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捡个小兕子公主 第339节

　　他好奇地往下看，看着看着倒先笑了.

　　奏本上写着：靳言竟在东市摆摊卖香料！

　　“好你个靳慎行！”李世民指尖敲了敲案几，“东市不得摆摊的规矩你当摆设？堂堂郡公、驸马爷，就这么没体统地蹲在市井里卖货？”

　　可再想想，这小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真要叫来训斥，怕是又要搬出一堆歪理。

　　何况奏本里说的倒也不错，那二十车香料确实摆了两个时辰不到就卖空了，赚得比罚半年俸禄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罢了。”李世民大笔一挥，“罚俸半年。”

　　到底还是有些无奈，罚的钱怕还不够他摆摊赚的零头多呢。

　　再说长安城另一头，一处别院里热热闹闹。郑玄昶笑着跨进门，迎面撞上崔谦、伯父、李兄、卢兄等人。

　　“崔伯父！”众人纷纷见礼。

　　崔谦年长辈尊，待众人寒暄毕，抬手示意安静：“今日五姓七望小聚，正好聊聊长安城里的大事，武安郡公府那几十车香料，可把大伙儿看明白了。”

　　“早听靳言说海外有金山银山，咱们还当他说大话。”有人接口，“如今几十车香料摆在眼前，这海外的宝贝是真有！”

　　“那是自然。”崔谦抚须而笑，“咱们五姓七望在南边根基深，工匠、造船材料全攥在手里，只要咱们联手，大海还不是任咱们闯？”

　　“伯父说的是。”众人纷纷附和，“五姓七望世代联姻，同气连枝，哪轮得到旁人抢功劳？就算那靳言手段再高，也翻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不过……”崔谦话锋一转，“香料岛到底在哪儿？大海茫茫的，总得有个方向吧？”

　　“伯父多虑了。”一人拍掌，“那虬髯客随便漂都能撞上香料岛，可见海岛上多的是。”

　　“那可未必。”郑玄昶笑着插话，“倭国的商船来大唐，就没听说过遇着香料岛的。”

　　众人来了兴致，齐刷刷看向他：“昶兄弟去过靳家庄，可问出什么了？”

　　郑玄昶扫了眼众人，面上仍带着笑：“不过是去叙旧，顺便探探口风。”

　　“探出什么？”崔谦追问，眼里泛着光，“他什么时候再出海？咱们派人跟着，不就能摸着香料岛的道儿了？”

　　“他说…….不打算出海了。”郑玄昶如实道。

　　“什么？”众人全愣住了，“刚拉回几十车香料就说不开船？他傻了？放着海外的宝贝烂在海里？”

　　“就是！当咱们是傻子？这点心思能瞒得过？”

　　郑玄昶无奈摇头：“我看他是真没打算出海了。”

　　“玄昶，你可别被他哄了。”有人急了，“那小子滑得很，保不齐藏着掖着！”

　　“是啊，民间再怎么夸他，到底是条滑溜的鱼。”

　　崔广追问：“他为什么不出海？总得有个由头吧？”

　　郑玄昶摊手：“他说……没船。”

　　“没船？”众人更懵了，“那几十车香料是怎么运回来的？”

　　“那船是虬髯客的。”郑玄昶解释，“虬髯客说了要去环球航行，船自然带走了。靳言现在连船都没有，拿什么出海？”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他们本想着盯着靳言的船找香料岛，可算盘打空了，五姓七望把工匠材料全攥在手里，连皇帝都难短时间凑出船来，何况靳言？

　　“要不……给他几条船？”有人试探。

　　“给船？”崔谦皱眉，“咱们攒工匠材料图什么？”

　　“给了船他就肯出海？”另一人迟疑，“万一他拿了船又不肯去……”

　　“他说了，有船就出海。”郑玄昶道。

　　这话像根刺扎在众人心里，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说给就给？”有人不服。

　　“不给船，他就没法带路，咱们找不着香料岛咋办？”

　　“可给了船真能成？”

　　郑玄昶咳了两声：“我看……那靳言虽滑头，说话倒也算数。”

　　“不对，那靳言可是有船的，而且那船还是个怪物！”

　　崔谦突然想起来了，各大世家不正在密谋对付那个怪物的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里面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他们暗中密谋，就是自家子弟也不会说的。

　　“这里面定有阴谋！”崔谦一拍案几，“他要么不怕暴露香料岛，能甩掉咱们的船；要么根本不在乎香料岛，知道更大的秘密！”

　　郑玄昶点头：“不错，倭国盛产白银的消息，你们也听说了吧？”

　　众人皆笑：“自然听说，还找倭国人打听过，他们口风严得很，第二天就改口说没银矿。”

　　“可靳言说的那座巨矿，他们确实不知道。”郑玄昶压低声音，“那秘密，该在靳言手里。”

　　崔谦眯起眼：“那就给条船！他要甩咱们，便瞧瞧他如何甩；他若真不在乎香料岛，咱们便占了先机！”

　　可说到最后，众人又犯了难，这船，该谁出？

　　崔谦含笑推脱：“清河崔氏在南方的根基不及各位，这船该五姓七望共出才是。”

　　众人面面相觑，都道“有理”，却无人为此掏腰包，毕竟，谁都不想平白无故少了一艘船的香料。

　　与此同时，靳家庄的暖阁里，靳言斜倚软榻，鼻尖萦绕着沉水香。

　　李丽质捧着茶盏轻笑：“哥哥真不派人南下？”

