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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298节

  “你刚才想要我做什么?”

  “不,没有了……如果可以,能不能带我长水村看看?”

  “你为什么还要回长水村?”

  “我嫁给了一个瞎了眼的年轻人,没有我,他活不下去的。”

  “可你现在是一条蛇。”

  “是……我是一条蛇,我帮不了他。”

  “你是被卖到长水村的,你为什么还要回去,还要惦记他?”

  “因为他对我好。”

  “仅此而已?”

  “他对我好了十年。”

  “……”

  谈话记录到此为止,因为在场的陈致业专员制止了我们的谈话。

  我的精神阈值在谈话后降低到85以下,陈致业专员建议我前往D区恢复精神阈值。

  我是鄂伦春族人,从小生活在偏僻的东北农村,凭借我对当地风土民情的了解,项目45-1所说,是东北地区较为严重的人口拐卖事件,因此我向基地提出申请,查询项目45-1所述关于“姚春潮”案件是否属实。

  【经查证,姚春潮在1984年被人贩子从河南拐卖至吉林省,事件已立案;1995年5月,专项调查组前往长水村调查姚春潮一案,发现姚春潮及其名义上的丈夫均已死亡,姚春潮死于心脏衰竭,金某严重脱水,抢救无效,死亡;同年7月,姚春潮案件结案,罪犯已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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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提请:2000.8.2 提请人:长白山自然科学院

  我院现阶段累计接纳项目45-1共188项,在相关养护、饲养、人员管理、人员培训等方面开支巨大。

  为保证项目45-1正常生存,我院购买各种宠物用粮(猫粮、狗粮、蛇类专用白鼠、面包虫等)开销巨大,当前本地区产业减产,经济下行,长白山自然科学院财政困难,提请西山基地给予资助补贴。

  我院建议在长白山自然保护区内划定特殊区域,用以项目45-1放归工作,具体方案、合同由我院副院长布提哈同志面议。

  另:近日有研究员提出领养项目45-1,但遭到领导层回绝,院内出现负面舆论倾向,有研究员试图将项目45-1带离我院,为做好保密工作,请示基地是否允许我院购买一批普通宠物,与项目45-1混合饲养,减少舆论。

第208章 旅程闲谈

  “狐狸没什么问题,一切指标正常。”一位研究员站在工作台边上对布提哈说道。

  那只赤狐躺在一张不大不小的毯子上,麻药的劲头还没过,它瘫在上面,吐着舌头,眼睛睁着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在做什么?”我问道。

  “我们在它的上脑皮层中植入了一个微型监控装置,可以实时监控它的位置还有各种生理情况。”布哈提说道,随后连着毯子将赤狐抱起来,再次放回航空箱。

  “哦,类似于那种动物项圈对吧。”

  “差不多,不过功能更多。”

  布提哈拿起箱子,跟研究员道了谢,带着我们离开了自然科学院。

  科学院的位置在城中,现在这里的游客很多,街上到处都是背着大包小包的行人。

  “长白山还真是热闹呢。”师姐看向窗外,喃喃道。

  “现在并不是来长白山最好的季节,只不过正好是国庆,大家都有时间。”布提哈说道,“冬天或者夏天来是最好的,冬天可以看雪景,夏天可以避暑。”

  “嗯,下次在过来玩吧。”我说道。

  师姐点了点头,注意力又被座位上刚刚苏醒的赤狐吸引过去,师姐压低脑袋,看向航空箱,赤狐似乎熟悉了宋以沐,对她并没有太大的警惕。

  “这些项目45-1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师姐问道,“我看文件里面,也没有说得很仔细,似乎这些就是普通的动物?”

  “文件?”布提哈问道,“那里面应该有我写的实验记录吧。”

  “对,有的。”师姐说道,“你说那条蛇,真的会说话?”

  “当然,不骗你。”布提哈说道。

  “它还有名字?曾经是个姑娘?”

  “对。”布提哈沉声道,“她叫姚春潮……是个苦命的孩子,小时候被卖到这边的山沟沟里,当做童养媳,最后嫁给了一个瞎子。”

  师姐忽然沉默了,眨了眨眼,盯着后视镜中布提哈的眼睛。

  “后来20几岁就死于心脏病。”

  “这样啊。”师姐语气低沉地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在上世纪,很多,大多数孩子都下落不明。”布提哈摇了摇头,“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期待国家治安越来越好,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少。”

  “是。”

  “正好去保护区还有很远,正好我给你们讲点关于这边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听到这话,师姐立刻来劲了。

  “咳咳……”布提哈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东北有个很有名的东西,叫出马仙。”

  “黄鼠狼那些?”我问道。

  “对,但我要讲的,可比这个有意思多了。”布提哈一笑,“是一件发生在我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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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提哈是传统的鄂伦春人,当然,他远在内蒙古鄂伦春自治旗的老家,更是生活着一群传统的猎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布提哈,自然天生就和自然有着极大的亲近感。

