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请上车 第760节
它还保持着扯开肚皮的动作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人投喂,只是眼睛已经失去了灵光,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充气气球。
帽子玩家从桌上拿了粒坚果丢进去。
贴纸娃娃瞬间被激活,它摇晃了一下肚皮,然后才道:“很抱歉你们放入的并不是道具,所以不算数哦。”
“我们一时半会儿凑不齐你要的东西,能不能宽限一点时间?”贴完了三面窗户又回到小单间内的徐获用商量的语气说话。
边上的寸头男比贴纸娃娃还快反应,他唬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获戴着夜视仪,再次小声问贴纸娃娃,“明天白天给你行吗?”
其他人没想到他会出拖延时间这一招,纷纷静待下文。
没想到贴纸娃娃竟然真的回应他了,“哎呀,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早点完事早点收工不好吗?”
“但是看在同车的缘分上,我可以大方地宽限你们一晚,只是一晚哦。”
第1698章 菜鸡互啄
“这是不是代表今天晚上没我们什么事了?”前面的杨哥道。
“竟然还有商有量的,听起来都不像打劫而像做生意了。”帽子玩家笑眯眯地道。
“不是,他也很可疑啊。”朝天小辫忽然指着徐获道:“要不是他说什么贴墙布,我也不会碰到水珠,而且他竟然还跟这个充气娃娃商量,充气娃娃竟然还同意了!”
借火女玩家这时也嗤笑一声,“该不会是用这种办法来麻痹我们吧。”
“别没事找事了,”衬衫女打断他们,“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这根本不是什么劫车人大发慈悲,而是他们没有那么多人手。”
“我估计真正肯给道具的人没几个,就算今天晚上破坏一个车箱用来威胁其他人,那明天要是还没人给的话,劫车人难不成还能在晚上把所有的车厢都炸了?”
“我们提出明天支付道具,今天晚上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跳过我们的车厢,到了明天就会有人想是不是拖延起了作用。”
“他们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在晚上破坏车厢吸引异种这一招了。”
所以不管是用道具代替自己也好,还是提前勒索或者威胁警告都代表着一个意思,劫车人绝对拿不住这么多玩家。
“看来列车上应该没有A级玩家。”帽子玩家道。
如果有A级玩家,那还有掌控全局的可能,既然没有,说明劫车人最高也只是B级,更多应该是C级,考虑到他们很难在列车的餐食中动手脚,没准儿还要分出人到不同的车厢,而不同车厢间的玩家没有几个会窜来窜去,所以每节车厢最低也要分配一个人。
“这辆列车一共十七节车厢,我估计他们没有那么多人手把控制全部车厢,”衬衫女又接着道:“以中间的餐厅为界限,靠前的车厢和后面的车厢不一定互通了消息,要破坏车厢也可以从餐厅动手,这样餐厅之后的几节车厢全都会遭殃。”
“我们没有去后面的餐厅,不代表其他车厢的玩家没去过,在餐厅里同样可以对饮食下手,我估计劫车人不会超过十个,而且这些人还会在不同的车厢活动。”
“我们车厢没有人出去活动吧。”朝天小辫道。
“你们忘了,有人出去过不止一趟。”衬衫女将矛头指向了那些去过过渡车厢的人。
“去过渡车厢也算吗?”借火女玩家黑着脸道:“你别没事挑事,去个洗手间还能影响到别人的吃食,你在厕所里找东西吃?”
话说的有点难听了,但衬衫女却突然绕过她来到车厢后门,猛地打开门,用下巴指了指空无一物的过渡车厢,“看看。”
“死的两个人不见了!”寸头玩家微微提高声音。
“难不成被吃人玩家偷走了?”断指玩家猜测道。
“我说的出去过的人,指的就是那两个死人,”衬衫女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们是看着他们死的,但死了之后谁也没有仔细检查他们的尸体,真死假死还说不好,而且这也是我怀疑你的理由。”
她重新指向朝天小辫,“你第一个着急火燎的搬走了尸体。”
朝天小辫同样指着自己,“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我手受伤你们看不到?我不是害怕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危险吗!”
“这话骗骗你自己就好了。”衬衫女重新回到房间中央,抱臂看着他,“要不然为了证明清白,你自己去过渡车厢怎么样?要是今天晚上车厢内出了问题,你再回来不迟。”
朝天小辫有口难辩,只好道:“你说我,难道你不值得怀疑,你一直和死的那两个人坐在一起,他们的死的时候你就站在他们旁边,我还说是你动的手脚呢,现在又栽赃我,是不是今天晚上车厢平安无事你就坐实我是劫车人的说法?”
