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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游戏设计师 第131节

  最先感受到不对劲的肃默,他逐渐无法呼吸,周围好像挤满了人,他的胸腔慢慢塌陷,心跳都变得吃力。

  “再撑一会。”宣雯走向病床,掀开床单,朝下面看去。

  一个年轻人躲藏在床下,他双眼通红,满是血丝,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觉。更为恐怖的是,他的眼皮好像被自己切割掉了,永远无法闭眼。

  “她是新来的医生,专门过来为你治疗的。”后脑拖地的失眠者小心翼翼开口。

  “一先生,谢谢你还记得我,不过我的情况跟你还不太一样。”床下没有眼皮的男人双手抱头,不敢和外面任何人接触。

  一先生似乎就是后脑异化患者的名字,他们俩经常探讨病情。

  “相信我,她和医院里的其他医生不一样。”失眠者再三保证过后,男人终于从床下爬了出来。

  大概扫视了男人一遍,宣雯发现男人身上没有任何异化的地方,对方病症应该在精神、心灵和心理上。

  “你的眼皮是自己割掉的吗?”宣雯在进入病房之前,在门缝里看到了很多双只有眼白的眼珠,但男人的眼睛却是血红色的,好像要爆掉一样。

  “恩。”男人坐在床边,惶恐不安,好像周围坐满了死人。

  “你也是失眠吗?”

  “我不是睡不着,我是不敢睡觉。”男人哈着气,神神叨叨的:“我只要一闭上眼睛,鬼就会出来,我一睁开眼睛,它们就不见了。”

  “鬼?你看到的鬼长什么样子?”宣雯走到了男人正面,盯着他的眼睛。

  “就是……说不清楚,但什么样子的都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不见,可当我准备入睡的时候,我脑子里就会出现所在房间的场景,鬼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它们有的在客厅里蹲着,有的爬到了我床边,还有的趴在屋顶上,被绳子吊着,叼着人头,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说下去!它们都听到了!”

  男人突然发疯一般摇头,眼睛好像流出了血:“它们现在还在!就在伱们周围,我知道的!我知道它们在的!”

  “为了不睡觉,所以你割掉了眼皮?”宣雯伸手按住男人的头颅:“你有多久没有睡过了?”

  “很久,自从进入医院后,就一直没有睡过,我很害怕,我快要死了吗?”

  “没关系,你现在看见我们几个都在屋子里,我们帮你守在床边,你可以安心的睡一会了。”宣雯递给男人一个眼罩:“躺下,遮住眼睛,让我看看你睡着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男人想要拒绝,可是却被宣雯按倒在了病床上,困意袭来。

  “睡着了吗?你脑子里出现这个病房了吗?”

  “出现了,我还没睡着,我不能睡,鬼会过来的!”男人虽然戴上了眼罩,但还在对抗着困意。

  “你脑子里有我们几个的身影吗?”宣雯时刻注意四周。

  “有,你们都在,小心,小心!有东西过来了!”在男人大叫的同时,病房门被一股力量暴力撞开:“鬼!鬼来了!到处都是鬼!”

  随着男人的叫喊,一双双惨白的眼珠在门缝处浮现,男人闭上眼后想象出的恐怖场景,似乎都会慢慢变成真的。

第243章 侵入现实的梦

  我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从来不敢一个人在晚上出门,我总觉得楼道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家是唯一让我觉得安全的地方,可自从爸爸和妈妈失踪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爸爸和妈妈就是在家里失踪的,那天半夜我被父母的声音吵醒,他们让我赶紧逃,赶紧离开房间,可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屋里却安静的吓人。

  用被子蒙住眼睛,我偷偷看向客厅,家具和电器都在,没有少任何东西,反而还……多出了一些类似冰箱的阴影立在房间里。

  它们就那样立着,不声不响的挪动,像被抬起的棺材。

  好不容易到了早上,我拉开窗帘,跑进客厅,大声呼喊着爸爸和妈妈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我推开主卧的门,爸爸和妈妈不见了。

  我赶紧报了警,可邻居却向警察说,怀疑是我杀死了爸爸和妈妈。

  他们说每到晚上都能听见我家里传出争吵声和求饶声,他们说我是一个暴躁的疯子,说爸爸和妈妈会在夜里不断叫我的名字,可这些我全都不知道。

  直到今天,警察依旧没有找到我的爸爸和妈妈,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我知道爸爸和妈妈被藏在了哪里,你瞧,他们来了……

  夜幕完全将荔山医院笼罩,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后,重症病房的门板完全变成了棺材,歪斜的墙壁上,大片阴影如同苔藓快速蔓延。

  割掉了眼皮的男人躺在床上,慢慢停止挣扎。

  他睡着之后,一双双白眼在墙壁和门缝出现,各种身体畸形,勉强能看出人形的东西爬了出来。

  男人想象当中所有的恐怖,全部变成了现实,在他睡着后,朝着唯一的病床爬来。

  这种能力已经超出了一般大鬼的范畴,三位患者拥挤在床边,肃默更是抱着女鞋想要躲到床下。

  “他异化的是脑子吗?”

