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四合院：有钱有票的小日子 第253节

　　到了他这一代的时候，家里的硬通货也是所剩无几，就算剩了一些老存相，这些年也陆陆续续的换了出去。

　　不过虽然没有黄金这样的硬通货，但是他们祖上终究是富贵过，特别是祖父辈和父辈，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但是在玩乐享受方面那是一绝，家里面也有不少的古玩字画，特别是皇粮倒的时候，宫里面可是倒腾出来了不少好东西，这四九城手头有宽裕的大大小小玩家，多少都弄了一些。

　　特别是40年代的那一批东北货，对于很多收藏家来说，更是一场文物的盛宴。

　　据佟老爷子私下透露，这位费二爷的父亲，40年代中期也跟着琉璃厂的一些老人儿去过东北那边，至于弄回来什么东西没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古玩这个东西最不能听的就是故事，就看市面上的那些东西，哪一样没有传奇性的故事，一块破布就能成为慈禧老佛爷的擦脚专用。

　　什么杨贵妃的袜子，赵飞燕的肚兜，康熙爷的微波炉专用款，成化年的一摞鸡缸杯，骑着自行车的关二爷，拿着AK的兵马俑，唐朝仕女俑里面的奥特曼，每一个都是传奇。

　　特别是像张旭这样的半吊子，对于这样的东西更是要多加小心，要知道这个年代的造假技术并不比几十年后差太多，他可知道在天亮前有很多高手专门造假卖给外国人，甚至很多古玩方面的大家都参与到了其中。

　　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张旭这样的一个小白能够分辨的出来的，他要是贸然闯进去，只会是撞的头破血流，虽然有空间做保证坑不了一个倾家荡产，也会大出血。

　　要知道玩这些东西的可都是聪明人，几百年的传承下来，各种的做局，各种的局中局，可以说是让人是防不胜防，哪怕你当初只是单纯的抱着买一两个便宜东西的心思进去，也会步步为营的，让你越陷越深。

　　所以虽然佟老爷子说这个费二爷有好东西要出手，张旭并没有立即答应，甚至于自己不懂古文字画为由拒绝了，直到那面说可以拿宝石玉石类的东西出来交易，张旭才答应下来这次碰面。

　　虽然他对于古董字画属于半瓶子水的状态，但是对于一些宝石玉石，特别是和田玉和翡翠之类后市特别流行的品种，还是有些研究的，最起码能知道个真假，看出个好坏。

　　至于那些古董类的东西，虽然张旭也想要，但是他真的没有这个眼力劲，只能是能找到一个像张老那样的高手帮自己掌眼，或者是等到自己媳妇小有所成之后。

　　自家媳妇儿在这方面可是很有天赋，现在除了精通瓷器之外，对一些杂项和青铜器也是粗略研究，甚至这段时间正在跟张老研究篆刻，张老对她这个学生也是十分的满意，甚至有了正式收徒的打算。

　　张旭还想等她小有所成之后，看看自己弄的那块田黄石刻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能不能给断下年代。

　　而且对于古玩字画这些东西，那也是好饭不怕晚，他可是清楚，再过两年多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变成了白菜价，甚至被堆在大街上焚烧，而且私藏下来的好东西也有不少，到时候得到这些东西也更加的容易。

　　张旭骑着自行车到了九爷府门口，找了一个还算避光的地方，把自行车一扎，直接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瓶冰镇汽水，一边喝着一边等待，张旭是个很爱出汗的人，所以他在空间里面买了不少的汽水埋在雪堆那边，冰镇好以后就会放回到顾客服务中心的静止空间里，什么时候想喝，什么时候来一瓶。

　　至于顾客服务中心冷藏柜里原本就在的那些可乐雪碧芬达，某树叶某师傅茶饮，大一统的冰红茶，某多宝某牛，可都是喝一瓶少一瓶的东西，张旭平时可不舍得喝。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张旭看到一辆三轮车停到了九爷府的门前，上面下来了两个人，一个大约60岁左右，头发花白，头上带着蓝色的平底帽，身上是灰色的中山装，倒是有几分知识分子的做派，正是几次跟张旭交易的佟老爷子，这段时间跟张旭的交易明显让他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虽然依旧是干瘦，但是脸色最起码红润起来，有些肉了。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个40多岁的汉子，小胡子，一边的眼睛稍微有些耷拉，头上戴着顶毡帽，他整个人要比那老爷子高上大半头，身高看着接近一米九了，但是却并不壮实，看着就跟个细长竹竿似的，上身同样是一件蓝色的中山装，下身则是一条军绿色的粗布裤子，而且他的这一身明显的没有老爷子的板正，膝盖和袖口部位都带着些补丁，明显这日子过得差着事儿。

