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319节
师姐皱皱眉,也没有多想,大步趟了进去。
先头的红箭部队走在前面,他们走很快,很快就看不见他们的头灯了,不过黄冠肩头的对讲机不时传出的讯号倒也能让我们安心。
我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后续支援来的盲网士兵,以及交通事故的部分人员。
“快艇暂时在河面待命,雾太浓,我们有搁浅的可能,暂时不向前移动了。”
雾气越来越浓,空气湿度已经饱和,湿润的空气沾在我们的衣服上,我们的体表温度下降的很快。
师姐走在我和黄冠中间,她向后面伸出手,我拉着他,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脚边盛开的“龙爪”,也就是彼岸花,越来越多,很快就没了下脚的地方,我们只能踩在那些红色的鲜艳花瓣上,缓慢地向前行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黄冠肩头的对讲机忽然没了声音,不是红箭没有通讯,而是对讲机直接静音了,连其上的灯管也熄灭了。
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周围有电磁波存在,对讲机就会亮起。
那就是说,电磁波消失了。
黄冠急忙将对讲机拿下来,放在嘴边呼叫红箭。
没有回应。
“不是……”黄冠疑惑地看着对讲机,“这没可能坏啊。”
情况有些不对。
众人看向宋以沐。
师姐转身看向我们来时的方向,那边放眼看去,也被浓雾覆盖,回去也有风险,不如——
“继续向前吧。”师姐看了看黄冠,后者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气氛愈发诡异。
“精神阈值开始下降了。”后排队伍中有人说了一句,所有人低头查看,我也偷偷瞄了一眼,我胸前的水晶仍旧是白色的,没有变化。
“这就是帝熵说的吗?什么坚定的思想……”我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还前进吗?”有人问道。
师姐看着手里橙色的水晶,也拿不定主意了。
一道凄惨的叫声打破了纠结。
“呼叫增援!呼叫增援!我们遭遇……”黄冠肩上的对讲机传出惨烈的叫声,伴随着枪声戛然而止。
已经不能纠结了。
众人加快速度,向前方赶去。
我心念一动,将骨笛召唤过来,拿在手里,有了骨笛在场,周围精神阈值得到了缓解。
但是越走,那种头晕反胃的感觉就越发明显,师姐攥着我的手,很使劲。
“快看!前面雾散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瞬间抬起头来,的确,已经能穿过浓雾看到若隐若现的蓝天了。
黄冠冲在最前面,他的身体素质异常恐怖,端着沉重的步枪,仍旧健步如飞,而我和师姐在泥泞的滩涂里面走了快一个小时,早已精疲力尽了。
“我艹。”
黄冠跑出了浓雾,但立刻愣在了原地,抬起头,呆滞地看着天空。
确切来说,并不是看着天空。
而是一扇大门,这扇大门有多大呢?
一颗星球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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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因为过于巨大,边缘模糊到看不清的灰色大门,出现在眼前。
那东西,悬在地球之上,就好像月球来到手指可触及的地方一样,那大门就在那里。
四四方方,无边无际,两条铁链,实际上可能比地球上所有山脉连接起来都要长的铁链,连接着石头大门的对角线,而中心点,有一个可能比澳大利亚还要大的巨锁,将大门牢牢锁住。
而身处地面的景象也十分异常。
周围的城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连绵的低矮山脉。
山脉是红色的,看上去如同深红领域一样,但仔细看,那漫山遍野的红色,都是灿烂盛开的彼岸花。
浓雾彻底散去了,所有人看见这景象,都被镇住了,这不仅是视觉上的震撼,更是一种精神上。
我在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叫敬畏。
如果远古的人类也曾见过这般景象,那我们会自然对那扇大门产生永恒的敬畏。
“这是哪儿?”有人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知道。”
“那TM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地球,我从来没见过这个!”
“该死的我们在哪儿?!”
士兵们议论着,骂着,只有黄冠,低下头来,收敛脸上的表情,继续向前走去。
河流在此消失成一条细细的溪流,邵建的木筏搁浅在岸边,顺着溪流消失的方向,我们终于找到了邵建,他跪在彼岸花海中,双手合十放在胸口,脑袋低垂着,像是在祈祷。
“邵建!”
