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四合院：有钱有票的小日子 第241节
二大爷从出了保卫处的大门，就一直憋着，脑海里面胡思乱想，但是又没有一个可以宣泄出来的豁口。
虽然他平时打孩子打的厉害，每天都展现着一幅父慈子孝的场面，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卷到这样的事情里面可是要掉脑袋的。
而且这件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他们家里面绝对会被扣上反动的帽子，往后他走到哪里都少不了被指指点点，在厂里更不用说被提干的事了，甚至连在外地的大儿子可能都被牵连到。
“没有。”
刘光天直接摇了摇头，他现在的脑子更乱，从保卫处回来，他一直在努力的回想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越想越糟，越想越乱，以致到了最后他感觉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疑。
“你……”
听到了刘光天的话这么干脆，二大爷脾气上来举起手就想要打他，但是手刚抬了一半，颤抖着再次的放下。
这样的事情怎么打都是无济于事的，反而在这大晚上的，会引起周边邻里的注意，问题是这件事情是必须要保密的。
“你给我好好想想，这双手套到底拿到了什么地方？你又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这些事情我都跟保卫处的人说了，我戴着这手套就参加了厂里的培训班，戴着它在厂里的几个车间都转悠过，甚至还上手实际操作过，具体在哪个车间丢的我真想不起来了。找到它的地方，就在水暖工厂我的工位旁边，被扔在了我操作那台机器卡口的地方，如果我不是我操作之前按照训练手册又检查了一遍，这双手套可能就被卷到机器里面卡成花了。”
“你当时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当时就以为谁跟我不对付，搞的恶作剧，这东西就算是卷到机器里面也造不成什么损坏，那台机器平时可是窝钢用的，这东西直接就能撕成碎片，而且当时你不是着急要这双手套吗？我也没多想。”
“你这个没用的玩意儿，那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全都像，又全都不像，但是我感觉应该就是我们水暖炉厂的这些人里面的，虽然手套丢的时候是在轧钢厂，那边车间里面人多眼杂的，但是发现手套的时候却是在我们水暖炉厂，这可没有轧钢厂那么多人。”
“那人数也不少，你们水暖炉厂现在多多少少也得有200人了，在那么多人里面找个人可是不容易。”
“其实也没那么多，只要锁定逆天跟我一起在轧钢厂实习小组的人就行，也就二三十个人。”
……
1963年10月1日。
这是张旭在这个时代度过的第二个大庆。
渡过了艰难的三年，全国人民勒紧的裤腰带还完了外债，这两年各地的粮食产量也逐渐回温。
特别是今年，虽然在四九城及其周边郊县，因为八月份的一场大雨造成了粮食和蔬菜的减产，但是全国大部分区域都是丰收的喜讯。
从农贸市场和副食品商店里面的东西就能看得出来，明显比之前丰富了很多，虽然所有的东西都需要用票据，但是有部分已经完全放开不需要限量。
像是之前的食用油，哪怕你手里有票，每次最多也只能买二斤，特殊特殊情况下，有单位或者是街道开具的单子才行。
今年四九城装点的远胜以往，广场那边依然的是人山人海，欢庆雀跃，游行献礼的队伍是络绎不绝。
而各处的街道、单位和工厂，也都有各自的欢乐庆典。
就像是轧钢厂这边，今天举行的就是厂里的表彰大会，而且这次的表彰不单单是针对轧钢厂里的职工，还有下属的各个单位。
因为轧钢厂的规模实在是太大了，总厂以及各个的附属小厂加起来人数近万，不可能全都参加，所以除了会获得表彰的人员之外，其他就是各个车间科室以及分厂的职工代表。
算是这样，也有足足1000多人，将整个轧钢厂的大礼堂塞得是满满当当。
能来参加这样的表彰大会，一方面是因为荣誉，能被选上成为职工代表都是各部门、各科室、各车间的精英，还有一方面就是中午的一顿会餐，今天的这个表彰大会，中午厂里可是管饭的，而且油水也少不了，很多人也都是为了这点油水或者是菜里的两片肉。
当然，也有极少一部分人是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像是这样的表彰大会，不管是总厂还是分厂，所有的领导基本上都要列席，像是在主席台上就座的，除了厂里的领导还有就是邀请的部里的领导，而坐在前几排的，除了几个分厂的正副厂长以外，还有就是总厂里各处室、科室以及车间的领导。
对于很多人来说，能够在这些领导面前混个脸熟，对自己往后的进步有着难以估量的作用。
张旭是很不情愿来参加这个表彰大会的，他并不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集体荣誉感，咱都已经是区劳模，二等功臣了，而且还是反特卫士，已经不在乎厂里的这些小荣誉，至于中午的所谓油水，那是张旭在乎的吗？现在他家里的包子每天都鱼肉不断，他空间里的那些肉食，可以让整个轧钢厂的万余人敞开肚皮吃好几天的。