　　而且在这个汉子的怀里面，一直的抱着一个布包，看他谨慎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里面包的东西挺重要，或者是挺贵重的。

　　他们下车付了账，打发三轮走了之后，便站在九爷府的门口，开始左右的张望，如果不是老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显得气势在那里，就凭那中年汉子抱着东西看东看西的样子，就能被警惕的人民群众所注意。

　　看到两人到了，张旭也扬起脖，把最后的一口气水喝完，空瓶子貌似放进了随身的挎包里，实际上直接就扔进了空间里面。

　　“佟爷，你们来了。”

　　张旭推着车子到了两人的面前，把车子一扎，打着招呼道。

　　“您这边早就到了呀，我们还想着早来一会儿。”

　　看到两个人一站立，张旭就出现了，佟老爷子知道张旭应该是一早就到了，所以才会来的那么快。

　　“下午没有事就早来了一会儿，这天还有点热，刚才就去附近的供销社灌了瓶汽水。”

　　张旭稍微解释了一下，他的目光却一直的在佟老爷子身边的那个费二爷身上打量，特别是他手里紧紧抱着的那个布包。

　　这个布包看着包的东西还不小，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的玉石珠宝。

　　“这位就是张爷吧？”

　　在张旭看着那费二爷的同时，那个费二爷也在上下的打量着张旭，虽然来之前佟老爷子已经跟他说过张旭的年轻，但是看到张旭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惊诧，不过，这些年的小心翼翼也让他养成了不形于色。

　　像是他们这种人，家里面的成分在那里放着，平时生活都得格外小心，跟人交往也带着谨慎，对于那些街道的大小干部，更是要尽显谄媚，这才保证了家里的平平安安。

　　当然，这里面更多的是对佟老爷子的信任，两家算是世交，而且还有些亲戚关系，佟老爷子也不至于为这点东西骗他，这段时间他可是去过佟家几次，佟家众人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佟老爷子的小儿子前段时间结婚，竟然凑齐了四大件，还有他那个大孙子随手从口袋里摸出来的就是大白兔奶糖。

　　跟他们家一比，自己家这过的叫什么日子，那点定量根本就不够吃的，从黑市上淘换点东西也是惊心动魄，自家刚出生的小孙子还只能喝点米糊糊粥。

　　“什么张爷，叫我小张，或者张同志就行，您就是费二爷吧，您怀里抱的就是要出手的东西吧？”

　　新社会了，张旭可不敢称什么爷，在这个年头称爷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当不起您声二爷，我在家里排行老二，叫我老费或者二哥，要不叫声费二也可以。”

　　费二爷可不敢在张旭的面前称大，在天亮之前，他凭着家里在这四九城的关系还能够让别人尊称为爷，不过天亮之后，这改天换地，他老子没了，大哥带着他那一房的人去了南边，他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

　　“我拿的东西就在这儿，咱们换个地儿？”

　　费二爷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那行，这也到饭点了，要不咱找个饭馆？”

　　张旭也知道这里不是看物件的地儿，他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旁边的佟老爷子。

　　“行，那就找个饭馆，我知道西边隆福寺那有家人民饭馆做的还不错，而且还有单间，要不咱就去那儿？”

　　佟老爷子也同意，这里确实不是看物件的地儿。

　　隆福寺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因为佟老爷子和费二爷两个人的交通工具都是11路，张旭也并没有骑自行车，而是直接推着。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佟老爷子所说的那个人民饭馆，饭馆不是很大，但是分着里外堂和小包间，也是一应俱全，显得很精致，也能看出这里之前主人的用心，公私合营之前应该是小有名气。

　　不过虽然马上就要到饭点儿了，但是人并不多，里外间稀稀拉拉的，加起来也就两三桌的样子。

　　这也跟现在的大环境有关，刚过了三年的困难时期，大家伙也就是刚刚勉强的能吃饱饭，家家户户哪有这个闲钱上饭馆，在这个时代，能出来上饭馆吃饭的，那是真正的要应酬或者谈事情的。

　　朋友和亲戚之间如果要吃饭应酬的话，基本上也就是在谁的家里面炒两个菜，或者买点熟食就可以了。

　　三个人要了一个小包间，也就是坐四五个人的那种，进屋之前，张旭先点的菜，下馆子吃饭当然要吃的舒坦，他并不像这个时代很多人那样会过日子，点菜还要一点点的算计着，张旭直接是先来了两道大菜，也是这家店里的招牌，然后后又要了两个时令的小炒。

