的指缝间传出来，她的肩膀耸动，身躯在不断的颤抖着，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张旭也上前看了一眼，都说人死了之后表情会变得比较安详，但是张旭在贾东旭脸上看到的只有狰狞，而且这种狰狞并不像是痛苦或者什么心愿未了，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特别是他的双眼圆睁，嘴部微微的张开，身躯并不是完全的平躺僵直，反而有些蜷缩。

　　纵然张旭并不是搞刑侦的，但也知道这些特征太像是被惊吓致死的了。

第329章 想要俏一身孝

　　“是鬼，是鬼魂在找替身，我就说医院里闹鬼，我就说医院里闹鬼。”

　　张旭陪着秦淮茹很快办理了手续，他们在医院借了一辆推车，就把贾东旭的尸体运回了四合院。

　　当贾东旭的尸体被整个的抬进了二大爷他们拉回来的棺木里面，在屋子里面悲痛的已经快要昏厥过去的贾张氏直接扑了上来，但是看到棺材里面贾东旭的面容，她整个人又像是触电一般的跳了起来，身体哆嗦着，口里不断的喊叫道。

　　虽然天已经亮了，院子里的很多人都已经去上班，但也有更多的人来到了院子里，周边院子里的人都过来帮忙。

　　看到贾张氏在那里疯狂的大叫着有鬼，四合院里的人还好点，知道她会时不时的招魂，其他院子里的人都不免的在那里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妈，你干什么？别闹了。”

　　看到贾张氏这个样子，秦淮茹那本来就有些幽怨的眉毛紧皱起来，连忙的向前扯了一下贾张氏的胳膊。

　　“什么别闹了，我早就跟你说医院里闹鬼，一定是恶鬼把我儿子害死的，我就让你把他转到厂医院去，你偏偏不听，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家东旭，你个狐媚子啊，我家东旭呀……”

　　贾张氏甩开了秦淮茹的胳膊，所有的怨恼一瞬间都发泄到了秦淮茹身上。

　　“好了，你们几个别看热闹了，赶快把她拉到屋里面去，别让她在这闹腾。”

　　看到贾张氏在那里无理取闹，一大爷的面色有些铁青，连忙的让院里面看热闹的几个老娘们过来，把她给连拖带拉的架到了屋里面。

　　也许院里的其他人只当贾张氏是发疯了，在那里无理取闹，但是张旭却记在了心里。

　　纵然这个老虔婆平时很不靠谱，但也不至于在自己儿子的葬礼上还这样的大闹。

　　之前她就不止一次的说医院里面闹鬼，现在贾东旭死了她依然还在说闹鬼，是不是她在医院里真的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

　　联想到贾东旭脸上的那种惊恐表情，想到自己在医院里发现的那个阁楼，这家医院里面也许真的不那么简单。

　　“你们院的贾东旭昨天在那个医院里死了？”

　　张旭到了厂子的第一时间就去了严盾那里，把自己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看到的和怀疑的都说了。

　　听了张旭洋洋洒洒说了那么一堆，严盾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张旭。

　　“是不是前两年厂里出事故的那个贾东旭？”

　　“就是他。”

　　“唉！”

　　严盾看到张旭决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贾东旭这个事故可是他进厂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虽然现在案子算是水落石出了，但是主要的犯罪嫌疑人一直都没有被抓到。

　　当初他们还按照张旭提供的线索去调查过收集野猫尿的人，基本上就是无功而返，找到的都是一些受委托的半大小子，根本没有找到那个幕后的指使人。

　　这个人一天不被抓到，这个案子就不能彻底的盖棺定论，没想到现在案子仅存的受害者也去世了。

　　严盾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要了一个号码，这个年代的电话并不是直接就能拨通的，基本上都需要话务员的人工转接，特别是一些重要的单位，这种转接更是很严格。

　　他这一个电话打了打了大约十几分钟，挂断了电话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张旭问道。

　　“晚上有没有时间？跟我们一起去抓鬼？”

　　“还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