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姐夫 第537节
四丫吐吐舌头,想了想说:“上次老爹打三姐,咱们几姐妹都不理老爹,轮流给老妈买好东西吃,迫使老爹服了软。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可以再用一次。”
三丫摇摇头说:“老用这个办法,好象咱们几姐妹变成驴了。”
大丫不解地问:“怎么跟驴扯到一起了?”
三丫笑着说:“老是用这一个计谋,岂不成了黔驴穷技了。”
“我是驴,没招了,听姐姐们的高见。”四丫不好意思地说。
三丫看了一圈,说:“我的意见是召开一个家庭民主生活会,让老爹在会上作深刻检讨,然后,大家踊跃批判。”
陆大丫点点头,说:“这个办法可以考虑。”
陆大丫瞅着张燕说:“燕妹,该你说了。”
张燕红着脸,小声说:“我没意见,一切听大姐的。”
张小梅接口道:“该我说了吧?”
陆大丫点点头。
张小梅说:“老爹捅姐夫的刀子,确实大错特错了,应该给予处罚。不过,老爹毕竟是上人,得给他留点面子。另外,老爹身体不好,要充分考虑到这一点,不然,老爹会想不开,万一抑郁了,心梗了,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陆大丫低头沉思着,没有吭声。
三丫跳了出来,她质问道:“梅姐,你说了半天,原来是帽子下面开小差呀。你说说,该给老爹什么处罚,才能让老爹既不抑郁,也不心梗?”
张小梅瞪了三丫一眼,不客气地说:“三丫,我是你姐,你说话放尊重点。下回再对我这么说话,看我不揍你。”
“你揍,你揍,我让你揍。哼!跟老爹一个德性,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三丫小声嘀咕道。
“三丫,说你说了无数遍,就是不长记性。梅妹是你姐,跟姐说话,必要的尊重还是要的。”陆大丫训斥三丫。
张小梅坐在陆三丫旁边,她把头凑近三丫,小声说:“今天有大姐在,我饶了你,等大姐不在时,你可得注意点。不然,有你皮肉受苦的。”
三丫想顶嘴,但一见张小梅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把话缩了回去。
陆三丫跟张小梅干过一仗,她知道不是张小梅的对手。
陆大丫望着张小梅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罚老爹?”
张小梅说:“大姐,我已经跟老爹谈过了,他要再不改,姐妹们都不认他。老爹最害怕没人理,所以,我觉得应该由大姐出面,跟老爹好好谈谈,把话说清楚:假若老爹再不改,就把他凉到一边,让他尝尝孤家寡人的味道。”
陆大丫点点头。她暗自想:由我来谈,底气不足。见了老爹,总有点怕怕的。于是,陆大丫说:“我有个小毛头拖着,太忙了,我看,就由梅妹代表咱们六姐妹,去跟老爹摊牌。”
张小梅一点没推辞,爽快地答应道:“好,我去谈。”
陆大丫问:“就这么办,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姐妹一齐回答:“没有意见!”
一散席,三丫就埋怨道:“大姐,您是老大,应该由您去跟老爹谈,为什么把差事儿让给张小梅。她算啥,一个老三,总想冒充老大。”
陆大丫说:“三丫,我说句实话。一见老爹,我腿就发抖。上次给老爹下最后通牒,我话还没出口,老爹就耸起了鼻子。你知道的,只要老爹一耸鼻子,就会大发雷霆。幸亏我善于见风使舵,马上脚底抹油溜了,不然,肯定会挨老爹的揍。”
“大姐,您怕,我陪您去,给您壮胆。”陆三丫说。
陆大丫笑了笑,说:“三丫,你哪次去不搞得鸡飞狗跳的,你陪我去,咱俩一起挨揍。”
“老爹再敢打人,咱几姐妹一辈子不理他,不认他。”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三丫,说是不理不认,能做得到吗?他毕竟是老爹,咱的不理不认都是稻草人呀,不管用的。”陆大丫无奈地说。
“既然不管用,那让张小梅去说,岂不也是聋子耳朵?”三丫说。
“三丫,你还没看出来吗?只有张小梅能治得住老爹,所以,凡是涉及到老爹的事情,都交给张小梅。”陆大丫嗬嗬笑了。“三丫,想不到你这么聪明的人,还没我看得明白。”
第517章第517章:干闺女斗小姨子
“大姐,既然张小梅能治得住老爹,那么,我问您:老爹怎么不但没变好,反而越变越坏呢?这次杀姐夫,就是铁证。”陆三丫说。
“我也感到奇怪,老爹的脾气最近好多了,怎么突然动起了刀子?”陆大丫也迷惑不解。
“会不会是张小梅鼓动老爹找姐夫算帐?”陆三丫猜疑道。
“这怎么可能呢?张小梅和文墨无仇无冤,凭啥要害文墨?三丫,你这是想挑拨我和张小梅的关系吧?”陆大丫瞪起眼睛质问道。
“大姐,我只是有点怀疑罢了,您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坏,难道我是挑拨是非的人吗?”陆三丫觉得有点委屈。
“三丫,你和张小梅素来不和。现在,她是咱们的亲姊妹了,应该和睦相处,不能搞窝里斗呀。”陆大丫告诫道。
“大姐,我知道。”陆三丫心想:大姐已经被张小梅收买了。也难怪,张小梅在陆大丫坐月子期间,天天变着花样熬汤,让陆大丫一个月长了五斤肉。陆大丫经常说:“我这个月子呀,全靠梅妹的汤养着。”
自从易文墨被老爹捅伤后,张小梅又是每天熬汤,今天甲鱼汤,明天乌鱼汤,后天鸽子汤。用张小梅的话说:“养伤口离不了汤。”
六点不到,张小梅又提着乌鱼汤来了。
易文墨一进家门,张小梅就招呼道:“姐夫,先喝一碗乌鱼汤。”
张小梅盛了一碗乌鱼汤,递到易文墨手里。她见易文墨的手有点发抖,关切地问:“手怎么啦?”
易文墨说:“今天下午帮学生艺术团做花蓝,手上使了劲。”
张小梅说:“我来喂你喝。”
正喂着,陆三丫来了,她撇撇嘴,说:“梅姐,您搞错了吧。姐夫的伤是在胸脯上,不是在手上。姐夫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还要喂。”
陆三丫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叫道:“大姐、二姐,我今晚在这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