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职员 第2718节
我对曾说:“老兄,你的这一番话,我会记住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就当是你给我上了一堂法制课!你放心,我其实真的很简单,我就是个小主任,我从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的!”
曾看着我笑了下:“少来了,不说别的,今天凌晨的事你就是违法,向我行贿!”
我也笑了:“那不是行贿,是朋友间的馈赠,馈赠,你懂吗?你该懂的。”
曾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我必须懂,我给你上法制课,我自己却又在违法,你说这矛盾不?”
“这个社会,这个世界,都是在矛盾中向前发展的。没有矛盾就没有进步,就没有和谐社会,就没有发展。”我也站起来说。
“你这话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你自己的吧,好吧,我们总该给自己找到让自己心安的理由才好的!”曾说着活动了几下身体,“操,浑身湿漉漉的,好冷啊!”
“先把衣服烤干吧!”我说着看了看附近的一片树林。
正文 第1633章 干柴
我们在树林里捡了一些干柴,然后在海滩上升起了一堆篝火,脱地只剩下裤头,围着篝火烤衣服。
“今天上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我边烤衣服边对曾说。
“不会有事的,我当时做的很隐秘,谁都不可能发现,上头要是怀疑,也只能怀疑两点,第一,我们包围**之前那人已经离开了;第二,我们虽然把**包围地水泄不通,但但是场面很乱,还是可能有漏网之鱼,那人说不定就借混乱之机溜走了。”曾说。
“你很有把握?”
“是的!”曾自信地说。
“为什么如此有把握呢?”我说。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曾说,“今天上头来人的头目,是我的老上司,我就是他栽培出来的,他对我向来是十分信任的!我说的话他必定会毫不怀疑,唉,想想有些惭愧,对他也撒谎了,不过也没办法。”
“他是谁?”
曾看了我一眼:“无可奉告!”
“不会是雷主任吧?”
“呵呵,我要是有那福分就好了,也不会做这副队了!”
“呵呵。”我也笑起来。
“我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想质问你想揍你一顿出气的,同时还想搞明白你,但是,我似乎是一无所获。”
“不能这么说,我今天陪你练了那么久,你上哪里能找这么好的手当陪练?还有,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下什么心思了,我说过,我很简单的人,就是被你给搞复杂了!”
曾笑了下:“我不会刻意专门去调查你的,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宁愿相信你是简单的,希望是如此!还有,赵达剑的死因已经出来了,发狂死,单位处理此事极其迅速,家属也没有闹事,算是很顺利了,这事的处理我没有参与。尸体已经火化了,哎,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结束的,走时一缕青烟啊。”
“你觉得发狂死,这死因能解释地过去吗?”我说。
曾看了我一眼:“法医鉴定的结果,难道你想质疑吗?你为什么要质疑呢?有什么目的吗?”
曾似乎现在对我的话很敏感,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决定不再继续问下去,笑了下:“纯粹的好奇而已,什么目的都没有。”
曾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不过,这发狂死,也的确是很新鲜的名词,捉猫猫死,洗澡死,睡觉死,看看这几起离奇死法,国人的创新意识,你不能不佩服。”
说完,曾笑起来,边开始穿烤干的衣服。
我也开始穿衣服。
然后,我们熄了火,离开海滩,分手离去。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回想着今天和曾谈话的内容,琢磨着他的语气和神态,想着他今后可能会做的什么事,不知道曾最后最终会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抑或是不好不坏的关系。
又想到最后他和我提到赵达剑之死时说的话.
心里突然不由一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突然想起了管云飞。
此时我想到的不知管云飞有没有想到,抑或他没有想到,抑或他早我先想到并且已经准备开始秘密实施。
其实我明白,从秋彤之事中,管云飞肯定意识到有人在暗中捣鼓事帮助秋彤,甚至利用他来帮助秋彤,但他应该不会想到是谁,他起码目前是想不出的。至于他借助此事来反制雷征,他或许不会想到会有人在特意帮他,或许只是觉得这是自己顺势抓住了机会。
我意识到,从孙栋恺老婆闹事到我查出赵达剑设计把他办进去开始,一连串的事情紧跟着发生了,我播下的星星之火大有燎原之势,管云飞雷征甚至乔士达都卷了进来。
雷征借助孙栋恺打击秋彤之事想暗算管云飞,不曾想管云飞在我暗中的捣鼓下强势反击,而雷征干脆灭口赵达剑用来应对,但管云飞肯就此轻易认输善罢甘休吗?此次争斗能就此偃旗息鼓吗?
我决定等明天看看再说。
当然,如果管云飞想不到,我会替他来做的。
想起赵达剑的死,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我知道自己对他的死是无法释怀的,他虽然做了坏事,但却还不到要用生命付出代价的地步。
如果当初我不利用他之前雇凶抢劫我那个案子把他办进去,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秋彤不会被陷害进去,他也不会死掉。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感到些许不安,似乎赵达剑的死是我造成的,似乎我是杀害赵达剑的凶手,似乎我是让秋彤遭受厄运的原因。
我试着找理由来安慰自己,如果赵达剑不写那封陷害秋彤的匿名信让孙栋恺老婆老找秋彤闹事,如果赵达剑进去后不反咬一口诬陷秋彤,这些会发生吗?他会死吗?虽然赵达剑最后的结局出乎我的意料,非我当初之所愿,但似乎也验证了千百年来一条颠扑不破的道理:害人者害己。
这样想来,心里似乎感到安稳了一些。
赵达剑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的圈子,不明不白地发狂死了,从那次他试图非礼元朵认识他到离开这个世界,他似乎一直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发狂,为利益的得失而发狂,为升迁而发狂,为勾心斗角的算计发狂。
最终,他在自己死后被人定义为发狂而死,这或许是他在另一个世界没有想到的。
我突然有些想念陪我度过这几年蹉跎岁月的达剑兄了,虽然这多少有些猫哭老鼠的假慈悲味道。但愿他到了另一个世界能宽容大度一些,不要记我的仇,不要怨恨我,他该仇恨的人实在不该是我啊。
第二天是周末,9点多的时候,老栗打来电话,说他在海边钓鱼,让我过去陪他晒太阳。
我去了老地方,老栗正独自坐在哪里,没有看到老李。当然,在附近不远处晃悠着两个穿黑西装平头的身影,那是老栗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