  正巧布提哈青年的时候,正赶上扫盲,他也是部落里面唯一一个被族长亲自供出去上学的孩子。

  他那一大家子都在政府的努力下搬到了发展正盛的黑龙江。

  学了汉语,有了见识,布提哈每次回到家里,对那些诡异的事情,就都有了全新的看法。

  布提哈一家信奉萨满教,可以说整个鄂伦春民族,都是在萨满文化的滋养下成长着的,所以,除了汉语蹩脚之外,布提哈一家在东北与当地生活融合的很快。

  镇上的居民没过多久就熟悉了这颇有特色的一家。

  这天,布提哈的父亲请布提哈的同学吃饭,两位家长在客厅聊得很开心,布提哈和同学在地板上玩耍。

  同学似乎玩累了,站起来,眼神有些呆滞,朝着四处看了看,又低头仔细地看着什么,两边家长以为同学是把什么东西弄丢了在找,就没搭理。

  忽然,同学以极快地速度将地板上的木头积木捡起来,往嘴里塞。

  不仅是塞,还硬生生咽了下去。

  在场的两位大人都惊呆了。

  同学还没有停下来,他不断地把更多的积木塞进自己的嘴里,狼吞虎咽,就像个饿死鬼一样。

  他家长冲过来,拉着同学,伸手把他嘴里的积木抠出来,可同学力气忽然变得特别大,一个成年人根本拉不住,甚至把他爸的手指给咬出了血。

  同学疯狂的举动把布提哈吓坏了,同学继续捡拾积木往嘴里塞,他的嘴巴已经塞不下,食道里面被巨大的积木堵着,脸色发紫。

  布提哈向他父亲求助,他父亲却先一步奔出了房门,布提哈急忙追了上去。

  父亲从墙边抄起铁锹,冲着后院的粮缸跑去,掀开那巨大的洋灰缸子,一只手臂长的大黄鼠狼就蹲在那缸里的面粉上疯狂把面粉往嘴里塞。

  父亲看准时机,一铁锹把那大耗子给打死,一铲子从缸里捞了出去。

  这时候屋子里面的响动也消失了。

  两人调头返回屋内,同学总算是消停下来了,把嘴里的积木全都吐出来,但是脸色还是很难看。

  这之后,同学家长带着孩子去医院了,同学虽吃了点苦,吃了点木头,但总算是保住一命。

  这是年少的布提哈第一次与这些事情接触,但当时他印象最深的是同学家请了他们吃了好几顿饭,还把后院的大缸和面粉出钱换了新的。

  ……

  布提哈的奶奶在老家就是十里八乡都出名的萨满,平日里除了占卜,主要是治病救人,鄂伦春族医疗方式较为原始,离最近的医院又太远,病危的人只能现在奶奶急救一下,很多因为打猎而受伤的人因此保住了性命。

  大家都很敬佩这个老婆婆。

  后来老家那边修了医院,乡镇政府的科普也落下来了,很多族人也都知道去医院还是更放心点。

  奶奶也轻松不少,过了两年被接到东北过日子来,这里基础设施好,老人家生活更舒心。

  可奶奶,又开始拾掇起了老本行。

  这天,邻居家的后生似乎是中邪了,一家人把后生抬到布提哈的家里,求着奶奶给看看。

  当时奶奶刚搬到这边住下,除了每天上街用手比划着买菜,就没什么社交,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奶奶曾经是部落里面的萨满。

  “大哥,有人说婆婆是蛇仙,在街上看见过一条白蛇跟着婆婆。”那家里人立刻跪着求布提哈的父亲。

  蛇仙在东北是法力最强的大仙,治病救人更是不在话下,这边的居民很信这个。

  布提哈一家本就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奶奶耳朵背,但是在后院听到响声,还是扔下手里的小葱,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回来。

  父亲拉住奶奶,充当起两边的翻译。

  “把他抬到屋里去。”父亲转过头来对那家人说道,一屋子人挤挤攘攘把后生放到卧室的炕上。

  奶奶挥了挥手,留下那后生的娘,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布提哈阳气足,留他在这儿。”奶奶对父亲说。

  父亲嘱咐布提哈,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慌张。

  父亲也出去了。

  布提哈看向那个后生,他脸色铁青,双眼紧闭,四肢的肌肉始终绷直,能看见筋骨在皮肉下面痉挛。

  奶奶看向布提哈,说:“刚才在做什么。”

  布提哈回过神来,转头对那个老娘说:“叔叔刚才在做什么?”

  “我儿刚在院儿里打水,不到咋的就晕了,我还是听见水龙头哗哗响,才看见我儿躺在水龙头底下。”

  布提哈把话讲给奶奶听,奶奶点了点头,拿出一直放在兜里的一块被盘得爆浆的木头,放在那后生的额头上。

  奶奶嘴里念着只有萨满才会的通古斯语,这些话布提哈也听不懂。

  随着奶奶不断念叨,那后生的额头上出了很多汗,虚汗像是瀑布一样顺着后生的脸往下面滴,那老娘看得心惊胆战。

  过了好一会儿,后生的呼吸终于放缓,四肢也不再僵硬了。

  老娘看在眼里,欣喜若狂,但奶奶的下一句却泼了冷水。

  她问,你们家是不是还有别人也出过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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