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172节
程岫提剑反手一拧,剑锋从另一个方向斩了过来,舵主抬手上挡,宝剑与短矛撞在一起,发出“铛!”的清脆声响。
“好剑法!”
舵主轻声喝道,双手握住短矛,时而将短矛贴于手臂,时而后手将短矛推出,长短变化之间,令程岫防不胜防。
连廊中空间狭窄,程岫索性将闲手背在身后,且战且退,刀光剑影之间,两人已然从连廊杀入了后院之中,此处地形开阔,空间较大。
两侧的武器架上还放着十八种兵器。
程岫一个踏步,高高跃起,一脚踢倒了武器架,上面的兵器哗啦啦倒了一片,他落地,随后一个垫步,脚尖向上轻挑,挑起一把环首大刀。
他将大刀提在怀中,另一手抚了抚那锋利的刀刃。
“好刀。”
舵主也追了出来,白鹤纵身一跃跳上了房梁,手中的弩枪连发数箭!
程岫眉头一皱,跨步转身向后躲去,返身调整好姿态,一手握住刀柄,另一手握住尾部的铁链,两手一齐动作,将那沉重的环首大刀耍地虎虎生风!
“铛铛铛……”
白鹤射出的箭簇被一一挡下,不过,这也给舵主争取了空间。
他欺身上前,一个马步,前脚重踏,将手中的短矛掷了出去!
咻!
短矛划破空气,直逼程岫下盘。
程岫手中大刀移动迅猛,但短矛冲着他双腿飞来,他手里的大刀惯性十足,无法立刻停下,甚至会伤到自己。
程岫只好,高高跃起,躲开了那柄短矛。
这正中舵主和白鹤下怀!
程岫在空中,自然无法移动,两人抓住这半秒的间隙,再一次射出箭簇、掷出短矛!
“哈!”只听那程岫历喝一声,身体竟然在空中旋转起来。
一阵刀光剑鸣之后,他重重地落在地上,短矛擦着他的侧肋过去,没造成重伤,那些箭簇也被他挡下了许多。
可身上仍旧被箭簇刺中了。
他半跪在地,用大刀撑着身体,轻咳了两声,脸色很差,满头大汗。
他眼中闪动,怒视着舵主和房梁上的白鹤。
“我程朗山行侠半生,岂能栽在这儿?!”他仅歇息了片刻,便忽然暴起,抡圆了双手,将那环首大刀朝着舵主砍去!
“呀!”
舵主一个马步扎稳,又提起一柄短矛向前格挡。
“咣!”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那舵主手中的现代工艺打造的折叠短矛,竟然硬生生折断了!
那环首大刀之上也多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凹痕。
这一击之后,两人都有些脱力。
大刀从程岫手中掉在地上。
两人双臂发麻,虎口流出鲜血。
不过看起来,还是舵主气力更胜一筹,他从半跪的姿势站起,冲着身后蓄势待发的铜牛说道:“铜牛,到你了。”
听到此话,房梁上的白鹤也收起弩枪,一个翻身回到院中,双手抱怀,斜倚在墙根边上,看着院子里。
铜牛摩拳擦掌,双手的指虎互相砸了砸。
他十分激动地快步上前,来到程岫面前。
铜牛刚想与那程岫在过上两招,后者却迟迟没有拿起兵器,这样,铜牛也就没了下手的理由。
那哥们看起来很是失望。
“不是?不打啦?”
那程岫脸色不太对劲,指着刚从房梁上翻下来的白鹤说道——
“箭上有毒,你们,不讲……武德!”
他说完这句话,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留下一个愣在原地的铜牛。
“不是!真不打啦!”他动作夸张地看向回到台阶上坐着休息的舵主,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不打就不打呗,以后有你出力的时候。”
“没意思。”铜牛嘟囔了一句,随后用绳子将程岫捆了,带去了偏房。
“不杀他?”我来到舵主身边,坐下,他打了这一场,看上去十分劳累。
我才知道,真正的古装武侠并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正常人对打上几分钟就会累得气喘吁吁。
“不杀。”舵主摇了摇头,“大理寺,说不定有大用。”
我点点头,看着那混乱的后院,说道:“不过,刚才确实有些不讲武德了。”
“武德有个卵用?”舵主笑道,“难不成站着让人砍就叫武德呀?老子人多,凭什么让着你。”
“就是。”白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在我身边,附和道。
这几个“诳”的成员,真是个个身怀绝技,又或者是他们脸上的面具,赋予了他们那些厉害的技能呢?
“如果这件事解决了,你们会去哪里?”
“这话……倒是从没有人问过我们。”舵主忽然放松下来,背靠着台阶,姿势很舒服。
“你觉得呢?白鹤?”
“我们不过是一张张面具罢了,等我死了,也会有人来接替我。”白鹤的声音有一丝少年感,呼吸并不粗重,“如果可以,我也想作为一个‘人’,好好活一次。”
第124章 释兵权
白鹤一改先前开朗跳脱的感觉,对话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舵主也不说话,静静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这些“诳”的成员,在我看来,十分神秘,而且素质过硬,面具遮着他们的脸,我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自然也猜不出他们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
“不早了。”白鹤说道,“我去守夜。”
说罢,白鹤纵身一跃,在墙上蹬了一下,跳上了房梁。
“咱们去看看程岫吧。”舵主说道。
我点了点头。
我们等了一个时辰左右,程岫体内的毒素才减少,他醒过来,看着我和舵主,眼神没有丝毫畏惧。
“兄台功夫了得。”舵主抱拳行了一礼。
“行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程岫挥了挥手,“明天一早,大理寺的人就会来抓捕你们。”
程岫抬起头看着我,说道:“秦将军,我程岫知道你在冀州势大力沉,但你回到洛阳,这里便不再是你的地盘,你们大可以今夜出逃。”
“逃了,我们就是反贼。”
舵主冷不丁地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程岫冷笑道。
舵主看了看我。
我干咽了一下,找来一个凳子,面对面坐在程岫面前。
“程岫,有几句话,我想,你应当听一下。”
他没有表态,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洛阳,乃至整个大唐,甚至后世,都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他眨了眨眼,说道:“叛乱就叛乱,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不不,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叛乱,我们就是来阻止这个危险的。”
“什么危险?”
“你可知道,九州鼎?”
程岫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
“知道,传说中大禹铸造的九口大鼎。”程岫点了点头,“这又有什么关系?”
“明早大朝,武则天将会任命洛阳督造李文元负责九州鼎重铸一事。”
“这……你竟敢直呼皇帝大名!罪加一等!”
“啧。”
这程岫怎么和老程不一样,有点轴呢?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劫持李夫人,就是为了让李文元听话。”
“你看,你都承认了,就是劫持。”
“不是。”我无奈地扶着额头。
舵主见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话,立刻接过了话茬。
“程岫兄弟,李文元负责九州鼎督造一事,是明早谕折上的内容,你作为大理寺寺丞,想必对朝中流程很熟悉吧。”
程岫脸皮一抽,随即问道:“谕折是绝对机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正中舵主下怀。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你听好了,秦柝,秦将军,在冀州边关守备时,受命于天,预知再过不久,洛阳将有大难!”
“哼。”程岫不屑地笑道。
“不出两日,洛阳城内将有大乱,上古百族将会崛起!”
程岫越听越糊涂,扭了扭脖子,依旧是不表态。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秦柝将军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劫了李夫人,好让李文元乖乖听话。我们保证,绝对不碰李夫人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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