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抱着自家的媳妇，在家里面宅上一天，吃饱就睡，睡醒就吃，火气大的时候，还能让媳妇儿帮帮忙，缓解一下，那样的日子才叫一个舒坦。
不过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这么欠，把他加入了参会名单里面，可能是因为这样的表彰大会，他这个上一年的区劳模厂劳模，不参与进来的话也实在不像那回事。
“啊！”
已经不知道是张旭打的第几个哈欠了，一大早晨就赶到了厂里，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中间就凑着上厕所的空抽了根烟，这屁股都快坐麻了。
不管哪个年代，领导们的做派基本上都一样，特别是这样面对大众的场合，每一个领导都想要出来表现一二，这个简单说两句，那个来鼓励几下，也不知道他们不看稿件怎么就那么能说。
在众多领导轮番讲完话之后，终于开始了今天主要的内容，那就是各种各样的表彰活动。
基本上都是一些厂里的小荣誉，像是什么学习标兵，带头标兵，扫盲标兵，技术革新能手，爱岗敬业先锋，卫生模范小组，妇女关爱之星等等。
至于大大小小的奖励也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毛巾、本子、搪瓷缸子、搪瓷脸盆，几个比较重要的则会有钢笔、手电筒或者暖水壶。
虽然只是一些张旭看不上眼的小东西，但是对于大多数的工人来说，都是实用而且不错的奖励，那每个奖品上面可都是印刷着奖字，甚至下面还会有奖励的名称，这些东西不管是拿出去外面，或者是放在家里，被别人看到都是一件倍儿有面子的事，实用，而且还是自己的荣誉。
所以整个颁奖的场面可以说是极为的热闹，会场里面可以说是掌声不断，而每一个领完奖走下来的人，又会有很多熟人围上去不断的恭喜。
“下面是我们这场表彰大会的最后一个奖励，有请轧钢厂汽车队的张旭同志上台。”
也就在临近中午，会场的氛围达到了最高潮的时候，主席台上的主持于海棠对着话筒说道。
第380章 又奖啥自行车呀，捡金元宝了
这是啥情况？
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吗？轧钢厂汽车队的张旭，应该是没有第二个人在汽车队叫张旭的了吧。
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
听到于海棠的话语，张旭确认般的四下张望，又看向了主席台上面。
当他的目光和于海棠的目光碰触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并没有听错，这一次喊的就是自己。
因为不光是她，周围一圈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自己。
直到走上了主席台，立即有安排好的工作人员走上前，给给张旭的胸前佩戴了一个大红花，结婚都没带过这玩意。
甚至看到有人还拿着相机对着他拍照，他只能是强忍着比出剪刀的手势，面带着微笑，面对着大家。
张旭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懵圈的状态中，直到第一排坐着的严盾向着他点了点头，他整个人才稍微的镇定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干啥，但是看这架势，看这情况，是好事，不是坏事。
看到张旭走上了主席台，一直坐着的杨厂长也跟着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于海棠的身边，接过了她的话筒。
“喂！喂！各位同志，都静一静了，都静一静了。”
杨厂长在整个轧钢厂的工人当中可是很有威严的，只是一句话，乱糟糟，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会场便整个的安静下来，上千人的眼睛直刷刷的盯在主席台上面。
“刚才我们表彰了在今年上半年对我们厂子做出了贡献的先进个人和集体，这是一次激励先进，鼓舞士气的大会，也是一次总结经验，再创辉煌的大会，这里我代表厂领导，受到表彰的先进集体和个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说到这里，杨厂长的话风突然间又一变。
“而这一次，除了对我们厂子里的先进集体和个人进行表彰之外，还要着重的表扬一下我们车队的张旭同志，下面就交给我们区委办公室的林昌荣主任。”
杨厂长开了一个头，然后又把话筒给了旁边一个大约40岁出头，微胖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他应该就是区委办公室的林主任。
站在主席台上的张旭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动物园里被大家参观的动物一样，看着话筒一个个的接力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站着好，还是回去坐着好，好像是把自己给晾这里了一样。
