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378节
我本想喊他一声,但身体快过嘴巴快过脑子,一手撑着栏杆紧跟着翻了下去。
“啊!”身后传来师姐的尖叫。
我来不及多想,落在房顶上,手脚并用地从落地的状态爬起来,盯着前面的人影往前跑去。
我和那人一前一后在别人家的房顶上奔跑着,哗啦啦踩掉了一大片瓦片。
来不及跟人家道歉,我心一横,加快速度,被师姐带着这么久的体能训练可不是说着玩的,我很快就缩小了与那人的距离。
我开始喊话:“别跑,我们是来帮你的!”
那人没有回应,反倒是又加快了速度。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心中暗道,向前伸出手去,眼看就要把那人的衣领抓在手里,谁知道他蹭地一下消失了!
我一个急刹车,差点随着他掉到下方的巷子里。
那个人从墙壁上距离狭窄的假阳台上快速下降,完全依靠双手的力量扒在栏杆上。
我左看看,右看看,周围全是屋顶,没有明显下到巷子里的路。
“该死。”
我看准了下方的阳台,纵身一跃,双腿准确地站在栏杆上,但因为重心不稳,身体向后仰倒,我动作夸张地甩开手臂,尽力调整重心可最终还是摔了下去。
绷!
拦在两面墙壁中间的晾衣绳被我崩断,我似乎裹着居民家的被单,蹭着墙壁一路狼狈地摔了下来。
我甚至先于那人落了地~
“别跑!”
趁着我从晾衣绳和各种衣服中挣脱的时间,那人朝着巷口跑去。
我从地上爬起,紧跟在后面。
谁知道下一秒古怪的一幕出现了。
一辆黑色的铃木,廉价民用车出现在巷口,就像劫匪的同伙一样冒了出来。
那人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一脚油门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匆忙跑了出去,只能看见那车的尾灯。
吱吱吱——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音从坡上的拐角处传出,一辆1963年款林肯大陆甩着车尾窜了出来,宋以沐一手端着那支银色步枪,一手扶着座椅靠背,没等站稳就举起步枪。
她咬着牙,扣动扳机。
咻!
我打了个冷战,只感觉什么东西从我脸颊边上飞快地划了过去。
“该死!”师姐骂道,狠狠地捶在车子的靠背上。
“诶,这我车!”桑切斯急忙去拦。
师姐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俩人都泄了气。
“唉。”我俩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
………………
虽然我们很快被一通电话从警察局里面捞了出来,但是坐在桑切斯的车里,我和师姐都有些难受。
到手的鸭子飞了。
本来我们冷静处理,应该可以拖到更多的增援到来,没成想一个不留神,竟然被那人识破逃跑了。
追踪器也没安装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黑色的铃木拐个弯然后消失。
“别灰心呀两位。”桑切斯安慰着说道,“我们还有机会,两位不妨慢慢享受一下古巴海岸的魅力,重整旗鼓。”
“不,这次算是打草惊蛇了,估计那人好一阵子不会再出现了。”师姐撇了撇嘴,靠在右边的车窗框上,任凭海风吹拂自己的发丝。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我试探着说道。
师姐忽然坐直,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
“我距离那人最近的时候,他回了个头,他的长相,我差不多能记得住。”
“真的吗!”师姐震惊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立刻找人画出来。”
“放心吧。”桑切斯加了一脚油门,“古巴可不缺画家。”
“……”
我坐在左边,桑切斯坐在右边,师姐站在画板面前踱步。
那位画家汗流浃背地在纸上擦擦画画。
“他额头靠上面,两边的位置。”我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有两条明显的骨头痕迹顶出来,就是那种很精瘦的光头,他们脑袋上那样子。”
“脸上麻子很多,呃……没有这么多了,不是雀斑,桑切斯,你再翻译一下。”
“对,这样差不多,他眼睛不大,几乎是三角眼,有鱼尾纹的。”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师姐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肾上腺素,你懂得,肾上腺素。”
经过漫长拉扯推敲,画家终于将纸揭下来,放在桌子上。
“基本上差不多。”我点了点头。
师姐拿起手机,将照片传回了基地,桑切斯则同步复活节岛。
第274章 哈瓦那——东京
画像传回两方基地之后,没有回信。
鉴于我们在古巴的行动已经引起了目标人物的警惕,多方考量之后,基地那边建议我和宋以沐离开古巴,前往日本。
由于是临时调度,我们只能先从古巴飞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在加州过夜,次日早晨再出发。
“实在是招待不周。”桑切斯在机场门口与我们告别,“下次再来古巴,一定带你们好好玩。”
“别这么客气,桑切斯,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遇到那个人的。”师姐挥了挥手,“以后常联系,特别是那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
“OK!”桑切斯挥手送别了我们。
从哈瓦那到洛杉矶,并没有很长时间,我们乘坐古巴这边某位烟草老板的私人飞机很快就抵达了。
后来才知道,这位老板因为某种“不可抗力”,恰好能将飞机借给我们,希望好人有好报。
下飞机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时分。
“我们住哪里啊?”
