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344节
“谁知道呢。”陆湜随口说道,看样子,他并没有很在意阿缓。
阿缓一溜烟跑回住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自觉地看向那边。
“没事的,不用管她。”陆湜笑道,一旁的陆小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抓着陆湜的胳膊,一秒钟都不愿意放开的样子。
“小芊。”陆湜略显尴尬地小声催促,女孩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你好。”她怯生生地说道。
“你好。”我走上前去,“我叫李为知。”
“陆小芊。”
我笑着点了点头,陆小芊也终于放下警惕。
“李为知,我们先回去了。”
我眨了眨眼,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说:“陆湜,我有些事情找你谈谈。”
陆湜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小芊,你自己回去吧,我和为知有事情要讲。”陆湜歪了歪头,陆小千很懂事地点了点头,松开手自己走下山去了。
陆湜转过头来看我,我俩对视了一番。
“是关于小芊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
“张小禄为什么不见了。”我问道,“那天她进入这个山村,张小禄就不见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我点了点头,随即眉头一皱,因为姚春潮忽然间紧紧缠住了我的手腕,像是绞索一样绞着我的手腕,两秒左右才松开。
“她在干什么?”我在心中暗道,强忍住手腕上的钝痛,“是在提醒我吗?”
“怎么了?”陆湜看向我,眼神充满关心。
“没事。”我镇定地摇了摇头。
我决定追问下去。
“张小禄是张家的孩子,她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陆湜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是求来的,住在山村里面的萨满为张家求来的一个晚生子,小姑娘长得很快,很聪明,是个神童,然后在五岁那年掉进溪里面死了。”
陆湜伸手指着村口桥下的溪水说道。
“那时候死了,然后今年又活过来了。”我顺着往下说,“又是为什么?”
“有人把张小禄叫回来了,用我妹妹的性命。”
“谁叫回来的?”我转头,用余光看着他。
“不知道。”陆湜摇了摇头,甩开步子就走。
“小芊她精神不太稳定,我得赶紧去陪着她。”陆湜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话。
“好的,打扰你了。”我目送着陆湜离开。
等他走远。
“嘶——”我立刻伸手掏进袖子,一把将姚春潮从里面拽了出来,捏着她的七寸,用手背把袖子蹭上去,一圈红印赫然出现在我的手腕上,冷风一吹,更加的疼。
“你想干嘛?!”我把蛇头扭过来,与她对视,
“嘎——”她嘴巴大张着,只能发出古怪的叫声。
“啊?”
哦,我似乎捏着她的七寸。
我松开手,再次任凭她落在我的胳膊上。
“呕——咳咳……”姚春潮立刻咳嗽了起来,“你TM……有病吧!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还要弄死我!”
姚春潮几乎是吼出来的。
“抱歉抱歉。”我低声下气地说道,也知道自己弄疼了她。
“啊啊啊啊!!!”
“我错了,真对不起!”我双手合十,等待着她的原谅,“我可以赔偿……呃……你想吃什么直说,我给你搞!”
“这不重要。”姚春潮叹了口气,“那个陆湜在撒谎,我是要提醒你的。”
“呃,对不起,谢谢。”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
“我会读心术的。”姚春潮说道,“就比如说现在你……”
她张了张嘴,然后一分惊恐一分不解地看着我。
“你心里是啥也没想吗?”
我摇了摇头,因为此时我正在思考陆湜究竟要撒什么谎。
“不对啊。”姚春潮继续说道,“为什么我读不了你的心?”
我愣了一下,好像帝熵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挥了挥手,说道:“别管了,跟昨天那个神灵有关,懂的都懂,别再问了。”
“好,好吧。”姚春潮说道。
他再次钻到我的袖子里,变成手镯。
“所以刚才,陆湜是知道布提哈的很多事情吗?”我一个人在山村里面散步,小声地与姚春潮交谈。
“恐怕是这样,但是刚才我不敢更深入地读他的心,我感觉他这个人很不好惹。”姚春潮说道,“所以我只能勉强看出来他在撒谎,至于他心里想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的确,他可是个道士,说不定专治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我不是怪物!”说着,她又绞了我的手腕一下,“你要知道在东北,这里的人可都尊我为大仙呢!哪来像你这么无礼的家伙!”
“蛇仙?”
“对!”
“好吧,蛇仙,其实我还有其他的问题想问一问。”
“问吧。”姚春潮得意地说道,“谁叫我现在不赶时间呢。”
“布提哈,你了解他多少?”我找了个花坛边儿坐下来,这里太阳很大,她也从我袖子里钻出来,爬到有阳光的空地上晒太阳。
“为什么问这个。”
“我记得你是被拐到东北来的,你的案子,一直是布提哈在帮你办吧。”
“……是。”
“说说吧。”
姚春潮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布提哈大哥为了我这个案子,忙前忙后足足有半年多,他甚至还专门去专案组和公安一起查案。我当然很感谢他。”
“但是后来,等他将我送到山里之后,我见他的机会就少了,不过他经常会去山里就是了。”姚春潮说着,顺便在阳光底下打了个哈欠。
“他经常去山里?”
“对呀。”
“去哪个地方?”
“小木屋,你去过吗?”
我点了点头。
“他向来很喜欢大自然,所以去那木屋里面拍拍照,自己住上一段时间再下山,每当他过去的时候,我也会去找他,跟他待在一起。”
“你们关系很好啊。”
“毕竟他帮了我那么多,就像大哥一样。”姚春潮叹了口气,忽然变成人形,坐在台阶上。
“但是总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变了个人一样。”
“嗯?”我顿时来了兴趣。
姚春潮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双腿伸出台子,晃了晃。
“对,那段时间他变得很冷漠,对我也爱搭不理的,直到有一天……”姚春潮忽然沉默,话到嘴边却也咽了回去。
“怎么了?”
姚春潮忽然转头看向我这边。
“有人来了。”话音未落,她再次变成黑蛇,窜进了花坛下面的杂草丛中消失不见。
我转头看去,师姐背对着太阳朝我走过来。
她环抱着手臂,慢慢走来,高跟鞋在水泥路上磕出很清脆的声音。
“怎么穿高跟鞋?”
“随便找了一双穿。”她站定,先是狐疑地看向我的身侧,确定没人之后才坐下来。
“睡得好吗?”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外套,于是我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你也冷的。”她想把大衣掀开,我只好摁住她的肩膀。
“这里阳光很暖和,我不冷的。”
“好吧。”师姐拉住肩膀上的大衣,十分自然地靠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头发蹭着我,沙沙作响。
“睡了一半被医生赶出来了。”师姐笑道,“我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怎么都睡不着。”
“然后你就出来找我?”我笑着说。
她点了点头。
“在这边走了半天。还是找士兵打听的你在哪儿。”
“抱歉,我没预先跟你说好。”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至少在太阳落山之前我会回去的。”
“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感觉你不在身边,心里很不踏实。”
她伸出手,手指挡住阳光,透过缝隙看着那火红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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