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303节
听村里的老人说,这个姑娘就是二楞的妹妹,张小禄。
布提哈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看上去十分焦虑,他挠了挠头发,忽然又坐在另一张床上,显得局促,无所适从。
“对不起。”布提哈冷不丁地说道。
“怎么了?”师姐有些惊讶,
“抱歉让你们看见这种事儿。”布提哈显得有些沮丧,“抱歉,我……我认识二楞二十几年了,我有些……”
这个硬朗的鄂伦春汉子终于有些情绪崩溃,他转过身,看向窗外,不让我们看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二楞走了,小禄回来了。”布提哈嘴里不停念叨着,“为什么会这样。”
看起来,他一时间很难接受演变成如此境地的事情吧。
我和师姐都没办法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我们虽然是这件诡异事情的亲历者,但因为和这片土地过于陌生,因此没有资格去安慰布提哈大哥。
病房中只剩下布提哈的叹气声。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笃笃——”
师姐转过身把门打开,惊讶地低声叫道:“黄冠!”
黄冠人高马大地站在病房前,笑着跟师姐打了声招呼,然后皱起眉头看着我。
“让我来医院找你?”黄冠把我拉出病房,三个人站在走廊里面。
“不是你要过来找我的吗?”我摊了摊手,“我就只好给你个位置咯。”
“你俩没事儿吧。”黄冠问道,担心地看着我和师姐。
“哎呀,我俩能有什么事儿。”师姐挥了挥手,不过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没事就好。”黄冠点了点头,“你们大过节的来这边干什么……”
黄冠颜色古怪了起来。
“度蜜月?”
“别瞎说,还没结婚呢。”师姐瞪了他一眼。
“哈哈,开玩笑,所以,你们来医院干什么?”黄冠一本正经地问道。
“唉……是这样。”我叹了口气,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把这几天发生的种种怪事讲给他听。
黄冠听的频频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人死了,紧接着一个本应该早就死去的人却活了?”黄冠问道。
“对,差不多是这意思。”师姐点了点头。
“生者入此门,死者向阳关?”黄冠模模糊糊地念叨着这句诗。
“啥?”
“没事儿,就是之前一个在军队里面的战友,之前给我们讲过他老家的故事。”黄冠摆了摆手,没往心里去,“他说的故事和你们这次的遭遇还挺像的。”
“详细说说。”师姐立刻严肃地追问道。
“几年前的事情了,记不太清楚。”黄冠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说道:“战友老家在很久远的时候有活人祭河的传统,据说那时候流传下来一句话,生者入此门,死者向阳关。”
“活人祭祀啊?”
“不,准确来说,这种祭祀是自愿的。”黄冠摇了摇头,“据说是家里死了人的,有的人才会坐在草筏子上,被人拉着往河水上游走,要是走到一半,河面上起了雾,等雾散了,人死了,好像这事儿就成了。”
听起来差不多。
我和师姐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开口问道:“你战友老家是哪儿的?”
“啊,啊?是……”
黄冠刚要说,身后却换来布提哈的声音。
他朝我们走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请问是李为知和宋以沐吗?”那个人问道。
“是。”
“有你们的信件。”那人从手里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封蓝色的信封,交给了身为专员的师姐。
“信件已送达,请严格按照信中指示行动。”男人说道,“那么,信使-04告辞。”
男人一句话没有多说,转头就离开了住院楼。
“信使……”我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一个陌生的名词出现。
“这是专为委员会传达指令的人员。”师姐解释道,她深呼吸了一口之后,才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一张薄薄的信纸展开。
她盯着信纸看了片刻。
“委员会让咱们把张小禄安全送回基地,回到基地之后,会有专员跟咱们交接。”师姐念道,“医院外面可能已经有一批应急小组接等着咱们了。”
“要把张小禄带走?”布提哈问道。
“恐怕是这样。”师姐耸了耸肩。
“既然是基地的指示……那就这样吧。”布提哈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转身回到病房,高大的身影却显得无比疲惫。
第212章 眼睛
张小禄仍旧在昏迷中,在医院的护士的帮助下,我们将她放在担架上,推出了医院。
门口有一辆救护车在等待我们。
到了门前,救护车上下来两名医生打扮的人。
两人从护士的手中接过担架,十分娴熟地将张小禄送进救护车中。
“谢谢,我们会把患者转运到北京去进一步治疗。”
护士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等她走后,那两位医生才开口说道:“我们是‘交通事故’应急小组,二位坐后面那辆车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可……我们的行李还在……”师姐指着远处,有些纳闷。
“行李我们已经替二位打包好了。”
“……”
伴随着警车的警笛和救护车的警笛声,我们一路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北京,整条高速畅通无阻。
这场景让我不由得猜测起,为什么委员会要亲自下指示,让我们把张小禄送回基地?
我看着前面在雾中逐渐虚幻的红蓝色警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喂。”
师姐用胳膊肘,顶了顶我的腰。
“唔……”
“又在想什么?”
“在想这件事啊。”我说道,“且不论委员会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我们把张小禄送回基地?”
“可能小禄比较特殊,要进行实验吧。”师姐猜测道。
“委员会……”我心中顿时浮现出很多疑问,基地的委员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委员会的事儿还是少知道的好。”师姐忽然话锋一转。
“为什么?”
“不知道……总之,程叔是这么跟我说的。”师姐耸了耸肩,“听程叔的,总没错。”
“这倒是。”
从东北回到基地,张小禄被医疗人员安置在D区,看样子无需关心。
我掏出手机,给布提哈报了个平安,他很感谢,对于张小禄,他可是十分上心。
他也给我发来了二楞的验尸报告,上面说,二楞是死于心脏骤停。
事情告一段落,委员会指派了另外的专项调研小组接手我们的工作,于是我们便如愿以偿地放假了。
………………
刚进门,我就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地东西坐在沙发上。
“得……这下,连长白山都没去成。”师姐嘴巴鼓着,十分慵懒地靠在那里。
她穿着浴袍,头发用毛巾裹起来,脸上敷着面膜,脚边放着一台加湿器给自己保湿。
“你还怪会享受的。”我笑道,把鞋放好。
“好不容易放个假,还不让人享受了?”师姐摆了摆手,“安静点……我正在……感受宁静。”
她说话声音都慢下来了。
“好好。”我笑着朝卧室走去,换上睡衣。
“小李,给为师洗个苹果。”师姐的声音从客厅幽幽地传来。
我哭笑不得,从厨房里拿了苹果,洗好,毕恭毕敬地递给她。
“还有什么吩咐?”我声音夸张地问道。
“嗯……过来陪我。”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边上的座位。
我眨了眨眼,于是坐在她边上。
她立刻贴了过来,脑袋枕着我的肩膀,一手拿着苹果,一边啃着,脑袋瓜一边动来动去。
“怎么了?”我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今天什么日子?”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断了片。
我从未想过这样的时刻竟然如此迅速的来临,我顿时满头大汗,绞尽脑汁地去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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