黄冠喊了一声,向前跑去,然后随即噗通一下栽倒在花海中。
我们急忙上去,发现绊倒黄冠的东西,是一只埋葬在红色花瓣中的红箭士兵的制式头盔。
第223章 守门人
黄冠跌坐在地上,翻了个身,震惊地看着那顶头盔。
他伸出手,十分大胆地将那头盔翻了过来。
那头盔里面,是一名士兵的头颅。
“唔……”师姐捂着嘴,向后退了半步,我们身后的士兵立刻举枪警戒起来。
黄冠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中略带震惊,不过这种震惊很快就变成了警觉,他握紧步枪,站在原地,
周围十分平静,除了远处跪在地上祈祷的邵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除非将这漫山遍野的红色彼岸花看做是异常。
诡异的气氛愈发浓重,果然,花海中出现了数条诡异的红色丝带。
“那是什么!”有人高喊。
几条红色丝带状的花瓣在花海中快速穿梭,朝着我们这边袭来,就像无数条蟒蛇一样在花朵上游动,速度极快!
士兵朝着那些花瓣射出子弹,子弹射入红色花海,霎时间,漫天红色的碎片纷飞起舞,连同子弹激起的灰尘一起,四散在天空中。
但这并不能阻挡那些奔袭而来的花朵。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花瓣朝师姐电射而来。
我没有多想,立刻将她拉到身后,谁知那花瓣竟然径直绕过了我和师姐,瞬间缠住了身后一名士兵的脚踝。
花瓣和肉体一接触,就如同一把利刃,轻松将肉体斩碎。
我们身后的那名红箭士兵被拦腰斩断,内脏混合着泥泞的血浆,滑落在彼岸花海中,他仅仅尖叫了两声,便断了气。
而他的双腿,却仍旧保持站立的姿态。
我打了个寒颤,腥臭的气味让师姐开始干呕。
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那士兵死去的地方,彼岸花瞬间生长了起来,仿佛人类的血液,对于它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养料。
师姐很快反应过来了,她朝着剩余的士兵们大喊:“把枪扔掉,把所有武器都扔掉!”
士兵稍有迟疑,这犹豫的两秒钟,又有一人倒下。
一名盲网士兵立刻扔掉身上的所有武器,然后双手抱头蹲下,那些花瓣果然没再将他当做目标,而是绕开了他,径直向后冲去。
其余人见状,也将手里的武器全数丢在地上。
攻击停止了,那几条诡异的丝带瞬间消失在花海中,与彼岸花融为一体。
师姐长长出了口气,但看着地上那些已经没有血液的尸体,她忽然双腿一软,从我的怀中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哈……”她喘着粗气,盯着地上的惨状,眼神有些呆滞。
每个人都不好受,从前到后,那些花瓣冲过来,到它们消失,总共不超过十秒。
十秒钟,两位队友,瞬间死亡。
我双手撑着膝盖,难以抑制地干呕起来。
砰!
一声闷响传来,余光中,一个大块头飞了出去。
“黄冠!”
我看见他身上还挂着红色的碎片,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身体如同一只布娃娃一样贴着地面飞出,在泥土上弹了一下,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挣脱地上纠缠在一起的彼岸花茎,艰难地朝着黄冠冲过去。
“我没事儿。”黄冠双眼通红,顶着气血挤出几个字,然后吐了口污血出来,他撑不住了,脑袋往后一仰,倒在花海上,双腿也放下来。
他胸口还在起伏,暂时死不了。
(大概?)
我放不下心,继续向前走去,而就是在这一瞬间,我听到了一阵极为诡异的声音。
“都停下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很轻,但似乎,他是在我耳边说出的这句话,我打了个寒颤,猛地回头,却只看见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站在邵建的面前,他看向我们,目光并无任何敌意。
“那是谁?”师姐疑惑地问道。
男人没有任何表示,一手端起放在胸前,脸色平静地注视着我们。
他忽然低下头,看向邵建,伸手悬在他额头上,轻轻拂了一下,后者顿时身体一沉,栽倒在男人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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