车厢里的气氛渐渐充满火药味,为了把水搅浑,朝天小辫又拉扯了借火女玩家和前面守门的杨哥、大耳,因为他们一直待在门旁边,可以接触的玩家最多,而且借火女玩家还搬了尸体。
老实说看菜鸡互啄没什么意思,这个车厢里,已经浮出水面的至少有三人,一个是“已死”的壮汉,他和背心女不同,冰凌出现的时候他双手是盖在腹部的,究竟冰刺是从腹部还是从手上出来的说不清楚,而其他玩家慑于液体结冰的威力没有立刻上前,才让朝天小辫抓住机会把“尸体”丢出去,打配合的还有借火女玩家。
朝天小辫的酒有没有问题不清楚,但是背心女先前喝的酒的确被人动了手脚,所以哪怕她没有喝后来的酒,还是没有逃过被杀的命运,至于尸体跟着一块儿消失,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爬起来走人的只有那个壮汉,只是那时候刚刚熄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同车厢其他的活人身上。
衬衫女说的有道理,劫车人数量不会太多,既然这个车厢分布了三人打掩护,那就不可能覆盖所有车厢,他们应该是集中选择几节车厢来布局,让这些车厢相互间能看到临近的情况就行了。
而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留在自己原有的地方,以免陷入更不可控、更危险的境地,且以徐获所在的车厢为例,大家看到前后都是一样,当然没必要再换个地方。
通过更改液体形态来杀人的确很震撼,不过只要停止进食,或者安全进食,问题迎刃而解,而上车的玩家更多是忌惮劫车人对列车途径的了解,如果这段路程异种较多,不达目的的劫车人很有可能会大肆破坏车厢——他们都甚至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可能几个闪光弹就足以达到不错的效果。
两件B级道具,四件C级道具,再加一百万白钞,比起异种破车可能带来的后果划算太大了,这其实就是要玩家们花钱消灾。
不过今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徐获回到单间里,将房间门留了一条缝。
第1699章 在擂台上无法攻击裁判
车箱里渐渐安静下来,因为谁也无法说服谁,谁也无法拉拢谁,所以所有玩家就只能选择保持距离保证自己的安全。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法休息,任何人动一下都要引起其他人的侧目,氛围一直紧绷着。
前几个小时没有什么问题,前后车厢也非常安静,但在贴纸娃娃预告的即将进入异种活跃区域的半个小时前,后车厢门这边传来了动静,随着两声很轻的“咔嚓”音,就像是剪刀剪开纸张。
“哒……”后车厢门像布匹一样从上耷拉到地面,跟着数把小剪刀从过渡车厢飞过来,仿佛可以自动定位一样,进门后一个飞旋便朝着离门最近的人攻去。
徐获和借火女玩家与寸头玩家都靠近后门,剪刀的首要目标就是他们,不过徐获提前关了门,又开启防御屏障,将剪刀完全拦在了过道里。
不过这没有完全拦住剪刀的攻击,没了凌厉的袭击势头后,这些小剪刀开始对着防御屏障张开了风刃,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防御屏障上裂开了一道道不大的口子,但就是这样小的攻击,在短短几秒后就导致防御屏障完全崩溃,而紧随而来的就是牛毛般的飞针,这些飞针不但可以伤人,还能将人的躯体直接和车厢内的物件缝在一起,几秒的功夫,被剪开了防御屏障的借火女玩家和寸头玩家就被拽到了小单间里,或手或脚与房间内的摆设穿在了一起。
徐获这边依旧保持着房间门微开,只是在挡住那些飞来的剪刀和飞针后,他控制空间射线穿过过渡车厢,再经过后车厢打开的门,精准地找到动手的金瞳玩家,用空间利刃将他坐的位置扎成了刺猬。
不过这并没有真正伤到对方,金瞳玩家避开后几步走到过道正中,脚下一踩,一道看不见的力量便从地面而起,形成一个屏障切面直奔前车厢,同样的,又在进入后迅速转弯直接将房间门剖成了两半。
“不可侵犯领地”屏障挡下这次攻击,徐获也从房间出来,同样站在了过道正中。
两人隔着过渡车厢面对面,徐获勾手以空间屏障将想走上前来的借火女玩家重新推回她自己的房间,并道:“别挡道。”
借火女玩家脸色微变,但却很识时务地和寸头玩家一起后退了。
前后车厢都有人,看到徐获和金瞳玩家动手当然各怀心思,不过还没到战斗白热化的时候,没谁贸然插手。
“你的职业不会是裁缝吧?”徐获开口,与之前参与车厢讨论的语气完全不同,“又是剪刀,又是针。”
金瞳玩家现在倒是心平气和了,“你觉得耗到下车这件事就能了?”
他打量着被破坏的车厢门,双方之间看似通畅无阻,但实际上车厢的后门早就已经被空间力量封住了,道具再小再隐蔽也不可能通过正门进去。
“这可说不好,”徐获淡淡道:“莫名其妙被人追杀,还追到了车站,又杀不了你,当然只有耗着了,难道你还要跟着我下车?”
“我要的东西在你身上。”金瞳玩家明说来意,“我必须拿到。”
“对你很重要?”徐获审视着他,“不见得吧,你恐怕连里面放的是什么都不清楚。”
“是不清楚,但它值五千万白钞。”金瞳玩家有意无意地道:“我受人所托把东西带回去。”
“五千万白钞”这个数字让徐获背后那些玩家呼吸都跟着顿了一下,同时也将视线集中在了他身上。
不过徐获并不在意,他道:“你拿不到,至少从我手上拿不到。”
金瞳玩家右手微微一抬,一把等人高的长刀便立在了身侧,他把住刀柄说:“那就只有先杀了你再去找你的朋友。”
徐获不像他这么杀气腾腾,而是以商量的口吻道:“既然你说这东西价值五千万,不如我给你五千万白钞,你调头走人怎么样?”