　　“派人干什么？”靳言啜口茶，“我等着五姓七望送船呢。”

　　李丽质噗嗤笑出声：“他们怎会送船？费劲拢材料是为了什么？”

　　“肯定会送的。”靳言眨眨眼，“敢不敢打个赌？”

　　“又来！”李丽质耳尖泛红，“每次打赌都要提羞人的要求，我才不赌！”

　　靳言笑而不语，李丽质想起过往，脸更红了：“罢了！输了便依你，赢了你要给我按摩。”

　　话音未落，玉竹掀帘进来：“公爷，殿下，刘小川求见。”

　　靳言挑眉，将茶盏一放：“来得真巧。”

　　窗外飘起细雪，长安城里的勋贵们还在为船的事争执不休，靳家庄的地暖却烧得正旺。

　　靳言望着窗外纷扬的雪，唇角微勾，这局，该动真格的了.

第721章 先成亲再说

　　自回长安以来，刘小川几人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当初他们跟着虬髯客出海，图的是年轻人想闯世界的劲头，更图的是家里揭不开锅的实在，

　　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娶上.

　　如今这一趟回来，上门说亲的人却把门槛都踩平了。

　　媒婆们揣着庚帖堵在门口，绸缎庄的掌柜捧着新样衣裳候在侧厅，连隔壁卖糖葫芦的老张头都凑过来问：“小川兄弟，可曾相中哪家姑娘？”

　　几人面上挂着笑，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总觉得不踏实。

　　他们跟着虬髯客在海上漂了大半年，说穿了就是打杂的：拉帆、搬货、给船老大端茶倒水，哪算什么大功劳？

　　偏生公主和驸马爷的封赏很厚，连他们自己都犯嘀咕：“莫不是公爷看我们可怜，故意多赏的？”

　　更让他们坐立难安的是，最近总有人上门套话。

　　有的捧着金叶子说“只要说出香料岛位置，这钱就是你的”，有的凑在耳边嘀咕“我家有快船，带你出海发大财”。

　　刘小川把这些人全轰了出去，心里直犯恶心：“跟你们说香料岛？跟你们出海？家人的命不要了？”他私下跟兄弟们说，“要我说，这些人都是疯子！”

　　话虽这么说，几人心里到底痒得慌，虬髯客下次明确表示不出海了，受靳言的影响，要去环游世界。

　　这样一来，刘小川几个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连虬髯客都毫不犹豫地把香料给了靳言，他们为了自身安全，也投奔了武安郡公。

　　“公爷，要不……咱再去海上转一圈？就当替公爷再拉趟香料？”

　　靳言正逗弄着长乐公主养的布偶猫，闻言抬眼笑了：“你们不是刚说想成亲么？怎么又惦记出海了？”

　　“成亲成亲！”几人忙不迭应，“可公爷，您看这长安城里的勋贵们，哪个不往南边跑？说是要找船出海。咱们跟着虬髯客大侠学了这手本事，总不能落后吧？”

　　靳言放下茶盏，指节敲了敲案几：“你们当那些世家大族是去出海的？他们是去抢船的！”

　　见几人面露疑惑，又道：“如今五姓七望把工匠材料全攥在手里，连皇帝都难凑齐海船。他们派那么多人南下，不过是想截胡罢了。”

　　刘小川挠头：“可……可咱们要是去晚了，万一真让别人抢了先……”

　　“抢什么先？”靳言突然凑近，“你们当海船是路边摊的糖葫芦，谁先到谁就能捡着？”

　　见几人泄了气，又放缓语气，“这样吧，你们先去学堂读书，识字算数，懂点算学，将来要是有出息，驾船都不够看。”

　　“学堂？”刘小川的脸腾地红了，“公爷，咱们都二十岁的人了，跟十来岁的小娃娃坐一块儿念经？这要传出去，让人笑话死！”

　　“笑话？”靳言眯眼笑，“读书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想一辈子给人当水手？还是想将来有自己的船，有自己的海图？”

　　几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蔫了：“公爷说得是，那……那婚事？”

　　“婚事自然有你们爹娘操办。”靳言挥挥手，“去学堂报到吧，明日卯时准点到。”

　　刘小川几人拖着步子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公爷，那……那公主身边的侍女……能不能给咱们留两个？”

　　靳言乐了：“怎么，嫌家里的粗使丫头不够看？”见几人臊得耳尖通红，故意板起脸，“行，等我问过公主，给你们留两个手脚麻利的。”

　　几人这才眉开眼笑，连声道谢着跑了。

　　刚送走刘小川，郑玄昶便跨进门槛，脸上挂着笑：“郡公，我来送船了！”

　　靳言正逗猫，头也不抬：“不是说五姓七望共出船么？怎么，荥阳郑氏单独凑了一艘？”

　　郑玄昶的笑容僵了僵，干咳两声：“那……那是自然，我据理力争，跟家里吵了三回，拍断了两根茶盏，总算给他们磨下一艘船来！”

　　靳言放下猫，指了指院角的檀木箱：“你当我不知道？这船是你们几家凑的，卖我个面子罢了。”

　　见郑玄昶急得直搓手，又笑道，“不过看在你这番苦心的份上，船我收了。”

　　“谢郡公！”郑玄昶差点跪下来，“我就知道郡公是通情达理的！”

　　靳言摆摆手：“船送到海州去吧。我有些东西要运过去，搁船上稳妥。”

　　“海州？”郑玄昶愣了，“郡公要从海州出海？”

　　“不是我。”靳言神秘一笑，“是我要运的东西要走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