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捉鬼师 第188节
我赶紧说道:“一个负心男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
“生死不离,我死我等他。他死,我陪他死。”她这句话说的很平淡,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而这句话在我听到的时候,我的心不由的一颤。没有敢想象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也没有人可以去实现这么一句话。
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又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就为了等一个负心人?
我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之前还要喊着男人都该死?那你又为什么要害人,你身后的这个女人不就是被你给害死的吗?”
芙叠的声音很阴冷:“我等他来找我,我要让他陪着我一起在这里。”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凉。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因为心中还保存着对杨顺飞的爱才会说出这种话。
也许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说,好伟大,好浪漫啊。但是在我听来,我只能说太可怕了。
芙叠是想等杨顺飞的魂魄到来自之后,缠住他,然后拉着他一起执行自杀的轮回,直到芙叠寿元结束的时候,才可以解脱。
我嘴角微微一抽,然后转头对张苏苏说道:“女人心太可怕了。”
张苏苏嘿嘿一笑道:“小心我和嫂子说。”
我白了他一眼,然户对芙叠说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杨顺飞的魂魄已经消失了。”
芙叠微微一愣,那双红色的鬼眼,散发出一道红光,口中说道:“为什么会消失?”
我从包里拿出噬魂说道:“说好听的点就是他已经被我封印在这把匕首里面了,说难听点就是他已经被我的匕首给吞噬掉了。”
刚说完,芙叠直接冲到我的面前,她的手伸的很长,直接就像我手中的噬魂抓了过去。
当我意识到她的动作之后,我不由的嘲笑道:“我劝你别碰,要是我的匕首不听话,把你也给吞噬进去了,那你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芙叠顿时将自己的鬼爪子收了回去,一双血红眼睛就这样盯着我看着。没有仇恨,也没有任何的情感。
我将噬魂放回自己的口袋中说道:“如今你的仇恨之源已经消失了,你是不是也该让我帮你超度一下了?”
芙叠没有说话,但是她握着那个发卡的手却开始颤抖了起来。我摸了摸下巴说道:“原来如此,你是想见见自己的女儿对吗?”
话音刚落,她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然后抬起头,眼中流出两行血泪。就连她身后的那个讲解员也跟着跪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那个讲解员说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害人呢,如果你不害人的话,下了地府之后,最多也就受点刑罚,现在估计还要再加上好几百年刑罚,你说你是不是作死。”
话刚说完,芙叠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讲解员。讲解员的魂体猛的一震,然后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
我嘴角微微一抽说道:“我说你,你让她自己抽自己干什么?”
那个讲解员一边抽自己一边口中说道:“我该死,我不该怂恿你跳楼。我该死,我不改怂恿你跳楼……”
第三百七十九章 心脏病发
第三百七十九章 心脏病发
我眉头微微一跳,心中也算是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用她说,我就已经知道了。
肯定是这个讲解员用一些话刺激了芙叠,要不然芙叠一不会在伤心欲绝之下选择了跳楼这条路。
人死之后怨念就会增大,只要一些有关的人都逃不过他们仇恨的心理,所以在死之前,芙叠对这个讲解员也包含了一丝恨意。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童生发来的短息,短信上面说的很简单,说是芙叠和这次跳楼自杀的死者是好朋友。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芙叠说道:“唉,人生其实就是一个短短的梦,你又何必让自己难受,还带这别人一起难受呢?”
芙叠跪在地上,身后的讲解员依旧在打着自己的脸,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看着这一幕,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也知道现在的你,心中除了仇恨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既然你心中还想着丫头,为什么就没有想过要给自己一个宽恕自己的机会呢?”
“原谅别人,原谅自己,这才是你最大的解脱,你也就不用在这样痛苦下去了。”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去我说的话,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她魂体的那种波动,就像是一艘小船滞留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样。
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我说道:“丫头……”
我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以为要上顶层找你,没想到这里就能将你唤回本心,我先把你收起来,然后再带你去见见丫头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子,向我走了过来。我赶紧拿出瓶子对她说道:“进来吧。”
随着我的手一指,她直接就进到了我的瓶子里面,然后我直接将瓶口用黄符贴了起来,放进包里。
我来到那个调解员的魂魄面前说道:“你……”
调解员看到芙叠消失之后,先是一愣,然后一把保住我的腿说道:“大师,求求你救救我。”
我摇摇头道:“你已经死了,我怎么救你?”
