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游戏设计师 第117节
除了移魂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
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父亲符凌的来电,男人空洞的眼睛好像有了一点聚焦。
他的手指在接听和拒绝间徘徊,指尖不断颤动,最终他一下将手机砸在了墙壁上!
宝宝的哭声更大了,男人不断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头。
“去死!去死!都去死吧!”
柜子里尘封的各种奖杯和墙壁上无数锦旗,此时更像是一张张讽刺的笑脸,在耻笑着他。
男人叫做符善,是东区湾仔调查署署长符凌的大儿子,也是他爸一直以来的骄傲,被视为最有机会成为副署长的调查员。
不过他爸并不知道,符善第一次进入异常事件就出现了问题,他服用了司徒安给的移魂药,那药能够治疗精神类疾病,出自禄医生之手,跟阴影世界有关。
现在司徒安和禄医生消失不见,符善所有的药都已经吃完,他为了不让父亲发现异常,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东区调查局上班了。
“别吵了,小东西!”妻子早已离开,符善摇摇晃晃起身,他猛地推开卧室门,看向还在哭闹的孩子。
宝宝从未见过父亲这副模样,没有反抗能力的他只能用更尖锐的声音哭闹,希望父亲可以清醒,希望邻居有人听到他的求救。
“再哭……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符善眼中的世界在真实和虚幻之间,他盯着自己孩子的脸,眼中的宝宝长得竟然越来越像司徒安。
“是你?又是你要害我!”符善双手伸向孩子的脖颈,他粗糙的手卡住了孩子的脖颈。
“司徒安!从我孩子身体里滚出去!我要杀了你!”
符善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眼神也开始恍惚。
“看来司徒安这个人还真是坏到骨子里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
“谁在说话!”符善举起了孩子,看向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和妻子的画像上:“司徒安?你躲在了画里!”
“我可不是司徒安,我叫做夏阳,是一个叫做高命的混蛋让我来的,当然司徒安也在他的心里。”画里的符善眼睛眯起,笑得人畜无害。
“去死!”符善松开了手,孩子从半空掉落,也就在那瞬间,画里的所有色彩仿若无数花瓣飘出,形成了一只手接住了小孩。
“救一个,杀一个,你应该会感激我帮你做出的选择。”画中的色彩如同五颜六色的蜘蛛爬到了符善身上,钻进了他的身体当中。
秒针走过了新的一圈,符善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他轻轻将孩子放好,温柔的为其盖上被子。
拉开窗帘,天已经亮了,符善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东区调查局,面带微笑。
宝宝没有再大声哭闹,只是床头那张画像当中,只剩下了妻子一个人的身影,符善不见了踪影。
“终于轮到我做主角了吗?”
206.第205章 修建怨屋
206.
“在满是怪谈和鬼怪的城市里,你们要怎么做才能存活?”年迈的教官站在会议室中央,他身后是东区的地图投影。
“战斗!无所畏惧的向前冲!”小勇握紧拳头,他的回答也得到了其他新人调查员的认同。
“是遵守规则!”老教官将手里厚厚的规则记录砸在小勇桌上:“我给你们三个小时,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背下所有怪谈规则!”
“这么多?”小勇面露苦涩:“我上学的时候都没背这么多东西。”
“伱给我站起来!”老教官十分严肃的瞪着小勇:“你们现在看到的每一条规则,都是其他调查员用生命换来的!你们能够靠背规则活下去,是因为有人付出生命为你们找出了规则!”
厚厚的规则记录,其实沾满了调查员的鲜血。
“你们来这里上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尊重规则,敬畏规则!”老教官语气严厉,把所有新人都给吓住了:“不想死在怪谈里,就把这些背熟了,形成本能!”
大部分新人赶紧去翻书,小勇心里则有点不服气,他还没见过异常事件,因为各项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他是被特招进来的。
“坐下吧。”老教官看着会议室内的十三位新人,眼中透着一丝不忍心,东区的调查员快要死完了,紧急抽调了一批又一批新人,但是新人在怪谈当中就是炮灰。他们连规则都没有记住,根本无法保护自己,只能做老人的试错石。
轻轻叹了一口气,老教官走出会议室,走廊上到处都是急匆匆的人,四级异常事件在东区附近失控,瀚海最繁华的一个区,现在成为了最危险的地方。
很多根本没有经历过异常事件的新手调查员,在简单培训过后,就直接被送往远郊。
“真是漫长的一夜啊。”
微弱的光亮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老教官脸上,他很庆幸自己熬过了一个晚上,但又发自内心的担忧下一个夜晚的到来。
怪谈当中的鬼怪和被阴影世界替换的活人,他们在白天受到非常大的限制,所以会努力去扮演一个正常人,直到夜幕降临。
白天就是调查局清理那些鬼怪和异常人的最好时机,如果这个白天没有将鬼怪和异常者全部杀死,一晚过去,那些恐怖的东西会扩散的更加严重。
“东区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其他分局的支援也都在路上,这一场仗我们绝对不能输。”老教官面容坚毅,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媳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
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老教官脸上的表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这是你家人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老教官一跳,他转身看去,目光变得明亮:“符善组长!你终于回来了!署长非常担心你!”