“前段时间咱们轧钢厂的张旭同志还有崔楼的崔洪波和崔默同志一起，发现了一处反动派埋藏的银元，三位同志秉承着爱国主义，无私奉献的精神，面对着价值百万的银元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这批银元报告给了国家，他们这种大无私的精神，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林主任将大致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在介绍这个区委办公室主任的时候，张旭就隐约猜到这次表彰是因为什么事情，除非什么大事，不然的话不会惊动区里，还派了区委办公室的主任来，不过这也太突然了点，老爷子那边没有一丁点的信息。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崔歪嘴的名字，竟然叫做崔洪波。
因为会场很大，也许很多人并没有听清楚林主任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银元，百万的字样还是清楚的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整个会场轰的一下乱了起来，听到的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根本就不在顾及会场的安静，左右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那个林主任说的是什么价值百万？我没有听错吧。”
“听着也是，好像是发现了一批银元。”
“价值百万的银元，那不得好几十万枚呀。”
“就是台上那个叫张旭的发现的吗？那么多钱竟然就直接报告给政府了？”
“没听说吗？不光是他，还有其他两个人。”
“真得向人家学习了，拾金不昧呀。”
“没想到咱们厂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那是大无私，怪不得区里的干部都来了。”
……
价值百万，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针对在场人每个月三四十块钱的工资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不吃不喝，存这么多钱得两三千年。
根本的就不用百万，只要有几万就足够一家人在四九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了。
下面人的声音乌央乌央的，开始先是先是惊讶，后来就是不断的赞叹，对于张旭举动的赞叹，对于张旭精神的赞叹，但是这些人看向张旭的目光，却又带着审视，有好奇，有惊讶，但更多的是像看傻瓜一样。
大部分人觉得自己面对如此巨额的财产，是绝对不会就这样上交国家的，哪怕是三个人一起发现的，每个人最起码也能分上几十万，有这么多的钱，想干什么不行。
“砰砰砰！”
杨厂长一连敲了三下桌子，才让会场又再次恢复了安静。
“张旭同志为国家做出的巨大贡献，经上级政府批准，特授予其个人一等功，同时奖励张旭同志凤凰自行车一辆，现金一千元，并号召全四九城和全国人民向他学习。”
会场安静了之后，林主任又接着说道。
紧接着，又有工作人员从下面推上来了扎着大红花的自行车，还有一个人则是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证书和厚厚的一叠大团结。
崭新的一辆自行车被推上了主席台，还有那么厚的一摞大团结，会场上的人基本上都惊了，一个个站起来伸长脖子了往前看。
可是1000块钱，崭新的一刀大团结，刚才说的百万银元，大家也就是说说，并没有见到过真实的场面是什么样子，所以更多的是感叹。
但是现在这一叠钱可是实实在在的就摆在那里，那种冲击力可是巨大的，这里面有很多的工人，家里的存款都没有那么多。
“我艹，一千块钱呀，这么多。”
“崭新的一年大团结呀，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钱。”
“还有那个自行车，凤凰的，我在百货公司里面见过，可是要一百六七十块钱呢。”
“可不是咋的，这自行车票还不好搞呢。”
……
刚刚安静了没多久的会场，这一次又乱了，而且在一些领导的带领下，礼堂里面也响起了连绵不断，震耳欲聋的掌声。
张旭站在自行车后面，身上挂着大红花，一只手里捧着证书，一只手里拿着一叠崭新的大团结，脸上带着有稍微不自然憨呆的笑容，厂里部里还有区里的领导站在他的左右，这样不断的灯光闪烁，他们的影像被记录在了这个时代。
当张旭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在院子门口擦他那辆破车的三大爷眼睛都瞪大了，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旭。
“张旭，你这是哪来的一辆新自行车呀？”
他早晨起来，明明的看到张旭骑着他那辆自行车出去，心里还在感叹，这小青年不会过日子，一点也不知道爱惜东西，这买了才一年的时间，自行车就已经只剩下个八成新了，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划痕，要是自己早就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