金瞳玩家眯起眼睛,“你听过说赏金猎人中途放弃任务的传闻吗?任何人都不能让我开这个先例。”
“那就没办法了。”徐获说话间挽住黑刀,而与此同时,离他不远的寸头玩家被数道看不见的空间利刃捅了个对穿,带血的鲜血多少显露了空间利刃的痕迹,但很快又尽数洒落地面。
“下次想偷袭人,别那么多小动作。”他头也不回地道,也是警告同车厢的其他玩家。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帽子玩家这时又面带微笑地站起来,“不如让我……”
可惜他话没说完,徐获也好,后面车厢的金瞳玩家也好,同时带上了隔音耳机,在车站没有吃的亏,在列车上总不能吃了。
而看着他俩的动作,车厢内的其他玩家也有样学样地防备起来。
帽子玩家颇为无奈地道:“我只是想做个裁判,怎么那么难,反正你们也要打,有个见证人有什么不好?”
大家都听不到声音,也没人刻意去读他的唇语,所以根本没人应答。
但帽子玩家不在意,他兴致勃勃地拿出口哨吹了一声,下一秒,一黑一红两道烟雾便从他脚下溢出,沿着车厢地板快速铺开并占据至少两节以上的车厢。
红色集中在了金瞳玩家那边,黑色集中在了徐获这边,以过渡车厢的中线为界,两边被划分成了不同的区域,而帽子玩家自前车厢中央闪现到了过渡车厢,举着手似乎在说什么。
徐获和金瞳玩家都没有听,在帽子玩家移动到过渡车厢时两人便各持武器交手,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被拦在了中间!
准确的说是被中线处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他们手里拿的都是A级道具,却竟然没有对中间的屏障造成任何损伤!
几乎在攻击无效的同一时间,两人便不约而同地扭头杀向帽子玩家!
随着“砰砰”两声闷响,他们的道具停在距离帽子玩家半米的地方,同样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住。
帽子玩家对着他们字正腔圆地道:“在擂台上不能攻击裁判这是常识。”
第1700章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几乎在一瞬间,徐获就意识到了不管是帽子玩家还是金瞳玩家,他们都将特性开发到了一定程度,“在擂台上无法攻击裁判”更像是一种规则力量,就像“真相超越一切”。
又同一时间选择了后退,徐获与金瞳玩家各自退到自己的车箱,一前一后地将背后的车厢门打通,同时再延伸到其他车厢,可惜的是这个“擂台”似乎已经覆盖了整辆列车,金瞳玩家身后的地面全部覆盖红色烟雾,而徐获背后则是黑色烟雾。
轻笑一声摘了耳机,徐获看着帽子玩家道:“你很闲?”
“唉,”帽子玩家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谁让我选择了这个职业,看到有人打架就忍不住想帮忙。”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在你们分出胜负之前,我绝对不介入你们的打斗,另外还有个好处是,你们动手的时候,列车上的任何玩家同样无法干涉比斗。”
“换句话说,在这个擂台上,你们可以免受其他任何玩家的袭击。”
“无法干涉比斗是什么意思?”借火女玩家反应很快,“我们已经在擂台上了,难道我们自保也不行?”
“自保是可以的,”帽子玩家好心地解释,“但是这两位才是擂台赛的成员,你们虽然站在擂台上,想打的话还得等他们打完。通俗点来说就是,你们的攻击不能伤到任何人。”
这话让前后车厢的玩家脸色骤变,当即就有玩家试图攻击帽子玩家或者其他人,但无一例外的,全部都被屏障挡住,且和徐获二人的情况不同,他们是被屏障圈在内部,即被套在了一个小圈内,移动没问题,可要攻击他人,无论是道具还是特性都会被阻挡。
“这算什么!”有人忍不住道:“马上就要通过异种活跃区了,难道让我束手待毙吗?”
不管是意图趁乱杀人的玩家也好,还是准备在夜里做点别的手脚的劫车人也好,帽子玩家的“擂台赛”一开,无疑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车上C级玩家居多,稀奇古怪的特性也见得多了,但却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大家冷静一点嘛,”帽子玩家还是那副样子,好脾气地跟众人解释,“虽然擂台让你们无法攻击他人,但这同样是对你们的保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规规矩矩地看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不好吗?”
没人会觉得好,但攻击裁判无效,玩家们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特性时间一般不太长,这个擂台说不定很快就能消失。”衬衫女道。
“没错,”朝天小辫附和着又道:“而且我们没法攻击裁判,裁判肯定也没法攻击我们啊,大家都一样!”
这话众人心里多少都有数,而且即便是裁判可以攻击擂台上的人,“观赛者无法攻击他人”的规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层保护,总不能这个擂台上的规则只偏向某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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