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980 第75节

　　“今年五月底，上头开会定下来的，但具体落实到各个单位，都是需要时间的，人民文学出版社那边，也是开了很多次会议，近期才决定试行发放印数稿酬。”

　　“好家伙，那我不是亏大了？”陈凡郁闷了，就这么点时间差，自己就出版了两本书，金额相差可就大了。

　　“那不正常？《最美的青春》，还有《陈凡社评集》，在定下出版时，印数稿酬都还没出台呢。”

　　闻言，陈凡郁闷坏了。

　　两本书都是五月份之后才出版的，但签合同可都在这之前，当时就没有印数稿酬这玩意儿。

　　即使上边恢复了印数稿酬，出版社这边没有落实下来，也不会有人说这些东西，那是纯粹给自个找麻烦呢。

　　王伟太了解这人了，死认钱，于是提议：“要不你去问看看，让他们给你补发稿酬？”

　　“能要到？”陈凡皱了下眉头。

　　合同上没有印数稿酬，钱也是出版社，自己过去要钱，等于是掏出版社的钱。

　　众所周知，从别人口袋里掏钱，属于世上最难的事情之一。

　　“上头是五月底定下来的，你的书是五月后出版的，你也是占了一部分法理，如果他们想留住你，应该会补偿你一部分。”

　　陈凡琢磨着，说不定真可行。

　　合同上没有，但上头出了规定，这就属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掰扯不清的。

　　但法理之外，还有人情。

　　就像王伟说的，出版社如果想留住自己，就算不全额补发，也应该会适当给予补偿：“印数稿酬有多少？”

　　“每万册按基本稿酬的 5%支付。”

　　王伟大致解释了一下，比如陈凡的基本稿酬是千字 10元，每印一万册，就需要向他支付千字 0.5元的稿酬。

　　“我还以为多少呢，合着就这么点。”陈凡大致算了一下，就忍不住吐槽，这跟蚊子腿没多大区别。

　　相当于，书卖了二十万册，基本稿酬翻一倍。

　　千字 20元！

　　“你小子别不知足，印数稿酬能落地，不知道多少作者翘首以盼呢，你还嫌弃上了。”王伟没好气道。

　　“不是嫌弃，是嫌出版社小气。”

　　把今天这篇社评留下，陈凡就从杂志社出来了，琢磨着过两天跑一趟人民文学出版社，还有京城出版社。

　　印数稿酬，少是少了点，但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啊。

　　就是不知道，出版社给不给补发。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一个政策从高层敲定，到基层落实，都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内产生的问题，往往是最难解决的。

　　五月之后出版书籍的，可不止陈凡一人，一旦给陈凡开了个这个口子，其它作者的稿酬，是不是也要补发？

　　还有就是，以前出版的书，五月份之后，继续增印的部分，是不是要支付印数稿酬，这些问题都是需要讨论的。

　　不管出版社是怎么规定的，陈凡总归是要去跑一趟的，这种事情你去问了，不一定有，但你要不问，就一定没有。

　　坐着三轮车，琢磨着事儿，没多久就到家了，已经是午饭时间，曾阿黎也在，正跟许今秋小声聊天呢。

　　就是脸色不怎么好。

　　见到陈凡过来，挽着许今秋和赵园园去后院，还把陈凡给叫上。

　　进到屋里，曾阿黎随手把门关上，看着陈凡和许今秋：“你们俩是打算下午回去的吧？”

　　许今秋嗯嗯点头，去香江那么多天，今儿肯定要回家的。

　　“院子里有人在传你们闲话，回去时要有心理准备。”

　　“嗯？”

　　陈凡和许今秋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俩都订婚了。

　　也能传闲话？

　　之前订婚时，院子里的人可都请了，每户过来一人，她们院子过来的人，就占了三张桌子，都是好酒好菜，没收一分钱红包。

　　前脚吃完饭，后脚说闲话，这就不地道了。

　　“都说什么了？”陈凡皱着眉。

　　“还能说啥，无非是说你俩还没结婚，就一起去香江旅游，肯定住一起了呗。”曾阿黎瞪了陈凡一眼。

　　人家这都不算造谣！

　　“院子里那帮玩意儿，也是一嘴的炉灰渣子，说秋儿没结婚就跟你住一块去，上杆子往你家贴呢。”

