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姐夫 第730节
“姐夫,这个道理我懂。但我克制不了,就是想一醉方休。至少,我能在最痛苦的时候,让自己人事不醒。”四丫诉说着。
“四丫,我有个建议:当你觉得苦不堪言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陪你去唱歌,唱歌也是一种发泄,唱歌时,也会让你忘记痛苦。或者,我陪你去游泳,在水里,你会感到无比的愉悦。再不然,我陪你去爬山,在山顶上,你会感到胸襟格外的开阔。总之,你不能一个人闷头喝酒。”易文墨动情地说。
四丫低着头,静静地搓着手指头。
“四丫,你要知道,痛苦就象一副担子。你一个人肩负着二百斤、三百斤的担子,会把你压垮。但是,如果你把这副担子让亲人们分担一点,那么,每个人都不会感到沉重。正因为是亲人,他们愿意、乐于分担你的痛苦。”易文墨规劝道。
“四丫,如果你要一个人自吞苦果,那么,一旦出了事儿,亲人们所承受的痛苦,将远远大于替你分担的痛苦。就拿今天来说,如果我和三丫没赶过来,万一你胃部大出血,连抢救的机会都丧失了。你仔细想想:这是多么危险的事儿呀。”易文墨苦口婆心地说。
“姐夫,您说的对,我以后不会再喝醉酒了。”四丫心情沉重地说。
“四丫,光承诺不喝酒是不够的,还应该懂得发泄自己的痛苦,给痛苦找一个闸门,把它统统放走。”
“我不愿意对人说这些。”四丫说。
“你可以不说,但必须按我说的,找个人,打打岔,不能一个人生闷气。”
“姐夫,您真好。”四丫伸出一只手,说:“姐夫,请您握着我的手。”
易文墨用双手把四丫的一只手握住。他觉得:四丫的手在颤抖着。
“四丫,你别忘了,你有五个姐姐,要是老五找到了,那你就有六个姐姐。你的姐姐们都非常喜欢你,她们希望你过得好好的。还有,你还有我这个姐夫。不论你遇到什么沟沟坎坎,我都会拉你一把、两把、三把,直到用尽我的全身力气。所以,你不是孤单的。”易文墨动情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了。”四丫的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落了下来。
易文墨扯出几张面巾纸,帮四丫擦去眼泪。
“姐夫,您是我的好姐夫!”四丫扑到了易文墨的怀里。
“四丫,冷静点,别激动。”易文墨搂着四丫,用手轻轻抚摸着四丫的头发。
“姐夫,我的心好苦呀!”四丫又要哭了。
“四丫,想哭你就痛痛快快地哭吧。”易文墨说。
四丫在易文墨的怀里,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
“姐夫,我哭好了,心里舒服多了。”四丫说。
“对,四丫,记住:想哭就哭,但不能喝酒买醉了。以后,想哭时,告诉我,就这样,在姐夫怀里哭。”易文墨理顺四丫额头上的头发。
“姐夫,我真的不会再喝醉酒了,我保证。”四丫说。
“四丫,不论高兴,还是痛苦,都不能拿酒来说事。酒呀,不是个好东西。”易文墨说。
“姐夫,您痛苦时,是怎么来发泄的?”四丫问。
“哭呀,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哭完了,就好了。我不象你,还有几个好姐姐。我只能自己偷偷地哭。”易文墨想起自己的身世,不免有些难过了。
第690章第690章:病房陪伴小姨子
“姐夫,您别难过。以后,您有什么痛苦,就来找我。您就把我当作亲妹妹吧。”四丫温柔体贴地说。
“四丫,你本来就是我的小姨子呀,我觉得:小姨子和亲妹妹差不多。”易文墨确实感到:几个小姨子都对自己很不错。三丫虽然总是找自己的别扭,但心里还是有他的。
“姐夫,小姨子没血缘关系呀,亲妹妹是一母同胞,当然应该比小姨子亲了。”四丫说。
“自从我结婚后,除了老婆,就是小姨子最亲了。”易文墨喃喃地说。
“姐夫,省教委的徐主任跟您究竟是什么关系呀?我有一种预感:徐主任和您的关系非比寻常。”四丫沉思着说。
“也许是远亲吧。”易文墨淡淡地说。他思来想去,说徐主任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没一点根据。单凭长得象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不过,说徐主任是父母亲的好朋友,也说得过去。究竟自己和徐主任是什么关系,恐怕只有徐主任一个人心知肚明了。
“远亲?不太可能。姐夫,徐主任对您的关照,如同父亲对儿子,难道您没有感觉到?”四丫问。
“这个,很难说。”易文墨心里有一个疙瘩,那就是:若是承认了徐主任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就意味着母亲和徐主任有不正当关系。
“姐夫,还有小曼对您也象对亲哥哥一样。这一点,您应该感觉很强烈吧?”四丫问。
“小曼是个热情奔放的人,她对所有人都很友善。”易文墨轻描淡写地说。
“难道小曼对别人也象对您一样?这个绝对不可能。”四丫瞅着易文墨:“姐夫,您好象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我能隐瞒什么?说实话:我巴不得徐主任是我父亲,小曼是我妹妹,但可能吗?”易文墨辩白道。
“怎么不可能?我看可能性还挺大的。”四丫坚持道。
“四丫,我现在有大丫,有你们几个小姨子,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徐主任是我什么亲戚,已经不重要了。”易文墨说。
“姐夫,徐主任是您什么人,这一点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重要。你想想:如果不是徐主任提携您,现在您还是一个教研组的小组长呢,充其量就是个班组长吧。一个班组长和一个校长,简直是天壤之别呀。”四丫感慨地说。
“那是。”易文墨承认道。他想:若不是徐主任,自已这辈子说不定只能当教研组长。大了不得混到教导处副主任的位置,恐怕就到头了。
易文墨非常不服气,怎么“朝里无人不做官”竟然如此灵验?这不是封建社会的玩艺吗。“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这句口头惮简直太形象了。
“姐夫,难道您不想搞清楚跟徐主任的关系?”四丫问。
“我想,也只能是白想。有些事情不是想搞清楚就能搞清楚的。不过,搞不搞清楚,也无所谓了。徐主任不论是我亲生父亲也好,还是我父母的好朋友也罢,都会一如既往地提携我。”易文墨说。
“一个人生活在谜一样的世界上,是不是一种悲哀呢?”四丫困惑道。
“每一个人恐怕都有一个或几个谜,这些谜也许会伴随着人的一生,直至死。”易文墨哀哀地说。
“姐夫,寻找老五的事儿有进展吗?”四丫问。
“唉!寻找老五的事儿,可谓一波三折啊。”易文墨把这几天发生的蹊跷事儿,简单说了一下。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儿?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四丫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