　　三个人，四菜一汤，再加上一瓶二锅头，在张旭看来，并不是很张扬。

　　但是对于其他人两个人来说，特别是费二爷，张旭点的可是实在不老少，一般十人桌的干部用餐，也就是这四菜一汤呗，特别是那两道大菜，距离他上一次吃几乎有小十年了。

第394章 没人买，就是个死物件

　　煨牛肉，可以说是清真菜里面的一道硬菜，主料就是大块的牛窝骨筋，不过也有些地方并不讲究，用的是牛背筋。

　　这牛窝骨筋改刀切块，先是用冷水下锅焯一下，然后转大火烧开，开锅之后就是打上面的血沫子，这个要求的难度比较高，一定要把血沫子完全的打干净，牛窝骨筋捞出之后，这汤还要备用。

　　牛窝骨筋控水之后，油温五成热下锅炸，这是为了提升牛窝骨筋的香味，炸到肉表面微焦黄捞出。

　　炒勺里面带底油，放甜面酱小火炒香，这时候再把刚才备用的肉汤倒入，次放入料包，酱油和冰糖，完全烧开之后倒入砂锅，再倒入炸好的牛窝骨筋，这样小火慢煨三个小时，期间还要勤翻锅底防止粘锅。

　　开盖之后去除料包加盐调味，后转大火收汁。

　　这样的一份煨牛肉，颜色棕红，汤汁粘稠，窝骨筋上面带着瘦肉，吃起来有筋有肉软糯弹牙，肉烂味香入口即化。

　　这道菜本来是由南方的客商带入到的四九城的清真饭馆，经过了北方大师傅们的改良，成为了清真菜里面的下饭硬菜。

　　这样的菜，在这样的饭馆里面，当然不会是现做，也没有哪个客人能在这里等着它小火慢煨三小时，基本上都是做个九成放在那，等到客人要的时候大火收下汤汁就行了。

　　面对着这样的一道菜，好像是唤醒了佟老爷子和费二爷那久违的味蕾一样，连张旭这个并不缺肉食的人都抵抗不住那种软糯的香气，在口中爆炸的感觉。

　　没有几个人能够拒绝大口吃肉的刺激，甚至酒还没有喝一口这一砂锅的煨牛肉就下去了大半。

　　而且除了这煨牛肉之外，张旭可是还要了一大盆的羊蝎子，煮的非常烂糊的一锅羊蝎子，夹起来之后上面的肉肉块都颤颤悠悠，甚至不怎么用力气就会掉落下来，每一块都可以吸到骨髓，甚至香的连骨头都会不由自主的吮吸一遍。

　　面对这样的美食，三个人并没有多话，碰杯开造，不大会儿每个人的面前可以说是尸骨如山，在骨头上面连筋都嗦得干干净净。

　　至于那一份地三鲜，还有皮蛋豆腐，那就是这两大盆肉菜的点缀。

　　一瓶酒下肚，两大份肉菜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汤汁，每个人又要了俩馒头，将那些汤汁蘸着吃了个干干净净才停歇了下来。

　　“二哥，你这包袱里的东西可以让我开开眼了吧？”

　　张旭喝了口酸辣汤灌了灌缝，肚子里面热乎乎的，那酸辣的劲儿又解了油腻，今天这顿饭他可是很满意，这厨师的手艺也是真不错，赶明儿一定要带着自家媳妇到这里来尝尝，也看看这店里其他的那些招牌菜是什么滋味。

　　这吃饱之后就开始谈正事了，一斤酒下肚，每人三两也不多，三个人之间的生疏感也消退了不少，也怪不得国人都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这吃食一上，小酒一端有来有往，自然就亲近了。

　　“行。”

　　虽然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美食了，但是费二爷还是很清楚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这可关系到自家未来这一段时间日子会过得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盘子挪了挪，腾出来了一块空余的位置，甚至拿着自己的衣袖在桌面上擦了擦，把那块空余的位置擦拭的特别干净。

　　然后他慢慢的打开了，放在旁边椅子上的那个包裹，一层又一层的包裹打开，最终里面出现了一个大约30公分方正，20公分高的盒子。

　　他动作很轻的把那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的拨动开盒盖两侧的卡扣，在他手掌的动作之下，整个的盒子被缓慢的打开了。

　　张旭一直就在费二爷的身边，费二爷的小心翼翼也让张旭的好奇心越发浓重起来，他甚至探着脖子去看那盒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伴随着木盒被打开，张旭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大了一些。