　　曾阿黎越说，就越来气。

　　这些人是真不地道，俩人订婚宴阵势那么大，院子里的人都请了，好酒好菜招待着，转身就嚼舌根，都是些缺德玩意儿。

　　“陈凡……”许今秋眼眶微红。

　　“放心吧，这事儿我来解决。”陈凡揉了下小姑娘的脑瓜子，轻声安慰了几句。

　　不过这会儿，陈凡心里也恼火得很。

　　当初就是怕人嚼舌根，才把订婚的声势弄那么大，没想到还是有嘴骚的，好吃好喝的，都堵不住他们的嘴。

　　“是该想个法儿，堵住那些人的嘴才行，许叔李姨为这事儿，差点没跟人急眼，在院子里闹了个没脸。”曾阿黎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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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谜之操作

　　“我爸妈没事吧？”

　　许今秋不禁担忧，这些人也太缺德了，嚼舌根不说，还把家人给牵连进去，这就太过分了。

　　“就是被气到了，没啥大事儿。”曾阿黎抱住小姑娘。

　　“都是谁在传，最早是谁传出来的？”陈凡咬了咬牙，这事儿闹的，小媳妇儿都快哭出来了。

　　“院子里的大妈、小媳妇儿，都在嚼舌根呢，至于最早是谁传出来的，这事儿也没法查，难不成一个一个问过去。”

　　曾阿黎苦笑，这种事儿，就说不清楚，报警都没用。

　　“会不会是冯大爷、李大爷？”

　　“不好说，这两位虽然比较圣母，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他们传过谁的闲话，但也不能排除就是，毕竟你得罪过他们。”曾阿黎也不是很肯定。

　　“得嘞，先把事情解决了。”

　　陈凡伸手捏了下许今秋的小脸：“放心吧，都是些小事，下午我就给解决了，保证没人会再嚼舌根的。”

　　“你打算怎么做？”

　　“晚点你就知道了，下午等大姐、园园下班了，大家再一起回去，声势弄大一点。”陈凡看向曾阿黎和赵园园。

　　“那就一起回去。”曾阿黎点头。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先去吃饭，饭后你把给大姐的衣服拿出来，让大姐试一下。”

　　出于对陈凡的信任，许今秋很快就把事情放下了。

　　从最早在三河碰上郑亚元的事儿，再到后边拿捏李大爷和冯大爷，陈凡这人还是很有手段的。

　　把事情交给他，很让人放心。

　　吃过午饭，曾阿黎就回来试衣服，关小羽也跟着凑热闹。

　　就是看曾阿黎换完衣服，再看看自个儿，小姑娘突然就自卑了。

　　那一米七的高挑身材，那前凸后翘的妖娆，还有那笔直修长的大腿，再看看自己，小白馒头……

　　郁闷地从屋里出来，正好碰上拎着包要出门的陈凡。

　　“蔫儿吧唧的，咋了？”

　　关小羽指了指屋里，连说带比划的：“屋里头那三个，前面都是这样的，臀部是这样的，腿是这样长的，哎……”

　　陈凡莞尔，小姑娘自卑了啊。

　　“你才几岁，她们几岁了，等过两年，你就跟她们一样了。”

　　关小羽连连摇头，郁闷道：“我可不敢想，就说身高，我才一米六二，算是长到头了，她们的腿都好长啊。”

　　“那你觉得谁的腿最长？”陈凡看了眼虚掩着的房门。

　　对这事儿，他还真挺好奇的。

　　平日里，姑娘们穿着都很保守，还真看不出谁的腿更长一些。

　　“陈凡，你打听这个干嘛？”

　　门，开了！

　　许今秋走了出来，掐了陈凡一下，又把关小羽拉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啐了一口：“流氓！”

　　“我又没看，问问也不行？”

　　陈凡嘀咕了一句，又厚着脸皮过去敲门：“秋儿，开下门，有个事儿，先跟你们说一下。”

　　“搁外边说。”许今秋回应。

　　“下午你把东西收拾好，傍晚时我在胡同口等你们。”

　　门没开，陈凡有些失望。

　　暗暗嘀咕了几句，就独自出门，包里头揣着两万港币。

　　都是香江带回来的稿费。

　　要是在去年，美刀、港币这些，在涉外商店都能直接使用。

　　但 80年 4月份，国内推出了外汇券，涉外商店已经不收外币，需要先兑换成外汇券才能使用。

　　同样的，手里有外汇券，也能到银行兑换成外币。

　　这就诞生了一个行业，倒腾外汇券，或者倒腾外币的，在友谊商店、外事酒店这些区域，到处都是黄牛在收外币、外汇券，再加价兑换给要出国的人。

　　当中的利润，还特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