  地板突然震颤了一下,仿佛有巨人重重踩在了楼廊上,一根根手指组成的爪子划过窗户玻璃,所有人都听到了刺耳的鬼叫!

  一张无比巨大的人脸在重症病房门口出现,那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她疲惫痛苦,脸就像是大船的帆,向内鼓起,不断呼气。

  “陈梦,陈梦,陈梦!”

  人脸想要挤进病房,但是被门板之间的细线拦住,无数铃铛晃动。

  “这是他的妈妈?”宣雯向前,可她刚离开病床一米远,一股失重感突然传来,地面上的阴影好像变成了悬崖,再往前就会掉入阴影世界。

  鬼怪嘶喊的愈发刺耳,声音尖锐到刺穿耳膜,她还在疯狂往病房里面拱。

  一根根细线断裂,血液飞溅,还有散落的情绪掉落。

  铃铛声愈发急促,与男人的心跳同频,整個病房好像都在震颤。

  “那些缠满房间的细线不是普通的绳子,似乎就代表着患者时刻绷紧的神经和理智,等到所有细线都断裂,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现实和阴影世界颠倒,噩梦如此真实的出现。

  妈妈的脸终于挤进了病房,扯断了大部分细线,她巨大的头颅不断膨胀,盯着病床上睡着的孩子。

  如果说病房就是男人的心房,妈妈过去做过的某件事完全占据了他的心,让他日夜痛苦,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男人的身体不自然蜷缩,病房的承重墙不知何时已经褪色,露出了森森白骨,那是一根白色脊柱,爸爸就长在脊柱当中,他的身体几乎只剩下白骨。

  在父亲出现之后,后脑拖地的失眠者没有丝毫犹豫,用最快速度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他爬上病床,将所有药片全部灌入男人嘴里。

  沉睡于噩梦里的男人好像被什么东西侵入,身体严重痉挛,两股力量在他脑子里碰撞。

  妈妈的脸上慢慢出现了斑块,迅速开始老化,随后一块块掉落在地。

  脊柱中的父亲没有挣脱出来,便被某种力量限制,医院承重墙一点点恢复正常。

  鬼怪嚎叫着重新回到阴影当中,病床上的男人猛然摘下眼罩,醒了过来!

  病房里和他睡着前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门与门之间的细线崩断了许多。

  “你们看到那些鬼了吧!我一睡着他们就会出来,他们就会出来看着我!”男人双手抓着头发,双眼通红,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我差不多知道你的病是什么了,不过想要治疗好,我需要你全力配合。”宣雯手指勾动门与门之间的细线:“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男人过了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他瞪着猩红的眼睛:“演员,年轻的时候有很多人喜欢我。”

  “你梦中有很多白色眼珠在门缝和窗框偷看你,你有被偷窥跟踪过?”宣雯准备将噩梦中东西全部还原出来,找出和现实对照的部分,从根源上弄清楚男人的问题。

  很多大鬼拥有怨屋,但比他们更加恐怖的是像张鼎那样的鬼,他们可以将曾经的痛苦记忆变为噩梦,在怨屋里重现。

  荔山医院重症病房里的这个男患者,似乎就是这样的怪物,只是他自己还无法掌控这种能力。

  “这跟治病有关吗?”男人有些不愿意回答。

  “我接下来问的每一个问题,对伱来说都很难回答,都是把你的心血淋淋剖开,切除掉病变的部分,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治好你。”宣雯把肃默从床下面拽出:“你的危险程度太高了,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现在就走。”

  “我没病之前长得还可以,可就是不出名,所以就想让朋友来跟踪偷窥,炒作一下。我其实很享受那种感觉,被某种目光注视,处处都像是舞台……”

  “后来呢?”