　　那个盒子里面的竟然是一块翡翠，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雕刻而成的翡翠摆件。

　　随着费二爷把整个翡翠板件从盒子里取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张旭几乎是吸了一口冷气。

　　要说各种各样的珠宝，张旭还真的不缺，之前他可是从广城寺了凡老和尚那里得到过一批珠宝，这批珠宝可是了凡在天亮前从一些富户商贾手里抢劫而来的，对于当时的张旭来说，可以称得上是珠光宝气。

　　但是当张旭从古墓里面弄出来的一个箱子之后，了凡老和尚那里的这批珠宝就不被他看在眼里了，古墓里面的这一箱子珠宝，可都是从宫里面流出来的，不但各种各样的材质都是顶级的，把上面的制造工艺和技术也代表了整个国家的顶级水平，随随便便的一件都能让了凡老和尚多年的珍藏黯然失色。

　　但是这一批珠宝，也许是当时那个崔楼地主的先人认知水平有限，或者是因为他武将出身，搞出来的基本上都是黄金制品。什么金钗，金冠金盒金碗金塔，上面的珠宝玉石只能称之为点缀，里面确实也有几件极品的帝王绿，但是个头都不大。

　　现在张旭眼前的这一个摆件，是雕刻的一束兰花，它的整个宽度大约在十五厘米左右，高度能达到二十厘米，整个的厚度也有10厘米左右，虽然它的整个透明度和质感比不上那些玻璃种的帝王绿，也有小部分的也达到了玻璃种，大部分是冰种，只有底座的少部分是那种糯冰种的状态。

　　而最重要的是这一块翡翠并不是单一的绿色或者飘花，而是一块三色翡翠，它那底部飘绿的糯冰种正好被雕刻成了一块块的巨石，往上延伸兰花的茎叶则是晶莹的正阳绿，而到了顶部，几朵兰花的花朵和花蕾处则又逐渐的变成了橘黄色，至于在其中一朵正在盛开的兰花上面，则是停着一只紫色的蝴蝶，蝴蝶的翅膀近乎透明，是那种极为罕见的帝王紫。

　　这样的一块翡翠绝对可以说是精品中的精品，不管在哪个珠宝公司都能成为镇馆之宝，而上面雕刻的手艺明显也是名家所为，那兰花的株径蜿蜒曲折一气呵成，每一个叶片每一个花瓣都是纹理清晰，特别是花朵上的那只蝴蝶，精细到连触须都惟妙惟肖。

　　“您看看这个怎么样？”

　　把翡翠摆件放好之后，费二爷的双手离开，甚至整个身躯都远离了桌子一些，然后示意张旭上手。

　　“三色的翡翠，整体这么透的还真不多见，而且看这雕刻的手艺惟妙惟肖，应该也是大家所为。”

　　张旭慢慢的拿起桌上的翡翠摆件，入手之后是一片的冰凉，这种东西越是凑近看，越是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这块石头据我父亲说是我的祖父在40年前偶然所得，后来又请了内务府造办处的工匠们历时一年设计雕刻而成，也是我祖父的心头好。”

　　看到张旭的样子，费二爷也知道这次有戏，最起码张旭是个识货的人，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他在旁边解释着，也有着往上抬价的小心思。

　　“东西不错，开个价吧。”

　　张旭把翡翠再次放到了桌子上，对于费二爷说有人一万大洋求购的事，也只是当个笑话听听。

　　因为当年老佛爷的热衷，那些年翡翠的价格确实不低，但是也说了，是那些年。

　　而天亮了之后，像是这些翡翠玉石类的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建新国家，可以说是崩盘式的下跌，那些所谓的翡翠原石和田玉的籽料，也就比石头贵上些许。

　　特别是进入到困难时期之后，这些东西的市场更是萎缩的不像样子，全国仅有的几家玉雕厂不断合并，也基本上是以政治任务和创汇为目标。

　　老百姓花上几十上百买个这东西，还不如凑点钱买个收音机，或者是缝纫机，能买起这些东西的，基本上也就剩下文化界和文艺界的那些人，但是有这个钱，他们更多的是收集那些有文化价值和底蕴的古董、书籍。

　　而且他们的好日子也没多长时间了，因为这些人的工资和稿费普遍是普通老百姓的几十上百倍，甚至是几百倍，造成了某些人的骄奢淫逸，很多的不满已经是暗流涌动。

　　张旭也很清楚，再过两年的时间，玉石翡翠国内的市场是完全崩盘，大批的青年上山下乡，也让很多玉雕厂的雕刻师出现短暂更新换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