调解员摇着头说道:“我不求你能救活我,但是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求求你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经死了,他……他……”
我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调解员的魂体已经开始散去,没有了芙叠的控制,她的魂体自然也就开始消散了。
“他叫毛子泽,大师,他就拜托你了。”随着她的最后一句话,魂体散开的尘末也就直接渗入了地下。
我默默的在心中念着毛子泽这三个字,然后开口对周围的空气说道:“我回去找他的。”
……
周围恢复了平静,那些阴煞之气也在我收走了芙叠之后,全部消失了。我和张苏苏对视了一眼之后,直接就下了楼。
当我们走出这家公司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天都已经黑了。不过门口的那些警察依旧还守在哪里。
童生和蒋周杰看到我们出来之后,直接走到我们的面前问道:“怎么样?”
我笑着说道:“结束了,不过我还要去一趟医院,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蒋周杰并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但是童生之后,他点头道:“是该让他们母女见一见,不过那个小女孩能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我顿时沉默了,这时张苏苏开口说道:“让芙叠自己想办法呗,不是可以托梦吗?”
我眼前顿时一亮,然后一把拉住童生说道:“快点,我们去医院。”
这时蒋周杰直接拦住我们说道:“你们抓到凶手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道:“抓到了,怎么了?”
蒋周杰看了下我们的身后说道:“那为什么他没有下来,是被你们绑在里面了吗?”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不是,她在我的包里。”
蒋周杰眉头微皱道:“小伙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犯人必须由我们带走,他必须受到法律的惩罚。”
我点头道:“你说的对,但是我就算将她放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一定能看到她。
”
蒋周杰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想包庇罪犯吗?”
我无奈的说道:“不是想包庇罪犯,而是你口中的犯人根本就不是人,你也奈何不了她啊。”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是他还是不能够理解,于是就向童生看了过去,童生嘿嘿一笑道:“我都已经和你说,这是我们部门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蒋周杰脸色一变,然后看了看周围,他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真的是那种东西在作祟?”
童生点头道:“我都和你说了那么长时间,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说完童生就直接向自己的车子走了过去,我和张苏苏看了一眼,蒋周杰说道:“走吧,一起去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嘛。”
蒋周杰点了点头对周围的那些警察们叮嘱了几句然后就和我们一起上了车。一路上车子里面都很安静,安静的都有点沉闷。
童生直接打破沉默开口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和丫头说?”
我指了指坐在后排的张苏苏说道:“托梦啊,一切等到丫头醒来之后再说。”
童生摇头道:“我知道托梦,可是等她醒来之后,你又准备怎么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情况吧,现在说什么都感觉没有什么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了医院之后,我们直接就来到了丫头的病房。可是当我们来到病房的时候,却看见一群医生和护士紧紧的围在床边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直接拉住一个护士问道:“里面怎么了?”
那个护士手中端着一把盘子,脸上焦急的说道:“那个小妹妹的心脏病突然就犯了,医生们正在实施抢救。”说完她直接就走了进去。
我原本向和她一起进去看看丫头,但是却被一个医生拦了下来。他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吧,这个小女孩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所以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第三百八十章 是妈妈来了吗?
第三百八十章 是妈妈来了吗?
医生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我直接拦住他问道:“怎么会这样?我们之前来看他的时候还好好的。”
医生眉头微皱,摇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她还好好的,我们的一位护士担心她一个人害怕,一直在守着她,突然就心脏病就犯了。”
我冷着脸说道:“那我们可以和那位护士聊聊吗?”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道:“可以,不过请你们不要太过激动,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我当然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在的新闻上面有好多都是说什么医生护士不尽责,家属大怒大打出手。
过了一会以为护士向我们走了过来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尽量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指了指张苏苏对她说道:“我和他是小女孩的哥哥,我们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护士听到我们这么一说,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我们两个,再加上我们身后站着的蒋周杰和童生,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身体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去。
她一边退一边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对我动手。”
我微微一愣,然后摇头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看到这个人了吗?”我指了指蒋周杰。
她点了点头道:“我看见了。”
蒋周杰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对她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想问问情况而已。”
护士接过蒋周杰递过来的身份证明,然后呼出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对我动手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别担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就像是知道我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护士眉头紧皱的思索了一会,然后开口对我们说道:“因为她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恢复能力都很强,所以说话也不是那么的费事,我担她一个人晚上的时候害怕,再加上今天晚上也没有什么病号,所以我就在这里陪着她。”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回头看了一眼病房中忙碌的医护人员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和她聊到了她的父母,接着她就开始变得很激动,紧接着……”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开始苍白了起来。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眼睛死死的闭着,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