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109节
“哇!”
宋以沐被突如其来的强劲动力吓了一跳,伞绳从手心脱离,好在我眼疾手快,在降落伞即将落到地上的时候,又拉起了伞绳。
风力推着我们的旱橇开始移动。
速度逐渐加快,我们不得不带上面罩挡住风沙。
“我们现在是六十迈!”宋以沐在前面高喊,她举起手里的速度表在我眼前挥了挥。
(这是她从面板上卸下来的)
“八十!”
速度一路攀升,来到了恐怖的百公里每小时。
降落伞升到高空,如同风帆一般在空中来回抖动,将我们往正前方带去。
以这种速度,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横穿这片荒芜之地。
宋以沐坐在我的前面,我的身体向前探,双手绕过她的身体,我的手握住她的手,抓着缰绳。
我们都不说话,不知道这样的沉默还能持续多久。
我似乎能听见她的心跳,还是我的?
不管了,总之我专心地操纵着降落伞,这东西极其简陋,我不得不集中注意力控制着方向。
旱橇行驶到荒漠的中间,宋以沐忽然向后躺倒,靠在我怀中闭上了眼睛。
“你专心看着,我睡一会儿。”
时间还很漫长。
风中飘散着密密麻麻的沙砾,还有我们两人身上酸臭的汗味儿。
“你倒休息舒服了,受累的可是我。”我摇了摇头。
实在不算浪漫的一场旅行呐。
……
过了几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荒漠的另一边,这旱橇快是快,可光是稳住降落伞,我就快累个半死了。
前方又是无限的山峦。
我操纵着降落伞落了地,终于将旱橇停下。
“辛苦你了。”
宋以沐蹦下旱橇,朝着我笑了一下。
“下次你来试试。”我嘟囔道,双臂像两根僵硬的木头挂在身体两侧,还有我的屁股。
麻了。
“继续走吧,争取在日落之前进入死灭之都。”
我抬起头来,我们已经到了那黑雾笼罩之下的神秘区域。
头顶不见天日,气温骤降,这还是在白天,我们得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一个防风且保暖的庇护所,这要是到了晚上露宿荒野,我们估计得冻死。
我们喝掉了最后的饮用水。
“走吧,这下不能回头了。”宋以沐将空空如也的塑料水袋收好,背上生存包,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我站在山坡上,回头看向仍旧发光的白盐地,要是没有旱橇,我们只有被困死在荒漠之中这唯一的命运。
“谢了。”
我看着山坡下面那被抛弃的、破损不堪的旱橇,道了声谢。
第80章 迷雾,迷失
盐碱地,说明那里曾经存在过水源。
山脉连绵的地方,有一条干涸的河床。
这是华表中记载的衍河,在大战之后变成了如今这般寸草不生的样子(虽然它本来就长不了什么东西)。
“传说在衍谷关之中,有一种比血液清澈、比泪水甘甜的液体。”
华表上的表述在我的脑海中回响着。
“这里,好冷。”
宋以沐摩挲着双臂,在我的身边走着。
“熟悉的感觉哈。”
我俩同时回想起那天被关在冷库里的悲惨经历。
“少说两句吧。”
宋以沐打了个喷嚏。
继续在衍谷关深处向前走,地上开始出现无数散落的骨片,这很可能是大战后留下的痕迹,终于,出现了除了沙砾和骨粉之外,其他模样的物品。
天色忽然间暗淡了下来,峡谷中变得一片漆黑,一股若有若无的烟雾从峡谷深处飘来,加重了这里面的寒气。
我们现在是又累、又冷、又渴。
“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吗?”宋以沐一边哆嗦着,一边说道。
“确实有点奇怪。”
好像在迷雾之中,似乎又上面其他的东西,持续降低着我们的体表温度。
“你说,这雾里面会不会有水啊?”宋以沐问道。
“水?”我伸出手,空气中的确有一种潮湿且冰凉的感觉。
我俩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的饥渴的光芒。
(别误会)
确实是饥渴的目光。
(真别误会)
我把那张破损不堪的降落伞拿出来,将它尽可能地展开。
“就用这个吧。”
降落伞很大,将它作为收集水分的工具,应该会很有效。
我和宋以沐拉住降落伞的两端,用伞绳挂在峡谷的两侧,将它悬空铺开在峡谷的正中央。
她找来一个石块,缠住,捆在降落伞的中央,将整个伞面向下拽去,这样,收集到的水分就会顺着降落伞的褶皱,流淌到最低点。
最后再把鞋带拆下来当作引水的工具,一端搭在降落伞底下,一端伸进饮水袋里。
希望这有用吧。
我都想跪在降落伞面前,祈祷一番。
如果明天一早我们能收到哪怕半袋的水,我们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
“真是熟悉的感觉哈。”
“那时候咱们是怎么从冷库里面出来的?”
我和宋以沐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这里比较挡风,稍微暖和一些。
今夜注定无眠,因为一旦合上眼睛,就不知道能不能睁开了。
于是,我们面对面坐着,聊了很多话题。
“好像是骨笛带我们出来的。”
“骨笛?”宋以沐问道,我看不清她的脸。
“对。”
“你这次进来,骨笛没有跟来?”
我摇了摇头。
“没有,它好像进不来深红领域。”
“是吗?你有什么想法吗?”
“可能深红领域有什么限制吧。”
“有没有可能是深红领域离地球太远,骨笛正在太空中飞行,要很久才能飞过来?”
“我靠,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没想过。”我哭笑不得地说道,“不过,这听起来也太蠢了吧。”
“要是我们回去之后,骨笛恰好飞到了一半,它是不是还得再飞回来。”
“噗——”
她忽然笑了一下,片刻,她说道:“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去呢。”
“能回去。”
“你就这么笃定?”
“你就这么想死?”
“呵呵。”
夜晚真的很难熬,过去所谓的熬夜,跟现在相比,简直就像是休息。
“对了,听那个人说了吗?”我又找了个话题,“你爸还活着。”
“嗯。”宋以沐轻声应和道。
“如果你见到你父亲了,你想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不知道啊。”宋以沐前后摇摆着身子,看起来有些犹豫。
“等带你父亲回去了,会不会觉得奇怪?”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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