  “我的那位朋友出车祸死了,但被偷窥注视的目光还在,我好像永远都无法摆脱。我开始怀疑楼道里蹲着死人,角落藏着尸体,我哪都不敢去,只敢呆在家。”男人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瞳孔深处满是恐惧:“后来我发现家里也开始有那样的目光,我的爸爸和妈妈说话也变得奇怪,好像有东西藏进了他们的身体里。”

第244章 半年前开始疯的

  “死人的注视一旦出现,好像就永远不会消失。”

  “我的朋友变成了尸体,可他好像还记得我的话,一直在盯着我。”

  “爸爸和妈妈晚上会在卧室里走动,偶尔会并排站在我的床边,他们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陌生,那张脸就像是我死去的朋友一样。”

  男人双手抱头,他不敢睡觉,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那些鬼。

  “我尝试过自救,去那位朋友的家里,打开她卧室的门,我才发现她从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关注我。”

  “她的房间里贴满了我的照片,各种各样的姿势和模样,我一直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她却好像将我视为了唯一的玩具。”

  “在她的电脑里,我看到了她拍摄的一些视频,原来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被她拍摄。她提议炒作,只是为自己的变态行为找一个理由。”

  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自责,还有一丝愧疚。

  “你的朋友喜欢偷窥,你享受着被窥视的快感,你俩其实挺般配的。”宣雯看向男人的目光里没有任何同情。

  “我只是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

  “你应该不止一个这样的‘好朋友’吧?”宣雯仿佛看穿了男人的内心:“能告诉我你的朋友是怎么死的吗?”

  坐在病床上,男人神情愈发痛苦,他摇着头,不愿意再继续回忆。

  “你没有说不知道,也没有说不能,难道她的死跟你有关?是你杀了她吗?伱是不是不止一次这么干了?”宣雯捡起病床角落被挣脱的手铐:“被关进重症监护室还戴着手铐,你身上背着不少人命啊?”

  跟这种重症患者有关的人似乎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我不记得了!我只是不记得了!有些事情都是在噩梦里发生的,跟现实无关!”男人情绪变得激动:“我从未在现实里杀过人,我从没做任何过分的事情,我才是受害者,是他们缠上了我!”

  “别着急,那你告诉我,你都在噩梦里做过什么?”宣雯没有轻易下结论,这个病人的情况极为复杂,之前的小孩患者是分不清楚游戏和现实,而他好像是把噩梦和现实弄混了,他的情况比那个小孩严重许多。

  “在噩梦里……”男人犹豫了许久,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嘴唇:“我最好的朋友变成了蜘蛛,她的头颅长在巨大的蜘蛛身体上,挥动长长的步足追赶我,还不断喷出满是粘液的丝线想要将我束缚住,将我捆到一张大网上!”

  “最好的朋友在噩梦里是蜘蛛?”宣雯若有所思:“你继续往下说。”

  “现实里朋友怎么可能会变成蜘蛛?所以这肯定是在噩梦里!我在梦里被她逼得无路可逃,最后找到了一把斧子,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不过她在噩梦里的生命力特别强,一次次复活,我没办法最后只好将她埋了。”男人表情惊恐:“这是发生在噩梦里的事情,跟现实没有一点关系,我也只是杀了一個巨大的、长着她头颅的蜘蛛而已。”

  “有没有可能,你的噩梦和现实颠倒了?你说蜘蛛的丝线满是粘液,那些束缚你的丝线会不会是她对你的爱和控制欲?”宣雯不等男人反驳,走向门与门之间的细线:“就像这些细线代表着你的神经和情绪一样。”

  拿出手术刀,宣雯直接砍断了其中一根线,铃铛声响起,细线断口流出了血液,男人也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猛然开始抽搐。

  “噩梦和现实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嵌合在了一起,你这种病情确实很少见。”宣雯随手将断开的细线系上,可记忆已经打结,痛苦和伤痕无法消除:“在噩梦里,你的爸爸和妈妈是怎么死的?”

  “他们……”男人慢慢想起了一些事情:“妈妈的身体没有骨头,在梦里只有皮囊,可以变幻成各种形状。我梦到了海时,她就是船;从高处坠落时,她就是气球;爸爸的身体藏在一座白骨屋子里,全都是骨架,我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要在梦里找那座爸爸身体变成的屋子。只要找到爸爸变成的家,噩梦就会结束,我便能回归现实。”

  “妈妈一直在梦里救你,爸爸是结束噩梦的关键。”宣雯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推测不对,男人的父母可能不是被他杀死的。

  抱着女鞋的肃默光是听这些已经开始头大了,疯子的世界,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

  “我记得刚才你妈妈在噩梦里叫你陈梦。”宣雯拿出手机,翻阅一些信息,瀚海叫陈梦的人很多,不过符合男人描述的演员陈梦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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