出现在老教官身后的正是被夏阳占据的符善,他不仅是署长的大儿子,也是湾仔调查署调查一组的组长,经历过多起异常事件,是很多年轻调查员的大哥。
“是啊,我回来了。”符善面带微笑,他变得更加成熟沉稳,仿佛经历过风暴,度过了人世间最凶险的大洋,带给人一种很值得信赖的感觉。
“我带你去找署长,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情况可不太乐观。”
老教官小跑着按下电梯按钮,进行过身份识别后,招呼符善进入电梯。
东区调查分局位于皇后十九街,高十三层,是司徒安自己的产业。
大楼从外面看很普通,但进入后会发现所有窗户玻璃上都涂抹着特殊材料,内部结构和在外面看到的根本不一样。
调查员办公和训练的地方在一到七层,八到十层是安保人员和述迷者研究异常事件的试验室,十层往上只有得到司徒安允许的人才能进入,符善以前也没进去过。
电梯最终停在了七楼,两人刚走出来就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
赶来支援的其他分局署长拍着桌子对湾仔调查署署长符凌怒吼,但符凌却只是沉默。
司徒安始终不见,东区岌岌可危,他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
“报告署长!”老教官走到门口,也没有敲门,用跟年龄不相符的洪亮声音喊道。
符凌抬头看去,发现大儿子符善出现在了门口。
直接起身,符凌没在乎那些愤怒的署长,直接朝自己儿子走去:“不错,没事就好。”
不等符善说话,符凌转过身,面朝那些来支援的署长:“我代表东区调查局再次感谢大家,我们东区调查局一定会做好诸位的后勤保障工作,但我们的安保部门还有其他任务,无法配合各位行动。”
“符凌,大家豁出命来帮你们,你们还把自己的‘武器’藏着掖着?这未免太寒大家的心了吧?”荔山调查署署长陈云天年龄最大,资历也最老。
“很抱歉,在司徒安局长回来之前,我无权调动安保部门。”
“那让我去跟负责安保的人说!”
“他们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符凌态度十分强硬,他在说完这些之后,抓着符善的手臂朝电梯走去。
“外面灾难那么严重,安保部门为什么不能出手?”符善有些疑惑:“它们不就是用来应对鬼的吗?”
抬眼看了符善一下,符凌在电梯里进行了三重认证,带着儿子来到了十一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不是办公室,也不是训练场,而是一个个非常有特色的房间,其中有拼合在一起的病房,婴儿屋,女厕所等等。
“这是?”
“人造的怨屋。”符凌站在电梯门口:“司徒安一直在尝试解构大鬼的怨屋,想要靠人的力量修建怨屋,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被其他分局的人看到。”
符善眼睛眯起,他能明白符凌的意思:“调查局的分局长,居然在养鬼。”
“司徒安和禄医生失踪太久,这些屋子有的出现了恐怖的变化,第十三层已经不能进人了。”符凌在房间过道上穿行:“离那些房门远一点,小心有东西伸出来。”
“十三层失控了吗?”符善眼底的兴奋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那一层有一个怨屋当中,真的出现了大鬼。”符凌紧绷脸:“现在所有安保人员都在十二层,我们必须要趁着白天解决掉它。”
207.第206章 编号0109活饵
207.
司徒安费尽心力修建怨屋,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但他刚被干掉,头七还没过,他修建的怨屋里就真的养出了一个大鬼。
“其他分局来支援的调查员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鬼其实就在这栋楼内,就在东区调查局里。”符凌表情凝重:“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我们的处境会变得更加艰难。上面本来就在怀疑我们,觉得我们被阴影世界收买。”
“上面要放弃我们了吗?”符善紧跟着符凌,他心里想的其实是,老爷子怎么都不会想到,鬼其实就在他的身边,跟在他的身后。
“司徒安掌握了太多机密,如果只是放弃还好,就怕上面要杀人灭口。”符凌摇了摇头:“你还小,不懂这些斗争的残酷,人有时候比鬼要狠毒太多了。”
在一栋栋未修建完成的怨屋之间移动,被夏阳占据的符善仔细观察着四周。
司徒安对怨屋非常了解,这些房间全部是按照一比一比例建造的,有些甚至是把凶宅里的物品原封不动搬到此处。
这些全都是上好的画布,每一张都浸透了恐怖的记忆,只要靠近就能听见墙壁里的惨叫,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
符善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低下头,怕被父亲看到眼中的兴奋,他的手指扭曲成活人很难做到的角度,他渴望沾着敌人或者自己的血去作画了。
“我知道你在害怕,不要刻意去对抗,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感到十分恐怖,这很正常,慢慢就习惯了。”符凌满眼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符善从小就被寄予厚望:“你表现的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了。”
“嗯。”符善怕自己的情绪被父亲捕捉到,只是简单回了一个字。
通过步梯,来到十二层,符凌刚打开门,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仿佛死神将镰刀压在了他的脖颈上。
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面无表情的盯着符凌和符善,他们就好像没有情感的杀戮机器,东区调查局的安保力量比新沪来支援的安保人员更加冷酷和强大,他们似乎已经被剥夺了作为人的一切,只服从司徒安和队长的命令。
“告诉伱们的队长贺忆,就说符凌来了。”符凌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往前,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再往前走,真的会被直接枪决。
东区调查局的安保人员全部是司徒安训练出来的,每一位都变态恐怖到了非人的地步,他们全部跟随禄医生进入过阴影世界,服用了大量精神类药物,比起人,他们更像是鬼。
两位安保人员没有说一句话,扭头后撤。
几分钟后,两人再次出现将符凌父子带入了第十二层。
跟十一层相比,这一层的怨屋里可以明显听到人的声音,有的在求救,有的在哭喊,有的在狂笑。
墙壁上爬满了黑红色的奇怪植物,像是爬山虎,又像是打结的头发。
角落里残留着厚厚的血垢,发出刺鼻的臭味,每间怨屋的门上都插着红色钥匙,门口摆着祭品和供烛,门心贴着一个无头门神。
“好想给它画一个头。”符善在心里念叨着。
阴冷的风穿堂而过,烛火摇摆,等光亮恢复正常,符凌和符善面前出现了一个无比丑陋的男人。
身穿安保部门制服,高高瘦瘦,皮肤白的像死人一样,还长着一双向上翻的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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