师姐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点了点。
“跟我走吧。”她故作神秘地说道,随即挥了挥手,叫停了一辆计程车。
洛杉矶的城市密度十分恐怖,大中午的,日头正好,抬头一看却找不到太阳,就算马路再宽阔,两侧的高楼也能将阳光挡得死死的。
亚热带的气候条件,加上狭长的海岸线,使洛杉矶的气温终年保持在温暖潮湿的水平上下。
从古巴过来,只需加层外套,便和街上的行人一样,从容地在洛杉矶生活。
车停了,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独栋的一户建前,一共三层,两侧的邻居大多都是如此。
“这是哪儿?”我疑惑地看向周围,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地标建筑,根本不像是在洛杉矶。
“安全屋。”师姐说道,“当基地成员外出执行任务时,若非当地基地人员接待,可自行前往安全屋留宿。”
“嚯!有点意思了啊。”我苦笑道,瞬间想起阿汤哥在电影里面那些满是装备的屋子。
“别瞎想啦。”师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招待所。”
进了屋,里面布置地十分普通,进门的走廊,左侧是楼梯,进去里面是厨房和餐厅,一张白色的小圆桌,边上放着四把椅子,整体的装潢是鹅黄色,倒是很温馨。
“还不错嘛。”师姐把行李丢给我,自顾自地走上楼去,等我把行李在门口右边的衣帽间放好,她才走下楼。
“去干嘛了?”
“登记一下。”师姐说道,“负责这间屋子的人肯定要知道谁来住了,是哪里的人呀……这些那些的。”
“哦、”我说着,走进厨房,这里面的东西已经俱全,打开冰箱,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材,而且很新鲜,看样子有人经常打理补货。
不过……要是很长时间没人来,这些食材该怎么处理呀,会不会很浪费。
又想多了。
“这里面不少东西啊,你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咱自己做?”我高声问道。
“你给我做呗。”师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撑在餐桌上,托着脸蛋看着我,“在古巴天天吃美洲菜,还是吃不惯。”
“好。”我笑了笑。
“我想吃可乐鸡翅了,能做不。”
“当然,冰箱里甚至有可乐。”
“那太好了,我能申请帮厨吗?大厨师!”
吃了一顿中餐,转头就去楼上睡觉了,主要是倒倒时差,明早到了日本还得干活呢,免得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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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杉矶飞到东京,正正好好12个小时,傍晚上了飞机,在飞机上消磨一会儿时间,戴上眼罩睡一会儿,睁眼的时候,天空已经亮起来了。
向下看去,能看见稀薄云层之下,越来越近的日本岛。
从昏昏沉沉但并不舒服的睡眠中清醒过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将你抛弃在太平洋上孤独地飞行,睁开眼,又将你接了回来。
接住我的不仅是阳光,还有掌心的温暖。
师姐看向我,眼中仍带着初恋时的羞涩,她伸出手,与我十指相扣,靠在我身上,看着舷窗外的大海。
过了没多久,随着一阵剧烈地抖动,飞机平稳落在了机场。
你敢信,从美国到日本的航班,出了飞机,整个航站楼里最多的,竟然是中文。
出站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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